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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〇九章 空軍大爺真難伺候;威遠機場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05日  作者:神州翰林院的寧海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神州翰林院的寧海 | 后明余暉 


繳獲的那箱白蘭地很快成了比可口可樂更為火爆的玩意,先到先得,不少人聞訊趕來以后只來得及嘗上一小口。

“來幾個人幫忙干活去。”

“喂!過來搭把手!”

“媽的!喝得紅光滿面。”前來巡查的一名中尉很無奈地給地上幾名士兵一人一腳,叉著腰大聲喊著,“到東邊戰壕去!”

背著無線電通話機的通信兵緊跟在突擊部隊指揮官身旁,后者伸手從通話機上取下話筒,向后方匯報更詳細的狀況。

三輪摩托車晃晃悠悠的行駛著,纏著電話線的卷線盤掛在摩托車尾部,將電話線一路布置到學校這邊的臨時指揮所。

死狀各異的敵兵尸體被搬到了卡車旁,士兵們兩兩一組面對面站著,一人抓尸體的胳膊、一人抓尸體的雙腳,將之丟上卡車。

晚上,五十多具尸體被兩輛卡車運到了后方。

一處半塌的天主教教堂旁邊,防化隊的一些官兵已經在此久等了。

這兒既是教堂,又有好幾個深淺不一的彈坑,簡直不要太合適。

彈坑先被鋪上了一層防水帆布,避免污染地下水引發瘟疫。

一具具美軍第60步兵團官兵的尸體被拋了進去,完整收集到的狗牌都堆在地上,一抓一大把。

陸戰三旅的旅部人員將這一大把狗牌裝進了手提箱,用來登記造冊。

“美國兵這一身玩意真齊全吶,用的都是好料,上回在喇包爾,那些澳洲兵可要差遠了。”

“不過不經打,下午送回來的那車傷兵不是說了嗎,比打喇包爾的時候容易。”

防化隊官兵在議論著,去年攻奪拉包爾的苦戰仍然歷歷在目。

隨后,有人像扛米袋子一樣扛來了幾袋東西,上邊印著的字是“消毒劑”,實際成分就是平平無奇的次氯酸鈣。

他們隨手拿刺刀劃破了袋子,將漂白粉統統灑了進去

一些俘虜被派來掩埋尸體,天快亮時終于填上了這些坑。

“敵人的抵抗不是很強,看得出兵力有限。”

“在學校西北二里有敵迫擊炮陣地,附近還有零散工事,這個在進攻軸線旁的威脅要考慮到。”

“突擊部隊還有二十幾噸物資缺口,讓乙二灘頭補給點想辦法勻一勻,找幾輛卡車抓緊運過去。”

“西北邊那個三號攔阻線的效果不夠,水上飛機說有看到人員活動,再加點量?”

周長風已經把指揮中樞轉移到了岸上,在納威利威利灣東北部的碼頭倉庫中,參謀們無暇懈怠,輪班值守在沙盤和地圖前邊。

滴滴嗒嗒的發報聲、議論局勢的交談聲、打電話下達指示的說話聲……種種聲響混雜在一起。

和大部分官兵一樣,周長風也練就了在這種場合睡著的本事。

他剛準備躺上行軍床抓緊時間睡上一會,可事與愿違。

“長官,前線來報,說是明日必定能一鼓作氣拿下酒店,請求提早半個鐘頭開戰。”

“酒店兩翼肅清了沒?”

“截止當下還沒有。”

“不提前,按原計劃來。”周長風隨口道:“讓艦隊那邊到時候延長時間,這個樓我不打算要了。”

戴眼鏡的少校參謀遲疑了一下,抱拳領命,“是。”

次日清晨,戰斗再次打響。

對貝琳達酒店的進攻首先以兩翼陣地的攻防戰展開,從而形成對該處的半包圍態勢,再輔以三道炮火攔阻線,徹底將之孤立開來。

這是考愛島美軍在城區的最后一個堅固支撐點,A連和B連的剩余兵力都在此集結,另外還配屬有半個反坦克炮連,總數約三百人。

艦載俯沖轟炸機投下的250㎏重磅炸彈掀起的煙塵直入云霄,彌漫開以后幾乎遮蔽了半邊天。

7:00,永平號與章和號戰列艦奉命實施炮擊支援。

不含幾艘驅逐艦打出的數百發128㎜炮彈,兩艦一共發射384㎜炮彈67發,摧毀了美軍構筑的大部分野戰工事,酒店亦被直接命中5發炮彈,外表面嚴重受損,看起來千瘡百孔。

隨后陸戰六團對貝琳達酒店兩翼發動進攻,戰斗非常順利,缺乏反坦克武器的美軍只能實施很有限的抵抗。

這樣的抵抗與其說是防御不如說是遲滯,因為他們根本無法阻止步坦協同的明軍。

在這樣一邊倒的戰斗中,60㎜和81㎜迫擊炮成了為數不多能給明軍帶來麻煩的武器,肅清外圍陣地所傷亡的117人之中有差不多七成人是被迫擊炮彈炸傷。

12:30,隨著一發紅色信號彈升空,明軍對貝琳達酒店的總攻正式展開。

八輛坦克試圖進行戰術展開,美軍僅存的兩門反坦克炮瞅準時機立即開火,當即將一輛三八式中型坦克打著了火。

唯一幸存的裝填手吃力地從炮塔頂部艙蓋中爬了出來,渾身是血的摔在地上。

陸戰隊官兵也迅速用各種輕重武器還擊,不斷有曳光彈飛向那冒出炮口焰的地方。

四輛坦克不管三七二十一,果斷朝著步兵們指示的方向開炮還擊,火炮和機槍火力全開。

另幾輛坦克則下意識的倒車想要撤退,往后倒車了二十幾米才發現其他人還在堅持還擊,于是又重新換擋開了回來。

在此期間,又有一輛坦克被擊毀。

來襲的37㎜穿甲彈或許在貫穿裝甲以后擊中了彈藥架,導致該車發生殉爆,烈焰向煙花似的從炮塔座圈和艙蓋的縫隙中噴射而出。

重機槍、坦克炮、迫擊炮種種火力都招呼了上去,斷斷續續的持續了近半刻鐘,直到那兩門反坦克炮完全啞火。

在進攻出發陣地上,剩余的明軍坦克以弧形排開,六、七輛輪式裝甲偵察車也見縫插針的鉆了過來。

“兄弟們!拿下這棟樓以后吃晚飯!”

“預備……走!”

“萬歲!”

在哨子聲和吶喊聲中,四個排的陸戰隊步兵從陣地上爬了起來,交替掩護著向百米開外的貝琳達酒店沖去。

酒店樓體殘缺不全,乍看之下沒有敵人的活動跡象,然而此刻卻突然閃爍起了槍口焰。

除了窗口以外,美軍士兵還在墻壁上打洞,將鑿出來的孔洞作為射擊口。

虎視眈眈的明軍裝甲載具立馬予以回擊,無數火力像疾風暴雨似的砸向酒店。

“噔噔噔—噔噔噔——”

一發接一發20.8㎜穿爆彈和穿燃彈噼里啪啦的抽打在墻體上,水泥碎屑四散飛濺,煙塵逐漸彌漫開來……

“火力掩護!送他們幾個過去!”

“看你們的了!”

防化隊的兩個三人小組在艱難的匍匐前進,頭頂上就是橫飛的子彈,對射之激烈幾乎密集得能讓子彈碰在一塊。

崩落的水泥殘片打在鋼盔上,啪嗒作響。

等抵近到不足四十米后,背負著噴火器的士兵將噴槍對準了一個正在噴吐槍口焰的窗口,然后扣下了扳機。

壓縮氮氣推著汽油噴涌出去,在噴槍前部被電火花點燃,化作耀眼的火龍灌進了那窗口中……

“燒死他們!”

“痛快!”

“燒啊,別停,接著放火啊!”

士兵們歡呼著,此情此景讓大家更為興奮。

三條火龍不斷出現,幾分鐘的工夫幾乎就把貝琳達酒店的一層給全部點燃了,放眼望去里邊已是一片火海,濃厚的黑煙從中涌出,匯集起來直沖云霄……

比預期的更為順利,明軍在14:19就攻入了酒店,與龜縮其中的美軍展開了驚險的室內作戰。

“是這樣的周待詔,咱們奪占了下邊兩層,殘敵已撤到上邊的樓層,還在負隅頑抗。”

“撤出來,不用這樣一點點啃,我說過不要這棟樓了。”

周長風不愿再耽誤時間,或者說他覺得在這兒出現額外的犧牲是極不劃算的。

依照他的指示,兩個工兵排帶來了大量的炸藥,將一包包炸藥圍繞在一層的承重柱布置。

耗費數小時,工兵們在貝琳達酒店一樓北側的八根承重柱總共布置了三百多公斤梯恩梯藥塊和二十幾根爆破筒。

在此期間,步兵們還在樓上奮戰,槍聲、爆炸聲、呼喊聲就在大家的耳邊回響,不斷有傷員被抬下來,滿地都是血,新的舊的混在一塊,也不知是敵人的還是同袍的。

17:10,在確認所有參戰人員都已撤離以后,一名工兵中尉用力按下了起爆器壓桿。

“轟!!!”

劇烈的爆炸大大超出了在場官兵的意料,沖擊波將一些看熱鬧的人給掀翻在地,飛出的水泥碎塊更是將幾個倒霉蛋給打傷了。

這時候,酒店大樓的下邊幾層都已經被硝煙和塵土所籠罩,洞察力敏銳的士兵發現大樓在微微晃動。

很快,大家都聽到了鋼筋混凝土碎裂的聲響。

大約五秒過后,貝琳達酒店開始向北傾斜。

隨著幅度加大,傾倒的速度也愈來愈快,最終轟隆一聲完全倒塌,現場被騰起的巨量灰塵所籠罩,嗆得人連連咳嗽。

幾名隨軍記者因為沒有攜帶攝影機而懊惱的跳腳,只能用照相機拼命的連拍。

其中一人頗為崇拜的贊嘆道:“不愧是當今名將,領軍作戰干脆利落,看似簡單粗暴的法子卻格外管用,立竿見影,實在是高!”

頭戴鋼盔的周長風站在旁邊,端著望遠鏡欣賞了這樣一出好戲,只覺得心曠神怡,禁不住嘴角微微上揚。

聽聞這吹捧的話,他呵呵一笑,滿不在乎地說:“不敢當,隨機應變而已。”

從5月10日到如今5月13日,歷時三天三夜,明軍登陸部隊將考愛島美軍趕出了灘頭陣地和城區支撐點。

周長風注意到敵人的兵力部署呈現前輕后重的特點,篤定美軍在實施縱深防御。

俘虜的供詞也符合他的推測,駐防考愛島的陸軍第60步兵團將設防重點放在了島嶼中部卡威基尼山一線,那兒遍布各種在最近兩個月搶修的半永久工事。

“問題不大,機場能用就行,可以讓空軍來了。”

在周長風來看,盤踞在島嶼中部的美軍負隅頑抗沒什么價值,唯一的作用就是牽制明軍的步伐。

這也從側面印證了美軍保衛夏威夷的戰役原則——拖字訣,盡一切可能遲滯明軍,消耗明軍的物資給養,為己方準備大規模反擊爭取時間。

鑒于考愛島殘余美軍主動出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接下來的進攻就可以從容一些了。

唯一的隱患是炮兵部隊,根據一個受傷被俘的中尉所說,第45野戰炮兵營有一半的榴彈炮都轉移到了縱深陣地,這些榴彈炮肯定會轟擊利胡埃機場。

于是乎,空軍方面就不樂意了。

就在敵人眼皮子底下起降、隨時可能挨炸?這也太危險了。

“解決一部分,壓制一部分,能基本維持機場運轉就行。”周長風攤了攤手,對陸戰三旅的軍官們命令道:“空軍真難伺候啊……重新開設前觀、側觀,炮團我來指揮。”

次日,5月14日,早晨。

北邊郊野還時不時傳來斷斷續續的槍聲,那是明軍小股偵察分隊和美軍巡邏隊、警戒陣地發生了遭遇戰。

不出所料,美軍自然不會放任明軍利用利胡埃機場。

好不容易完成搶修的機場自黎明時分就遭到了炮擊,落彈密度不大,但飛機自然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起降。

親自上陣的周長風端起測距儀測定了敵我距離,再確定各炮位的射向,迅速完成連測戰斗隊形。

他拿起野戰電話的話筒,淡淡道:“觀目距離七七五零,高程二四五,敵隱蔽炮位,殺爆彈,瞬發,校射,一發,預備。”

“收到。”

炮兵指揮所中,計算盤、計算尺被滑撥得嘩啦作響,參謀和計算兵們很快計算完射擊諸元,接著向各個炮兵陣地傳遞數據。

幾發炮彈飛向目標,騰起的煙塵很明顯,天空中盤旋的水上飛機立刻匯報落點偏差。

稍作修正,周長風便直截了當地下令實施效力射,讓在場的炮兵軍官們大為驚奇,卻又不好掃了周某人的興致。

隨后,山炮團一營可用的17門112㎜榴彈炮一齊開火!

炮聲隆隆,雨點般的炮彈砸向卡威基尼山下的丘陵,那兒轉眼間便被炮火遮蔽……

直到當晚,美軍火炮都再無多大動靜,時不時的開上一炮就重歸沉寂,空中的水上飛機觀察員估計只剩下一到兩門火炮。

至此,空軍方面才同意入駐考愛島。

5月15日9:11,第一驅逐機支隊的23架三六式驅逐機經過漫長的轉場飛行終于到達,其中有12架是最新型的三六式丁型。

帶隊的少校氣宇軒昂,一落地就指著腳下說:“這機場可以改名了,就叫威遠機場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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