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將少安兄妹幾人送走后,王滿銀又帶著大黃去臺塬上轉悠。離開村子不久,就閃身進入空間當中。
每次出現在里邊,他都有種來到世外桃源的感覺。眼前一片郁郁蔥蔥,登時讓自己的心情變得輕松許多。
同時,還有說不出的自豪。
最初得到空間時,里邊除了一汪泉水外,只有一片光禿禿沒有任何植物生長的黃土地。
經過王滿銀半年的辛勤勞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各種植物旺盛生長著,小麥、稻米、花生、黃豆……幾乎外界能夠搜集到的農作物,里邊都有種植。
空間面積倒沒有擴大太多,現在仍然五畝左右的樣子。具體多少,沒有準確測量過。
不過對王滿銀而言,足夠了。
再多自己也忙不過來,純粹是浪費。
尤其收割了兩茬莊稼后,如今各種糧食積攢有幾百斤。
手里有糧,心里不慌,這也是王滿銀能夠穩坐釣魚臺的原因。
還有水塘里那些魚類……站在蘆葦叢旁,看著不斷攢動的魚頭,他每次都是幸福并郁悶著。
主要這玩意兒生長繁殖速度太快,年前剩下的一部分鯉魚,最大已經長到十斤以上。還有不少鯽魚個體達到了半斤。
王滿銀陸續往東拉河里放了幾百斤魚,仍然沒有絲毫減少的跡象。
尤其小魚苗,一茬接著一茬。
最近一段時間,他已經開始嘗試用網兜撈魚苗喂土雞了。甚至有打算,下一步往空間里引入一些水鳥來進行控制。
王滿銀最初準備去米家鎮賣魚的,后來經過慎重考慮,還是取消了打算。
現在自己不缺錢糧,真沒有必要冒險。
思來想起,唯一的辦法就是做成風干魚,暫且保存在空間里,接下來看形勢再說。
年后到現在,王滿銀家沒啥大錢進項,但是小錢一直沒斷。
單單代銷點銷售提成和賣雞蛋,每月能有十七八塊錢。如果不是一場雞瘟,收入會更高。
另外最近一個多月,王滿銀不斷從空間里挖甘草,也賣有三四十塊。
除了甘草,王滿銀上次進山打柴時,還挖有不少遠志根莖栽種。
這東西也是一種草藥,收購價格比甘草更貴,一斤干貨差不多有一塊多。不過遠志在黃土高原上比較少,而且供銷社只收根部外皮。有時候進山忙乎一天,挖到的遠志根莖也不一定能曬一斤。
但是對王滿銀而言,根本不是啥事兒。
有空間在,自己完全可以像甘草那樣,實現大面積種植。
一百斤干貨上百塊,來錢速度并不比養魚慢多少。關鍵是安全,可以光明正大拿到供銷社出售。
按照空間植物的速度推算,半年多時間,遠志應該就可以采挖了。
還有另一種黃土高原常見的草藥柴胡,王滿銀同樣種下不少。下一步,他準備在空間里再開辟一片區域,專門用來養殖蝎子。….
空間里溫度變化不大,非常適合蝎子生長。供銷社同樣有收購,一只兩分錢。更重要的,這玩意兒吃蝗蟲。
根據后世的資料,一只蝎子一年能吃掉上萬只蝗蟲。
所以這東西飼養起來非常容易,只要隨便種一片紅薯,接下來幾乎不用再管。
唯一需要防范是蝎子在空間里泛濫……不過這個問題非常容易解決,王滿意已經想好辦法。
只要在養蝎池周圍挖一條環形溝渠,里邊放滿水即可。蝎子不會游泳,只能困在孤島上生活,到時候抓起來也比較容易。
繞著空間巡視一圈,見一切如常,王滿銀又走到甜
瓜地里。中午連吃兩大碗餃子,現在有點口渴。
一個噴香的大甜瓜進了肚子,他頓時感覺整個人舒坦許多。
只是讓王滿銀有些遺憾,暫時沒辦法和蘭花分享。只能過段時間,等自留地的種上甜瓜成熟了再說。
早上上工,王滿銀照例和王延強搭班。
剛干了一會兒,他就發現對方精神萎靡不振,似乎昨晚沒睡好覺。
「延強叔,你這咋了,哈欠連天的……被我嬸子給折騰的?」
「日慫的,別提了,還不是被女知青們那處窯洞給鬧騰的……我和趙干事帶著幾個人守了一夜,也沒弄明白到底啥東西搗蛋。」
「還有動靜?!」王滿銀忍不住出聲問。
昨天聽劉向陽等人談起時,他還以為是老鼠打洞。
現在看來,恐怕沒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嗯,有點邪門了,昨天晚上知青們都安排在其他人家借宿。我們一直在里邊守著,剛開始啥事兒沒有,到了凌晨,院里突然刮風。窯洞里像是有人推碾子,還有人咳嗽……趙干事那么堅定的人,最后都有點發毛了。」
「你們就沒看看,是不是有老鼠,或者毛圪貍挖洞。」
「你以為我們傻呀,整片崖勢上上下下都找個遍,連隔壁男知青宿舍都檢查過,啥洞都沒有……」
聽對方說著這么玄乎,王滿銀愈發好奇:「你們今晚還守著嗎?」
「當然要守,現在村里啥傳言都出來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王镢頭真在搞鬼!一群大活人,還能讓死人給嚇到!」
對于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情,王延強半信半疑。不過他到底是上過戰場的人,并不害怕,決定今晚繼續帶人蹲守,爭取搞個水落石出。
「我今晚跟你們過去看看。」王滿銀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來,準備吃過晚飯也去村里一趟。
結果沒等到晚上,中午快放工時,有一個女知青急急跑到工地上報告,說沈金琴剛剛被嚇到了,正亂說胡話呢。
「咋回事兒,不是讓你們去其他社員家暫住嗎,為什么還要回窯洞?」王延強不解的問。
「沈金琴想起箱子里還存有十幾塊錢,想趁著白天拿走。結果她剛走到窯洞里邊,就聽到怪響聲……」….
「走,別干了,咱們過去瞅瞅。」王延強給王連順打聲招呼,帶著王滿銀朝村里趕去。
幾個知青們聞訊后,同樣跟了上來。
等他們趕到大隊時,發現院內亂糟糟一團。
沈金琴正坐在一張板凳上,滿臉的驚慌,旁邊還有幾個婆姨陪著。
另一片,王滿倉的婆姨廖大女正半蹲在空地上,身前擺這個瓷碗,碗里放了三根筷子,正在舉行站箸儀式呢。
站箸,又叫站筷子,是罐子村這邊一種古老又傳統的「治病」方式。
這個時代缺醫少藥,農村很多人家遇到小孩或老年人生病時,并不會第一時間送到醫院,而是會找一個上年紀的老人,用站箸的方式「治病」。
這種方式非常簡單,盛半碗清水,將三根筷子立在其中,老人在旁邊念念有詞。
如果覺得被什么詭作怪,就喊對方的名字,各種許愿和恐嚇齊齊上陣。聽話就是送米送面,不聽話就是鐵渣子,桃木釘伺候……
整個過程中,還需要不斷往筷子上澆水,以增加其粘性,直到三只筷子直立在碗底,就說明成功了。
除此之外,還有叫混,收混,甚至童子尿伺候……
對于眼前場面,王滿銀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他扭頭看了看人群中,并沒有看到趙干事的身影。奇了怪,往
常這人一般待在大隊部工作,今天倒沒在。
至于身后的知青們,同樣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反對呢,還是反對呢。
「來了,來了,大家讓一讓!!」這時,王富貴的婆姨也急急端著一個大碗跑到院內。
碗內泛黃,上邊浮著一層泡沫。
「來,女子,喝下去,」對方把碗送到沈金琴身前。
「王大哥,這是啥東西?咋看起來像啤酒。」劉向陽好奇地問。
「童子尿……」王滿銀強忍著回答。根據前身的記憶,童子尿也被很多人當成包治百病的良藥。
「啥?」幾個知青徹底傻眼。
「來吧,女子,趕緊趁熱喝下去。我找幾個碎娃才攢這么多,俊祥家碎娃嚷嚷著沒尿就跑了……」
「嗷……我不喝,快拿走。」沈金琴連連搖頭,說啥不肯喝。
「行了,嬸子,你們也別忙了,先等等再說。我們進窯洞看看,到底咋回事兒?」王滿銀趕忙出聲制止。
繼續鬧騰下去,指不定出什么麻煩呢。最好的解決辦法,當然是找出問題所在。
別說,等走進女知青所住的窯洞時,還真聽到有動靜。像一個人嗓子被塞住,發出沙沙的咳嗽聲。
尼瑪,大白天的,讓王滿銀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將窯洞內找了個遍,沒有發現異常,聲音好像從厚厚的黃土層深處傳出的。
接著,他又爬上腦畔查看。所謂的腦畔,就是窯洞房頂。上邊濕漉漉的踩著許多腳印,顯然是之前王延強他們留下的。
查看過后,同樣沒找到什么問題。
王滿銀最終確認,聲音的確從窯洞里傳出的。
至于詭什么的,他從頭到尾都不相信,更傾向于某種物體共振所發的聲音。只要確認了具***置,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
窯洞里人多聲雜,王滿銀干脆讓其他人都退出窯洞,自己一個人在里邊仔細傾聽。
幾分鐘后,他還真聽出點名堂。隨著王滿銀耳朵不斷湊近窯壁,終于確定異響從煙道方向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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