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恩公賜與我等修行之法,讓我們得以褪去兇戾,開啟靈智!”為首的男子恭敬地向嬴政稽首跪拜,身后的兩名女子也緊隨其后,一同叩謝。
“都起來吧。”嬴政輕輕一揮手,一股柔和的力量便將三人扶起。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但你們三人需謹記,從今往后,務必勤加修煉,方不負這一場造化。”
嬴政說完,身形漸漸變得虛幻,最終從原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望著嬴政離去的方向,洞府內的三人面面相覷,隨后又齊刷刷地朝著嬴政先前所坐的位置,恭敬地行了三跪九叩之禮。
點化這三條兇獸蛇,對嬴政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然而,或許連嬴政自己都未曾料到,多年以后,正是他這一念之間的仁慈,讓源界多了三位至尊。
由于在曼茶羅界闖下了大禍,引來了曼茶羅界諸多強者的追殺,甚至昆圣也親自下令通緝,嬴政再也不敢在曼茶羅界輕易顯露行蹤。
他一路上都依靠造化玉碟遮掩氣息,隱匿天機,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曼茶羅界。
嬴政的目的地,依然是虛天至尊殿。
盡管在曼茶羅界繼續攪動風云,或許能夠提升他的影響力。
但嬴政并非魯莽之人,他深知沒有必要去故意挑釁那些強大的存在。
在道蓮至尊的領地,鐘山地界的那場大戰中,他力敵群雄,又遭遇了昆圣的親自追殺與通緝。
這些事件的發生,已經讓嬴政在源界的影響力急劇飆升!
他的影響力從之前的一萬多點,暴漲到了近四萬。
只需再增加一萬,他便有望獲得第二檔位的獎勵。
念及于此,嬴政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任務面板和屬性面板。
宿主:嬴政
修為:混元至尊(242兆/∞)(2未開放)
血脈:混沌竹(赤竹、藍竹、紫竹、五彩竹、混沌竹、鴻蒙竹)
天材地寶:鴻蒙至寶通天建木、鴻蒙至寶鴻蒙玲瓏塔、鴻蒙至寶造化玉碟、鴻蒙至寶滅闕驚魄鐘……
神通秘法:《鴻蒙決》《宇宙熔爐》……
天賦……
任務面板一切如常,真正讓嬴政在意的是屬性面板。
之前他突破混元至尊后,屬性面板上的修為顯示便是混元至尊和剩余的突破點數,后面并沒有“(2未開放)”的字樣。
這個標識是在觸發主線任務“源界風云”和隱藏任務后,不知何時悄然出現的。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混元至尊似乎是這一方鴻蒙宇宙中能夠達到的最高境界,再往上似乎并無更高的境界層次。
這一點,嬴政曾向蠶沙老祖求證過。
連蠶沙老祖這樣證道于古源界破滅之前的人物都坦言,他也未曾見過比混元至尊更高的境界存在。
同為混元至尊,或許實力有所高低,但終究還是處于同一境界之中,并未有人突破到至尊之上,開辟出新的境界。
以蠶沙老祖的人品,他不會說謊;以他的眼界,源界中比他高明的也怕是寥寥無幾。
然而,看著這個“(2未開放)”的字樣,嬴政卻有一種感覺,至尊之上或許還有更高的境界。
只是,即便是現在的系統,也無法輕易助他繼續突破。
這個2,究竟代表著什么,嬴政一無所知。
他試著詢問系統,卻也沒有得到明確的答復。
但嬴政有一種預感,等到這個2積攢完畢的時候,系統很可能會開放新的境界突破!
當然,這些目前還只是嬴政的猜測而已。
但如果他的猜測成真,至尊之后真的還有更高的境界,而他能夠借此繼續突破的話,那么嬴政有信心,很快源界的這些至尊在他面前都將不值一提。
即便是那個昆圣,嬴政也能夠居高臨下,輕易將其擊敗。
嬴政原本以為,離開曼茶羅界后,他便無需再擔心曼茶羅界諸強的追殺。然而,事情的發展卻超出了他的預料。
離開曼茶羅界后,嬴政橫渡界域障壁,進入了中域的大寒域!
曼茶羅界幅員遼闊,與中域的小寒域、大寒域、大羅域以及斗羅界相鄰。嬴政思量再三后,選擇了小寒域這條路線。
大寒域與小寒域這兩個界域,與源界的其他界域有所不同。據說它們并非源界破碎時,由五位元尊保護下來的源界碎片所化,而是后來有高手從鴻蒙宇宙深處拖來的兩個大世界,并入源界而成。
傳聞在鴻蒙宇宙的深處,有一處時空盡頭之地,那里是鴻蒙宇宙中一切生靈寂滅的歸宿。
在那里,別說生命了,連時空、混沌都被寒冷和枯寂所凍結,萬物皆被寒冷籠罩,毫無生機可言。
然而,即便是在這樣的絕境之中,卻依然有一尊恐怖的存在誕生了。
那尊恐怖的存在名為冰寒絕尊。
關于她的來歷和背景,無人知曉她是由何物化形而來,又是何時如何成道的。
源界中所有人所知道的,僅僅是有朝一日,她拉著兩個大世界來到源界,并在此定居下來!
這兩個大世界,便是如今的大寒域和小寒域。
大寒域與小寒域雖不及曼茶羅界那般廣袤無垠,但在源界的諸多界域之中,也并非是最小的存在。
以一方大世界的廣袤疆域來衡量,大寒域與小寒域的規模足以與源界中的某些大界域相媲美,其遼闊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若是將洪荒世界置于源界之中,恐怕其疆域之廣,尚不及滅闕驚魄鐘現世時,整個鐘山地界的范圍。
同樣身為大世界,洪荒世界與大寒域、小寒域相比,卻顯得相形見絀,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這兩大世界,的確龐大得超乎想象。
冰寒絕尊將大寒域與小寒域拖拽至源界并與之融合后,便隱居于大寒域深處。
因此,大寒域依舊是一片枯寂冰冷之地,彌漫著深入骨髓的寒意。那是冰寒絕尊無形之中散發出的磅礴威勢!
她的威勢籠罩著整個大寒域,使之成為了一個生靈絕跡、無法生存的絕地。
甚至不僅是普通生靈與修士,即便是至尊強者,也有闖入大寒域禁區后,從此杳無音訊的情況發生。
傳聞,那是他們觸怒了冰寒絕尊,被其無情抹殺。
冰寒絕尊隱居于大寒域之中,從未踏出過這片禁地半步,也從不與外界有任何瓜葛,只是獨居于此。
她未曾踏足虛天,更未躋身入殿至尊之列,名揚于至尊榜上。
然而,在源界之中,一旦提及至尊中的高手,她必然是眾人議論的焦點之一。
為何?就憑她一己之力,威勢竟能彌漫整個界域!除她之外,還有哪位至尊能夠做到這般地步?!
歲月悠悠,漫長時光流轉,再無人敢貿然闖入大寒域。大寒域成了源界中所有生靈的禁地,至尊強者亦不例外。
而小寒域,盡管同樣是冰寒絕尊拖拽而來的大世界,但自并入源界后,便漸漸與源界融為一體。雖然依舊寒氣逼人,卻已能夠容納生靈棲居繁衍。
因此,此界匯聚了諸多適應寒冷環境的種族與生靈,不少修行枯寂、冰寒大道的修士與大能,亦將道場設立于此。
就高手數量而言,小寒域的整體實力,在源界諸界域中大致能排在中游水平。
大寒域的危險,嬴政自然心知肚明,不愿輕易涉險。故而他思慮再三后,決定選擇進入小寒域,打算借道小寒域前往大圣界,再從大圣界轉道虛天。
虛天這一界域頗為特殊,雖與大圣界、幻海、無由界天同處一重天,卻與下層界域毫無接壤,只能通過大圣界、幻海、無由界天這三個界域中轉前往。
然而,嬴政未曾料到的是,他剛踏入小寒域不久,便因一時不慎泄露了行蹤,立刻引來了至尊強者的追殺。
嬴政與那至尊激戰一場,對方不敵,敗退遁走。
嬴政本以為此事就此了結,卻未料到,那至尊雖敗,卻依舊遠遠地跟隨著他。
不久后,又有三位至尊聞訊趕來,四人聯手,對嬴政展開了圍攻。
到了此刻,嬴政哪里還不明白,自己這次恐怕是真的惹上大麻煩了!
“哼!你們四人聯手對付我一人,還要不要臉?!”萬丈冰山之巔,嬴政傲然挺立,雙手抱胸,神色自若。
四周寒風凜冽,雪花與罡風交織在一起,遮天蔽日,然而卻遮不住那四位至尊的身影,他們相隔約莫百萬里,將嬴政的去路堵得嚴嚴實實。
這四人中,一人身披黑金長袍,那袍子似是由某種珍稀兇獸的皮毛所制,邊緣鑲嵌著金色紋路,顯得頗為奢華,宛如暴發戶一般。然而,他手中緊握的血色長刀,卻散發著令人膽寒的血煞之氣。
另外兩人中,一人身著月白道袍,一手持拂塵,一手托缽盂,頭發散亂不羈;另一人則身著土黃色道袍,頭戴紫金冠,手持一尊寶塔。此人氣息略顯紊亂,顯然是之前發現了嬴政的行蹤并一路追蹤至此。
四人之中,還有一位女至尊,她身著華麗的宮衫,霓裳羽衣隨風飄動,手中捧著一只白色瓷盆。盆中水波蕩漾,卻非養魚種花,而是插著一柄寒冰劍,劍身不斷顫動,散發出森森寒意與凌厲劍氣。
這四人皆持有鴻蒙至寶,顯然都是難纏的角色。
那暴發戶模樣的至尊咧嘴一笑,道:“如今尊下威名遠播,源界諸尊皆知,若非我們四人聯手,豈敢輕易與尊下交手?”
“哼,什么威名!此獠濫殺無辜,擾亂源界秩序,我等自當群起而誅之!”月白道袍的至尊冷哼一聲,言辭犀利。
“昆圣法旨,鎮殺嬴政者,可得鴻蒙至寶一件,并獲昆圣一諾,將來可請他出手一次。”土黃色道袍的至尊開口說道,似乎是在向嬴政解釋他們的動機。
他心中清楚,之前與嬴政交手時,嬴政本有機會取他性命,卻最終手下留情,這一點他自然有所察覺。
“放屁!我何時濫殺無辜?鐘山地界鴻蒙至寶現世,爭奪者豈止我一人?難道只許他們殺我,不許我反擊不成?!”嬴政怒喝道。
說到底,還是那昆圣法旨在作祟!
他在曼茶羅界,算是觸動了那些人的利益,掃了他們的顏面。
若他們無法將自己除掉,威嚴必將受損。故而曼茶羅界的那些至尊,才會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哼!你們僅憑昆圣法旨便來殺我,哈哈,今日我嬴政便讓你們知道,他昆圣也并非無所不能!敢擋我路者,殺無赦!!”
嬴政冷哼一聲,體內法力洶涌澎湃,恐怖的力量瞬間將腳下的萬丈冰山震得粉碎。
他一聲暴喝:“宇宙烘爐!”
這一次,嬴政不再有所保留,一上來便全力以赴。
宇宙烘爐功法運轉開來,嬴政雙拳揮舞,時空仿佛都在他的拳風之下斷裂!緊接著,鐘聲轟鳴,震懾十方。滅闕驚魄鐘、造化玉碟、通天建木、鴻蒙琉璃塔四件鴻蒙至寶轟然現世。
四件鴻蒙至寶加持之下,嬴政拳威所至,所向披靡,橫掃一切阻礙。
“殺!!”感受到嬴政的恐怖威勢,那四位至尊皆感到頭皮發麻,心生畏懼。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四人聯手,朝著嬴政猛撲而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就此爆發。
可惜,這場大戰并未持續太久。僅僅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四位至尊便紛紛敗下陣來。
兩尊至尊肉身被嬴政轟得粉碎,化作漫天血霧,另兩尊亦是身負重傷,狼狽不堪。這四人此刻哪還有半點之前的囂張氣焰,猶如喪家之犬,四散奔逃!
“呸!就憑你們這些歪瓜裂棗,也敢來觸我的霉頭!”破碎虛空之中,嬴政傲立其間,目光睥睨四方,冷聲譏諷道。
這四尊至尊雖有幾分本事,可在他嬴政面前,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
以一敵四,于他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
將這四尊至尊擊潰之后,嬴政稍作思索。
他原本打算用造化玉碟遮掩自身氣機,而后悄然遁走。可轉念一想,又覺此舉并非長久之計。一味躲藏,只會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更加肆無忌憚,覺得他嬴政軟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