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那幫老災星答應出手了!”
“可惜骷髏會不肯露面,不然我們這次襲殺就更有把握了。”
銀色革命軍總部,阿克琉斯正跟基維斯推杯換盞。
雙方雖然分屬不同的智慧生命,但卻是一見如故。
根據他們商定的計劃,銀色革命軍負責攔截伴飛的武裝飛船。
而阿克琉斯所率領的小隊,負責擊殺達芙妮。
就算殺不死達芙妮,也要把那只大章魚干掉。
甚至后者才是此次行動的重中之重。
若是對比雙方的任務,明顯是災星們承擔了重任。
然而這卻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銀色革命軍雖然人多勢眾,但白銀戰力都沒幾個。
指望他們突破重重阻礙殺死達芙妮,純屬癡人做夢。
他們也就只能作為地溝里的老鼠,偷偷活動。
但這并不意味著銀色革命軍“毫無作用”。
恰恰相反,根據基維斯給阿克琉斯畫的大餅。
他們真正的作用在襲殺之后。
若是僥幸將達芙妮殺死,德羅亞王國必然陷入大亂。
銀色革命軍便可以趁機起勢,將哈弗大總統再次推到臺前,趁亂取利。
若是達芙妮僥幸逃過一劫。
那么當她因為“晉升”鬧得天怒人怨之時,銀色革命軍同樣可以“站出來”。
作為一名經常給別人畫大餅的災星。
面對基維斯畫出的大餅,阿克琉斯竟然“吃下了”。
因為阿克琉斯信的不是基維斯,而是他背后的莫名之物。
只要銀色革命軍活著,就一定會霍亂德羅亞王國。
阿克琉斯有著很清晰的認知,他跟基維斯現在都是棋子。
至少在現階段,他們的立場是一致的,完全可以精誠合作。
當然,雙方也還都是有所保留的。
比如直到現在,阿克琉斯都沒有見到前總統哈弗。
這一位被基維斯藏的嚴嚴實實。
阿克琉斯也沒傻到真要沖鋒陷陣。
他第一時間便聯系了那幾位老災星,若是有他們領頭,他也不介意沖一下。
若不然,他最多也就出手偷襲一次,然后立刻溜之大吉。
“阿克琉斯,你口中那幾位高手答應出手了嗎?”
“這可真是太好了!”
“達芙妮連白銀使徒都不是,定然死定了。”
“至于那頭大章魚,它離開了大海,就是一個廢物!”
基維斯聞聽又有高手加入,振奮極了。
他不斷為阿克琉斯加油鼓勁,生怕對方打退堂鼓。
這年頭,這般勇于沖鋒的勇士已經不好找了!
在阿克琉斯眼中,基維斯“同類含量不夠”,身上莫名之物的氣息太少。
但他也只以為對方有什么特殊手段,對莫名之物力量的侵蝕抗性比較高。
而在基維斯眼中,阿克琉斯同樣有些古怪。
這家伙不但能找到自己,而且還在筆記中從未出現過。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本能的,基維斯就動了殺心。
奈何己方雖然人多,但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比對方差遠了。
于是基維斯只能跟對方聯手,鼓動阿克琉斯去襲殺達芙妮。
原本基維斯也沒對此抱太大期望,沒想到對方竟然意外的“主動”。
若非很清楚災星都是狡猾之輩,基維斯還真要以為眼前這家伙很好忽悠呢!
雖然基維斯不知道災星們為何如此積極。
事實上阿克琉斯也很意外,想不明白老災星為何如此主動。
但不管如何,雙方的結盟算是正式達成了。
于是他們馬不停蹄,立刻趕去截殺達芙妮。
絕對不能讓這女人靠近王都,不然福萊特插手之下,一切就泡湯了。
至于現在,有著江云升進行牽扯,福萊特根本分心不得。
某種程度上而言,這算得上是三方聯手了!
德羅亞王國境內,一座浩大的七彩祥云正在緩緩移動。
原本環繞大章魚的,只是一團普通的水霧。
但在達芙妮的耐心溝通下,大章魚終于勉為其難加了一點特效,并放緩了行進速度。
而代價便是它以后的供奉翻倍。
對此達芙妮雖然覺得肉疼,但看到云層下方那萬眾歡呼的景象,一切也就值了。
“呵,態度果然不一樣了。”
“福萊特這家伙竟然提醒我小心災星偷襲!”
“但他自己的處境好像更困難,卻是連未來都無法精確占卜了!”
大章魚背上,正在被“萬眾矚目”的達芙妮,收到了國師福萊特的“關心”。
后者通過王國氣運,感應到達芙妮即將遭遇“波折”。
然而國師福萊特感應到的,只是王國氣運產生了波動。
而波動的源頭便是達芙妮。
至于達芙妮究竟會遭遇什么?
下場如何,他卻是無法得出準確答案。
但福萊特也不愧是第三重的天機師,即便現在仿若睜眼瞎,還是給出了自己的合理推測。
達芙妮在返程的路上,極有可能遭遇劫殺。
對于福萊特的好意,達芙妮心領了!
但改變行程,甚至偷偷摸摸返回王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值此即將晉升的關鍵時刻,達芙妮也必須得“拼命”,為自己積攢更多的資本。
不如此,她屁股下的王位卻是不太穩當。
當然,達芙妮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人。
她對大章魚充滿了信心。
在德羅亞王國內,只要有護國神獸在,就算是編織者也休想殺死自己。
更何況一些偷偷摸摸,藏頭露尾的災星。
“哼,這些跑來德羅亞王國撿便宜的災星,敢露面更好。”
“我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他們挫骨揚灰。”
“不如此,不能震懾宵小,不如此,又怎能為所有國民樹立信心!”
“這是我作為女王責無旁貸的使命!”
下定決心要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達芙妮,立刻開始跟大章魚進行溝通。
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能用錢解決的問題,沒必要她親自出手。
“又有熱鬧看了。”
“可惜了,我現在太忙!”
飛船實驗室內,忙中偷閑的帝國子爵,抬頭看了一眼匯聚于王城的德羅亞王國的氣運。
此時氣運之柱上方,正有三朵烏云在彌漫。
這意味著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甚至在陳琦眼中,那三朵烏云還有了具體的形狀。
像極了一只山羊,一只獼猴,以及熊熊燃燒的火鳥。
而現在那三個家伙,正對著代表德羅亞王國氣運的柱子虎視眈眈。
“福萊特這個國師,還是很稱職的。”
“當年參加真傳種子競選的時候,我游歷上千國度,也見識過不少中等強國的氣運。”
“它們的氣運宛若一條洪流,可沒有德羅亞王國這般如此凝練,宛若實質。”
“若非如此,那三只莫名之物隨手便可以進行干涉。”
“哪需要像現在這般傻等!”
雖然陳琦并不知道三大莫名之物究竟要做什么,或者說做到何種程度。
但祂們現在明顯是在“干瞪眼”,等待合適的時機再發難。
而此刻,便是祂們投入德羅亞王國的“種子”,發芽破土之時。
或許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很有意思。
但陳琦也就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畢竟對于他而言,只一眼便足夠看到結局了。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些小鬧劇,大戲拉開之前的前奏。
相較于這點小事,還是陳琦自己的事情更為重要。
“吱吱吱!”
“嗚嗚嗚!”
飛船一處角落,浸泡在永生之酒酒杯中的紫金老人參,正在默默抽泣。
此時的它全身光禿禿,紅撲撲,像極了光溜溜的胡蘿卜!
它僅剩的兩根根須,卻也是不見了!
“哈哈哈,大功告成!”
“現在卻是只差最后一點引子了!”
飛船實驗室內,完成了最后收尾工作的的帝國子爵,手捧天之使徒開懷大笑。
此時天之使徒腦門上的兩根金色天線,卻是已然變成了紫金色。
而且它們也不再盲目旋轉,而是如同兩根觸須一般,不斷伸縮探測著什么,仿若蝸牛頭上的兩根觸角。
然而無論兩只觸角如何伸縮,它們都絲毫沒有任何發現。
對此陳琦一點也不意外。
若是探測虛靈怪如此容易,諸多白銀大圓滿境界的新法修煉者,也不會對其如此忌憚了。
能修煉到白銀大圓滿的就沒有庸才,以人類的聰明才智。
但凡他們能精確鎖定虛靈怪,早就將它們研究的明明白白了。
根據陳琦的研究,元應仁手中的搜神儀,并不具備鎖定虛靈怪的能力。
它就只是憑借著某些同源感應,粗略“估算”附近地域虛靈怪的密集程度。
甚至連準確數量都無法統計。
這讓原本滿懷期待的陳琦大失所望。
難怪搜神儀在元應仁手中那么久,他也沒能晉升為編織者。
致力于晉升編織者的帝國子爵,當然不滿足于照葫蘆畫瓢,仿制一個搜神儀。
于是他便對天之使徒重新進行了一番改動,這也是他把紫金人參薅禿了的原因。
著實是因為后者鏈接世界根源的能力,讓陳琦產生了一些想法。
紫金老人參所鏈接的,真的是世界根源嗎?
或者說內環世界的世界根源,現在又是何種狀態呢?
陳琦現在只是有一個模糊的猜測。
或許等他成就編織者后,一切便能看清了。
但不管如何,紫金老人參的觸須的確給力。
原本獻祭了兩只天鬼后,天之使徒已然能探測到虛實界限。
現在卻是出現了活化現象,連靈淵都生出了感應。
然而這還遠遠不夠,畢竟陳琦想要的是精確鎖定虛靈怪。
“小機,當年金妙真斬斷虛靈怪觸手的時候,你有沒私藏?”
“有的話借我幾斤血肉!”
“我需要用它們的血肉做引子!”
不理會哇哇大哭的紫金老人參,陳琦抱著天之使徒出現在了命運游戲機面前。
當年金妙真靈性天然覺醒之時,數只虛靈怪被吸引而來。
結果卻是被金妙真一刀斬斷了觸手,直接嚇跑了。
陳琦當年實力太弱,只能充當看客。
命運游戲機這么雞賊,肯定偷偷藏了一些零碎。
這點零碎肯定不能用來仿制搜神儀,但有總比沒有強。
“可惡,小陳這家伙竟然還敢跟我翻舊賬?”
“落到我肚子里的東西,怎么可能吐出來!”
“看我怎么拒絕小陳,沒有就是沒有,難道你還能拆了我不成?”
命運游戲機中,大頭兒子一梗脖子,全然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架勢。
下一瞬,大頭兒子對著帝國子爵一通數落,將陳琦的“設計”批得一文不值。
“怎么能用虛靈怪的血肉呢?”
“這不是平白給自己拉仇恨嘛!”
“要用也應該用金妙真的心血,這樣效果才更好!”
無比堅定的拒絕了帝國子爵的“勒索”,命運游戲機仿若丟垃圾一般,將一管金色血液吐了出來。
小陳這拙劣的設計,它實在看不下去了。
“咦,竟然還有這種好東西。”
“是我保守了,的確是金妙真的心血更有效果!”
“若將靈淵視作深海,虛靈怪們就是潛伏在海底中的大魷魚。”
“我唯有使用針對性的燈光,才能將虛靈怪們吸引過來!”
“或者說才能照射到它們,甚至與其建立聯系!”
“而且金妙真本身就融合了虛靈怪的一部分身體,融合了她的心血之后,天之使徒的探測不僅更準確,同時也更具隱蔽性,不容易刺激到虛靈怪!”
陳琦越想越覺得命運游戲機的建議很合理,于是也就從善如流了。
小機最近的表現的確很不錯,值得表揚。
有了金妙真的這管心血,天之使徒必然能后來居上,遠遠超越搜神儀。
也不知金妙真現在如何了,想必命運游戲機定然是清楚的。
想到命金妙真,陳琦突然聯想到了龍榜高手,第二世界,然后又順理成章的想到了冉蕓英。
這個女人卻也是跟第二世界有關呢!
當然,陳琦更在意的還是狄更斯。
這家伙已經被困在黑色頭盔中幾天了,陳琦至今仍無辦法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