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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翩然美少……年


更新時間:2024年11月07日  作者:杏子與梨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杏子與梨 | 全能大畫家 
正文卷

正文卷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老楊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只昂著下巴,扭動著腰肢,從機場的通道中一馬當先跑出來的神奇生物。

它就像是奇幻卡通片里的開場動物。

油光水滑,帶有獅子般條紋斑點的皮毛,緊緊的貼在小香豬似圓潤的肚皮上,長長的胡須在兩腮邊垂落,微微的抖動。

粉乎乎的鼻頭上,質感很像琥珀似的眸子,被樟宜國際機場天幕灑下的中午陽光照成了貓科動物標志性的豎瞳,此刻正在神氣十足的掃過機場里眾多愚蠢的直立猿們。

“如果天堂里沒有狗,那么死后,我想去有狗陪伴的地方!”

老楊腦海里忽然冒出了這句美國最重要的幽默作家之一威爾·羅金斯曾被眾多文藝作品以及電子游戲所引用的名言。

老楊剛剛在對方的個人作品集中,讀到過它。

威爾·羅金斯不光是位幽默作家、電臺主持人以及電影演員,他還是位非常著名的“狗狗黨”,以超級喜歡狗聞名。

羅金斯在不同場合都愛和別人說,他的狗是他一生最好的朋友,會陪伴著它一起升上天堂。

狗能不能升到天堂,老楊不清楚。

但眼前這只突然躥出來的貓,實在太神氣了!

讓老楊下意識的就覺得,它就算去了希臘眾神日日開PARTY的萬神殿,也會趁宙斯不注意的功夫,把祂老人家從椅子上踹下去,自己跳到那張散發著圣光的寶座上,一屁股坐下去,發號施令。

老楊忍不住聯想起,那條總是跟在伊蓮娜小姐姐身邊的大狗狗。

那只狗也是超神氣的!

不過同樣都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兩者,給老楊的具體的感覺,細說來還是不太一樣。

伊蓮娜小姐的那條狗,主要是雍容,典雅到不染塵埃,一行一坐,都超有范兒的,連撓下巴撓的都如貴婦搖扇般的有格調。

而這只大貓……它實在是太拽了,也太“大”了。

貓咪本來都是靈巧的樹上精靈一般的生物,走起來如同月光照在地面般,縹緲無聲。

但這貓完全相反。

它跑起來……地動山搖。

地動山搖是夸張而感性的比喻。

論體型。

這是一只貍花貓,而安娜的奧古斯特是史賓格犬這樣的中大型犬。

純粹比較起來,它還是要小很多的。

因為種族算是貓類中比較嬌小玲瓏的品種,它甚至比不過那種生來就比較大只的緬因貓。

可是放在貍花貓的門類,這真的是一只非常非常大,非常非常的圓的貓。

它固然跑起來也是悄然無聲的,可當老楊的目光隨著貓咪圓滾滾的肚皮起伏而起伏,隨著尾巴搖曳而搖曳的時候。

他心中就不自覺的為對方配上了“噠、噠、噠”的BGM,仿佛連機場的地面都一同被這只“小貓”震的搖曳了起來。

關鍵是拽。

拽到爆。

也不知道這貓是怎么養出來的,它走起路來,天生就有一種做山大王或者豬皮惡霸出來巡街一般的威勢感。

老楊心中認識的人中,只有唯一一個人,走起路來能給他相似的感受。

酒井一成。

酒井一成可是老楊心中暗暗羨慕的對象。

酒井大師的例子生動的證明了,顏值不重要(酒井大叔年輕時很帥,可惜胖變形了),只要有格調,胖子也是可以很有范兒的!衣著是可以很有品的,老婆是可以很漂亮的……

胖胖的油油的中年男人……也是可以有全球女粉絲應援團的!

他簡直就宛若是萎掉或者即將萎掉長起小肚腩的中年男人的人生偶像嘛!

這么一想,日本政府不把他的頭像印在10000円的紙幣上,簡直是無能與失職。

福沢諭吉不過是創建了應慶義塾而已,他能胖成這樣,還有全球女粉絲應援團嘛!

笑話。

他有什么資格擋在酒井一成的身前!

酒井一成圓到沒有腰,每次走起路來,似乎不是在走,都像是一個大橡膠球在地上滾啊彈啊。

這只貓也同樣圓到沒有腰。

跑起來,似乎不是在跑,而是有一輛小坦克“噠噠噠”就從身前不遠處開了過來。

安娜小姐的狗扭過頭在看老楊的時候,那樣的小眼神兒,是法蘭西公爵夫人在劇院的包廂里,用慵懶的法語鼻音說道,“嘿,我在看傻帽。”的眼神。

這只貓掃過老楊以及他身后的眾多游客的時候,那睥睨世間的眼神,則仿佛是在說——

“嗶嗶嗶,嗶嗶嗶,整個世界都是大傻帽!”

為什么都是傻帽。

老楊再一次覺得受到一只寵物的侮辱,傲嬌的扭過了頭。

“真拽啊,也不知道怎樣的人,才能鎮的住這樣的貓。”扭過頭時,他的喉嚨動了動,在心中悄悄的感慨道。

年輕人從機場通道里走了出來。

他全身的顏色搭配很簡單,只有深灰與淺藍兩種顏色。

新加坡的七月,氣溫動輒超過三十度,但機場大廳里的冷氣開的很足,所以年輕人上身穿著一件檀灰色的皮膚風衣做為外套。

下身則是一條淺藍色的褲子。

恰好。

檀灰與淺藍。

這是機場地面上的貼磚和穹頂之外的天光的顏色。

男人從機場通道走出來的一瞬間,遠方玻璃穹頂和地面的分界線,與他的腰線重合在一起。

撞色的視覺效果,讓他恍然之間,似是大地穿在身上,天空融在了腳底。

光影斑駁,天地交錯。

只有清瘦頎長的影子,被拖曳的很長。

他的出眾,就像是身前的搖晃著尾巴的那只貍花貓。

有什么凝固在身體之外的東西,在他們的身邊形成了一種幻象。

它遠遠比原本的身體,那個由十幾千克,幾十千克的水、蛋白質和脂肪所組成的有機身體更矚目,更龐大,也更“恢弘”,足以填滿機場巨大的空間。

它是氣質,是異教似的肅穆,是美少年的人間絕壁。

些許沉靜,些許憂郁。

“這樣的光影,讓我想起了《圣塞巴斯蒂安》。”

老楊身邊,一個看上去也是來接機的金發年輕妹子,望著那位從機場通道邊走出來的年輕人,輕聲用英語說道。

扭著頭的老楊,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評估了一下對方的身材,又評估了一下對方的顏值。

老楊忽然不急著接人了。

“拉菲爾的?很懂畫啊,你也是跑過來看新加坡雙年展的嘛?”他挺著小肚腩挪了兩步路,用深沉大叔的語氣開口。

圣塞巴斯蒂安。

他是史詩里,羅馬時代著名的美少年。

傳說中做為敗軍的將領,他被羅馬皇帝捆在樹上,下令用亂箭攢射,但當松開繩索,解開束縛之時。

他卻死而復生。

眾多油畫家,都曾以面對死亡的圣塞巴斯蒂安為題,創作過屬于自己的作品。

美術書上說,所有關于圣塞巴斯蒂安的繪畫,都極力地展示著他健美的軀體,以及利箭穿透身體時的痛苦與毀滅所給他人帶來的震撼和壯美。

楊老師可是正正經經的文化人。

美術史成績很好,記性更是超級好。

對方一開口,他就知道人家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異國他鄉,金發小姐姐,還是跑來看畫展的文藝妞。

這種時候,舍超級大藝術家(助理)·酷大叔·文藝老男人老楊其誰?

伊蓮娜小姐他害羞的一說話就臉紅。

面對這種普通一點的金發小姐姐,老楊還是相當勇敢的。

他的魅力之魂,已經熊熊燃燒了起來。

“是的。不過不是拉菲爾的那幅的大餅鴨蛋臉,是圭多·雷尼的那幅。”

金發妹子笑笑,她驚訝的轉過頭來。

她的目光停留在老楊身上不到一瞬,又瞅了一眼他的小肚腩。

旋即。

妹子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繼續毫不猶豫的重新轉過頭,去好奇的看著機場通道邊的那個年輕人。

老楊覺得自己受到了無形的面容歧視。

有小肚腩怎么了?

有小肚腩就不是人了?

有小肚腩偷吃你家大米了?

“加油!加油!加油!”

好在他是個堅強的人,他的腦海里再次浮現出酒井一成的樣子,用以鼓勵自己。

顏值不帥沒關系,只要夠酷,夠有格調,夠文藝,還是能吸引到女粉絲的!

對比這種事情,得有一個參照物。

以正常的社會評價標準來說,楊德康算是長著小肚腩,身材走形的中年油膩老男人。

若是以酒井一成那種圓成章魚小丸子或者橫綱級相撲運動員的體型做為參照物。

老楊覺得。

自己還能算是一個“八分型男”呢。

“喔喔握,很懂哦,我在佛羅倫薩美術館,還和館長聊過那幅畫呢——關于這幅畫,還有一個趣聞,你知道三島由紀夫么……”老楊用百折不撓的精神開口。

俊美少年圣塞巴斯蒂安,是古典時代的西方藝術家最為喜歡的作品題材之一。

這種宗教題材的作品,幾乎人人都畫。

拉菲爾畫過。

金發大妞口中的意大利畫家圭多·雷尼也畫過。

相比拉菲爾的名氣,圭多·雷尼的那幅《圣塞巴斯蒂安》的名氣,更多的集中在文學領域。

日本近代歷史上非常重要,也極有爭議的作家三島由紀夫,他愛這幅畫愛之成癡。

圭多·雷尼畫上的年輕男人,不算漂亮,卻又很漂亮。

它沒有那種很多畫家筆下,希臘雕塑式樣清晰深邃的五官,整個人的面容偏向柔和那類,卻被四周的天空和大地襯托的,有一種寧靜沉郁的氣質在其中。

相傳。

三島由紀夫年少時代,第一次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就被畫上人的“「男らしさ」(男人的陽剛之氣)”給震撼到了。

他還玩過COSPLAY,專門請日本著名的大攝影師筱山紀信掌鏡,為他拍攝過以《圣塞巴斯蒂安》為原形的寫真集。

“……三島一生都在追求某種男性之美,認為男子外貌并不重要。有個段子是這樣說的,他嘲諷太宰治,說他的缺陷,至少有半數可以用冷水擦澡、器械體操與規律的作息而得到治愈。”

老楊笑呵呵的幽默說道。

他挑了一個文藝小段子拋了出來,在旁邊敲邊鼓。

顏值不重要。

顏值不重要。

顏值不重要,知道不?

重要的話說三遍。

要看靈魂,要看內在,旁邊的小姐姐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楊老哥雖然沒有冷水擦澡、器械體操和規律作息,可他楊老哥有一顆細膩博愛的心啊!

他是長著油乎乎的小肚腩的中年大叔不假。

可只要有善于發現美的眼睛,就能看見,他那遼闊的胸膛之中,可是住著一位英俊的憂郁的青年詩人。

詩人的靈魂不死。

詩人的靈魂永遠年輕。

老楊的魅力之魂,如干柴烈火般熊熊燃燒。

不知道是小柴火燃燒的噼啪聲過于明顯,旁邊的金發大妞聽到了楊老師的吶喊,還是他的軟磨硬泡終于贏得了回報。

身邊的金發妹子終于又一次轉過了頭。

“你……懂的還挺多的。你也是來看畫展的么?”

“不,我算是半個參展選手吧?”老楊開始不加思索的吹起小牛皮來。

“你是參展藝術家!”她看著老楊的樣子,綠汪汪的眼眸中,終于露出了動容的神色。

不只是因為老楊的身份而動容。

還是因為,原來參加雙年展的藝術家們,個人造型和妹子想象的不太一樣,期待破滅而動容。

她盯著老楊手里的接機牌,嘗試著拼寫了一下。

“雙年展參展藝術家,Gu,Guu,Guwei……”

“不,我不是畫家。”

“差不多,但比那更好——”

老楊驕傲的挺起小肚子,揮舞了一下手里的折疊屏手機。

“我認識曹軒。”

他深沉的昂起下巴,說道:“I'msomebody.(大爺我是大人物,知道伐?)”

在親愛的楊德康老師,正忙著在旁邊裝逼吹水泡大洋妞,見顧為經遲遲沒有出來,把本職工作遺忘到了一邊的時候。

拖著箱子的年輕人已經撿回了它的貓。

“阿旺,不要亂跑。”

他低頭說道。

貓貓回頭看了一眼,明顯有些不太樂意。

怎么能叫亂跑呢?

崽,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我來,我見,我征服,貓貓大王所看到的土地,都應該是貓貓大王的東西。樟宜國際機場和仰光河畔沒有什么不同,這里不過就是咱阿旺的另外一塊領地罷了。

貍花貓猶豫了一會兒。

最終。

面對不給抱的威脅,它還是跳進了年輕人身后行李箱上捆著的寵物攜行箱里。

餐后溜達溜達,巡視一圈,消消食還可以。

一直靠四條腿走路,身為胖子,縱然是靈活的胖子,阿旺還是嫌累的。

就當鏟屎官給陛下抬轎子了.JPG。

起駕!

行李箱上的貓輕輕的喵了一聲。

年輕人在原地站了片刻,環顧四周,終于看到了老楊和他手里寫著「參展藝術家·顧為經」的接機牌。

他背著書包,拖著身后的行李箱,以及坐在行李箱上的貓,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隨著走近,隨著他走出穹頂玻璃在他的頭頂涂抹出的那一團正午的光團。

他的面容便越是清晰。

是的。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男人。

更準確的形容。

這是一個不夠漂亮,卻足夠英挺的年輕人,就像意大利畫家圭多·雷尼那幅《圣塞巴斯蒂安》。

他的面容很白,如溫暖陽光下的宣紙。

眼睛很亮,像是窗邊的帷幔或水畔的稻田。

眨眼間,風吹而過,帷幔掀起,稻穗伏倒,有蘊含的某種東西從帷幔的深處或者水田的波光中醞起。

一種蘊意。

細看時它卻又被遮擋住了。

可除了眼神以外,單把五官中的每一個掏出來,照成大照片,貼在宣傳板上細細的看,都會覺得很普通……甚至很平庸。

會讓人奇怪到底哪里漂亮了。

可當他向你走來的時候,帶著陽光的氣息,人們又會立刻覺得,那真的是一個少見的美少年。

他不是能貼在臥室的男偶像,或者登上時裝封面的平面模特。

他是要眼對眼對著看的人。

阿旺是一只貓,一只能裝進寵物攜行箱里的貓。

它的體重只有區區29磅。

它在人們面前走起路來,卻仿佛一輛霸氣的微型小坦克噠噠噠的開了過去。

而它的主人看上去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大男孩。

他的五官平平。

可當他拖著行李箱向你走來的時候,青風,翠竹、玉蘭……這些古雅詞匯就一一在你心中活了過來。

讓你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動。

年輕人在接機區別站了一會兒,見老楊正執著的跟著人家金發小姐姐聊天裝文藝大叔呢,口沫橫飛,半分都有沒要搭理他的意思。

所以。

他只好找了一個老楊和妹子說話的縫隙,自己開口。

“——三島由紀夫或許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寫作者,但我實在對于他的很多觀點,無法茍同。以我的身份,也很難喜歡起任何一個可能有軍國主義傾向的創作者。不過,《圣塞巴斯蒂安》卻實是一幅好畫,筆觸有張力,肌肉線條畫的也很準。”

他的聲線溫暖。

“所以,謝謝您的夸獎,我人生中很少會受到這樣的贊譽。”

金發妹子把目光轉向了他。

笑了一下。

幾乎立刻就把旁邊努力彰顯自己才情和文藝氣質的楊老師晾到了一邊。

文藝女孩眼神亮了一下。

“是啊是啊,他的有些作品我也讀來看不習慣,覺得有點繞。你懂油畫,懂肌肉線條?冒昧的問一句,您也是來看新加坡雙年展的么?”

她問道。

“差不多,但我是來參加畫展的。”年輕人溫言說道。

金發妹子的眼神一下子就更加明亮了。

這樣的年紀。

這樣的氣質。

沒錯嘛!

這種感覺才對,才是風度翩翩,氣質迷人的藝術家么。

大藝術家怎么能長的跟吉娃娃一樣呢。

實在太不美型了。

老楊在那邊旁敲側擊,敲了那么久,敲的手都麻了,得知對方是在意大利讀書的研究生,趁著暑假一起跑來新加坡看畫展,順便在F1大獎賽上支持主隊法拉利的。

老楊的話題剛剛引起了對方一點興趣。

正準確看看能不能要到金發大妞的電話號碼呢。忽然被人橫插一腳,算是怎么一回事。

泡妞也有泡妞的規矩,起碼得講個先來后到好吧。

他最不喜歡這些沒禮貌,又長的帥的年輕人了。

不講究。

這世道,如今小孩子,吹起牛來,一個賽著一個沒譜,還參加畫展?

哼,對方的模樣,也頂多就是在上大學的樣子。

上大學就想參加新加坡雙年展,呵呵,也不看看自己是誰,這種級別的雙年展,就算是次一級的學生展,那也是要讓頂級名校的藝術生打破頭的。

別說他了。

就是咱楊老哥這樣的奇男子,在大學里,還不是哼嗤哼嗤當路人甲的份兒。

央美每年是有參加各種雙年展的名額或者相關活動,可惜,都落不到老楊的頭上。

年輕人、參加新加坡雙年展、在濱海藝術中心、這個時間有點下飛機。

這聲音……細聽下去,有點熟悉哦。

正準備揭破他無恥謊言的楊德康,忍不住心中一動,轉過頭來認真的打量了對方一下。

然后——

老楊呆住了。

“顧……顧老弟,是你?”老楊猛的后退一步,嘴唇忍不住顫抖。

真不怪老楊眼拙。

嚴格意義上來說。

他們兩個雖然多次打過電話,可老楊和顧為經見面,過去半年中,現實中總共也就見了兩次。

一次是春節的時候,在文化合作項目期間。

另一次。

就是老楊奉曹老的“旨意”,飛來仰光,送伊蓮娜家族給的謝禮,在大金塔外見的那次面。

寥寥幾次見面。

換成普通人,忘了也就忘了,再次見面,一下字沒有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老楊是誰?

他可是為了裝酷、凹造型、泡妹子,花了兩個晚上,就硬生生背下了濟慈英文全詩的牛人。

他的記憶力好的不得了。

他能沒認出了顧為經,甚至沒往顧為經身上想,一者是剛剛離得遠,光線的原因。

二來。

主要是顧為經的氣質變化實在太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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