“你確定?”
諸葛云脫口而出,臉色有些糾結。
大晚上的去吃垃圾街當然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一個學舞蹈的女生這么的“肆無忌憚”真的沒關系?
不是說學舞蹈的女生對身材管理都是很嚴格的嗎?
“小鹿。”
葉籽濛有些頭痛的撫了撫額。
“哎呀,沒事的,我保證以后一個月都不會碰垃圾食品了。”
鹿瀟瀟舉手發誓,隨即又搖了搖葉籽濛的手,“葉子”
甜甜的、又軟又糯、偏偏還帶著一絲祈求的聲音讓一邊的幾個男生聽得心都軟了。
葉籽濛努力繃了一會卻還是如先前的每一次一樣,看著小鹿巴巴的眼神,終究是忍不住妥協了,“你啊。”
“嘿嘿,葉子最好了!”
小鹿一把抱住葉籽濛蹭了蹭,隨即很是開心的叫道:“那么,向著垃圾街,出發!”
鹿瀟瀟的大胃口讓蕭驍幾人嘆為觀止。
因為這丫頭幾乎是從街頭吃到了街尾。
葉籽濛一臉的習以為常,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她比蕭驍他們還要震驚。
有時候,不得不感慨老天爺對于某個人的偏愛。
這種怎么吃也吃不胖的體質是多少女生夢寐以求的啊。
尤其是對于吃貨而言。
又特別是對既是吃貨,又熱衷于輕盈起舞的女生而言!
“謝謝你們送我們回來,再見,”
“蕭師傅、諸葛云、張博、趙律正,再見。”
兩個女生微彎腰身,向著出租車里的幾個男生揮手告別。
“小鹿,葉子,再見。”
“再見。”
“嗯,路上小心。”
出租車再次發動,風馳電掣的向燕大駛去。
“嗯?這大晚上竟然堵車了?”
出租車司機把腦袋探出車窗,努力伸長了脖子向前張望,嘴里疑惑的嘟囔,“難道前面出事了?”
“不會吧?”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張博也探出了車窗向前方望去,車流密集,車燈閃爍,蜿蜒出一條長長的光帶。
“這都幾點了?這么還會有這么多的車?!”
諸葛云咂咂嘴,頗為的震驚。
“這要堵多久啊?我們還能趕在宵禁前趕回學校嗎?”
趙律正有些憂心忡忡,他們樓的宿管大叔一旦睡著,那可真是雷打不動、極難叫醒。
所以一開始還會有晚歸的學生扯著嗓子叫大叔來開門,奈何嗓子都叫啞了愣是沒把人叫出來,第二天一問,人家大叔一臉懵逼,說自己睡著了什么都沒有聽到。
整幢大樓都聽到了,您老竟然沒聽到?!
學生們也是服氣。
如此幾次后,學生們也認了,玩的遲了,也不抱僥幸心理了,直接去外面開房睡了。
本來學生們還因此對宿管大叔有些不滿。
畢竟在外面住一晚的價格并不便宜。
但是,有一次,在聽到隔壁大樓宿管把晚歸的學生罵的狗血噴頭后,他們就覺得,聽不到就聽不到吧,大叔那叫睡眠質量好。
總比被他們吵醒了把他們罵的羞愧難當、人盡皆知的好。
又等了一會后,蕭驍開口說道:“若是不想住外面的話,我們還是下車自己走回去吧。”
這里到燕大,步行的話,也就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了。
“哎`”
諸葛云發出一聲哀嚎,一臉的不情愿。
要知道,陪女生逛街一向是最挑戰男生體力的。
雖然只是一個晚上,但是諸葛云已經累的恨不得下一秒就回到寢室,然后癱到他的床上去。
張博付了車錢。
司機大叔一邊收錢一邊說著不好意思。
其實司機大叔也很郁悶,不但這單生意被攪了,若是這路還要堵很久,他今天晚上就不要想著賺錢了。
現在前后左右都是車,也不知道后面能不能找到機會開出去?
后座靠窗坐的蕭驍打開車門下了車,趙律正隨后就要跟上,轉頭看了看一臉“生無可戀”的諸葛云,既好笑又不由得滿頭的黑線,“二哥,下車了。”
“來了。”
看到車上這么快就只剩自己了,諸葛云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后,慢吞吞從自己這邊的車門下了車。
蕭驍幾人沿著馬路向學校走去。
前方果然是發生了車禍,層層人群間隙能看到警車還與救護車的身影。
畢竟時間不多了,蕭驍他們也只是稍稍駐足看了一會便再次邁步離開了。
漸漸的,明亮的燈火、喧囂的嘈雜都被落在了身后,周邊的環境漸漸的幽靜了起來。
“咔”
一聲清脆的聲響突兀響起,嚇得張博幾人心跳都快了一拍。
“什么聲音?”諸葛云脫口叫道,聲線都變尖了幾分。
蕭驍無語的瞥了幾人一眼,“不過是一根樹枝而已,幾個大男生膽子這么小。”
呃,張博幾人仔細看去,果真是一根不過小指粗細的瘦長枝椏,斷成了兩截躺在地上。
張博往后退了一步,原來是自己剛才踩到樹枝了。
諸葛云蹲下身子撿起兩根長短不一的枝椏,就要用力把樹枝折斷丟進旁邊的草叢里。
剛才的表現太過丟臉,諸葛云下意識的想干些什么來轉移注意力。
“老二,住手。”
蕭驍突然叫道。
驟然響起的喝止讓諸葛云嚇了一跳,“咔”一聲輕響,其中一根枝椏有了淺淺的裂痕。
“怎,怎么了?”
諸葛云疑惑的看向蕭驍,話都說不利索了。
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
蕭驍沒有回答,目光落在諸葛云手中的枝椏上。
剛才在諸葛云就要“辣手摧枝”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尖叫。
因為聲音太過的輕微,蕭驍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把枝椏開裂的聲音錯聽了。
只是,盡管這么想,蕭驍還是出聲阻止了諸葛云的動作。
“老二,把枝椏給我看一下。”
“哦哦。”
諸葛云很是莫名其妙的把手里的樹枝遞給了蕭驍。
“怎么了三哥?這個樹枝有什么不對嗎?”
一邊的趙律正忍不住問道。
蕭驍攤開手掌,細細打量躺于其上的兩根枝椏。
咦,他這才發現,這兩根枝椏渾身焦黑,一副是被雷劈過的凄慘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