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的不朽戊戌子、道禪圣王二人正在探索此地,他們是輪回大道君的弟子。
戊戌子他們來到頓感如獲至寶。
這里的天地大道十分高等,一些古老的疆域之中還有許多未曾開發的寶物。
“在這里傳道的話一定大有可為,收割這個宇宙定可以壯大輪回道門!”
戊戌子驚喜地說道。
他們是域外第一批到達景界宇宙探索的人。
他們在樓船之上烙印上此地的印記,如此一來,日后神塬樓船便可以在浩瀚無垠的星海之中準確找到景界宇宙的方位。
星海是片特殊的區域,里面許多宇宙在其中,大千宇宙實際上都在星海的范圍之內。
宇宙的方位也在不停變化,通常斥候找到宇宙之后便會將方位烙印一份帶回圣域。
這份檔案便是算作存檔,由那些大人物管理。
輪回道門也是通過這種手段來控制大千宇宙。
如今輪回道門的人率先到達此地,已經將這方位標記。
“這里沒有看起來那么平靜,讓門下弟子不要分開。”
戊戌子慎重地說道:
“不要遭了這里蟄伏的歹人。”
道禪圣王點頭道:“不錯,小心為上。”
此次輪回道門派來不少高手,由他們兩位不朽率領,足夠探索此地。
只不過他們正在談話時,忽然見到遠處的天空撕裂,有樓船從天外而來。
戊戌子頓時瞳孔收縮:“壞了!”
“楊宗善,他怎么也來了?”
二人頓時有些驚訝。
楊宗善原本在域外只是一個普通的不朽,在地底黑域為尊。
因為他修煉太上道,為人神神叨叨的,樹敵不多,結識的人也不少。
后來一切都變了,自從楊宗善奪取了那塊石碑之后,
他便成為攪動風云的人物,在域外十分有名,也經歷了不少追殺,可都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他。
如今忽然見到楊宗善來到這里,戊戌子與道禪圣王二人也是有些動容。
楊宗善看了一眼他們,拱了拱手說道:“二位身上有血光之災,命不久矣,不要這么盯著我,我不想跟死人說話。”
說完,他拍了拍屁股,化作流光消失不見,留下一臉懵逼的道禪圣王與戊戌子二人,
他們的臉色十分陰沉。
“楊宗善這個王八蛋,說話一如既往地神叨叨的。”
道禪圣王說道:“要不要我們先去追他,他身上可是疑似有大道經呢。”
戊戌子眼中有些火熱,但還是控制住了,遲疑道:“不必這么心急,他既然來到遲早還有碰面的機會。”
后續又有一些樓船來到他們來到這片陌生的宇宙,興奮至極。
開荒一直是個美妙的詞匯。
原本都是派普通弟子來開荒,可這一次卻來了許多不朽,
他們浩浩蕩蕩來到景界,這是要完全收割景界的節奏。
而且來的人越多,景界宇宙原本的土著就越構不成威脅。
人多力量大,這是好事,到時候大伙聯手踏平景界的抵抗力量,再享受這片寶地,豈不是妙哉?
越來越多的樓船來到這里,可是他們掃蕩一番后卻發現這里空蕩蕩的,
凡間也是如此,并沒有什么人族生靈、智慧生靈。
戊戌子有些意外:“奇怪,景界的人都去哪里了?難道他們提前知道消息藏起來了?”
道禪圣王相對沉穩,冷靜地說道:“或許他們藏在更遙遠的地方,不急,這宇宙如此之大,我們可以慢慢仔細探索,這個好差事可不常有。”
戊戌子微微一笑,釋懷地說道:“不錯,是我心急了。”
只不過隨后戊戌子的臉色就變了,驚訝地說道:“快看,那是什么!”
他指著前面一塊巨大的石碑。
道禪圣王看到之后也是有些動容,目瞪口呆,
“太上混沌道經?這是太上大道君傳下來的功法,怎么會在景界?”
他們一行人來到那塊石碑之下,這石碑的材質特殊,堅硬無比,儼然是一件厲害法寶,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上面記載的道經。
他們都是輪回大道君的門人,雖然并未學到很高深的東西,但眼界還是有的。
這功法讓他們一看之后就陷入沉迷的狀態,不可自拔。
戊戌子眼中浮現貪婪之意:“求而不得的大道真經原來就在景界之中,這絕對是真經,錯不了!”
雖然他沒學過太上混沌道經,可是這些經文如此高深,讓他感悟宇宙奧秘,不是真經還能有假?
他在輪回大道君門下還未見到這種功法,輪回大道君的頂尖功法并未傳給他們。
此時戊戌子只感覺自己一顆心砰砰亂跳,有些口干舌燥,轉頭看去,道禪圣王以及其他的輪回道門弟子亦是如此。
道禪圣王說道:“我們可以學會這功法,再將這石碑帶回去,師尊一定會大大嘉獎我們的。”
如果只有三兩人在此,他們很有可能將同門都殺掉,獨吞這大道經,
可是如今大道經就擺在眼前,誰也沒把握殺光所有人,
而且他們畢竟出自同一個門派,如今景界宇宙之中龍蛇混雜,更是要齊心協力。
最好的方法就是眾人合力將這大道真經護送帶回域外,這樣一來,他們既可以學到這大道真經,又可以得到輪回大道君的獎勵,一舉兩得,眾人皆有功勞,均可分潤。
此時他們將這石碑取下,這石碑雖然堅固無比,卻并沒有什么禁制,仿佛就是樹立在那里而已。
可此時遠處忽然傳來驚喜的聲音,
“太上混沌道經!這東西怎么會在這里!”
戊戌子與道禪圣王放眼望去,說話的人是一個魁梧男子,須發如同鋼針一般,雙眸中蘊含凌厲的光芒,身上筋肉虬結,看起來十分雄壯。
“風烈陽!”
風烈陽也是一位不朽,先前爭奪過不朽宇宙本源,可是后來宇宙本源被葉紫偃奪走,又被李言初截胡。
風烈陽戰力無雙,他與地底黑域的一些城主結盟而來,如今見到了大道經,自然十分心動。
戊戌子一看,風烈陽身邊起碼有七八位不朽,人多勢眾。
每個人都有些呼吸急促,此時都目露兇光,恨不得將他們這些輪回道門的弟子誅殺于此。
戊戌子沉聲說道:“我等是奉輪回大道君之命前來景界宇宙開荒,這太上混沌道經也是要獻給大道君,爾等快快退下!”
風烈陽聞言忽然笑了起來,他身邊幾名黑域的不朽也笑了起來。
其中一人身形偉岸,手持長弓,正是司慶圣王,他先前以神弓偷襲過天意圣王,可后來李言初實在太過兇殘,讓他心生忌憚,便遠遠離去。
司慶圣王笑道:“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這大道君他當得,我等為何當不得?”
隨即眾人皆發出哄笑之聲。
戊戌子與道禪圣王臉色微變。
這些地底不朽連這種話都敢說出來,定然是不打算讓他們離開。
戊戌子說道:“諸位師兄弟祭起法寶,殺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隨后眾人紛紛運轉法力,鼓蕩靈力,雙方人馬頓時廝殺在一起。
風烈陽、司慶圣王等人兇狠無比,他們是經常爭奪地盤資源的不朽,每日都在戰斗之中,出手自然十分狠辣。
道禪圣王與戊戌子二人也非等閑之輩,他們雖然只有兩人,卻是輪回大道君的弟子,所學自然極為不凡,屬于真正頂尖的那一撥人。
二人聯手加上輪回道門的門人竟然抵得住這些不朽的攻擊,雙方一直戰在一起,只是不時有人死去。
地底幾位不朽的確十分兇殘,輪回道門的弟子陸續有人死在他們手中,三魂七魄都被碾碎,沒有一絲存活的可能性。
而地底的不朽也有兩位隕落在戰斗之中。
最后只有戊戌子與道禪圣王二人勉強活了下來,可是也傷得極重。
地底的不朽卻依舊有六人,風烈陽大笑道:“到這個地方,大道君也常感知不到,你們也無法給他傳訊,不殺你們這些名門子弟,我豈不是白來了?”
他們聯手將戊戌子與道禪圣王二人殺死,
戊戌子此時才悲哀地發現,竟然被楊宗善那個神棍說準了,自己人真的有血光之災。
最后他們被人格殺,慘死在景界之中,成為景界宇宙中死在自己人手中的第一撥人。
風烈陽他們六位不朽將這塊石碑帶走,觀摩石碑上的功法,如癡如醉,如獲至寶。
他們的最缺的就是這種功法,沒有正規的功法,許多事情只能靠自己摸索,進展極慢。
這部頂級功法直指大道,讓他們可以省去許多資源,事半功倍,可以少走許多彎路,這無疑是對他們最大的誘惑。
只不過此時他們六個人剛剛離開不遠,很快有幾艘樓船追了上來,有人呼喊著說道:“留下寶物!”
“好啊,爾等竟敢謀害大羅天不朽,這還了得,快快將這些狂徒誅殺!”
風烈陽等人掃眼一看,發現一共有七八艘樓船向他們沖了過來。
皆是大羅天之上的不朽!
域外的異人,域外的不朽之間關系十分緊張,可以說是人人為敵。
雖然說大羅天好多不朽也是爭得你死我活,同門之間也是如此。
可除此之外,還有更嚴重的階級矛盾,
比如說大羅天的不朽與地上以及地底的不朽的差別。
最高等的自然是大羅天不朽,再差一點的是地上的不朽,
其中最差的就是地底的不朽,他們都是各大宇宙的偷渡者,還有一些窮兇極惡的罪犯。
此時大羅天不朽被謀害,這些人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同仇敵愾,殺了過來。
有地上的不朽也過來湊熱鬧,
這可是太上道經啊,誰能不心動呢?
這可是真正大道君的功法。
這一番血戰打得天昏地暗,如此恐怖的交手氣息,讓剛剛來到景界宇宙的一些域外的不朽也是立刻就察覺到了。
他們并沒有分散太遠,很快又有人陸續趕來,呼朋喚友聚在一處,這場戰斗竟然愈演愈烈。
為了這大道君的功法,簡直是人腦子打出了狗腦子。
陸續都有不朽死在這里,道境八重、七重的大高手更是死得不計其數,鮮血都染紅了一地。
此時遠處幾名絕色女子撐開虛空,冷眼旁觀。
看到這一幕,雖在意料之中,卻也是讓她們有些膽戰心驚。
這些絕色女子各有不同,氣質或是溫婉,或者熱烈,或者雍容,或者清冷,都有獨特的魅力。
翠花看著這戰斗的一幕,雖然她是一個戰斗狂人,可是面對這些域外不朽高深的神通、慘烈的廝殺,她有些震驚。
“這些域外的人怎么這么野蠻,完全就不講道理,殺自己人殺起來根本不收手。”
云娘也是心有余悸,說道:“不錯,殺起自己人來,絲毫不遲疑。”
老板娘也是有些感慨,只不過如今她已記起了許多記憶。
這種慘烈的場面在她腦海中也浮現過幾次,因此并不是那么覺得突兀。
可域外的不朽之間打起來如此驚人,她親眼所見與記憶還是有些不同。
“如果不是夫君離去之前定下的計策,這么多的域外不朽涌來,景界恐怕頃刻之間就是覆滅之危。”
老板娘此時也有些后怕,雖然她已被李言初破開部分輪回限制,
可是要論修為,一股腦對付這么多不朽,還是遠遠不夠。
幸好李言初打算將這太上混沌道經交出與她定好計策,讓這些域外的不朽爭奪,
本意是為了一旦發生不測,便讓這些域外的不朽先斗起來,拖住他們。
沒想到立刻就演變成一場血戰。
“夫君從域外回來,對那里的風俗感觸很深啊,他們對這大道君功法的狂熱,還有他們這些人的兇殘自私,好好利用起來,便大有可為。”
方幼卿感慨地說道。
李言初離去前就曾說過,一道沒有了外界敵人威脅,這些域外異人一定會內斗。
自己人殺起自己人來不會手軟。
只是實際效果,要比李言初設想的還要喜人。
沒多長時間就爆發了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