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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李宇將樓頂上陽光房的門一把關上。
他要將整棟別墅,所有的門窗全部關緊,這樣可以保證,即便某一個房間的窗戶被積雪壓爆了,房間門還能夠擋住擠壓進來的積雪。
每一個門窗,他都仔細親自仔細檢查。
這個別墅一共有兩層地下室,加上下面的那個秘密空間一共有三層。
全屋供暖,全屋通風。
地下室一層,眾人圍坐在一團。
三十幾個人都集中在地下室,房間沒有那么多,所以只能夠打地鋪。
李圓帶著青陽等人,從倉庫中運輸來一卡車的糧食,堆滿了一個房間。
地下秘密基地的那個旋轉門,暫時沒有打開。
外面溫度太低了,現在別墅的通風系統暫時沒有出現問題,所以不用打開這邊。
李宇在將這棟別墅所有門窗關閉后,坐在一樓大廳沙發上,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是晚上八點,距離他們約定的午夜十二點,只剩下最后四個小時。
他拿著對講機詢問現在防御情況。
“小宇,現在糧食都發放下去了,另外圍墻值班人員也已就位。”
“鍋爐工廠那邊呢?”
“鍋爐工廠那邊煤炭也囤了差不多八天的,再多工廠就放不下了,現在工廠已經封閉。留了幾十個工人在那邊,還有一組作戰人員在那邊看著。”
“嗯,鍋爐供暖非常重要,還有就是喪尸發電機那邊也要安排人!”
“我曉得,已經讓何兵帶人去看著了。”
現在大樟樹基地的喪尸發電機,全都位于第三外城的地下堡壘之中。
堅固的地下堡壘,即便上面漲洪水了,也無法淹下面的地下堡壘。
“溫室大棚呢,加固工作好了嗎?”
“這個還在進行中,內外城已經好了,緩沖城還剩下最后四分之一。”
李宇沉吟了片刻,緩沖城溫室大棚相對較多,速度慢一些也正常。
負責這件事情的安雅與丁九,現在還在緩沖城中。
李宇繼續詢問了其他幾個事項,二叔那邊都表示已經安排妥當。
突然,他聽到了地下室傳來青陽的聲音,瞬間想起了第四外城三清宮的的青霄與虎爺。
“青霄與虎爺他們,給他們準備了物資嗎?”
“都準備了,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三清宮是第四外城最高的地方,他們這邊甚至能夠越過高大的外城圍墻,看到緩沖城中里面的建筑。
在白毛風天氣中,占據高點是比較安全的。
比如像是在三清宮山頂這種地方,積雪會由于地形原因,往山下滑落。
另外三清宮雖然看起來像是仿古建筑,但都用的是鋼筋混凝土,表層刷了木質油漆而已,相對還是非常結實的。
“二叔,你也盡快返回內城吧。”
“好,我知道,等溫室大棚那邊徹底完工了,我就回來。”
李宇將對講機放在了桌面上,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猛烈的暴風雪,眼神中閃爍。
七年了。
這七年他們幾乎每年都會經歷天災,而這些天災之下,死了無數的人。
原先的大樟樹基地規模并不大,封城關上大門防御即可。
一些比較大的勢力,在一次次天災中湮滅。
規模大的勢力,在天災中反而處于劣勢,因為在天災之中糧食獲取變得極為困難。
絕大部分覆滅的勢力,都是因為缺乏糧食,引發了內部暴亂。
大樟樹基地總結他們的教訓,從一開始就重視可持續化的農業種植,到現在完成了糧食自己自足。
可是,畢竟大樟樹勢力大了,人也多了,就像是一輛正在行駛的卡車,車上的人多了,行駛速度自然減緩。
要提速,只能夠換更強大的發動機,提供更充足的馬力。
想起天災研究院那邊的研究,目前的天災根源于隕石。
要解決天災問題,必須要拿到西北的隕石。
而且要研制喪尸疫苗,也必須要拿到隕石。
目前擺在大樟樹勢力面前,最大的問題是,如何獲得隕石。
“西北.”李宇瞇了瞇眼睛,打定主意等這一次冰封天災過去了,第一時間把西北解決了。
這么大的天災,大樟樹勢力尚且如此難以應對,西北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趁著他們損失慘重,大舉進攻拿下!
西北。
嘉峪市。
天下第一雄關。
古城墻內外,遍地白雪。
這邊全年主要吹的是西北風,西北風裹挾著漫天暴雪,呼嘯而來。
古城墻下,已然是十幾米的積雪。
距離圍墻墻垛僅有不到十米的距離。
由于本身就是吹得西北風,南部又是高大的祁連山脈,颶風長驅直入抵達嘉峪市。
中央研究院地下二層。
大佬冒著將外套脫了下來,玄黑色的外套上滿是積雪。
他面色陰沉,這一場突如起來的暴風,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要是知道這場風會這么大,他絕對不會留在西北基地,而是前往祁連軍事基地,那邊更加安全一些。
“大佬,外面風太大了,兄弟們扛不住了,要不讓兄弟們別清理積雪了,回到建筑內躲避風雪吧?”總隊長尹繼鵬哀求道。
“兄弟們現在再不撤,后面就撤不回來了!”
大佬擺了擺手,“讓他們撤回來吧。”
“好的大佬,我這就去安排下去。”
尹繼鵬聞言,趕緊往上面跑去,同時拿起對講機通知手下。
“第四縱隊,不要清理積雪了,全面撤退回到室內。”
西北基地內。
狂風暴雪,地面上的雪就像是流動的沙子一樣。
西北本來就干燥,暴雪之中,又干又冷,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特么怎么除雪啊,啥都看不清了!”馬鞍罵罵咧咧地,隔著擋風玻璃看著前面流動的積雪。
“隊長,剛剛又有兩輛鏟雪車撞車了,我們要不直接撤退吧?”駕駛員開車鏟雪車,保持著五公里每小時的龜速。
馬鞍嘆了口氣,“上頭沒下命令啊,真服了,都這樣了還除雪干嘛!”
“壓根沒有任何意義啊!”
如此風力之下,加上西北本就比較干,積雪附著性不強。
他們就像是在沙塵暴之中,還想著扛著沙塵暴,把沙子清理干凈。
無非就是沙子換成了雪而已。
不僅僅是史翔,在室外負責清理積雪工作的人,此刻都怨聲載道。
另外一邊。
第四縱隊縱隊長史翔,收到了總隊長通知后,臉色振奮,趕緊通知下去,“所有人,暫停鏟雪,全體撤退撤退!”
收到通知的第一時間,馬鞍便對著駕駛員喊道:
“聽到了吧,回去!”
“好。”
駕駛員調轉車頭,油門一踩。
轟轟轟——
由于太著急返回車庫,腳踩油門用力了一些,加上此時的視野不佳。
一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一輛鏟雪車。
“你特么傻啊!那么著急干什么!”史翔錘了駕駛員一拳。
打開車窗,朝著對面喊道:
“彪馬,你們往后倒!”
咳咳咳
他話剛說完,嘴巴就被灌了一嘴的雪。
加上風雪聲巨大,對面那輛鏟雪車上的人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么。
史翔把車窗關閉,拿起對講機重復了一遍。
對面那輛車上的人終于聽到了,往后倒車。
“還能啟動嗎?”史翔看向駕駛員。
“可以,速度不快,應該沒撞出啥問題。”
“全程鳴笛吧!”
駕駛員手按向喇叭,嗶——
豈料,在他按響喇叭沒幾分鐘,整個西北基地各個地方都傳來了喇叭聲。
本來西北基地就是被古城墻包圍的,車輛的喇叭聲在這個空間中形成了回音,回音疊加到一起,仿佛像是無數的喇叭聲響起。
本來鳴笛是為了告訴周圍的人自己存在,可現在到處都是鳴笛聲,開了跟沒開一樣。
返回的途中,時不時發生車輛碰撞,甚至還有鏟雪車直接撞到建筑上,把墻體撞出來一個大洞。
古城墻上。
暴雪呼嘯而過。
值守在圍墻上的所有守衛,都不敢離開哨塔。
咚咚咚——
哨塔上的門被暴雪吹打,就像是石頭砸在門上一樣劇烈。
哨塔內,守衛圍坐一團。
他們的哨塔中也安裝了暖氣管,所以哨塔內溫度也能達到二十度。
一個鼻頭有顆痣的小個子男人,盯著對講機好一會,然后看向旁邊的小組長郝小九。
“郝哥,第四縱隊的人都撤退了,咱們啥時候才能撤下去啊?”
郝小九只是假寐,并不是真的睡著。
聽到鼻痣飛的話后,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的狂風暴雪。
“都跟你說過了,我們不能撤退。”
“前陣子在威武與金昌發現了許多奇怪的喪尸,雖然最近都沒有看到喪尸,但以防萬一,我們不能撤退!”
“可是這雪,這風這么大,我們也出不去啊!”鼻痣飛嘟囔道。
郝小九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別想著下去,下去不一定有在哨塔里面安全。”
“下面第四縱隊都停止清除積雪了,按照這種強度的暴風雪,估計要不了多久,下面就會被積雪掩埋,哨塔比較高,反而安全。”
鼻痣飛眼睛一亮,轉而又垮了下來。
“那這么說的話,我小妹他們在居民樓豈不是危險了?”
郝小九嘆了口氣,“就看這一場暴雪會持續多長時間了,時間長了,我們都得死!”
乒乒乓乓!
西北基地居民樓。
東7樓。
坐在房間中的林瑞祥,穿著長袖在翻閱書籍。
啪啪啪!
窗戶上的橫栓隨著呼嘯的風,晃動,一點點脫離原先的位置。
終于,橫栓徹底脫離那個卡口之后,窗戶再也沒有了阻攔,瞬間往外一撞。
哐當!
嘩啦啦!
玻璃碎了一地,同時。
狂風裹挾著漫天的雪花在房間內飄舞。
一時間整個房間飄滿了積雪。
坐在椅子上看書寫字的林瑞祥被吹了透心涼。
室外可是零下七八十度,加上風又大,凍得他腦袋有些發懵。
他趕緊起來跑過去關窗戶,第一層窗戶玻璃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砸碎了,第二層窗戶剛剛猛烈撞擊墻壁的時候,也撞碎了。
狂風吹進來,放在桌面上的書籍本子,飛了起來。
就連床上的被褥,掛在墻上的衣服,桌子上的杯子,全都被吹起來了。
他艱難地拉動窗戶,想要將窗戶關閉。
但是外面的風力太大了,不斷地往房間里面灌進來,阻擋他把窗戶關上。
很冷!
由于室內有暖氣,他就穿了一件短袖,房間中溫度瞬間變成與外面一樣的零下七八十度。
徹骨的寒冷!
嘎吱嘎吱!
他用力地拉動窗戶,一點點拉回到原來的位置,可是讓他絕望的是,上面的玻璃碎了。
碎了的玻璃在狂風中亂飛,變成了殺傷力驚人的武器。
一片玻璃碎片劃過他的耳朵。
“啊!!!”
他發出慘叫,用力捂住了耳朵,鮮血從他耳朵中滲透出來,還沒滴落在地上,就被風到墻壁上去了。
冰冷的風,連帶著雪花,拍打在他的身上。
房間亂成一團糟,很多家具都通過破裂的窗戶,吹出了房間。
他趴在地上,風太大了,他剛剛站起來也差點被風吹到樓下去。
這可是在七樓,要是被吹下去,不被凍死,也會摔死。
他趴在地上,一點點往房間門爬行。
他的手指由于暴露在零下七八十度的環境下超過三分鐘,已經開始發紅了。
他艱難地爬到了房門邊上,一把將房門打開。
呼呼呼——
狂風差點把他連帶著門,撞向墻壁。
他用出了這輩子最大的力量,爬出門外后,用力地將門關上。
一屁股坐在了門后。
他頭上滿是雪花,客廳有暖氣,融化了他的身上的雪花。
整個人凍得通紅,哆哆嗦嗦地爬了起來。
將旁邊的桌子,柜子什么的,全都抵到了門上。
太恐怖了。
正好科研所給他放假休息,他沒有待在科研所中。
關閉在房間中,閱讀看書寫研究文章太專心了。
都沒注意到外面的暴風雪變成了這種殘暴的程度。
坐在地上發了一會呆之后,他摸了摸生疼的耳朵。
“不行我得去醫療室處理一下。”
“對,要去醫療室。”
他趕緊爬了起來,可是當他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
聽到門外呼嘯的風聲,他無力地放下了手。
這種天氣出去,恐怕出得去,回不來。
“怎么會這樣啊!!!”林瑞祥捂著還在流血的耳朵,慘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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