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
等睜開眼,夏清發現自己已經在酒店客房中了。
窗外黑漆漆的,應該睡了沒多久。
結婚幫忙實在是太累了,特別是扎氣球,她這輩子沒干過這么苦的活,簡直比當初在醫院實習的時候接瓶子還要累,枯燥。
見夏川坐在沙發那,怔怔出神的模樣,棱角分明的臉頰,眉頭微皺,目光中透著同齡人沒有的深邃,夏清慢慢走到他旁邊,隨后坐在抱住了他。
“在想什么呢?”
“看你睡過去了,我就開了個房間,今晚就在這里休息了,明天再回去吧。”
“嗯。”
夏清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夏川,這個青年在她眼中一直都是玩世不恭,對待一些事情漫不經心的態度,性格上很惡劣,好色,但是從沒有見他默默的一個人坐在那,發呆的樣子,似乎跟周圍格格不入。
讓她覺得,有些陌生。
那一瞬間,夏清覺得可能是他年紀輕輕可能背負,承擔了太多的壓力,眼中透露出心疼之色。
“我在想賣版權的事情,以后就該改口叫夏董了。”
“我又不是你下屬…”
“我是說咱們私下玩角色扮演的時候。”夏川玩味兒的打趣了一聲。
夏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頓時又熟悉了起來。
見桌上沒拆封的煙,打火機,夏清知道夏川早就戒了,也就偶爾抽一眼,還是別人給才抽,這打火機應該是婚禮上順過來的吧,上面還有喜字,煙應該是給的好煙。
“抽根煙嗎?”
夏清也不知道他在愁苦什么東西,都這么有錢了,還有什么好愁的,抽了一根塞他嘴里,給他點上。
夏川抽了一口:“本來不想抽的,既然你都點了。”
這話就好像,來都來了。
“夏川,今天看夏鈺結婚有什么感想?”
“累吧,婚禮的形式好像就是把自己的幸福展現給所有人看,好像在說‘看啊,我今天漂亮吧,我會過的很幸福’,但是沒幾個人會在乎,就像幾個人的演出…”
夏川說了一堆,吐出一口煙來。
夏清輕輕點頭:“我明白了,你不想辦婚禮是吧?”
聰明。
真是一點就通。
夏川說道:“不辦婚禮最好。”
“這個倒是無所謂,你說的拿著錢去度蜜月也是好的,就是份子錢不好收回來啊。”
“你現在還在乎那點,夏總裁?”
“別鬧”
夏清怪難為情的,饒有深意的說道:“你說我們能夠順利的走下去嗎?”
“當然不能。”
夏川聳了聳肩:“為什么不能開車呢?”
如果是開車的話,大伙就能一塊了,也不用去爭搶副駕駛的位置,擠一擠,程亦瀟她們坐后排。
你看,多好啊。
“開車?”
夏清微微一愣,瞪了眼故意打岔的夏川,沒好氣說道:“你怎么不開飛機呢?”
“開飛機也行啊。”
夏川正色道,私人飛機還是能容納下她們的,坐私人游艇都行,就是不能走路。
夏清似乎沒明白他的意思,也沒在這上面浪費時間跟他瞎扯淡:“你剛才真在想生意上的事情?”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敏銳的,夏清尋思著不太像。
夏川也確實沒在想生意上的事情,要想也是國慶以后。
只是今天參加過婚禮后,他在考慮如果以后夏清或者姜禾真想著要結婚了怎么搞。
“不早了,肚子餓不餓?”
“有點,我在酒桌上沒吃多少,光顧著湊熱鬧了。”
夏清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眼時間十二點不到,于是提議道:“吃點夜宵去?”
“走。”
夏川正有此意,現在毫無睡意,出去吹吹風也好。
上了車,夏清才說道:“這么晚了,夏鈺還沒睡,在數錢呢。”
“發財。”
夏川尋思著這么累,歐陽明應該也沒力氣了吧?
開著車,兩人沒去義烏兜風而是直接來到了水西門附近。
都說金陵沒有夜生活,但是吃夜宵還是有地方去的。
比如水西門附近的攤位,晚上十點鐘營業,凌晨五六點就玩消失,人稱鬼市,吃的喝的挺多的,挺多年輕人租不起門店在這里擺攤,算是創業的一種,不少人都來這邊營業,說賺了錢再租門店。
事實上租門店就未必有這個賺錢了,真賺錢的地段租金可不便宜。
車往路旁邊一停,熱鬧還挺熱鬧的。
攤位上燒烤,炸串,吃的樣式挺多,找了個攤位坐下,叫了一些燒烤,烤豬蹄還有生蠔,水果酸奶等等。
夏川有段時間沒吃生蠔了,身體機能已經不需要了。
深夜兩人沒回酒店,回酒店不太方便,不如在江灣天城隨性,想在哪里交流就在哪里交流。
接下來的幾天,夏川從容的在幾個妹子之間周旋。
程亦瀟在回來后,苦苦哀嚎了好久,見她腿和身子酸痛的眼淚婆沙的,夏川于心不忍還是帶她去了按摩店稍微舒緩了一下,這才減輕了一些爬山帶來的痛苦。
爬山這個活動從此就消失在了程亦瀟的娛樂名單中,直接拉黑了。
“夏川,難怪說登上黃山天下無山,原來是這樣,因為我不可能再去爬山了!”
程亦瀟撅了撅嘴,都遭過一次罪了,當然不會再去第二次了,在她心里面已經沒有山了,反正她不會去。
“其實你這個解釋,好像也沒毛病。”
夏川哭笑不得,不就爬個山至于嗎?
老夏和李梅也受了罪,李梅也只是嘴上抱怨了一下,沒像程亦瀟這樣要死要活的,關鍵是在這個時間里面,親戚還來看望她,相當于雙重折磨,跟疊buff似的。
對此夏川是愛莫能助,只能讓她多喝點熱水。
聞言,程亦瀟內心暖暖的。
她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待遇,捧著水杯從早喝到晚,飲料都不喝了,就愛喝熱水。
夏川尋思著多喝熱水也不是沒效果啊,人家醫生都讓多喝熱水,怎么到了有些女的那就成傻狗了呢?
果然還是看人吧,比如這種傻乎乎的小姑娘。
這一疼,就是疼一個星期。
國慶轉瞬即逝,親戚跟酸痛也跟著走了,程亦瀟滿血復活,又恢復了之前憨憨,活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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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