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人收到江河的回書?”
柳明志聽完了張狂的回答之言,眼神陡然變得有些詫異的反問道。
張狂看著柳大少忽地變得有些詫異的眼神,抬手輕輕地吞吐了一口旱煙,臉上的神色依舊有些復雜地點了點頭。
“回稟陛下,正是如此。
自從金雕傳書發出去的那一天開始直到今日,不管是隱藏在暗處的密探弟兄們,還是各地城池之中明面上的將領弟兄們,暫時還沒有一個人收到海寧候的回書。
在此期間,老臣不止一次傳令給隱藏在各國之中沿海城鎮的弟兄們,讓他們在暗地里密切的去尋找海寧候他們一行人的行蹤。
可惜的是,弟兄們暗中尋找了一次又一次,最終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老臣猜測,海寧候和咱們大龍寶船隊的全體官兵們,現如今應該還在汪洋大海之上居無定所的飄泊著呢!
否則的話,咱們那么多的密探弟兄們,不至于連一個人都發現不了海寧候他們寶船隊的行蹤啊!
咱們大龍寶船隊的船隊規模是何等的龐大,陛下你可是最清楚不過了。
各部的密探弟兄們只要眼睛沒有問題,都不會連寶船隊行蹤的一點蛛絲馬跡都發現不了。
一個人,十個人,乃至數十人發現不了,這有可能是位置上面和時間差別之上的問題。
可是,當所有人都尋找不到海寧候他們船隊的行蹤,以及連一點的蛛絲馬跡都發現不了之時,那也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而這種可能就是老臣剛才所說的那種猜測,海寧候他們現如今還在汪洋大海之上漂泊著呢!”
柳明志聽完了張狂這一番有理有據,且合情合理的分析之言以后,雙眸微瞇著地頷首淺嘗了一小口手中的茶杯。
旋即,他一邊輕輕地咀嚼著唇齒間的茶葉,一邊眉頭微皺地輕聲自言自語著。
“竟然連一丁點的行蹤都沒有發現,這是怎么一回事?
難不成是本少爺我們一行人趕來大食國的時候,江河他恰好率領著寶船隊的全體官兵揚帆起航的返還咱們大龍天朝了嗎?
若是這樣的話,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一點吧?”
宋清,張狂,南宮曄,完顏叱咤,段定邦他們等人因為所站的位置和距離的緣故,再加上柳大少并沒有刻意地壓制著自己的聲音,所以柳大少剛才自言自語的這一番略帶幾分疑惑之意的言辭,自然是一字不漏的傳進了宋清他們一眾人的耳中。
張狂在聽到了柳大少子自言自語的話語之后,立即停下了正在砸吧著旱煙的動作,直接對著柳大少拱了拱手。
“陛下,以老臣之見,海寧候他們現在十有八九應該還沒有揚帆起航的返還咱們大龍天朝呢!”
聽到張狂這么一說,柳大少登時眼神詫異地輕挑了一下眉頭。
“哦?護國公,這是為何?”
“回稟陛下,老臣等人這邊與海寧候他們一眾將領那邊曾經有過一個約定。
當時,我們之間相互約定,我們雙方之間只要有任何一方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的,彼此之間都會立即派人或者傳書告知對方一聲的。
揚帆起航歸還咱們大龍天朝,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
我們之間有約定在先,如果海寧候他真的要率領寶船隊的全體歸還咱們大龍天朝的話,他肯定會派人或者傳書告知老臣等人一聲的。
因此,老臣才認為海寧候他們現在還沒有歸回咱們大龍天朝呢!”
柳大少聽完了張狂的解釋之后,神色了然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本少爺知道了。
既然江河他們如今還在西方諸國的境內,那么為什么遲遲的沒有音訊呢!”
張狂眉頭微凝的沉默了一會兒,神色郁悶地看著柳大少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這個!這個!
陛下,始終沒有收到海寧候的傳書,老臣對于這些情況也是知之不詳啊!”
張狂輕撫著手里的茶蓋沉吟了一下后,忽地眼前一亮。
“對了,護國公,本少爺我隱約的記得你先前好像是跟我提過一次,說是金雕傳書已經送到了江河的手中了。
本少爺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是有這么一回事吧?”
“回稟陛下,確有此事。
當初,老臣派人給海寧候傳書的金雕安然回來了,金雕腿上竹筒里的書信也已經沒有了。
于是,老臣就下意識地認為海寧候他已經收到了老臣的傳書了呢!
那個時候,老臣還以為海寧候他是因為很快就會帶領一隊親兵趕往大食國的王城這里與陛下你相會,所以才沒有在金雕腿上的竹筒里面回書呢!
現在看來,是老臣想的太過理所當然了啊!”
看著張狂的老臉上那郁悶不已的神色,柳大少微微頷首將茶水一飲而盡之后,探著身體隨手把茶杯放到旁邊的桌案上面。
“若是按照你這么說的話,江河那小子應該是已經收到了你的金雕傳書了。
可是,他既然已經收到了你的金雕傳書了,為何卻又沒有回書一封,且遲遲的沒有音訊呢?
江河那小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奇哉怪哉,當真是奇哉怪哉啊!”
張狂默默地吞吐了一大口旱煙之后,俯身在腳底磕出了煙鍋里的余燼。
“陛下,依你之見,老臣要不要再按照海寧候之前所待的位置,”再次派人給他傳書一封詢問他一下遲遲沒有回書,且遲遲的沒有趕來王城這邊的緣由?”
柳大少聞言,微瞇著雙眸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張狂輕輕地擺了擺手。
“算了,算了,不用在傳書一封了。
本少爺我對于江河那小子的性格,還是非常的了解的,他絕對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
明明已經知道了本少爺我這個大哥趕來了大食國的王城這里了,可是卻還是一沒有回書一封,二沒有派人趕來王城這邊匯報情況。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江河他那邊十有八九的事發生了什么比做這些事情更為重要的情況了。
俗話說得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更何況,本少爺我讓你傳給他的金雕傳書并不是特意的君命呢!
等一等吧,暫且再等一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