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看著宮螢天真爛漫的樣子,二小姐已然確定了這又是一個受害的無辜少女。
為什么要加一個「又」字呢?
不行,她絕對要阻止對方跳火坑的行為,畢竟她已在火坑里。
于是二小姐靈機一動,說道:「你別找他了,你估計不會喜歡他的長相。」
郡主姑娘眨了眨眼睛,說道:「他長得不行?嗯,我覺得這一點不算太重要,不是丑得令人發指的話,本郡主應該能堅持。」
二小姐倒吸一口涼氣,吐槽道:「你以前不是喜歡長得好看的嗎?」
「那是我沒遇上對的人。再說了,再丑天黑了也一樣,如果實在丑得離譜的話,那我給他做個好看的面罩,有的人丑,戴個面罩就順眼了。」
郡主姑娘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了什么,說道:「不對,你們藏雨宮不是一向不招長得不好看的人嗎?」
「啊?」
二小姐愣了一下,隨即回應道:「先不說丑不丑的事,他這人不對勁。」
「嗯?」
二小姐趕緊解釋道:「我聽同門說,他和宮里不少師姐師妹曖昧不清,她們都說他是渣男。」
渣男是沒人喜歡的!
哼,除了她這種自己找罪受的。
郡主姑娘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說道:「啊,他這么受姑娘的歡迎嗎?」
二小姐以為自己的方法對了,剛想乘勝追擊,結果這時郡主姑娘忽然說道:「他這么多人喜歡,不愧是我宮螢看上的男人!」
二小姐還沒反應過來,宮螢已再次看向了她,說道:「還有,你是不是騙我,他這么受歡迎,鐵定不是很丑!」
說著,她就表情嚴肅的看向自家閨蜜。
二小姐:「」
這妮子什么腦回路。
二小姐剛想亂編解釋,結果郡主忽然說道:「你別裝了,我都看出來了。」
這一剎那,二小姐渾身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她看出我和景越有染了?
「問你話你一直左顧言它,又說他不好看,又說他渣,就是不想我見他,你說,你是不是害怕我把你這師弟拐走了?」宮螢認真思索道。
二小姐忍不住松了口氣。
這也不怪郡主姑娘沒想到那一出,這皆是因為二小姐在她心里一直是修行癡的性格。
讓她喜歡一個男人,還是她師弟,那簡直比母豬上樹還離譜。
可現實往往比故事還離譜,眼前的修行癡不止和她的心上人貼貼過了,還是主動貼貼的。
應該是心虛害怕被看出端倪的原因,二小姐一時不敢再乘勝追擊,只能說些話糊弄郡主姑娘。
對于景越,她自然沒什么好話,可眼前的郡主閨蜜卻像得了失心瘋一樣,一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模樣,你稍微勸說一下她,她就認為你阻止她追求幸福。
看著眼前的閨蜜一副認定了要以身飼虎的模樣,二小姐情緒復雜到了極點。
她不僅對景越的渣憤憤不平,同時又對這位郡主閨蜜怒其不爭,而心里同時又十分酸楚。
明明和她到了那個程度,她以為他身邊最多就只有姐姐和那夜凝,畢竟陳如雪根本沒到這一步,誰曾想,如今又來一個郡主。
這意思是,她身邊人都要被那家伙霍霍完了?
是的,也包括自己。
宮螢和二小姐始終是認識多年的好姐妹,許久沒見,雖然因為一個臭男人有些分歧,可依舊無法阻止她們親密無間。
特別是這段時間,二小姐離開那家伙后又一直在獨自修
行,難免寂寞。
入夜,趁著大小姐專注修煉的空隙,景越順利進入了郡主姑娘的身體。
結果就在他感受著這美好身軀的時候,這間雅致的屋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之后,房門被推開,景越就愣在了那里。
因為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二小姐?
二小姐一下子過來抱住了他,說道:「小螢螢,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睡了。」
這個時候,景越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身體。
不是自己的身體,卻有勝似自己身體的感覺,因為他們就曾這般擁抱過,甚至更緊密。
不過這感覺確實又有些不一樣,比如兩女人的胸襟貼在一起,就和男女之間有些差別。
嗯,帶球撞人和帶球撞球的差別。
「你快讓她松開。」
意識里,郡主姑娘急切說道。
如果神魂有臉色的話,那郡主姑娘此刻的臉一定是綠的。
她既感覺景越占了慕輕霜的便宜,同時又覺得慕輕霜占了她男人的便宜,總之很糾結,很綠。
景越忍不住問道:「今晚要睡一起嗎?」
「當然。」
「不要!」
二小姐和意識中的郡主姑娘給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老實說,和二小姐一起睡覺景越這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反正這又不是自己身體,算不上不忠。
或者說,他們早就那個過了。
而這個時候,意識里的郡主姑娘看到二小姐已開始脫衣服,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屋內,二小姐衣衫半解,露出了美好的香肩。
「你快讓她出去。」
「不然我生氣了!」
「啊,不要看。」
景越費了一番功夫,才勸服了二小姐同眠的行為。
這時,慕輕霜看著自家閨蜜,困惑道:「你今天怪怪的,算了,那一起去洗澡總行吧?」
「洗澡?」景越詫異道。
「對啊,后面有一處山泉,很舒服的,我們也很久沒有共浴閑談了。」二小姐邀請道。
想著「自己」不穿衣服和二小姐不穿衣服在水中閑談的畫面,景越只感覺鼻子有點熱,算得上身體本能的期待,結果這時,郡主姑娘再次說道:「不要!你快拒絕!」
景越只能含淚拒絕了這要求。
好不容易把二小姐請出去,郡主姑娘不由得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最近幾天,你不要過來了。」郡主姑娘驚魂未定,說道。
「啊?」
「我看你剛眼睛都看直了,你不會對你師姐有想法吧?」郡主姑娘質問道。
是的,如今她知道的景越的身份,就是慕輕霜的師弟。
「沒有,沒有,我一向很尊敬師姐的。」景越否認道。
「那就好,總之這幾天你不要過來。」郡主姑娘再次強調道。
之后沒過多久,景越算是第一次被郡主姑娘趕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不知什么時候,大小姐已睡在了他身邊。
和郡主姑娘那邊秋高氣爽的天氣不同的是,這里依舊是寒風凌冽。
景越側身,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大小姐柔軟的身子。
不過此刻,他腦子想的是妹妹二小姐和郡主姑娘。
他沒有料到,郡主姑娘竟和二小姐先遇上了。
這段時日,他一直有些擔心二
小姐的情況,如今看她平安無事,也算放下了一門心事。
可以推斷出,二小姐并沒有告訴郡主姑娘實情,不然也不會他看了兩眼二小姐的香肩,她就激動成那樣。
我景越什么沒看過
但同時,這也代表了新的麻煩,如果他和二小姐的事被郡主姑娘知道的話,他指不定會受到什么雷霆暴擊。
畢竟睡閨蜜這種事,應該挺嚴重的。
看著枕邊人,景越同樣感到有點緊張,畢竟睡妹妹比睡閨蜜好像更嚴重。
真是造孽啊。
一時間,景越只感到了孽緣的危險
景越沒有發現,身邊的大小姐看似已睡熟了,實則側身的她一直睜著眼睛。
在這黑暗的環境中,她的一雙眼睛很黑,比黑更黑
經過了數十天的飲露,景越的秘藥「天藏海」終究要完成了。
飲露后的秘藥看起來更加清亮。
景越端著它,動作小心且慎重。
這畢竟是他第一次服用秘藥,第一次總是緊張的,更何況他還不清楚這藥效會如何生成。
從卷宗上「小口淺飲」這些詞匯來看,藥效應該挺猛。
特別是里面畢竟有盤蛇毒,所以景越完全是把它當作毒藥來看待。
于是皺著眉頭,景越淺飲了一小口。
下一刻,他眼睛不由得睜大了些許,大小姐和圍觀的喇嘛見狀,不由得緊張起來,以為他是出現了什么狀況。
結果景越感慨道:「還挺好喝,跟雪碧一樣。」
是的,景越從未想過在這異世界竟然能喝到這種味道,一時只感覺既熟悉又遙遠。
他已然回不去了,可以前的種種依舊在他的記憶里,不知何時會徹底模糊。
這雪碧秘藥,景越喝得挺舒爽,里面飲露而來的寒氣,真的有種透心涼心飛揚的感覺。
一碗秘藥入腹,景越只感覺心臟咚咚咚跳了起來,如擂鼓一般。
他盤腿坐下,意識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沉,來到了身體里。
他能感知到自己的肌肉骨骼如高山,血液如奔流的長河,然后他看到了一團團漆黑的山洞。
那些山洞應該就是他身體里的竅穴。
這個時候,其中一個竅穴忽然散發出了明亮的光彩,然后露出了一個身形。
景越不由自主想到了之前聽到過的一個說法,人的竅穴中住著仙魔,一旦開啟就將擁有仙魔的力量。
當肩頭那處竅穴的光亮達到極致的時候,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直沖景越腦海。
仿佛有無數個墨影一直在提槍轉動,槍影連成一片,猶若滄海。
之后,在大小姐和圍觀的喇嘛們的眼中,盤腿而坐的景越忽然站了起來。
本來放在屋內的長槍仿佛收到了感應,嗡鳴起來,然后嗡的一聲飛了出來,徑直落在了景越手中。
之后,就是一陣驚呼,緣于本就在崖邊的景越縱身一躍,飛入了崖下的云海。
眾人不由得趕緊趴在懸崖上去看。
一時間,云海之下并沒有什么動靜。
喇嘛們面面相覷,年輕喇嘛甚至脫口而出道:「不會人沒了吧?」
大小姐眼中也是憂色。
她看過別人服秘藥感天地,卻沒有遇到如景越這般直接跳崖的。
這個高度,如果沒有及時采取什么動作的話,景越會活活摔死的。
她擔心的就是景越如今是神志不清的狀況。
想到這里,她臉色都白了,就要飛身下去找情郎。
結果這時,年輕喇嘛忽然說道:「云!」
下方本來平靜的云海忽然流動了起來。
照理說,風吹云動,在這墨脫的雪山上很常見,可如今這云轉動的方向卻不對。
是的,它們轉動的弧形,甚至化作了一圈圈圓。
只見云層越轉越快,越轉越快,很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渦流。
幾個喇嘛不由得發出了一陣怪叫,雙手用力抓住了懸崖邊緣,因為他們感知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要把他們吸下去。
轟轟轟.
這時,云層轉動加快的同時,還在快速升高。
大小姐衣袍發出了啪啪的聲響,頭發飄揚起來。
她站在那里,看見了景越。
只見景越正站在云海的中央,單手舉著長槍,槍身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轉動著。
一時間,云海變幻,狂風四起,皆是這把槍旋轉著造成的。
從遠處看去,就像是天上的云彩全部要墜入海中歸墟一般。
天藏海。
事實上,景越的感知要更加直白,他只感覺體內的真氣正不斷涌入旋轉的長槍,槍身越轉越快,也越轉越猛。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手上的不是槍,而是一只巨大的螺旋槳。
于是乎,他整個人也像是直升飛機一樣。
轟隆隆,景越跟著這「螺旋槳」飛向了高空中,于是云海化作了條條長絮,也跟著他飛了起來。
這時的景越不由得想起了前世一部無厘頭的電影,一位古代護衛手拿一根鐵棍,靠著雙手不斷旋轉,整個人如直升飛機飛起,之后又口含「炮彈」,不斷吞吐,將敵人全部擊斃。
如今景越沒有口含炮彈,卻也有了直升飛機的無厘頭感,甚至更浮夸。
他小神通「天藏海」催動的長槍威力,遠非一輛直升飛機可比。
景越只是小試牛刀,下方兩個喇嘛手抓著斷崖,如風箏般飛舞著,身上的僧袍已被刮沒了,只穿著一條底褲在那嘶吼。
「別轉了。」
「別轉了。」
「要死,要死了!」
年輕喇嘛雙手陷入石層中,臉頰被狂風吹得如波浪般涌動,嘶吼道。
下一刻,只見景越手一抄,那旋轉的長槍就往上一飛,飛向了高空中。
撩天的長槍后面,則是一條條拉成長條的云彩,在陽光的照射下,很是好看。
景越就站在云彩中,忍不住發出了一陣痛快的嘶吼。
我練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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