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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時代的殘留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騎豬的小貓  分類: 都市 | 娛樂明星 | 騎豬的小貓 | 娛樂圈的邊緣藝術家 
正文卷

年后的時光過得很快,陳立安和賈章科見面之后,兩人就各自忙碌去了。

陳立安要將自己的事情處理完才能去劇組,他不是一個單純的演員,他的身份很多,需要處理的事情也很多。

陳立安有時回過頭想想自己的生活也覺得很奇怪,明明只是想和美女聊聊藝術,怎么就把自己弄的這么忙碌呢。

或許是因為和美女聊藝術的前提是你得有些錢,當聊得越多需要的錢就越多。

賺錢永遠是社會永恒的話題,不需要錢的烏托邦或許只在夢里才有。

陳立安一向是喜歡偷懶的,只喜歡畫一個大大的框架,然后找一個合適的人放進框架里,替他做那顆螺絲。

不過當畫的框架太多了,哪怕只是監工也會變得忙碌。

陳立安看著面前厚厚的文件,也覺得有些疲憊,這已經是篩選過必須由他處理的文件了。

要不然這張辦工作可能都放不下。

陳立安簽了幾份文件后,發現這些文件里夾了一份李雪交上來的方案。

陳立安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不遠處的李雪,這個姑娘還沒忘記公司賬戶里的那五千萬呢。

不過這么多錢的確應該好好利用,只拿去投資電影太不劃算,更何況九九年是國內影視行業的寒冬,各大電影廠都混的格外凄慘。

不過陳立安覺得最主要的原因是中影的改組導致電影圈發生大變化,所以才會導致各種問題的出現。

八大廠都忙著和中影扯皮呢,誰有功夫去管電影行業的死活,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

陳立安看完李雪的方案后,忍不住對她高看了一眼,不對,是好幾眼。

方案里涉及的內容很多,關于電影行業的發展,公司未來主要的方向,現在的廣告公司和影視投資應該分家,還有大量投資合拍片加大對香江北上來的導演扶持,還要把公司打造成專業的文娛公司要學習歐美日韓的模式等等。

人的成長很大一部分取決于環境和身邊的人,見識的越多,思考的越多,成長的就越快。

李雪的學習能力真的很強,最起碼比她姐要強得多,比李大白和劉韜也強的多。

陳立安的三任助理中,李雪是最讓他滿意的,原來兩個都不太合格,不過最偏愛的還是李大白,最無感的就是劉韜了,能力太差了些。

想到劉韜,陳立安抬起頭看向李雪問道:“劉韜最近在什么?”

李雪不明白陳立安看自己的計劃書為什么會問起劉韜,總不能是準備把劉韜找回來取代自己吧?

那自己干嘛去?陳立安認可自己的計劃,那就是高升,沒認可也不至于生氣辭退自己吧。

這一瞬間李雪想了很多,看著陳立安平靜的臉色,也猜不到他心里想什么,但還是立馬說道:“她跑去上學了,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能力還不夠。”

陳立安點了點頭說道:“上學好,之前一直文工團的確缺少學習的機會。”

在文工團跳舞喂豬能學到什么,總不能在母豬產后跳舞給它看,避免產后抑郁吧?

陳立安也只是隨口問一句,對于劉韜現在的情況不是很關心,看著手里的這份計劃說道:“你的計劃太雜,太亂,先一步一步來,在我去拍戲的這段時間,先把公司的業務拆分一下。”

李雪精神一震,壓下心里的驚喜,立馬回道:“謝謝陳總,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做好的。”

陳立安看著開心的李雪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這件事哪有這么好做,等她在李大白和陳美人那里碰了壁就知道其中的難度了。

李雪成長的的確很快,但是很多東西理論和實操是兩碼事,人際關系利益分配話語權的掌握都是關鍵。

陳立安把李雪的計劃書放在一邊,繼續處理立信和魔笛那邊的業務了。

在陳立安忙碌的同時,賈章科也忙的不可開交,希望能夠早點把準備工作弄好盡快開機,說不定晚了陳立安就沒時間拍了。

站臺的故事背景在一九七九年的汾陽,去年賈章科就去汾陽忙著籌備了。

電影中很多的場景都消失在歷史中了,需要重新搭建起來才行,一九七九年的故事背景,到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年了。

這是高速發展的二十年,現如今的汾陽早就變了樣子,不過在二十年前的一九七九年,改革的春風還有吹到汾陽。

小縣城的青年們還懷揣著夢想追求著心里的藝術,對未來和明天充滿希望。

站臺這部電影里專業的演員很少,基本都是賈章科自己身邊的朋友。

如果沒有陳立安,男主角還會是王宏偉。男二號是小武的美術指導,長得挺帥的一小伙。

女一號嘛,就是賈章科未來的老婆了,也是他御用的女演員,北舞出身的舞蹈演員趙韜。

陳立安一度懷疑賈章科是貪圖人家的美貌,才選她做女主角的。

也不知道賈章科現在和趙韜的關系怎么樣了,應該還沒看對眼吧,畢竟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陳立安去演戲還有點心理負擔呢,畢竟在電影里是和趙韜演一對小情侶。

年十五之后,陳立安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后,就立馬出發去汾陽了。

去汾陽還挺麻煩,連火車都沒用,陳立安直接坐車去了,懶得專車那么麻煩。

京城到汾陽也才六百公里,開車也不需要多久的時間,幾個小時而已。

現在的治安和前幾年也大不相同了,出門不用擔心隨時會有人出來攔路搶劫。

陳立安來到汾陽的時候,看著這個落后的小城,深刻的明白賈章科為什么總是會把目光聚集在時代變革下的小人物身上了。

和京城還有深城那樣的地方比起來,這里的確需要更多的關注。

汾陽的很多人甚至都沒有出過這個小縣城,沒見過火車沒見過高樓大廈。

就像站臺這部電影里的崔明亮一樣,渴望在站臺上等待通向未來和夢想的火車。

陳立安從京城出發的比較晚,到了汾陽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多了。

賈章科在汾陽還是有人脈的,陳立安見到他的時候哪怕是半夜了,還是被熱情的接待了。

看著滿桌子的菜,陳立安還有點不好意思,八碟八燴八大碗,汾陽的特色美食。

汾陽可不光有汾酒還是廚師之鄉呢,好吃的東西多著呢。

陳立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抱歉,應該來早一點的,讓你們等這么久。”

賈章科拍了拍陳立安說道:“你跟我客氣什么,你到我家來,肯定要招待好。”

陳立安動了動鼻子,聞到一股酒香,笑著說道:“我可是聞著汾酒的香味了,聞這味我就知道你下血本了。”

賈章科哈哈笑了一聲說道:“十五年陳的好酒,從我爸那拿的。”

“那我可得好好嘗嘗。”陳立安笑著說道。

今晚的人陳立安都認識,大多都是當初小武劇組的那些人,還有幾個新演員都是站臺里面的演員。

陳立安坐下后看了一眼趙韜,又看了一眼坐在賈章科身邊的朱炅,心里感覺怪怪的。

趙韜算是賈章科的“后妻”?

賈章科現在的女朋友陳立安是認識的,也是北電的校友,不過讀的是研究生,今年也就要畢業了。

陳立安笑著問道:“朱學姐打算什么時候和老賈結婚,我給你包個大紅包。”

朱炅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很文靜地挽了一下頭發看著賈章科說道:“等我畢業,他這部電影拍完就結婚。”

“那我提前恭喜了。”陳立安笑著端起酒杯敬他們兩一杯,旁邊的人也都跟著湊熱鬧一起舉杯。

這頓飯吃的還挺盡興的,在座的人也沒把陳立安當成什么大人物來對待,該灌的酒一杯也沒少。

不過汾酒的確不錯,陳立安還喝多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都已經八點多了。

汾陽的旅館條件很差勁,甭管你多大的腕來這都一視同仁,反正旅館就這條件。

還挺他媽公平。

落后地方階級差距就相對小一點,你有錢也就比沒錢的吃的好一些,你能消費的起的地方,沒錢的人咬咬牙也能消費的起。

要是換成大城市,那可就不一樣了,不說一頓飯了,就一瓶八千的XO,放在汾陽這個地方那都是天價,多少人一年都掙不到八千呢。

陳立安和一群汾陽本地人坐在小店里吃早餐,一碗稀飯配上燒肉餅和小蔥餅,香得很。

距離開機還有好幾天呢,陳立安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學會汾陽話,之前聽過不少,學起來倒也沒那么難。

陳立安本身的語言天賦還是非常好的。

這幾天賈章科忙著開機的事情,幾個演員倒是經常湊一塊,多說說話學習語言嘛。

電影里四個主演,兩男兩女,梁景東和趙韜的方言都不用現學,就陳立安和楊天乙需要學。

一個京城人,一個東北人,都不會說汾陽話,楊天乙還好一些,來的比陳立安早,學的已經八九分像了。

陳立安吃著小餅子,對楊天乙比較好奇,她也算是專業演員,不過之前都演話劇的,最近正在準備拍一部紀錄片。

“你為啥想起來拍紀錄片?”

楊天乙思考了一會說道:“電影都太假了,話劇也假,而且功利性很強,我就想拍點真實的東西。”

陳立安點了點頭,人家玩真實的,不是玩藝術的。

要說大膽還是這些拍紀錄片的大膽,賈章科拍七九年的小年輕,哪有人家拍紀錄片的來的深刻。

第六代導演要不是有藝術加成,還真不如這幫子拍紀錄片的。

陳立安還挺佩服這些拍紀錄片的,看著她問道:“準備自己上陣?”

“哈哈,沒辦法,我只能自己來。”楊天乙笑著說道:“我這是來攢錢了,順便和余力為學學怎么拍。”

陳立安挺佩服這個姑娘的,把手里的石頭餅都丟進嘴里說道:“要是需要幫忙隨時找我。”

“那我可記住了,有你這個有錢人在,我可不怕沒錢了。”楊天乙開了句玩笑,不過也沒打算找人幫忙。

自己第一次接觸,按自己心意來,真弄那么復雜反而失去自己的初衷。

陳立安也沒再說什么,這幾天學汾陽話,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賈章科也招呼著開機了,當陳立安換上充滿年代感的衣服后,還真有種回到過去的既視感。

就像是自己剛來到這時代的感覺,入眼都是充滿年代氣息的建筑,周圍的人也都是一樣,打扮的土土的,沒有時髦和洋氣的玩意。

賈章科弄出來的汾陽文工團里,陳立安就像是回到幾年前的狀態了,一個追求藝術的小青年,對未來充滿期待。

文工團現在還是事業編,陳立安飾演的崔明亮從心底覺得自己和那些在地里找食的農民不一樣。

用崔明亮自己的話說,他是文藝工作者,身上都帶著文藝氣息,心里都是對藝術的追求的向往。

電影的開篇就是在鄉下的大禮堂里,文工團正在慰問演出,臺下坐滿了人。

這些人都是賈章科從當地找來的老鄉,現在年還沒徹底過完,不到春忙的時候,這些鏡頭不拍了,以后想湊齊這么多人還真有點困難。

陳立安看著破舊的禮堂,還有上面掛著的畫像和標語,忍不住嘖了一聲。

劇本里雖然是七九年,但是很多的細節都在表明十年雖然過去了,但是影響依舊存在。

劇本里的很多臺詞,讓陳立安放到現在都不能光明正大說出來。

文工團的表演是開往向S山的火車,陳立安和幾個演員坐在木凳子上,一只腳勾住凳子一只手搭在前面一個人的肩膀上。

等到主持人充滿時代氣息的報幕結束之后,舞臺上的燈光也亮起來了,音樂也響起來了。

年輕的演員們坐在凳子上模仿著火車,一邊唱著歌一邊用腳勾住凳子一走一頓地朝著舞臺中間駛去。

唱的歌說的詞,都充滿了那十年的尾巴。

陳立安扮演著一個拙劣的年輕演員,心里算是明白賈章科為什么會被很多人討厭了。

還有一章寫著呢,站臺這個片子看的太費勁,說的方言還沒字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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