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毀滅!”
時空之門再次打開,浩浩蕩蕩的武裝機器人,沖入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這卻是風九霄為了驗證之前的“發現”,打算親自毀滅一個世界。
唯有如此,他才能探索到其中隱藏的奧秘。
“轟隆隆!”
“殺啊,剿滅入侵者!”
“毀滅,毀滅!”
慘烈的戰爭一觸即發,武裝機器人無情的對異世界的生命展開了屠戮。
雖然此刻涌入異世界的武裝機器人,較之過往偏少。
但完成升級的它們,卻是展現出了遠超之前的破壞力。
幾乎是毫無任何反抗的,異世界的生命便被屠殺殆盡。
“轟隆!”
異世界生命消亡的剎那,整個世界便開始劇烈震蕩。
雷霆漫天,大地崩裂,天穹崩毀,種種毀滅景象輪番上演。
不過是短短幾瞬,整方世界便徹底消亡。
“異世界果然是建立在生命之上!”
“我的武裝機器人,感應到了物質模板的躁動!”
“不對,是兩種創始模板在劇烈摩擦。”
“是它們的沖突,導致了世界的毀滅。”
為了探究世界毀滅的奧秘,風九霄卻是并未撤回那些毀滅眾生的武裝機器人。
駐留在異世界的它們,親眼目睹并記錄了那方世界的毀滅。
并將各種信息傳送給風九霄。
一番分析之后,風九霄終于從浩若煙海的數據之中找到了答案。
說來也是風九霄運氣不錯。
若是武裝機器人沒有加載物質模板,他絕對不可能發現兩種模板之間的沖突。
就比如之前的紐曼達三人,他們根本就沒窺探到這一層面。
“既然是兩種模板之間的沖突,導致了世界的毀滅。”
“那便說明,生命有著調和兩種創世模板的作用!”
“但紐曼達等人的老家,早就沒有了生命存在!”
“也就是說,還有其他存在能調和兩種創始模板。”
“最大的可能,便是人祖跟海妖始祖!”
智慧的光芒在風九霄眼神之中閃爍。
在各種數據的支撐下,他徹底洞徹了那一方世界的奧秘。
那一方世界,乃是由人祖跟海妖始祖進行支撐,而且雙方處于角力之中。
但二者并沒有“完成”降臨,而是通過海神之戒,接引了自身的力量。
也就是說那六枚海神之戒中,充斥著人祖跟海妖始祖的力量。
風九霄想要將其據為己有,絕對不是一件易事。
“人祖雕像所佩戴的4枚海神之戒,應該是注入了物質模板的力量!”
“我倒是可以派遣武裝機器人,嘗試摘取戒指!”
“然而一旦成功,卻是會打破那方世界的模板平衡!”
“那方世界也會像其他異世界一般毀滅,另外兩枚海神之戒的下場,怕是不容樂觀。”
風九霄認為,一旦那方世界毀滅,海妖始祖佩戴的那兩枚海神之戒,極有可能會隨著世界的毀滅而消失無蹤。
若是流落到其他異世界,倒也無妨。
但若是隨著世界一同湮滅,那卻是太過遺憾了。
這絕對不是風九霄憂慮過度,想的太多。
而是那6枚海神之戒,本身就是仿造品。
它們的質量究竟如何,實在值得商榷。
“最好的方式,便是將那六枚海神之戒一同取出!”
“但這卻是要求摘取另外兩枚海神之戒的生命,融合了超凡模板。”
“思來想去,好像也只有盧克群最為合適。”
“當然,前提是他能活著從嘆息之國遺跡中出來。”
風九霄也沒有想到,這個事情兜兜轉轉,最后竟然又落到了嘆息之國遺跡上。
他現在的情況,卻是根本無法進入嘆息之國遺跡。
只能等盧克群出現了。
至于盧克群是否會老老實實配合,風九霄自有辦法。
“那6枚海神之戒,只能暫且擱置了。”
“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乃是攻打救世會總部!”
“雖然之前的戰斗中,我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但救世會畢竟是統治世界千年的強大組織,還擁有SS級收容物。”
“保險起見,我卻是需要跟泰蘭斯聯絡一番。”
“這也算是提前跟買家進行溝通了。”
無論是為了對付他化地獄,還是為了交易泰蘭斯手中那枚海神之戒,風九霄都有必要與其進行聯絡。
紐曼達等人的聯絡方法,風九霄自然不適用。
畢竟他可沒有經歷過“還陽”。
然而風九霄卻是有著巨量的返魂花。
只要進行一番獻祭,風九霄同樣可以跟幽冥世界進行溝通。
而祭品,那些殘留的異世界卻是再好不過。
于是風九霄又開始了兩線操作,一邊派一小部分武裝機器人,去毀滅新的異世界。
一邊派遣主力部隊,去圍攻救世會的總部。
一時之間,整個中央大陸充滿了戰爭的氣息。
“聽說了嗎?救世會敗了!”
“他們在之前的戰斗中,敗給了一群機器人。”
“不僅如此,浩浩蕩蕩的機器人大軍,還包圍了救世會的總部!”
雖然米諾夫在戰敗之時,及時掐斷了直播。
但他們戰敗的消息,卻是根本瞞不過明眼人。
尤其是當救世會總部被機器人包圍之后,一切就更是昭然若揭了。
對于救世會的“失利”,絕大多數的人類都惶恐不安。
畢竟千年以來,救世會都是中央大陸的頂梁柱,庇護著中央大陸的人類。
雖然之前的無所作為,讓世人對救世會很是不滿。
但他們可真的沒想讓救世會垮掉。
這對于人類而言,實在太過殘酷而絕望,簡直是滅頂之災。
然而對于另一小撮人而言,救世會的慘敗,卻是讓他們看到了希望跟未來。
以至于無法抑制的載歌載舞。
這些人類,自然是新“救世主”福克摩斯的鐵桿支持者。
老的救世主不死去,新的救世主如何能夠上崗!
“狂妄,簡直目中無人。”
“究竟是哪個混蛋,竟然敢跟我們救世會不死不休!”
“他這是在找死。”
救世會總部,米諾夫被武裝機器人的行動,氣得暴跳如雷。
收容物的行為模式,絕對不會如此有目的性。
機器人大軍圍攻救世會總部,只可能是有人類在操控。
很顯然,這是有野心家打算顛覆他們救世會。
然而即便米諾夫氣的跳腳,他現在卻也是只能忍著。
畢竟之前的失利已經證明,各自為戰的他們根本不是武裝機器人的對手。
但對方若是以為這樣便可以攻破他們救世會總部,卻是癡心妄想。
他們救世會能屹立千年而不倒,可不是吃干飯的。
“快快快,趕快各就各位。”
“咱們這一次一定好好配合,給那些金屬疙瘩一個狠狠的教訓!”
“一定要讓世人知道,救世會不可辱!”
此刻的救世會總部,前所未有的熱鬧與忙碌。
數以千計的收容物執掌者,如同棋子一般,精密的編織著一層層防線。
這卻是救世會歷經千年,研究出的收容物組合之法。
每一種收容物,都有著獨特的能力。
若是將不同的收容物的力量完美調和,卻是能夠釋放出更加強大的力量。
中央大陸的一些王國,便是依據這一理論,研究出了具裝戰士。
他們以人身承載不同的收容物,以最大程度的發揮收容物的力量。
然而人類的承載能力,終究是有限的。
對于救世會而言,就算是具裝戰士的力量達到了s級,卻也是無足輕重。
唯有ss級別的力量,才值得救世會追逐。
于是救世會拋棄具裝戰士這條路線,轉而研究收容物之間的拼接組合。
這某種意義上而言,已然是陣法之道。
最終,在耗費了數百年的時光之后,救世會終于研究出了一種有著固定模板的收容物組合之法。
憑借這種組合之法,救世會卻是可以將上千種收容物的力量完美融合,最終達到SS級別。
之前的戰爭,米諾夫終究還是輕敵了。
若是他早早準備好戰陣,那些武裝機器人就算擁有了壓制收容物的力量,又能如何?
當然,這卻也是怪不得米諾夫。
他已經動用了救世會的所有常規力量。
甚至在彌留斯等人眼中,都有些小題大作。
至于這戰陣組合之法,本就不能輕易動用。
要知道收容物必然會失控,若是組合戰陣在戰斗中失控。
救世會要面對的,可就不是武裝機器人,而是失控的SS級收容物。
這一次若非實在沒有辦法,武裝機器人又欺人太甚,打上門來。
米諾夫仍舊不會動用戰陣之法。
可恨彌留斯這幫家伙不肯出力,不以大局為重。
不然他何必冒險?
“殺,踏平救世會!”
“打,消滅這些金屬疙瘩。”
毫無任何試探,“信心滿滿”的武裝機器人大軍,直接對救世會總部發起了攻擊。
米諾夫自然指揮戰陣,予以猛烈的還擊。
剎那之間,周圍天地天崩地裂,戰斗直接進入了白熱化。
也就在決戰開打之時,鳳九霄通過返魂花,終于聯系到泰蘭斯。
作為見面的誠意,風九霄直接將他圍攻救世會的畫面,傳送到了幽冥世界之中。
他相信泰蘭斯肯定會“上鉤”!
“風九霄,竟然是你?”
“竟然是你殺死了紐曼達,并取代了它們?”
“你這一次聯絡我,所為何事?”
幽冥世界之中,泰蘭斯面上毫無表情,心中卻是滿是震驚。
他是真的沒想到,竟然是風九霄這個撲街,干掉了紐曼達等人。
更讓他震驚的是,風九霄還鳩占鵲巢,甚至能溝通幽冥世界。
泰蘭斯對風九霄的認知,還停留在倒霉蛋跟喪家之犬上。
想當初在外界的時候,這家伙被追殺的只剩下了一個腦殼。
真是沒想到,這種爛咸魚都能夠翻身。
“泰蘭斯,我打算繼承紐曼達等人的遺愿,繼續跟你合作。”
“相較于紐曼達它們,我可是有誠意多了。”
“你看,我現在正在攻打救世會總部,為你搶奪他化地獄!”
風九霄毫不拖泥帶水,直接進入主題。
他無比直白的告訴泰蘭斯,他想要用他化地獄換取泰蘭斯手中那枚海神之戒。
“風九霄,你竟然盯上了我的海神之戒?”
“這件事情,你卻是讓我有些為難了!”
“救世會不是那么好打的,你先拿到他化地獄再來跟我談吧!”
風九霄的條件,讓泰蘭斯本能的便想要拒絕。
畢竟海神之戒算得上他們在無界之國的立身之本。
若是沒有了海神之戒,就算泰蘭斯逃離了幽冥世界,卻也是沒有安全感。
然而他化地獄對于泰蘭斯而言,又太過有誘惑力。
幽冥世界現在的局勢,雖然得到了緩解。
泰蘭斯完全可以等待海眼成型,然后趁著海妖始祖入侵幽冥世界之時,逃往中央大陸。
但人祖有可能做出的懲罰,始終如同一把利劍,懸掛在泰蘭斯腦袋上。
若是能有更好的方式,泰蘭斯真的不想賭。
而他化地獄便是化解這一危機的良藥。
只要泰蘭斯獲得了他化地獄,他便可以堵上海眼。
甚至還可以讓他化地獄這個前任重新上崗,他自己趁機離開幽冥世界。
所以即便內心再不情愿,泰蘭斯卻也是沒有直接拒絕風九霄。
而是施展了緩兵之計。
泰蘭斯的心思,風九霄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卻也是沒有戳破,反而是趁機向泰蘭斯請教他化地獄的弱點。
不管如何,救世會他必須踏平。
若是他真的拿到了他化地獄,自然會有辦法拿捏泰蘭斯。
風九霄的小算盤,泰蘭斯自然也是心里清楚。
但為了多一條“生路”,泰蘭斯還是為其提供了一些信息支持。
對于泰蘭斯而言,海盜王的傳承已然無足輕重,或者說不值得他繼續冒險。
反倒是他從無界之國中獲得的各種秘辛,更需要他活著送回賽斯廷王國。
所以若是實在事不可為,交易卻也不是不可以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