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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更新時間:2024年07月20日  作者:三月麻竹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三月麻竹 | 我的1991 
正文卷

正文卷

“哥,你到哪了?”

電話一通,那頭就傳來周娟的聲音。

大學畢業后,時間過得很快,一眨要6年過去了,現在已經是2001了。

如今周娟的生意做得很大,Anyi服飾早已力壓李寧等一眾服飾,成為了國內最大最知名的高端服裝品牌,分店早已經過2000家,遍布全國各大城市。

現在是7月份,三伏天,接到這妹子電話后,盧安就告別懷有身孕的小老婆,趕來了廈門,準備去參加Anyi服飾成立十周年慶典。

本來Anyi服飾的總部在金陵,至于為什么在廈門舉行周年慶典,這是周娟的決定,她說喜歡廈門這座城市,喜歡鼓浪嶼,而且福省的生意發展很好,很有潛力,所以把十周年慶典選在了這。

對此,盧安沒有任何異議。

這些年Anyi服飾給他帶來了海量財富和巨大名望,他一度受之有愧,想著把股份讓一些給周娟,但這妹子死活不讓哇,堅持倆人股份對等,各占47,,

另外6的股份作為激勵池,獎勵給那些對公司有貢獻的有功之臣,比如劉樂樂就持有0.5的股份。

盧安和周娟商議過,由于現金流豐富,兩人不會把公司上市。當然了,周娟也非常反感上市,因為Anyi服飾是她對盧安的感情,如果有外來資本摻和進來,就會打亂她的部署,破壞她的純粹,這是她不容許的。

按她的話來說,公司可以破產,但不能有人騎在她頭上拉屎、頤指氣使,如果真有這么一個人,她希望是盧安。

如果盧安愿意接納她,她甘愿擺出各種動作扔他睡。

當然了,盧安一直把這話當玩笑話,從來沒記在心里。

盧安回答:“我出機場,準備上車,不是下午才舉行慶典么,才上午10點不到,催我那么急干什么?”

“咦,盧安?”

就在他拉著行李箱,低頭打電話時,側邊忽然有人拍了下她,喊他的語氣充滿了驚喜。

盧安側身,一眼就看到了拍她的人,滿臉不敢置信,對視半晌才反應過來打招呼,“夢蘇,好久不久。”

“好久不見。”此時的李夢蘇穿著碎花連衣裙,亭亭玉立地站在他跟前,顯得十分淑女。

聽到“夢蘇”二字,電話那頭的周娟蹙了蹙眉,氣鼓鼓地掛了電話,然后轉頭對她親妹妹和劉樂樂說:“吃飯,不用等他了。”

劉樂樂距離稍稍,在門口倒茶,抬頭問:“怎么了?氣這么大?”

周家妹妹問劉樂樂,“樂樂姐,夢蘇是誰?”

劉樂樂一時沒反應過來,“為什么提她?”

周家妹妹指指姐姐,“剛才她和我姐夫打電話,姐夫貌似碰到了一個叫夢蘇的。”

對于周家妹妹喊盧安為姐夫,劉樂樂早就見怪不怪了,或者說,周娟身邊的人,包括周家父母,都曉得是怎么一回事了,因此從來不催婚周娟,因為知道那沒用。

“哦,是這樣啊,那確實沒必要等了。”劉樂樂如今負責廈門乃至福省周邊幾個省份的業務開拓,曾見過幾次李夢蘇。

周家妹妹好奇問:“這個叫夢蘇的很漂亮嗎?”

“漂亮。”

“有多漂亮?有那黃婷漂亮嗎?”

聞言,劉樂樂認真想了想,“可能比不上黃婷,但也差不了多少,人家曾經是我們管院的花。”

“喔,情敵這么強,看來我這姐姐又要悲催了。”

“別這樣說你姐,小心她不給力零花錢。”

“沒事,不用怕,我去找姐夫要。”

另一邊。

盧安收好掛斷的手機,細致地打量一番李夢蘇,臨了說,“6年過去了,你還沒變,還是這么漂亮。”

“你也是。”

李夢蘇大大方方笑了下,然后問:“這是去哪?”

盧安回答:“去參加Anyi服飾十周年慶典。”

然后他問:“你呢?怎么也在機場?是從外邊回來?還是要出去?”

李夢蘇笑看眼不遠處的陸青,想了想,撒謊說:“路上堵車把飛機耽誤了,打算回家。”

盧安問:“你是開車來的嗎?”

李夢蘇搖頭,“沒有,車子太貴了,買不起,打的的士。”

盧安于是問:“你住哪,要不我送你過去?”

李夢蘇沉吟小會,臨了反問:“方便嗎?不會耽誤伱的時間吧?”

盧安右手做出請的姿勢,“不會,時間十分充裕。”

“好。”時間是最好的催熟藥,李夢蘇沒有在學校時的害羞了,如今再次面對盧安,倒是放開了許多。

“你住哪?”上車后,盧安問。

李夢蘇報了個琴行地址。

盧安跟著問:“聽葉潤講,你開了家琴行,生意怎么樣?”

李夢蘇說:“還行,發不了大財,但養活自己不成問題。”

琴行挨著廈門大學附近,沒多久就到了,到這時他才想起來眼前這姑娘的父母好像就是廈門大學的教授。

等到車子停穩,盧安搖下窗戶,探頭看了看街邊的琴行,很大,一樓二樓都是,看樣子生意應該很好,要不然這么大的面積根本支撐不起。

彷佛猜到了他的心思,李夢蘇解釋,“這兩層商鋪是爸媽給我買的,不用租金。”

原來如此,盧安點了點頭,但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

李夢蘇下車時,本想對他說聲謝謝,但話到嘴邊改了口,變成了邀請,“我平日里住在三樓,你要不要上去坐坐?喝杯上午茶?”

盧安本欲拒絕,可接觸到她的渴望眼神后,沉思片刻,還是沒忍心,雖說有6年沒見了,但學校見面時的那份親切感還在,想著這姑娘曾孜孜不倦為自己在圖書占座四年,他的心就冷不起來。

他抬頭看向三樓,問:“方便嗎?”

李夢蘇說:“方便,就我一個人住。”

聞言,盧安怔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李夢蘇,什么也沒問了,跟著下車,跟著進了樓道口,上了三樓。

門開,門關,李夢蘇把鑰匙放玄關處,彎腰拿一雙新涼鞋給他,“平日里家里沒男人,就我爸爸和爺爺偶爾會過來坐坐,就沒準備男士鞋,這雙是我媽給我爸買的,昨天拿過來的,他和你差不多高,你試試,應該能穿。”

“好。”盧安脫掉鞋子,套涼鞋走了兩步,笑說:“挺好,聽合腳。”

“合腳就好,你先去沙發上坐會,我馬上來。”李夢蘇直起身,順帶把門關上,接著去廚房洗個手,開始準備泡茶。

盧安并沒有坐,而是好奇地四處走了走,這么多年沒見,對這位老朋友的狀態,他不來則已,來了還是比較關心的。

看了客廳,去了陽臺,還進了洗漱間,不過沒去臥室和書房。

饒是如此,他還是發現了一個情況,洗漱間只有女士生活用品。

就在他對著一套化妝品發呆時,燒好開水的李夢蘇走了進來,順著他的視線瞧了會,她平靜地問:“是不是有些意外?”

“是有點,剛才我還以為你在開玩笑,故意說成是一個人住,以打消我的顧慮。”盧安這樣說叨。

聞言,李夢蘇靜靜地看了會他的側臉,末了莫名嘆口氣說,“沒人要。”

聽到這意有所指的話,盧安心里忽然不得勁,很不是滋味,他沒轉身和她對視,好久才開口,“廈門這么大的城市,你條件這么好,就沒遇到合適的嗎?”

李夢蘇回答,“沒去找。”

盧安停滯片刻,隨后接著問:“家里不催么?”

“催啊,前幾年經常給我介紹對象,但我一直不滿意,就沒相成,后面拖著拖著,就一不小心把年紀拖大了,現在我爸媽反而對催我結婚的心思淡了,不再管了,憤怒地說由我自生自滅。”說著說著,明明是傷感的事情,她卻笑了起來。

只是笑著笑著,她漸漸沒了聲音,洗漱間迎來了窒息般的寧靜。

盧安沉默,良久又問:“如今還唱戲曲嗎?”

李夢蘇說:“這是我的愛好,一個人閑得無聊時經常自娛自樂。”

然后她問:“我記得你有位紅顏知己黃梅戲唱得非常好,如今情況怎么樣了?你們還聯系嗎?”

盧安知道她說的是陳麥,回答:“還聯系,現在她在法國攻讀了博士學位,也快回國了。”

聽聞,李夢蘇忽然有些羨慕,下一瞬鬼使神差問:“印象中,她非常喜歡你,現在她心想事成了嗎?”

盧安轉過身,跟她面對面看著,搖搖頭,“我一直比較忙,沒時間去德國。”

話到這,兩人好像突然把天聊死了,不過兩人彼此熟悉,倒也沒尷尬,就那樣在狹窄的空間中彼此互相凝望著。

望著,望著,氣氛慢慢生了變化,起了異樣,想著自己辛苦熬過來的6年,看著眼前讓她依然心醉的男人,一向孱弱的李夢蘇忽地來了勇氣,只見她輕輕把洗漱間的門關上。

在他的注視下,一步一步輕輕踱到了他跟前,相視良久,她喃喃問:“如果今天我膽子大些,你會不會怪我?”

盧安沒做聲。

看他保持緘默,李夢蘇暗暗咬了咬嘴唇,鼓足勁后,雙手緩緩伸向腰間,開始去解那束縛著連衣裙的細腰帶。

視線跟著他的雙手移動而移動,就在她解開細腰帶,連衣裙褪去一半時,盧安有了動靜。

他伸手按住她的雙手,輕輕搖頭,然后在她的眼神黯淡中,又把她已經褪到心口位置的連衣裙拉上去,穿戴整齊,系好腰帶。

很多東西就是憑著一股勁,這口氣泄掉后,李夢蘇整個人的精氣神也跟著沒了,投懷送抱失敗,此刻她既懊惱,又羞愧,低個頭,感覺沒臉見人。

同時內心激蕩不已,在反思自己,為什么一見到他就亂了分寸?平時的自矜去哪了?

不過懊惱過后,直覺清楚地告訴她,今天應該是最好的機會了,也可能是今生最后的機會了,要是今天因為猶豫而沒把握主動權,那她今后會后悔,后悔一生。

所以,哪怕現在失敗了,她羞愧歸羞愧,懊惱歸懊惱,但再重新來過的話,她還會選擇如此。

因為她真的很愛眼前這人,忘不了這人。

無數個夜深人靜之際,腦子里裝的都是這個男人,那孤獨思念的滋味銷魂又痛苦,好比毒藥一樣,讓她欲罷不能。

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見她眼神失去了色彩,盧安嘆口氣,伸手抱著她說,“趕路太倉促了,這個天熱,我身上全是汗味。”

接著不等她回話,他又說,“快到點了,陪我去參加周年慶典怎么樣?”

明知道他是安慰自己,是在緩解尷尬,但她還是配合問:“你和周娟的公司慶典,我一個外人方便么?”

風水輪流著,這下子輪到她問方便不方便了?

“方便,怎么不方便?走吧,今天我可能會喝酒,到時候你得看著點我。”盧安不由分說就拉著她離開了屋子。

茶都沒來得及喝了。

車上,李夢蘇低頭查看一番,問:“要不要換件衣服?”

“不用,人美穿什么都好看,請相信我的眼光。”盧安說道。

經過一番插科打諢,李夢蘇笑了笑,倒也淡沒了剛才洗漱間的拘束,“你的眼光我還是信的,畢竟你的那些紅顏知己都是美人兒。”

她問:“潤潤什么時候生?”

盧安回答:“預產期國慶去了,怎么?你沒和她聯系嗎?”

提到這事,李夢蘇偏頭望向車外,頓了頓說,“經常聯系,不過潤潤一般不和我說孩子的事。”

盧安幾乎秒懂。

估計是小老婆知道眼前這姑娘一直心系自己,也一直單身來著,既怕驚擾她,也怕刺激她,索性打電話就從不提孩子的事。

李夢蘇再問:“中醫把過喜脈嗎,是男孩?還是女孩?”

事已至此,盧安沒再隱瞞,“男孩。”

“恭喜你,這時第8個孩子了吧?”

“嗯,謝謝。”

迄今為止,清池姐為他生了龍鳳胎,俞姐生了3個然后宣布不再生,葉潤肚子里的倒是頭胎,黃婷也為他生了一子一女。

其實清水的事情外人不知曉,孟家瞞得很好,除了俞姐、葉潤、清池姐和小老婆知情外,外面的人都不曾知曉有那么回事。

慶典在一高級酒店,同預料的一樣,盧安被氣呼呼的周娟拉著喝了差不多半瓶白酒,后面看他快到頂了,才放過他。

臨了,周娟對旁邊的李夢蘇說,“夢蘇,幫我照顧下他,我還有事。”

“好,你去忙吧。”李夢蘇自然懂周娟為什么那么大氣性了,根由還是出在自己這,想著周娟對他的感情,自己就不應該來。

但世上沒有后悔藥,這些念頭才生起,李夢蘇就秉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把它拋到了腦后。

周娟確實很忙,這么大的晚宴都離不開她,壓根沒法寸步不離地守著盧安,只能便宜狐貍精了。

哼哼,在周娟眼里,今晚慶典找不出對手的李夢蘇就是狐貍精,不過她也就哼哼罷了,早在大學期間就知道對方喜歡盧安,倒也不至于一直生悶氣吃醋。

反倒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身份,讓周娟對李夢蘇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誼,所以才放心把盧安交給她照顧。

等到周娟走了,剛才已經醉得一塌糊涂了的盧安忽然抬起頭,揉揉太陽穴說,“夢蘇,我們走吧。”

李夢蘇詫異:“不等宴會結束了?”

盧安搖搖頭,“不等了,我還要去趕火車,今晚得回金陵。”

李夢蘇問:“不坐飛機嗎?”

盧安說:“我沒買票。”

李夢蘇明悟,“你是臨時起意走人?”

盧安苦惱地指指包廂外面那人群中的周娟,“我不走能行嗎,呆在這保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話好笑,李夢蘇卻沒笑,看了會周娟后,起身拿起包,“走吧,我送你。”

“嗯。”盧安嗯一聲,然后又裝醉,由著陸青和李夢去攙扶了出去。

周娟看到了,但沒過來阻止,或者說,這一幕早就在她的預料中。

順利離開酒店,盧安松了好大一口氣。

見他捂著太陽穴,李夢蘇問:“你喝了那么多酒,頭是不是很疼。”

“嗯,是有些。”盧安說。

李夢蘇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躺下來,“來吧,我幫你揉揉。”

聽到這話,盧安扭頭看向她眼睛,遲疑幾秒后,最后還是躺了下去,把頭枕在她大腿上,閉上眼睛享受她的繞指柔。

李夢蘇擅長彈古箏琵琶,雙手細長有勁,揉得盧安特別舒服,在舒服中,他竟然慢慢睡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來時,車子已經進站了。

停在了火車站。

“到了?”

“到了。”

盧安問,李夢蘇回。

在分離的那一刻,氣氛變得特別凝重,但她沒有阻止。

跟著他進入車站,跟著他買票,跟著他進入候車室,看著他混入人群去上車,李夢蘇仍舊一言不發,只是心跟著走了,空落落的。

好久好久,直到登車的人流都過了檢票口,她才驟然清醒過來,然后緩緩張張從兜里掏出手機,撥打盧安電話。

接通就問:“喂,盧安你找到位置了嗎?”

盧安說找到了。

聽到這話,李夢蘇再也控制不住,緩沉開口,“盧安,你要是不忙,不如到廈門待兩天,這邊有好多不錯的景色,我帶你四處走走。”

盧安秒懂這話背后的意思,沉默良久良久電話掛了。

是許久沒等到回復的李夢蘇傷心地掛了,心灰意冷地掛了。

見他看著車外發呆,旁邊的陸青好心提醒,“盧先生,火車馬上要開動了。”

“是嗎?”

“是。”

“快,我們下車。”說著,盧安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勁,急匆匆下了車。

對此,陸青一點都不意外,快速跟上。

候車室,李夢蘇人傻在那,還沒有走,雙眼呆滯地望向檢票口,一直在出神。

忽地,她右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咦,夢蘇,你怎么還在?”

聽到這聲音,李夢蘇渾身一顫,猛地轉頭,然后就看到了一張宜喜宜嗔的臉。

李夢蘇沒吭聲,沒回答,就那樣癡癡地仰望著他,眼淚突地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盧安伸手拉著她的手,附耳安慰,“別哭了,這里人多,我們走吧。”

像木頭一樣跟著離開了候車室,離開了車站,李夢蘇后知后覺問,“你怎么沒走?”

盧安這樣回話,“大晚上的,我想著你太過漂亮,在火車站不安全,就不放心地下車了。”

李夢蘇眼淚更甚,哭得稀里嘩啦,但瞳孔中卻溢滿了神采,直直地聚集在前方的男人身上。

見不得女人哭,盧安停下腳步,伸手幫她擦了擦眼淚,問:“今晚我沒地方住了,帶我回家吧。”

“好。”李夢書一邊哭,一邊笑,說好。

“你要想好了,我這人有點懶,往往呆一個地方就不想動,要是在你那過夜的話,今后我來廈門甚至福省這邊,就要去你那住的。”盧安說。

李夢蘇第一時間沒再說話,而是往前一步,撲到他懷里,雙手箍著他腰身,緊緊箍著,過了好會說,“今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永遠等你來。”

聽聞,盧安在酒意的促使下,不顧一切地吻住了懷中人。

這里人多,李夢蘇本來有點放不開的,但很快就淪陷了在他的溫柔中。

直到過了好一陣,她呼吸變得困難時才脫離開來,柔聲道,“回家吧,回家我讓你吻個夠。”

“就只有吻嗎?”

“那你還想要什么”

盧安在她耳邊嘀咕,“我想要你,包括你的身體和心。”

耳邊被一股股熱浪哈著氣,李夢蘇迷醉地說:“心早就是你的了,今晚都給你。”

回去的時候,李夢蘇忘了是怎么來的了,一直被某人抱在懷里,煩惱而又甜蜜。

煩惱是,當著陸青這個外人,她有點放不開。

甜蜜是,她等了這么多年,愛終于降臨了。

回到琴行三樓,兩人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抱在了一起,從門口火熱蔓延到沙發、再到臥室.

這一夜,床單上開了玫瑰,鮮紅鮮紅的,盧安非常滿足,非常得意,浪漫地長吻過后,認真說,“夢蘇,謝謝你為我守了這么多年。”

“還叫夢蘇嗎?”

“老婆。”

“嗯,再叫聲。”

“老婆!”

“老天待我不薄。”第二聲老婆后,剛剛從少女變成女人的李夢蘇再次無聲無息流起了眼淚。

但這回,她是開心的,她是主動的。

主動地抱著他,憐愛他,這是自己的第一次,她舍不得,她要綻放,要讓心愛的男人沉淪。

Ps:本來是說每周六的,明天有點事,怕寫不過來,就今晚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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