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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山河一統,困獸猶斗(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是桃花酥呀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是桃花酥呀 | 長生從獵戶開始 


深秋落葉,似枯黃蝴蝶,在玉京皇宮的千宮萬殿間打轉。

其中一葉悠悠落在一汪清池中間,在那微泛漣漪的池面上蕩開圈圈波紋,驚散水下的兩三條錦鯉。

錦鯉擺尾散開,卻也算是為這枯寂的院落增添了幾分生機。

身著華袍的中年人似被驚醒般睜開眼,凝視著一汪又復歸平靜的死水。

他便是李宣,李家四代家主,如今的前任家主。

他被關入深宮已有近三月.

他不是不能離開,身為超凡,他若想走,這深宮又怎么留得住他?

只是大勢已去,他走了,去哪兒?叛到敵國當個打手么?那不是笑話嗎?

所以,深宮不囚,人自囚。

一切皆是因為他那兒子。

正想著,遠處傳來動靜,一路漸響的“參見家主”逐漸近了。

李宣抬起頭,眼睛冷冷盯著入口。

很快,那入口便走入了一個著銀甲、背斬馬的雄壯青年。

這青年正是李天世,李家第五代家主。

李天世在門前停步,對著遠處池邊觀魚的父親恭敬行禮,然后又道了聲:“天涼了,父親還需保重。家中姨娘想來照料父親,我卻不知父親心情如何,特來請示。”

李宣沉默半晌,“呵呵呵呵”地笑了起來,笑罷卻是長嘆了一口氣,道:“你殺了你大哥,他是你親兄弟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李天世雙目發紅,垂首不言。

李宣深吸一口氣,又喘了幾口粗氣。

這問題,需要答案么?

生于如此之家,至了如此形勢,便如皇子奪嫡,說親情,可能么?

再說了,也是他和成賢先想著動手的,雖然沒想殺著二兒子,可卻想廢了他,讓他囚在一處,做個逍遙王爺。只不過如今這結局反了。而這二兒子也已經仁至義盡,留了他一身本事。

所以,李宣沒再問這個,而是道:“我聽說,你要把大周歸還那位值得嗎?”

李天世這才抬首,道了句:“天命在李。”

“哦?”李宣道,“你既覺得天命在李,那為何要為他人作嫁衣裳?”

李天世道:“爹,你還沒看明白嗎?

老祖就是天命。

我李家的李追根溯源,從何而來?不就是老祖嗎?

若非老祖,我李家如今人人怕不是都姓謝吧?”

李宣:.

他腦海中,一幕幕閃過。

李家的發家,第一代家主李虎西去南蠻,立得大功,得封“八柱國”。

李家的崛起,第二代家主李明澤攝政天下,由此李家從邊陲之地一躍而至玉京,由此煊赫。

“他真的是老祖?”李宣忍不住問。

李天世道:“是。”

說罷,他再未解釋什么,而是將幾位姨娘送入了后宮。

有那些姨娘陪伴,父親也不會感到寂寞了。

李天世則是踏步離去。

天下一統,不遠了.

“墓葬堪輿。”

“天地強兵。”

李元正虛心地向穆先生和拓跋印學習著。

學著學著,他才有些感慨。

羽夫人雖是天賦卓絕,但卻還是抵不過這些重生的老東西見多識廣。

老東西們經歷過一個時代,湊在一起,自然就鉆研出了各種各樣花里胡哨的玩意兒,所以才鉆研出了“呼吸法”之外的“體術”與“觀想”。

若無意外,羽夫人雖是雄霸南方,卻遲早會被北地幽帳給吞并,也就是他出現,才改變了這局勢。

此時已有幾個月下來,李元和穆先生和拓跋印也算是彼此熟識了。

穆先生和拓跋印在通過各方面了解李元后,也才舒了口氣。

這位固然狠辣,但一旦真的接受了你,只要你足夠忠心,那他也不會虧待于你。

三人既是熟悉,李元也開始隨口問些大虞時古神的事。

周,商,夏,虞。

這是這個世界如今已知的四大朝代。

周,商,夏這三個朝代其實便是四大星靈爭奪帝星的朝代。

而真正漫長且悠久的,卻是虞朝。

虞朝,便是傳說中的古神時代。

如今既有古神時代的人近在眼前,李元自是不會放過這了解歷史的機會。

穆先生也是原原本本地將那些數萬,乃至十多萬年的事講來。

“說是古神,其實只是后人戲稱,我也是重生后才知曉。

那是個天箓為圣的時代。

天箓者,天道之文字。

得一字者,為道童。

得一詞者,為道士。

一詞又一詞,復合歸真字,為真人。

諸多真字再行疊加,成前無古人之字,便是神佛。

譬如佛陀之卍,譬如道君之一。”

李元好奇地細細詢問,然后大概弄清了。

一字一詞,這比較好理解。

真字,乃是將不同的幾個字完全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復雜無比宛如迷宮般的字。

那般的字落在符紙上,當真是一張無可復制的符箓了。

而最終欲成神佛,則需進一步將真字融合,從而形成一些看似尋常、實則卻有大神通的符箓,繼而一筆勾起,移山倒海,掌天管地。

這境界,和他此時所設想的“小真知”、“大真知”、“真意”、“未知境界”很是相似。

但不同的是,古神時代的天箓顯然更加方便,也更加強大,不像現在還需要“山河封禪,我自有癡”才能領悟。

那時候,想成道童,只要有高人肯授你天箓入門,那天賦好的怕不是幾天就入門了,幾天就能從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人,化作可以游戲人間的高手,什么撒豆成兵,剪紙拋月。

‘說到底,還是這天地變弱了。’

李元暗暗感慨,旋即又問,“可識紫薇北斗?”

穆先生一愣,旋即搖搖頭,然后又試探著問:“可是星名?”

李元略作思索,自覺想來是“穆先生所處時代和北斗紫薇相去甚遠,又或許北斗紫薇其實乃是古神時代后期,甚至是夏朝之初才出現的”,他雙瞳微瞇,接著問:“那可識星靈?”

穆先生露出回憶之色,然后道:“當年我乃是個道人,曾聽家師木鼎真人說過一二。

真人說,天有六道。

下三道為人獸木,此三道泱泱于人世,構成天地幾乎所有的生命。

而上三道,卻是天人道,星靈道,混沌道。

下三道,乃入輪回。

上三道,卻不入其中,自在天地演化。

想來,主人所言星靈便是那星靈道中的存在了。”

說罷,穆先生又想了想道:“我也曾道聽途說,說是天人乃是一地之陰陽化生,生來便擁有著掌控某處地域的力量,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李元:.

要不是聽穆先生這么一說,他幾乎要忘記自己是個天人。

無他,實在是太廢了。

除了可以逃開輪回道,他也沒吃到任何福利,完全沒有穆先生口中所說的那么高大上。

如今想來,應該是這片天地的陰陽極為稀薄的緣故。

穆先生繼續道:“星靈,則是太陰于群星相交,而自誕生之靈。

混沌,則據說就是群星本身。”

李元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星靈乃是鬼域的上階?

而我們腳下這片大地.就是混沌?”

穆先生俯瞰著腳下的地面,道:“山河若無知,又豈能以天箓驅使,又豈能懂得封禪?無識之靈,看似死物,說不得卻是更高層次的存在。

不過,它們的行為和意志,應該和我們截然不同,或許它們根本不存在自身的意志和欲求,而只是遵循著天地而動。”

李元又問許多,但這兩人卻絲毫不知虞朝是如何毀滅的,甚至對于神佛消弭,他們也是震驚不已。

在剛重生那會兒,這兩人都有一種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的錯覺,因為在他們那個時代極度煊赫的神佛此時根本沒有任何痕跡。

可過著過著,兩人才知道原來還是故土,只不過是幾萬年,甚至十幾萬年后的故土了。

李元繼續問:“那你們認識寶光須彌么?”

穆先生道:“聽名字似乎是海外佛教的大能,應該是四境存在了。其余的卻是不知。”

李元有些無語,這知道的還沒他多。

是夜。

李元躺在塌上,懷里摟著小瑜兒。

如今小瑜兒和羽夫人的關系已經很好了,兩人都是接受了對方。

今日,羽夫人在修行,小瑜兒剛好走出修行室,便“小別勝新婚”地和李元一番云雨,然后躺在一處,平息著之前的亢奮。

她閉上了眼,安心入睡。

李元右手撫過她綢緞般的長發和肌膚,最終落在肩上,背上,掌心低伏,摟至腰間,又輕輕往外扒了扒,以讓小瑜兒側身緩緩躺平。

繼而兩人仰面朝天。

李元此時心情格外寧靜,思索也格外清晰。

他想的事有三件:紫薇北斗的真正來歷,寶光須彌封印的那惡鬼,以及他那只剩下四道的“六道變”。

‘若星靈為六道之一。

若太陰照星,一星一靈。

那么,紫薇谷玄,南斗北斗這夏朝眾多高手口中的四圣,其實根本不是這片土地的原住民。

祂們,從星空而來。’

李元忽地回想起天地大變前夕,北斗在灰飛煙滅之時,仰面朝天,似觀星辰,口中所哼的乃是不知名的歌謠

李元心底忽地有那么一絲明悟:那是她家鄉的歌吧?

那么,她死了之后,還會入輪回嗎?

不知為何,李元有那么一種隱隱的預感。

入不了。

北斗,怕是真正地覆滅在了這片土地上,成了山河的一部分。

而與他最初想的不同,無論是北斗還是紫薇,怕是都沒有修煉命星術。

命星術修行何其苛刻,也就是他有掛,這才堪堪達到“天地人三魂的三品至高之境”。

星靈,若是生來為星靈,又是太陰照星而生,那么其生命本質便極可能如他猜想的那般:乃是鬼域的上位。

這一點,還是很符合現實的。

因為無論紫薇的“龍脈”,還是北斗的“鬼湖”,其本質都是“地魂向的鬼域”,這也很符合受了重創后的星靈形象。

所以,北斗才肯那么委屈地侍奉我,剛開始是為了活命,后來則是在覬覦奪舍正在修煉命星術的我,從而真正地再進一步。

“若說星靈需得降到祖地,尋求一線生機。那么.會否根本就不止祂們四位。”

“寶光須彌鎮壓的那惡鬼,會否也是一位外來星靈?”

“畢竟外來星靈如惡鬼,紫薇北斗不過是其中的強者而已。”

“六道之中,既然斷了兩道。

直接想來,便是這片天地里,此兩道前路已經斷絕。

星靈為何斷絕?

混沌我還未見過混沌,這便也斷絕了么?”

“可如果混沌便是群星本身,那整個星空,其實皆是混沌,而我腳下這片大地也是混沌。這變數混沌又未滅了。”

李元思索著,只覺自己知道的越多,這個世界的迷霧就越多。

他永遠不會大意,也不會忘記.他如今經歷的時代不過是歷史長河中極其微渺的一粟而已。

那北方重生的強者“禹烈”,也不過是一條本已死去,卻又因時代浪花而僥幸蹦跶到河岸的魚兒罷了.

算不得什么。

轉眼,又是半年過去。

唐門與大周一道,將中央的高家,宋家等零星的原本“八柱國世家”全然吞并,納入版圖,更換掌權者。

繼而在春末時分,李天世親自來到唐門,拜見李元,請求李元入住李家,登基為皇。

李元未曾推辭。

而李天世很懂事地將李元之名散播于山河,令天地之這一片疆域的主人乃是李元。

李元也毫不客氣地將這片山河各地的將軍換成心腹。

喜怒哀樂四婢,則成了四方王般的存在。

而值得一提的是,去年唐哀珠之所以能夠幫李天世一同奪權,也是因其臨了突破了“小真知之境”的緣故,而她的突破卻不是自己的癡,而是通過李元的“老拳”以及“無意觀想李元”所得的。

所以,唐哀珠的超凡也遵循了“暮”字中的“林”,只不過她的力量并不是如同李元那一法通萬法的“手”,而是“毒素”。

這“毒素”,經過“小真知之境”的加成,則成了“毒霧天”。

簡而言之,這毒霧一旦吹出,可以凝聚成型,久而不散,直到遮天蔽日,往遠覆籠。

這是很可怕的殺人力量。

從“拓跋印和穆先生”身上知道了北方的“研究成果”,又從唐哀珠身上印證了“開宗手段”,李元便要招收更多心腹了。

初秋,李元登基,同時完成了“入住李家”的承諾。

政治聯姻的戲碼,他已經很熟悉了,所以也沒有絲毫排斥,更何況所謂的“入住李家”,也只是讓原本名義上歸于他的家族變成他真正的家族。

他收了李天世的二姐——李幼寧,并將其冊封為后。

李幼寧并無修行天賦,而羽夫人、小瑜兒在看到超凡后的諸多境界后,自是再對“后”無有興趣,更何況她們知道李元封后之后,便會將不少事宜交付給其執行,她們哪有時間去做些雜務?

同時,李元又賜“喜怒哀樂”四護法“李”姓,令四女同樣入住李家,為李家長輩。

如此“唐”“李”算是完全綁死了。

一個月后,李元又領群臣封禪于中土中央的一座名山之上,祭拜山河,國號為唐,定都蜀中要城————云都。

繼而冊封臣子,而穆先生,拓跋印赫然便在此列。

李元知周邊有不少北地間諜,于是大聲將穆先生,拓跋印的來歷一一道來,然后又環顧四周,而言:“孤知北地,尚有不少重生強者,從賊為寇。

但孤既容得下穆先生,拓跋印,便也容得下你們。

北地山河小,中土才是泱泱大國。

來孤這邊,才能修得大道。”

李元封禪的消息傳諸四方。

本就混亂的神國更是直接產生了不少投降派。

原本自身掌控極多權力、想要簇擁神王血脈上位以做傀儡的神王派系也分成了兩派,一派直接投到了天風派去了。

因為李元曾經刻意地強調過“重生”之事,并在這些年不遺余力地宣傳“謝瑜”的地位,所以本是不信的人們在權威的種種加持下,開始相信了。

“天風門祖師”自然也從原本的“大概是假的吧”變成了“應該是了”。

終于,神國的天風派系悄悄組建了一支使團來到云都,拜見祖師。

而這本就是李元一早給他們留下的“救命稻草”。

困獸若四面圍困,那獸就會拼命,可若是給了他們一條路,那他們就會往這條路狂奔。

“天風門祖師謝瑜”,就是李元給神國這困獸的一條路。

他沒出兵攻打神國,就沒給任何人可乘之機對付他,而如今.兵不刃血、收下一國的時間到了。

云都猶在建宮造殿,起立新皇都。

其中不少人也勸諫過這位前朝元帝,唐朝始皇,說不若先去玉京,待到云都宮殿建好再遷都。

但李元卻未曾答應。

他之所以選擇在蜀中建都,只因這里乃是曾經的云山道,距離尋找小琞很是方便。

至于北地他沒有大意,可也沒太看在眼中。

很快,神國天風派系使團秘密抵達云都。

使團中,自有些傳承很深的老者,而真相在見到謝瑜的那一刻便被揭曉,老者們拜倒在地,恭稱“老祖”,這便是認可了謝瑜。

隨后的事便好辦了。

癡于“劍”,另辟蹊徑,新晉入超凡的謝瑜成為了神國“天風門派系”以及“神王派系中投降派”的定心柱。

半年后.

神國覆滅,直接納入了大唐版圖。

從始至終,李元都沒直接出手,而唐朝折損的士兵,更是連千人都沒有。大部分廝殺都是神國內部進行的。

天下重新一統,李元再度封禪。

這一次封禪,他不僅冊封了新臣子,還立了唐朝三大國教——光明教,劍門.

第三國教派自是唐門,只不過此時的“唐門”卻要避諱“唐朝”的“唐”字,而便稱“奇門”。

光明教,自是觀想李元。

劍門,奇門則還在努力中.其主自是謝瑜和羽夫人。

李幼寧,這位大唐皇后,雖無天賦,卻也拜入了光明教,她為家族犧牲了一切,可卻也癡迷于這位強大男子。

只不過,李元不是修行,就是在做事,除卻幾番塌上冰冷地造人、以留子嗣之外,便是很少再和這位皇后見面。

李幼寧只如追逐著光的影子,永遠地在追著那男人的背影。

李元的事情很多。

他要取回北地的門。

他要呼延家付出違約的代價。

不過,他并沒有什么單槍匹馬攻去北方的念頭,而是在不停給北地施壓,不停立著“典型”。

北地金帳的游牧民族但凡愿歸大周的,他定給與保護;若愿回大周定居的,他則給與諸多福利.

如此,天下皆知,南北大戰或成定局,故而不少人紛紛南下。

李元不急不躁,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往北傳遞著消息。

只不過,他沒點破一件事。

拓跋印,這個觀想“禹烈”的人,在更換門庭后,他的超凡力量便消失了,顯然背棄“觀想之主”的存在,便無法再動用“觀想之主”的力量。

李元雪藏了拓跋印,令其學習自己的法門。

卻又讓穆先生常常出現在外。

天下一統,山河之氣何其濃郁。

穆先生便只是李元冊封的臣子,也能享用到遠超之前的山河之氣,修為進度極快。

此消彼長,有穆先生做宣傳,幽帳的人終于蠢蠢欲動了。

大家都是重生者,大家想要的都是修煉資源。

如今山河一統,氣運乃在南地,他們守著這荒蕪又做什么?

呼延家和唐朝有仇,他們又沒有。

唐皇驅虎吞狼之策,他們看的清清楚楚。

可這又怎樣?唐皇給的.太多了啊

轉眼,距離李元登基已過五年。

是月,深冬,大雪如刀,刮過荒地那漆黑的幽帳。

群狼負雪,閃著熒綠的眸子,將幽帳里三重外三重地包著。

而包裹的中央,卻是個魁梧的、滿身是血的男子.

呼延海喘著粗氣,站在一眾尸體中央,只是他手上卻未拿刀。

在他對面,一個裹著獸皮、扎著辮子的男子正被他扣著脖子,高高懸舉在半空。

那手與脖子的交觸之處正如“洪流過水管”,一起一伏,又好似蟒蛇吞食,而其流動方向正是從那扎辮男子往呼延海。

“你不是禹烈”那扎辮男子用嘶啞的聲音喊著,雙目死死地盯著呼延海。

“你不是”

他眼神越發憤恨,越發驚懼。

作為大虞重生者,他自是被“童謠”帶到了北地,然后一路跟隨禹烈發展。

所以,他自然也知道禹烈的一身本事就在“神刀”之上。

禹烈的“烈舞山河”已是大成,能隨心所欲、悄無聲息地將山河之氣凝聚于兵器上,從而斬殺超凡如屠狗。

可如此一來,又出現了一個問題:一般的刀,根本無法承受禹烈的山河之氣。

所以,禹烈要鍛造神兵,在其中一位重生者的幫助下,他如愿以償地獲得了這把神刀。

有了神刀,禹烈如虎添翼。

而這也完全符合眾人對于“穿越前禹烈”的形象認知。

在唐朝建立,不停蠱惑的情況下,重生者們在利益和威脅雙重壓迫下,終于秘密聯合,要殺禹烈,然后投誠南方。

而殺死禹烈的關鍵就在于“神刀”。

于是乎,眾人想盡辦法,將“神刀”悄悄盜走,然后群起攻之,對付禹烈。

按照他們想法,失去了神刀的禹烈根本已輸定了。

可很快,“禹烈”表現出了另一面,陰邪的另一面,他的雙手化作了吞噬的力量的兵器。

猝不及防的眾人,被他大吞特吞,而狼神也已包圍過來,協助圍剿。

禹烈為人光明正大,絕對不可能有這種陰邪的力量。

而一個極度了解禹烈,甚至了解禹烈功法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當年背叛禹烈,并且斬殺禹烈的那位天子————夜練寒。

“你是.夜練寒.”辮子男子嘶啞著聲音。

他已經快被吞盡了。

而在他對面,那魁梧男子臉上的豪爽之氣不見了,好像是卸下了久違的面具。

他面無表情地道了聲:“答對。”

然后手掌一捏,便把那辮子男子的脖頸捏爆。

血,灑了一地,也濺到了呼延海,或者說夜練寒的臉上。

他看著一地尸體,卻沒有半點得意,仰天發出悲憤而不甘的哀嚎。

群狼一起隨之哀嚎,響徹冰雪。

良久,夜練寒才停下,他看向身側不知何時走來的一匹巨狼,苦笑道:“我要去云都。”

巨狼開口道:“你要向他臣服嗎?”

夜練寒搖搖頭:“他不會饒過我,更何況.如今的我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他看著一地尸體,他吞噬著這許多人的力量,他有著兩重山河之力,他未必會輸。

“我唯一的機會,就是趁著他大意,斬首而勝。”

夜練寒擦了擦手掌的血,呼道:“小冰!”

一名女子從幽帳中走出。

夜練寒道:“挑一具尸體,帶上那扇門,然后帶隊南去,告訴那位唐皇.呼延海已死,幽帳愿歸順。”

他眼中閃過一抹猙獰,許多年前他就是這么殺死禹烈的。

今天,他也會一樣,萬里奔襲,創造奇跡,斬首元帝!

附:這一章,其實剖開來寫,可以寫很多很多,但考慮到重點不在這兒,還是快速寫過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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