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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
“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或者說你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船上?”
尼特萊茲號船艙之中,周沐柯突然停止了前行的腳步。
此刻的他,距離終點只有十幾步。
然而就是在這么短的距離內,突然出現了一個“攔路虎”。
周沐柯記得非常清楚,原本在他的前方,根本就沒有石像存在,更何況是活生生人。
但現在,一道女人的身影卻是擋住了他的去路。
“我竟然還活著?”
“真是不可思議!”
帝芙雅疑惑的環視了下四周,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處陌生的船艙之內。
在她的面前,更是有著一個無比強大的人類。
“吾乃是航海家協會會長帝芙雅,不知前輩又是何方神圣?”
“此地又究竟是何處?還望前輩能夠告知。”
眼見對面的人類頗為不善的盯著自己,帝芙雅只能打消心中的種種疑惑,開始應對面前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在無界之國中,已然見識過了帝國子爵的“神通廣大”。
對面的人類明明能夠一指碾死她,但卻并未給帝芙雅帶來太大壓迫感。
“航海家協會會長?沒聽說過!”
“吾乃是暗星帝國周沐柯。”
“帝芙雅,你真的想知道這里是何處嗎?”
“一旦知道了,可就再也無法離開了!”
周沐柯詫異的看了帝芙雅一眼,眼前這個女人竟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考慮到出現在尼特萊茲號上的人,記憶大多有些缺失,這倒也很是合理。
周沐柯之所以未直接告訴帝芙雅答案,當然不是為了她好。
而是周沐柯尚未弄清帝芙雅的“立場”。
若是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將帝芙雅推到尼特萊茲號那里,這卻是有些不美了。
“暗星帝國?”
“不知前輩可否認識蘇云逸?”
“晚輩倒是與其有過數面之緣,甚至還在一起戰斗過。”
“可惜他慘死在了賽博天庭手中,卻不知其是否真的已經徹底隕落。”
聞聽周沐柯來自于暗星帝國,帝芙雅瞬間意識到自己怕是身處麻煩之中。
暗星帝國晉升成功之后,一直甚少展露于世人面前。
此刻周沐柯會出現在船上,必然是跟蘇云逸一樣肩負著重要使命。
以周沐柯所展現出的力量,此處之兇險怕是不亞于無界之國。
“蘇云逸?”
“你竟然見過他?難道是在無界之國?”
“原來如此,我想起來了!”
“進入無界之國的名單中的確有你。”
帝芙雅提及蘇云逸,立刻引起了周沐柯的“重視”。
有了具體的線索之后,周沐柯不過是稍一搜索,便鎖定了帝芙雅的身份。
明確了帝芙雅的身份,周沐柯一改之前的漫不經心。
無論帝芙雅是如何出現在這里,單憑她是無界之國的“幸存者”,就足以讓人“另眼相待”。
無界之國中,還有著暗星帝國心心念的圣賢之石呢!
“帝芙雅,泰蘭斯,蘇云逸!”
“原來我曾經在地仙界中見過他們!”
“我在地仙界中的記憶果然存在缺失。”
賽博天國,大地之上,新一輪的召喚儀軌開啟。
然而讓大頭兒子失望的是,狄更斯又失敗了,還是未能將帝國子爵召喚出來。
不甘心失敗的大頭兒繼續加碼,不準狄更斯停下儀軌。
只要召喚儀軌不停止,“希望”就還在,它也就沒有失敗。
頗為配合的,狄更斯對大頭兒子的指示堅決貫徹。
之所以如此,卻是因為狄更斯在召喚之中并不是一無所獲。
他丟失的那些記憶果然找到了。
然而讓狄更斯意外,或者失望的是,記憶中的他仍舊未能與偉大主宰見面。
反而是在地仙界中,見到了其他參與無界之國行動的人員。
狄更斯在地仙界中率先遇到的,乃是泰蘭斯。
這位賽斯廷王國的海軍上將,在墜落地仙界后,竟然化作了一艘“生命之舟。”
當然,生命之舟乃是一種比較高大上的說法。
真實的情況卻是,泰蘭斯化作了一艘血肉之船。
雖然泰蘭斯的情況有些怪異,但憑借著真實之眼,在經過了一段漫長時間的觀察之后。
狄更斯還是勉強弄懂了泰蘭斯的情況。
與狄更斯“分身降臨”不同,泰蘭斯乃是本體直接進入地仙界。
某種意義上而言,泰蘭斯都能算得上是新時代的“墮仙”。
與墮仙墜落時的一片虛無,無法把控自身不同。
現在的地仙界雖然“矛盾尖銳”,但卻也是涇渭分明。
也是因此,泰蘭斯才維持住了一種固定的生命形態。
然而地仙界中,超凡與物質絕對對立,不可調和。
墜落地仙界的泰蘭斯,肯定不會放棄自身超凡之力。
于是他的生命形態便化作了“生命之舟”。
生命之舟中,構成自身生命本質的每一部分,每時每刻都在“更新”。
若將生命之舟視作一艘木船,那么構成這艘木船的木板,每時每刻都在“腐朽”。
但卻又有新的木板誕生,填補缺口,以維持船體的整體存在。
泰蘭斯正是靠著這種獨特的生命結構,維持住了自身意識的存在。
然而這種生命形態卻也不是沒有“弊端”。
船體的“更新”必然會存在消耗。
初入地仙界,水土不服的泰蘭斯,根本無法從地仙界獲得“支持”。
只能是吃老本。
一旦他從“外界”帶入的“本質”消耗殆盡,其便會徹底隕落。
事實上泰蘭斯最后的下場也的確是如此。
雖然狄更斯很想跟泰蘭斯多多接觸,甚至救他于水火。
但礙于種種因素,最終還是只能坐視泰蘭斯被耗死。
然而狄更斯終究不是冷血無情之人。
大家畢竟都來自于內環世界,狄更斯別的做不到,幫泰蘭斯收尸還是沒問題的。
泰蘭斯身亡的那一刻,自身一切徹底“墮仙”化。
絕大多數的“碎片”都被狄更斯撈到了手中。
從這些碎片中,狄更斯看到了部分泰蘭斯在無界之國的經歷。
偉大的主宰果然世間無敵,竟然全程主導了無界之國。
泰蘭斯這家伙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能夠給主宰打工。
泰蘭斯之前的“生命之舟”形態,便是他在打工之中的“靈光一現”。
當然,這也跟泰蘭斯本身的情況有很大關系。
泰蘭斯在賽斯廷王國之時,進行了一項“共鳴體”實驗。
生命之舟的“新老更替,不斷修補”,便借鑒了其中的一些技術。
泰蘭斯的隕落雖然無足輕重,但卻是給狄更斯帶來了莫大的希望。
偉大的主宰在無界之國中,竟然戰勝仙祖,世阿彌,海妖始祖。
莫說主宰是一挑三,并戰而勝之。
就算一對一單挑,能戰勝那般存在也是足夠不可思議了。
雖然一直以來,狄更斯都堅信主宰必將無敵于世間。
但那個時間點,卻是在未來。
然而現在那個時間點,卻是出現在了“現在”。
作為忠誠眷屬的狄更斯,又怎能不狂喜?
得知偉大主宰以無敵之姿,降臨地仙界。
狄更斯自然是想立刻與主宰匯合。
然而任憑他如何努力,卻是始終無法感應到主宰的存在。
若非已經得知主宰駕馭無界之國,一同降臨了地仙界。
狄更斯還真要以為主宰早就離開了無界之國,進入了現實世界。
雖然沒有與偉大主宰建立聯系,但狄更斯的搜索也不是沒有收獲。
比如在一處賽博天庭的戰場之中,見到了同為降臨者的蘇云逸。
在泰蘭斯原本的記憶中,蘇云逸分明“重傷未愈”,跌落了編織者境界。
然而墜落地仙界之后,蘇云逸不僅傷勢痊愈,實力恢復到了鼎盛之時。
自身更是擁有了“不死之身。”
狄更斯親眼目睹蘇云逸數次被殺死,甚至被轟成了飛灰。
但下一個瞬間,蘇云逸便會恢復如初。
那場景,就仿若怪物刷新一般。
或許是同為外來者的緣故,亦或者是因為真實之眼的確強大。
當然,更有可能是因為狄更斯已經獲得了泰蘭斯的部分本質。
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觀戰”之后,狄更斯竟然發現了蘇云逸不死的秘密。
在賽博天兵無法察覺的維度,蘇云逸的腦袋之上竟然懸浮著一枚果實。
正是這枚果實不斷逸散的力量,讓蘇云亦擁有了無限復活的能力。
頗為怪異的是,果實復活蘇云逸竟然不存在消耗。
如此一來,只要無法摧毀那枚神秘果實,蘇云逸便永遠不會被殺死。
然而讓狄更斯無比尷尬的是,伴隨著他的觀測,那枚神秘果實竟然真實顯現了出來。
好巧不巧,一道浩大的能量光柱掃過,立刻將神秘果實轟成了碎片。
蘇云逸自然也是隨之撲街了。
雖然慘劇發生的無比突兀,甚至慘烈程度讓狄更斯都愣了片刻。
但狄更斯還是在第一時間搶到了蘇云逸的“碎片”。
如同泰蘭斯一樣,蘇云逸在隕落之后也化作了“墮仙”。
在蘇云逸的記憶中,狄更斯再次領略到了主宰的偉大。
甚至因為蘇云逸認知層面更高的緣故,狄更斯這一次的領會更加深刻。
當然,狄更斯也不是沒有其他收獲。
比如便分析出了那枚神秘果實的一些底細。
蘇云逸進入無界之國的目標,乃是圣賢之石。
或許是因為心心念的緣故,蘇云逸在跌落地仙界后,竟然化作了一枚“圣賢之石。”
雖然只是一種模仿,但卻是足夠神奇了。
“根據主宰所言,我們分神進入平行時空,會自發誕生一個身份。”
“比如我現在,便是一個獨立而完整的生命。”
“只要主世界的我們不死,平行時空的我們便可以不斷復活。”
“蘇云逸便是利用了這種特殊的時空特性,并結合對圣賢之石的認知,創造出了那枚神秘果實。”
“某種意義上而言,也是蘇云逸不得法。”
“不然真身墜落地仙界的他,完全可以將自己煉成真的圣賢之石。”
“而不會像現在這樣,存在著致命破綻,不堪一擊。”
狄更斯對蘇云逸的悲慘下場,發出了一聲惋惜似的嘆息。
若是蘇云逸自己更爭氣一點,也就不會被轟成渣了。
尤其是在將蘇云逸與接下來的“滅世魔物”對比之后,狄更斯就更加怒其不爭了。
從泰蘭斯兩人的記憶中,狄更斯得知了滅世魔物的存在。
并且還獲知滅世魔物活到了最后,并與帝芙雅融為一體。
航海家協會會長帝芙雅,狄更斯自然是認識。
然而再次相見之時,狄更斯徹底懵了。
因為他真的無法判斷化作那般魔物的帝芙雅,究竟還能不能算人類?
魔焰滔天,遮天蔽日,魔音貫耳,撼動乾坤。
墜落地仙界的“滅世魔物”與帝芙雅,化作了一種極為抽象的存在。
這種抽象,指的卻不是魔物本身光怪陸離。
而是他們讓地仙界變得抽象了。
滅世魔物與帝芙雅,仿若行走在畫卷中的一處空白。
他們所過之處,世間各種色彩皆被抹去。
無論是舊日天庭還是賽博天庭,都無法單獨抗衡這種抹殺。
面對賽博天庭,滅世魔物只需要揮動觸手,便可以吞噬乃至蒸發一切物質。
當對手是舊日天庭之時,滅世魔物卻是會發出一種特殊的“魔音”。
這種宛若鈴音的魔音,輕易便可以將超凡者體內的墮仙之力洗去。
即便是與墮仙交戰,也能讓拼湊完整的墮仙再一次散架。
可以說在墜落地仙界之后,滅世魔物仍不負自身名頭,毀滅性名副其實。
見滅世魔物如此的強力,狄更斯便打算與其交個朋友。
并給新朋友帶路,助它攻上天庭總部。
畢竟唯有如此,他才能試探出地仙界的高端隱秘。
然而讓狄更斯始料未及的是,滅世魔物竟然好壞不分,連他也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