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宇去而又回,門口的女仆愣神:“返場這么快嗎……”
“閉嘴。”
差點一巴掌拍在女仆腦門上,陳宇小心翼翼推開門,再次潛入胖鄰居的房間內。
約莫一分鐘后,抱著風衣和牛仔褲走出。
“記住。”陳宇再三叮囑:“誰都不能說!”
“嗯嗯嗯。”女仆連連點頭。
腳步輕緩的下樓,一樓感應燈自動亮起,陳宇走進廚房,鬼鬼祟祟的抽出一把餐刀,隨后回到了自己臥室里。
第一時間擼起袖子,用鋒利的刀刃在自己手臂處狠狠一劃!
“嗆——”
那是金屬與金屬之間的摩擦聲。
只見他手臂的皮膚處,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
“臥槽!”
“牛逼!”
陳宇大喜,耍了個刀花,又將餐刀插入胸口!
“噗!”
刀尖顫抖,才沒入半厘米,便被結實的肌肉緊緊卡主。
看著傷口處流下的一縷血跡,陳宇強忍亢奮,拔出菜刀,用右手的兩根手指輕輕一扭。
“當!”
嶄新的不銹鋼餐刀霎時斷裂。
“呼。”
深呼吸一口氣,陳宇渾身舒坦。
可以確定了。
他確實“復制”了胖鄰居一層逆命術的全部能力。
沒有一丁點的打折。
從這一刻起,他才算得上真正的超凡者。
刀槍難如。
力大無窮。
現在唯獨沒有測試的,就是行動爆發力了。
但實際上也不需要繼續測了。
“這胖子真是我的福星啊。”
想到對方體內還有一個新學的異能傳導的技能,陳宇扔掉餐刀,一個大跳“飛”向床鋪,蓋上被子,躲在被窩里興奮的搓手手。
許久,才將沸騰的情緒冷靜下來。
閉上雙眼,帶笑入睡。
“超凡者啊……”
“哈哈哈哈嗝……”
胖鄰居如此配合。
他要是不再接著“刷”一次,豈能對得起父母的養育之恩?
然而。
或許是上蒼實在看不下去他這等“滅絕人性”、“天怒人怨”、“天打雷劈”的惡劣行徑。
他的稱號……
提前變化了。
當第二天中午,陳宇在明媚陽光的照耀下蘇醒,正打算已一個超凡者的身份,開始他嶄新的人生時,一“不小心”,就通過玻璃窗倒影……看見了自己的新稱號。
(什么什么……女)
陳宇:“……”
呆愣半晌。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定睛看去……
這次看清了。
是——純潔無瑕的楚女
臉色,瞬間由白色,轉為黃色。
又從黃色,緩慢轉為綠色。
接著由綠色,變成黑色。
從黑色,再次蛻成白色……
身體,陷入緊繃。
大腦,陷入停滯。
一種結合著“我叼你媽的”、“我曹尼瑪的”、“我去尼瑪的”……三媽之力的咒語,哽咽在喉管,遲遲難以吐出。
一分鐘。
三分鐘。
五分鐘……
當時間流逝了約莫十分鐘后,陳宇才逐漸有了意識。
也恢復了身體的控制權。
接著,他毫不猶豫的就沖下床,穿好衣服,帶上帽子。
并找來了一根鐵絲,將帽子和自己腦袋團團纏住,然后又在房內翻箱倒柜,找到了一頂黑帽子、一頂綠帽子、一頂紅帽子、禮帽、棉帽、皮帽……
統統戴在腦袋上,阻止了一切“稱號”泄露的可能,隨即打開窗戶。
頭也不回的翻窗逃了……
越跑越快,越快越跑。
臉上的驚恐,猶如實質。
當半小時后。
胖鄰居吃完午飯,想來看看陳宇,推門而入之時,就只看到了一片狼藉的房間。
以及隨著冬風“呼扇呼扇”的窗戶。
胖鄰居:“……我兄弟呢?”
北風,呼呼地刮。
鵝毛,飄飄灑灑。
無限延伸的國道上,一輛共享單車被蹬的飛快!
齒輪之間,迸發著火花。
輪胎與地面之間,涂畫著膠痕。
陳宇保持他八十公里的時速,逆風而上。
如果近距離觀察,還可以從他“悲傷”的面孔上,發現幾滴淚痕。
京城他不待了。
他現在只想回家。
回到曾經那個溫暖的、安全的、無人關注的出租屋,等待這“魔鬼”的一個月過去。
在這期間,誰他媽要是再敢舉報他。
他保證把對方全家都揚了……
由于凌晨復制了胖鄰居的一層逆命術技能,他如今的身體綜合素質已經遠遠超越普通人。
脆弱的單車。
八十公里的時速。
他竟然保持了六個小時!
當天色徹底黑下來的前一刻,成功抵達了青城。
“哐啷!”
將接近報廢的單車隨手一扔,陳宇揉了揉自己風塵仆仆的臉,拍了拍塵土飛揚的衣服,帶著口罩、帶著帽子,穿過無人把守的青城大門。
快步走向自己公寓樓的位置。
但或許真的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當陳宇歷盡“千辛萬苦”,終于回到江山家園12層的出租屋時,迎面就在家門口,和一隊警察碰上了。
“艸。”
只來得及罵上一句臟話,陳宇以一種完全超越凡人的速度,一個閃身!躲進了墻角,手腳并用,撐著夾角一點點向上爬。
如同壁虎一般,爬到了天花板的位置,藏匿了起來。
隨后,那隊警察就出現了。
“你說陳宇這個小子,到底跑哪里去了。”為首的紅土坑副所長眉頭緊皺。
“是不是稱號變壞了?然后逃了?”身旁的那位男警察猜測。
“應該不可能的。”副所長翻開筆記本,看了眼陳宇之前高考狀元的稱號:“他都高考狀元了,還能倒退回去作惡?”
“回老家了吧。”另一位漂亮女警察眨眨眼:“老大,下班吧。明天聯系一下鶴城的公安,問問陳宇是不是回老家了。”
“只能這樣了……”
交談著,三人進入電梯,離開了。
天花板上的陳宇頓時松了口氣,一個靈活的翻身,安靜落地,扶了扶有些歪斜的帽子,走到自家門前,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啊……”
“到了。”
看著自己熟悉的房間,他心底莫名的五味雜陳。
愣神好半晌。
他走進屋,關上門,摘下自己的口罩。
只見口罩下,還是一層口罩。
又摘下第二層口罩,里面還有一層口罩……
直到摘到了第五層,才露出陳宇那張“哀傷”的面孔。
然后,他又似套娃般,摘下了自己的“五層”帽子。慢步走到衛生間鏡子前。
看著自己頭上新換的稱號——純潔無瑕的楚女
面如死灰。
陳宇:“……古瓦雷多♪不夠拿dei搜♫哎一否都沒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