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裁決之劍竟然真的動用了裁決之劍,而我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這一劍究竟斬向了何方?”
就在靈性維度的決戰,進行的如火如荼之時。
九家超級咒術學院的“調查隊伍”,卻是到達了裁決之劍總部。
此時的裁決之劍總部,再也不復之前的冷清。
散播于內環世界的其他裁決之劍成員,近半數都趕了回來。
原本九家超級咒術學院的到來,是不應該受到“熱烈歡迎”的。
畢竟十大超級咒術學院雖然與裁決之劍關系不錯。
但“家丑不可外揚”,裁決之劍現在實在不適合接客。
奈何裁決之劍在內環世界的各位領導,全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這種場面中下層的裁決之劍成員從未經歷過,更未見識過。
由不得他們不心慌。
若是老領導們一直不醒,這件事情可就真的要鬧大了。
雖然老領導們變成現在這般模樣,跟他們完全沒有關系。
他們啥都不知道。
但裁決之劍畢竟是一個“整體”,領導們都“鞠躬盡瘁了”,他們這些“看熱鬧”的還能過得去嗎?
萬一因此被發配到某個不毛之地,下半生就完了。
所以最好的情況,便是將老領導們喚醒。
領導們蘇醒了,他們這些雜兵也就徹底沒事了。
可惜現在“醒著”的裁決之劍成員,全都是一些“打工仔”。
他們之中連編織者都沒有,如何能夠喚醒沉睡的老領導。
九家超級咒術學院此時前來看望,絕對算得上是雪中送炭。
他們又怎么會不歡迎?
結果九家超級咒術學院一番會診之后,臉色卻是越來越凝重。
那架勢就仿佛是老領導們已經病入膏肓,徹底沒救了。
好在“真相”并非如此,但卻是更加嚇人。
“幾位,你們是說諸位領導是因為動用了裁決之劍,消耗過大才陷入了昏迷?”
“這怎么可能?”
“你們肯定是看錯了!”
對于九家超級咒術學院給出的會診結果,裁決之劍此刻領頭的幾位大隊長,自然是毫不認同。
這不是開玩笑嗎?
諸位領導的確擁有動用裁決之劍的權限。
然而一旦動用裁決之劍,整個內環世界都會被驚動。
他們怎么可能會沒有生出感應?
更何況過往動用裁決之劍,從未聽聞有“反噬”存在,能令領導們陷入昏迷。
這究竟得砍個啥東西,才能把領導們累成這樣。
面對幾位大隊長的質疑,九家超級咒術學院帶隊的幾位大佬卻是毫不理會。
或者說懶得進行解釋。
他們直接將消息傳回了學院總部,等待更進一步的指示。
“真的沒有檢測錯嗎?”
“裁決之劍竟然被動用了,這卻是麻煩了。”
“沒有了裁決之劍作為威懾,尼特萊茲號那邊豈不是要鬧翻天?”
得知消息的瞬間,九家超級咒術學院差點炸了。
若非檢測結果是來自于他們自己,他們甚至懷疑這是有人在跟他們開玩笑。
“諸位,咱們跟裁決之劍打交道可不是一年兩年,而是足足有3000多年!”
“內環世界封閉之后,裁決之劍的動用次數雖然越來越少。”
“但每一次咱們可都是親自經歷了。”
“毫不夸張的說,裁決之劍除了那幾個老家伙,沒有誰能比咱們更清楚裁決之劍。”
“檢測結果絕對不會出錯,裁決之劍肯定被動用了!”
“而且這一次動用裁決之劍非常不一般,不只是悄無聲息,更是因為反噬的存在!”
“裁決之劍的成員之所以昏迷不醒,卻是因為他們的意識沒有回到內環世界。”
“或者說沒有回到當前的內環世界。”
執掌黃天咒術學院的賽倫迪斯,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
十大超級咒術學院,雖然日常把“是我們撐起了內環世界的朗朗乾坤”,掛在嘴邊。
但他們心里卻也是非常清楚,內環世界的天有一半是裁決之劍扛著的。
然而這一次,裁決之劍卻是扛不住了。
裁決之劍雖然威力浩大,但并不能頻繁動用。
尤其是動用了裁決之劍的本體后,更是需要上百年的“休養生息”。
沒有了裁決之劍作為“威懾”,僅憑剩下的裁決之劍成員,根本就不能再“威壓”內環世界。
若是平常時期也就罷了,即便正值大國晉升,沒有了裁決之劍的威懾,十大超級咒術學院也能鎮住場子。
奈何尼特萊茲號卻是闖入了內環世界。
沒有裁決之劍進行威懾,九家超級咒術學院的膽氣真的沒那么足。
“無底洞消失了!”
“靈性維度之中,古天庭墜落所留下的隱患也消失了。”
“這世間之事,哪會有如此巧合?”
“必然是裁決之劍造就了這一切。”
“也唯有那處所在,才能讓裁決之劍甘冒風險,動用裁決之劍。”
無神咒術學院的底格里斯,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他們已經將裁決之劍被動用的消息,告知了天巫咒術學院。
天巫咒術學院也將靈性維度發生的“怪事”,告訴了他們。
雙方一對賬,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嗎?
“難道那處頑疾被裁決之劍徹底抹除了?”
“若是如此,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絲毫不亞于海妖文明覆滅!”
“舊日時代雖然已經結束,但殘留的傷疤卻是一直困擾著我們!”
“若是它們真的被抹除了,內環世界可就真的要圓滿了。”
聽完底格里斯的判斷,幽泉咒術學院的阿西婭臉上浮現出一絲振奮之色。
若是內環世界不再“千瘡百孔”,就算讓他們單獨面對尼特萊茲號,也未嘗不可。
真到萬不得已,向世界政府救援并不丟人。
“事情怕是沒有那么樂觀!”
“古天庭墜落之后,于虛無中開辟出了地仙界。”
“地仙界本質上乃是一片平行時空,亦可視作主世界的另一面。”
“內環世界最大的隱患便是這一片平行時空,因為它時刻想要覆蓋主世界。”
“無論是無底洞,還是靈性維度的那處隱患,皆是源自于平行時空對主世界的滲透。”
六御咒術學院的蓋布瑞爾,顯然沒有阿西婭兩人那么樂觀。
若是那處傷疤如此容易抹去,裁決之劍早就動手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更何況裁決之劍原本的計劃,可不是這般蠻干。
“咱們都很清楚,地仙界的恐怖遠超想象。”
“古天庭本身便是世間最可怕至極的力量,他們墜落虛無后所誕生的地仙界,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自天道盟時代,主世界便一直想要清除地仙界,結果卻是連其中的墮仙都應付不了。”
“不僅如此,還導致墮仙與天魔們聯手攻入了現實世界。”
“模因詛咒便是從那時開始肆虐的!”
蓋布瑞爾重提了一番新歷時代之初的往事。
那個時代的人類,正在為舊時代的結束而喝彩,為新時代的到來歡呼。
絲毫沒有意識到人類文明的至暗時刻即將到來。
古天庭墜入虛無,對于人類文明而言的確是損失慘重。
但托第4天朝大殺特殺的福,世間殘余的智慧種族,已然根本不能對人類造成威脅。
即便人類文明的實力斷崖式跌落,茍延殘喘的異族們也無力動搖人類的霸主地位。
可以說那個時代的人類“興高采烈”,是完全有道理的,并不是忘乎所以。
因為人類與其他智慧種族之間的實力差距,已經出現了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
第4天朝帶走了異族文明所有的“至強者”,而人類文明中卻是還有三位。
即便那三位的存在形式“無比特殊”,但只要祂們存在。
世間所有異族便只能臣服在人類腳下。
然而誰又能想到,外敵不足為懼,禍卻起于蕭墻。
第4天朝的屠戮,造就了數之不盡的天魔。
這些天魔的確對天道盟造成了巨大的困擾。
但卻也只是困擾,隨著天道盟的成長,這一麻煩終究會被解決。
但就在天道盟與天魔鏖戰之時,“墮仙”們出現了。
天魔的本質,乃是一個個覆滅的異族文明。
無比詭異的,當天魔們與墮仙融合之后,模因詛咒誕生了。
而當模因詛咒在世間傳播開來之后,一個個“失落的人類文明”出現了。
將“覆滅的異族文明”轉化為“失落的人類文明”,這就是墮仙的可怕。
也是他們侵蝕與覆蓋主世界的手段。
雖然如此一來,天魔們消失了不少。
但人類內部卻也是出現了“分裂”。
天道盟就是因此瓦解的。
天道盟瓦解之后,諸多教派如雨后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這些教派的誕生,很難說跟模因詛咒沒有關系。
因為正是這些教派聯手,終結了模因詛咒的肆虐,將世間重新打掃干凈。
然而就算在教派時代,也不過是重新封印了地仙界。
人類文明的這塊傷疤,只是暫時被止住了流血,并未徹底痊愈。
其實這已經是巨大的勝利了。
在天道盟時代,地仙界可不是人類文明的傷疤,而是寄生于人類文明的癌細胞。
各路教派能夠控制住它們的無序蔓延,將它們從惡性轉化為良性,絕對算得上“功德無量”。
正是因為知道地仙界的“輝煌履歷”,蓋布瑞爾才不認同裁決之劍能搞定地仙界。
即便裁決之劍借著《賽博天國》飛升的機會,成功分化了地仙界。
但地仙界的本質仍在,這絕對不是裁決之劍能夠斬破的。
“我也不認為地仙界已然消失。”
“雖然大家都認為那個傳說乃是無稽之談,但相應的,只要那個傳說還存在,地仙界就不可能消失。”
“畢竟那個傳說本身就是跟地仙界綁定的模因詛咒!”
天都咒術學院的瓦比烏斯,用嘶啞的嗓音贊同著蓋布瑞爾的判斷。
他一開口,其余幾家便紛紛皺起了眉頭。
當然,這不是因為瓦比烏斯難聽的嗓音,而是他提及的那個傳說。
那個與地仙界相關的傳說,在內環世界乃是絕對的禁忌,被嚴禁討論與談及。
因為每談論一次,它都會擴散出去,被內環世界的某些“幸運兒”得知。
這便是那個模因詛咒的獨特之處。
它雖然不會對人類造成任何傷害,但卻是會伴隨人類一直存在。
除非所有知情者全部死亡。
“天帝遺蛻”,便是那個模因詛咒的真名。
它被認定為是因墮仙誕生的第1個詛咒,甚至被視為所有模因詛咒的源頭。
因為造就這一詛咒誕生的墮仙,乃是天帝。
“偉大的天帝至高無上,根本就不會被小小死神暗算!”
“世間一切盡在天帝掌控之中,墜入虛無乃是天帝順水推舟,有意而為!”
“至高的天帝決心以葬送整個第4天朝為代價,晉升類神。”
“方法便是墜入虛無之中,然后從無中再次誕生。”
“第4天朝雖然覆滅,人類文明雖然沒能實現升維,但第一尊類神卻是誕生了。”
“地仙界便是類神從天帝體內破殼而出后留下的遺蛻。”
這便是“天帝遺蛻”或者說第一模因詛咒的全部。
它定義了地仙界。
理論上而言,只要地仙界還存在,這一詛咒便會在世間“出現”。
同樣的,只要這一詛咒還在流傳,地仙界便不會消失。
正是這一模因詛咒,徹底摧毀了天道盟。
作為第4天朝的反對者,天道盟最怕的便是天帝死灰復燃。
可想而知當“天帝遺蛻”在世間傳播之后,他們有多么恐懼。
越恐懼便越想毀滅,天道盟也是因此對地仙界展開了研究與探索。
結果卻是打開了魔盒,將越來越多的模因詛咒釋放到了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