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轉過身，看著抽泣的姜禾，那動人的桃花眼顯得十分悲傷。
一時間他的喉嚨有些干澀，欲言又止。
姜禾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擦了擦眼淚：“夏川，為什么連你送給我的項鏈，手鏈，她都是一樣的啊…”
姜禾紅著眼眶，抬頭看向自己心愛的男生。
夏川知道，姜禾說的她指得當然是夏清，這都聽不出來他真的可以閹了。
對于姜禾來自靈魂的質問，夏川無言以對。
當時他確實沒有挨個用心挑選，只是覺得都好看，所以就換了個不同的顏色，沒想到最大的問題卻出現在這上面。
“這是個誤會，姜禾，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
姜禾嘴唇顫抖著，目光尤為失望，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以前我還很期待，以后你帶我去旅游，帶我去你跟我說的海邊，去吃美食，去看夜景，去爬山，靠在你懷里睡覺，聽你的呼吸聲……”
姜禾哭著哭著，覺得這種美好的幻想似乎有些不切實際了。
眼前這個男生曾經說過只會喜歡她一個的，誰也不會喜歡，就只喜歡她。
結果，都是騙人的。
夏川急忙說道：“這些事情我不是在慢慢陪你一起做么，以后也會，我說過的事情，肯定會做到…”
“你讓我把話說完。”
姜禾很討厭說話被人打斷，睜著紅通通的眼睛盯著夏川。
夏川欲言又止，內心漏了一拍。
他不是矯情，只是跟姜禾朝夕相處確實有感情了，于是到仿佛要失去一些的時候，內心確實慌了。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未雨綢繆，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中，絕對能把所有事情處理好，結果到頭來還是一地雞毛。
他明白，主要問題在于他跟姜禾是在談感情。
如果是談錢，那么就簡單多了。
他擁有的女孩現在似乎想要離開他，這讓他內心極度不適，有些恍惚。
“夏川，你給我買的裙子，給我買的包包，我還沒背過呢，本來五一我想約你出去旅游的，我聽說烏鎮那邊開發的不錯，想讓你陪我去看看……現在，好像也不行了。”
夏川卻說道：“我馬上買票，我們馬上就走，開車自駕游也行，我們多玩幾天？”
“夏川…”
姜禾吸了吸鼻子，擦了擦淚水：“我想回家。”
夏川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卻被姜禾掙脫了開來。
以前的姜禾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跟他在一塊，老是抱怨時間太少，為什么不在一個學校，埋汰他高中成績太差了，那個浪漫清純的女孩子，現在只想回家。
夏川知道，他攔不住。
望著姜禾楚楚可憐的背影進了電梯，夏川內心郁悶的緊。
他給姜禾打過去電話，先穩住再說。
結果，姜禾關機了。
他追到了一樓，卻只看到一個計程車的車尾燈，夏川舔了舔嘴唇，在樓下常去的咖啡廳坐下，思考了會人生。
不多時，電話打了過來。
“喂，姜姨…姜禾到家了吧，我打她電話她也不接。”
姜靜儀語氣嚴厲：“夏川，我就這么一個女兒，你趕緊把你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給斷了，該斷就斷，要么就別糾纏我女兒…”
“姜姨，你跟姜禾說說，讓她給我點時間。”
夏川說道。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算是騙他也不可能讓姜禾離開他。
要騙，干脆就騙一輩子。
“掛了…”
姜靜儀也不耐煩的掛了電話，夏川有沒有本事，有沒有錢跟她沒多大關系，她只希望自己女兒好。
夏川跟姜禾感情好，她樂見其成，如果實在不行就別互相折磨了，對雙方都好。
掛了電話，姜靜儀推開房門看著縮在被子里的姜禾，心疼的挨著她坐下：“我給夏川那混小子打電話了，他跟我保證，給他點時間去處理。”
“媽…我好難受啊、咳咳…”
姜禾鉆進姜靜儀懷中，依靠著自己的母親才有了些暖意。
“媽也難受。”
姜靜儀緊緊抱著自己的女兒，撫著她的發絲。
姜靜儀打過電話來后，夏川情緒稍微好了一些。
跟姜禾分手，那不可能。
哪怕吵架鬧情緒，他也從始至終沒說過這種話，姜禾跟他也默契，從始至終都沒說過分手的事情。
所以說感情還在，只是突然澆了盆涼水，彼此都要冷靜一下。
這么久的感情，怎么可能說沒就沒了。
離開咖啡廳，他開著車回了超市。
五月一號，店里生意不錯。
夏廣學跟李梅都在忙，見他車停在門口車位上，夏廣學急忙走過來：“事情解決了？”
“爸，你不應該第一個先擔心我身體狀況怎么樣嗎？”
夏川關上門，嘆了口氣。
夏廣學卻叼著煙：“你在病床上我沒法抽你，你現在回來不抽你都算給你面子了，人家給面子喊我一聲夏老板，你才是真的大老板啊！”
“呵呵…不敢…我再大的老板不也是您兒子么，不也是梅姨從小看著長大的么。”
夏川樂呵呵的看著李梅。
李梅笑了笑，話粗理不粗，不過她覺得這小子現在越來越混蛋了，話是一套接一套的。
她跟老夏沒文化，說不過對方。
夏川好奇的問道：“程亦瀟呢？”
今天五一勞動節，程亦瀟肯定是放假才對。
“聽說你回來，我給故意藏起來了，等你走了我再放出來。”
“不至于吧…”
夏川嘴角一抽。
李梅白了他一眼，這才說道：“瀟瀟跟同學出去玩了，馬上也要回來吃午飯了。”
夏川在店里幫了會忙，心里踏實了許多。
勞動節就不出門了，等到姜禾心情稍微好點，再帶她一塊回學校。
不多時，程亦瀟就蹦蹦跳跳的回來了。
見夏川在店里后，程亦瀟十分驚訝：“狡詐惡徒，你來回來了啊？”
“罵誰呢？”
夏川起身走過去。
程亦瀟嚇得往李梅那邊跑：“我媽說的，媽……夏川要揍我，嗚嗚嗚…”
李梅提著保溫桶進來：“別鬧了，來吃飯了。”
程亦瀟略略略的調皮了一下。哼哼唧唧的：“專門騙小姑娘。”
“幾天不見，皮癢了是吧，本來說給你買了零食，看來你不想吃啊。”
“啊？”
程亦瀟頓時沮喪著臉，走過去拉著夏川的衣角：“我媽說你現在有本事了，賺了錢就變壞了…”
李梅黑著臉，拿著掃帚就過來了。
程亦瀟見事不妙就跑，留下尷尬的李梅，夏川提醒道：“我帶瀟瀟出去吃點吧，你跟我爸兩個人吃。”
說著，夏川就跟了上去。
出了門店，程亦瀟才霸占了副駕駛的位置：“你在家里待幾天啊，不會下午又要走吧？”
每次夏川回來個半天就走，還是以前好。
以前天天能跟夏川在一塊，還能一塊去上學，不過她馬上高考結束也是大學生了，又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了。
“待到假期結束啊，我也是人好吧。”
“嗯…”
渣男也是人呢，壞蛋。
程亦瀟用奇怪的目光盯著他：“你跟姜禾分手了嗎？”
“沒有。”
“你當我傻子啊？”
姜禾怎么可能不跟夏川分手，再遇到這種事情？
程亦瀟杏眸轉了轉：“那就是跟夏清分手了。”
“也沒有。”
“我不信！”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程亦瀟低頭看了眼安全帶勾勒出的弧度，得意的昂起頭，她才不是小孩子嘞。
你見過誰家小孩子，是我這樣的啊？
我媽都說了，男生未必不喜歡胸小的，但絕對喜歡胸大的女生。
“夏川，你不會是被女生甩了，覺得沒面子又不好意思跟我說吧，沒關系的，我不會嘲笑你的。”
程亦瀟正色道：“姜禾跟夏清不喜歡，我不在乎你壞不壞的，你當我男朋友好不好。”
“我可太感動了。”夏川感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是吧…那么…”
“那么你個頭啊。”
夏川直接給了她一個板栗，要不是見她幸災樂禍的樣子，他是感動壞了。
程亦瀟頓時捂著小腦瓜，惱怒的瞪著他：“我說真的啊，姜禾跟夏清怎么可能有我喜歡你啊？”
好家伙，她都學會pua了。
程亦瀟作為女生，太自信，也太懂得趁虛而入了。
可惜，他沒那么虛弱。
要是女孩子這樣，容易被其他男的趁虛而入。
所以他要盡快解決這件事，實在不行就兩邊都騙。
“還有一個月要高考了吧，壓力大不大？”
夏川瞅了她兩眼。
程亦瀟搖了搖頭，嘿嘿一笑：“正常發揮就行了啊，就算考的差點，二本還是能上的。”
“把你能耐的，真有本事就去211，光宗耀祖。”
夏川懷疑程亦瀟在內涵他。
“我才不去呢。”
程亦瀟皺了皺眉，很不樂意，就算是能去她也不想去，雖然她成績沒那么好就是了。
去了不就變成姜禾了嗎？
不在男朋友身邊，男朋友找了其他女生，好可憐啊。
現在她對姜禾跟夏清沒那么厭惡了，有點同情，但是說多少好感談不上。
“夏川，五一你能不能帶我出去玩啊？”
“沒心情。”
夏川現在哪里都不想去，就在家里待著，找點有趣的事情做做，等到假期結束。
于是，吃了飯在菜市場上買了點豬肝。
下午跟李梅、夏廣學打了聲招呼，倆人就回村里釣龍蝦去了，現在的龍蝦個頭大，還多。
大早上的龍蝦基本浮在水面上巴拉在荷葉水槽、池塘里的樹枝上，看的清清楚楚，都不用抄網就能釣上來。
下午則躲在水底，也好釣。
看著半桶龍蝦，夏川說道：“晚上吃紅燒小龍蝦吧。”
“我想吃麻辣的。”
程亦瀟興致高昂，把桿子重新丟回池塘里，端著小板凳期待的坐在那：“上鉤了，好笨啊，吃了不會變傻子吧？”
“那你就少吃點。”
程亦瀟平時就傻里傻氣的，還能更傻嗎？
當然夏川指的是某方面，可能她在其他人面前并不傻。
程亦瀟拖著凳子往夏川身邊靠了靠，緊挨著他。
夏川提醒道：“不熱？”
程亦瀟將外套的拉鏈來開，挺拔顯得明顯了許多：“阿川，你還記得那嗎？”
夏川面無表情的看了眼不遠處的清水糞坑，到了夏天會有青蛙和蛇在里面。
“嘻嘻…”
這笑聲，嘲諷力度拉滿。
“上鉤了。”
“喔…”
整整一下午，倆人釣了滿滿的一桶。
傍晚搞了點十三香，麻辣小龍蝦，搭點啤酒跟夏廣學和李梅吃的很過癮。
夏廣學現在也只有在飯桌上的時候，才有時間對夏川說教幾句。
平時的話，他也挺忙的。
不僅僅是他這樣，或者說很多家庭的父親母親對兒女的說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飯桌上。
這個時候孩子會覺得很煩躁，但是煩躁也要說。
除了現在，他還有什么時間跟夏川說這些大道理，哪怕他可能聽不進去。
“你跟夏清，姜禾，現在什么情況？”
夏川看向李梅：“梅姨，你喜歡哪個？”
李梅懵逼的看向夏川，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我…我都喜歡啊，兩個都是好姑娘。”
“爸，你看，梅姨這么大人了都不知道怎么選擇，你怎么忍心讓我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承擔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壓力？”
夏川痛心疾首。
“夏川，你可別強詞奪理。”
李梅差點給他帶溝里去了，原來這小子是故意的。
夏川卻問道：“我跟姜禾、夏清分了，你把瀟瀟給我？”
“額…”
李梅覺得，這件事要好好考慮一下，誰知道這小子說的是不是鬼話。
程亦瀟則瞪大了眸子看向自己老媽‘媽，你答應他啊’！
她從小到大，頭一次用央求的眼神求自己親媽啊。
“我跟你說正經事，你少扯開話題。”
夏廣學皺了皺眉，認真說道：“這件事你自己好好處理，你那公司怎么回事啊？”
“你說這個啊。”
夏川點了點頭，說了一些倆人似懂非懂的東西，把夏廣學和李梅聽到一楞楞的。
夏廣學十分震撼，自己兒子還有這本事？
這才一年，都成大老板了？
有自己的秘書，有自己的公司了？
李梅驚訝道：“我也聽說很多人都是大學生開始就開始創業發家了，夏川遇到了貴人命里面帶的。”
“以前有個大師幫他算命的時候，都說他以后會很不錯。”
夏廣學笑著，似乎忘記了自己兒子所作的混賬事情。
倆人文化不高，閱歷不多，但是常識還是有的，聽得出來很厲害了，大領導都能見著。
夏廣學內心很自豪，這兒子真給他爭氣。
又是蓋房子，又是給他買車的，以前夏川喊他爸，現在他都想喊夏川一聲爸了。
夏川也跟家里坦白了現在做生意的事情，免得倆人擔心他在外面胡搞，倆人心里有數一些。
程亦瀟聽著，吃著龍蝦，眸子轉了轉。
夏川這么有錢，以后她是不是也會很有錢啊？
這就跟李梅突然中了五百萬似的，程亦瀟也跟著興奮了起來。
與此同時，清河灣。
住宅二樓，姜禾鉆在被窩里，看著‘少年與狗’的聊天記錄，枕在枕頭上，時而傻笑兩聲。
笑著笑著，眼淚又不爭氣的撲簌撲簌滑落而下。
“小禾，不吃飯喝點粥吧。”
“媽…”
姜禾坐起身，烏黑的發絲亂糟糟的，憔悴了不少。
姜靜儀臉色溫柔的坐過去：“媽請了假，明天帶你出去溜達溜達，你想去哪？”
“我想去…”
姜禾本來想跟夏川一塊去烏鎮的：“我想去烏鎮。”
“那就去烏鎮。”
姜禾撲進姜靜儀懷里，母女倆人說著悄悄話。
轉眼，朝陽東升。
五月一號本來也就三天假期，烏鎮那里最多也就玩個一天兩天的也夠了。
公司現在也放假，夏清回溧水了，阮淑寧跟她老弟也回老家那邊了，李慧娜在燕京，他現在有的是時間。
雖然跟姜禾關系目前很不愉快，但夏川還是跟往常一樣，給她發信息，給她打電話。
否則一旦冷下來，就真的冷下來了。
姜禾現在生氣不接電話，他就直接聯系姜靜儀：“喂，姜姨，小禾現在怎么樣了？”
“好點了，我帶她出門玩玩，散散心，你也別一直打電話過來，有我在沒事，小禾聽你聲音應激。”
對于姜靜儀的話，夏川覺得很沒禮貌，但是又無法反駁。
“你們去哪？”
“去烏鎮，在浙江那邊。”
夏川一怔，昨天姜禾還說本來約他一塊去的，暑假本來還說好了去湘江。
暑假還早，說好了去那就跟帶姜禾一塊去。
掛了電話，夏川給裴瀅打了個電話：“小秘書，有時間沒？”
“夏總，我在家啊…”
“訂兩張去浙江的票，越快越好，我馬上回金陵。”
說完，夏川就敲響了程亦瀟的門。
程亦瀟迷迷糊糊的打開門，有點驚喜，傻呵呵的問道：“你想通了啊？”
“想不想出去玩？”
“想！”
“給你十分鐘洗漱，過時我就自己去了。”
“不要…”
趕鴨子上架似的，夏川收拾好了一套衣服直接丟進了包里面。
本身就去兩天，又不遠，沒必要拉個行李箱礙事了。
五一路上人多，車也多。
開車去很不理智，姜靜儀也不太可能開車去，好在金陵火車站的列車有票。
跟夏廣學和李梅打了聲招呼，夏川就帶著程亦瀟出門了。
有裴瀅秘書跟著，李梅倒是不擔心程亦瀟。
玄武湖，火車站附近。
裴瀅收拾好了東西，買好了車票規劃好了行程，提前半小時多就在火車站門口等了。
對于突如其來的行程，裴瀅倒是不抗拒。
她本來也是在家里待著，現在能跟夏川出去見識見識，樂見其成，內心也很期待著。
不多時，那輛熟悉的賓利就行駛而來。
夏川戴著墨鏡，停好了車問道：“你奶奶一個人在家沒事吧？”
他記得裴瀅家里就一個奶，父母走的比較早蠻可憐的。
裴瀅輕輕點頭：“沒事的，我奶奶身體好得很，平時就跟小區里的老太太搓搓麻將，散散步，不用擔心。”
“那就好。”
夏川看向程亦瀟：“快點。”
“哦…”
程亦瀟的性格比以前外向了一些，最起碼看人不躲閃了，要是以前見到裴瀅，肯定會有點社恐的躲開目光。
裴瀅見過程亦瀟，抬起手打了聲招呼。
程亦瀟點了點頭，跟在后面。
坐上商務座，夏川看了眼時間，打電話的時候姜靜儀就已經在半路了，現在多半都到浙江那邊了。
“到了浙江那邊，是直達嗎？”
夏川抬起頭問道。
裴瀅搖了搖頭：“夏總，到站后我們還要坐車的，最起碼要半個小時才能到嘉興烏鎮，聽說最近那邊有個漢服文化節，小鎮做的不錯。”
程亦瀟豎起耳朵聽著，覺得裴瀅有點厲害，居然知道的這么清楚。
她出門都覺得麻煩，對方卻能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這么好。
“您可以先休息一會，等到了我會提醒您的。”
裴瀅說道。
夏川聽她一口一個敬稱有點不習慣：“在外面不用敬稱，隨意點好。”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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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倉促，有些事情她都沒了解太清楚，據他所知烏鎮那邊玩的并不多，除了一座江南小鎮，好像更多的是小酒館，清吧等等。
風格上，倒是跟鳳凰古城有些相似。
對于夏總為什么突然跑去烏鎮，裴瀅也不清楚什么情況，目光落在程亦瀟身上。
話說，夏總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呢。
身邊的妹子總是換個不停，上次在醫院都那么尷尬了，不覺得很累嗎？
睜開目光，注意到裴瀅的視線，夏川好奇道：“你在罵我。”
“沒有…”
裴瀅大呼冤枉，她怎么敢啊：“我覺得你這樣生活應該很累吧？”
夏川一詐就給詐出來了，不愧是剛出大學沒多久的大學生。
當初看到裴瀅第一眼的時候，夏川就盯上了她那愚蠢又清澈的眼神，不是那種有心機的女生，可能這也是裴瀅能勝任這份工作的原因吧。
他這種大帥逼，但凡心思不單純的女生當上了秘書，不得整天想著怎么進他房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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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