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大雨下的。也沒說啥啊!他自己就戴枷了!”
大暑過后的節氣,雨水多,尤其是北方,眼見著三伏。
然后安慶等官員自己主動戴枷,他們聰明,自己先戴上,戴小枷,比較輕,而且小,只坐在公房的時候戴,走的時候就不戴了。
他們沒被抓,他們沒貪,他們屬于監管不嚴,實際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貪的全抓起來了,已經派人押送回應天府,給朱元璋處理。
那些給抓走的官員嗷嗷哭哇、懺悔呀!
說什么自己當初沒想過,結果走錯了一步,現在后悔了。
一個個說得感人肺腑啊!似乎你不原諒他就是你的不對,他只是走錯了路,給迷途的孩子一個新的機會吧!
朱標不理會,讓他們去找父皇說,父皇愿意給機會就給機會。
于是官員哭得更慘了,真心哭,要命了。
本來太子殿下就有資格處理,結果太子不處理,秦王也一副不敢管的樣子。
那么自己這些人帶著家眷被押送到應天府,會是什么結果?
陛下一看,呀!厲害啦!咱好大兒都不敢判啊!是不是咱的標兒和樉兒一旦在那里收拾你們,他倆就無法活著回來了?
照此說來,咱去那里也完?不愧是北元曾經統治的地方,了不得呢!
是的,朱標就是想讓那些官員死,否則他直接判了就行。
“里長,下一步呢?”朱樉問里長。
“二位殿下,咱不想參與進來。”里長苦哇!他出的主意。
“你不當官你怕啥?你說。”朱樉催促,他覺得好玩兒,根本沒把那些官員及其家屬當回事兒。
“下一步給安慶安參政等人解鎖去枷,他們還是在上面管著一百三十個前朝的官員。
如此一來,互相之間沒有信任,下面的盯著上面的,上面的保持警惕。
之后再跟其他的府調換,這里留下二十個前朝的就可以,別的弄到周圍的府。
魏徵啊!前朝的官員到了這一步,只能做直臣,順便自己家里養殖和種植賺錢。
其他地方的官員不容他們,他們也不會跟對方真心相交。
然后上面再不時派人來接觸雙方,單獨見面,哪怕閑聊都可以,雙方不清楚啊!”
里長把憨憨出的主意說出來,壞嘛!沒辦法,誰讓你們貪呢!
你們若是像寧國府的那些官員一樣,至于算計你們?看看寧國府的官員,到下丘村就有辦公的樓。
官員辦事啊!而且不去貪,就看著下丘村給多少好處,然后自己弄個名義補貼家用,從來不坑百姓。
對腐敗的官員算計,沒毛病,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還是咱村子貼心。”朱標笑了,這個主意不錯。
“里長以后你也不要當官哦!”朱樉怕里長遭受迫害,你就當你的里長吧!
于是一百三十個人中的一部分人有了好官職,弄下去一批,位置騰出來了。
“感覺很難受,像做錯了事情。”里長晚上找到憨憨這里。
朱聞天在弄炸串兒,自己穿,都是小肉,就是骨頭上剔下來的肉,這種肉切片切不了,切塊更不可能。
最適合穿串兒,價錢在大明這里便宜,他用細細的捆扎鐵絲穿上,好油炸。
看到里長的樣子,他笑了:“不想主動算計人是吧?這里也有養濟院,你去送點東西,連續送幾天,回來后你一定會跟我說:手軟了。”
朱聞天邊說邊穿,速度快,他在練習,小鐵絲很細的,肉更小,他會來改下刀,如果不腌制一下的話,那肉一炸就焦了,粘在鐵絲上。
這種肉串就屬于那種切很薄片和絲,然后在油鍋里滑開的那種。
“又不是沒去過,他們在哪?”里長搖搖頭,不需要找心理平衡,問起其他孩子。
“睡覺呢!我讓他們多睡一會兒,等睡醒再幫我穿,這個用設備穿不了,必須手工。
昨天晚上的時候晚霞紅滿天,今天無雨,咱們去河邊吃炸串兒和燒烤,記得驅趕蚊蟲。
在周圍點幾個火堆吸引蚊蟲,田里的蛤蟆們也叫個不停。
我抓幾只青蛙給你燜了吃?就是比較瘦,骨頭多,吃起來跟毛蛋一樣。”
朱聞天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小肉不用非得從中間穿過去,旁邊掛一下也行。
里長吧嗒兩下嘴兒:“那就燜幾只吧!要甜面醬的,黃燜。”
“成,燜一大鍋,一會兒我喊他們起來去抓青蛙。”
朱聞天無可無不可,他與里長特別親,不管是以前的這個身體,還是現在。
整個村子也是如此,每一個人都在努力地養他。
仔細算起來并不賠,他力氣大,耕地當半頭牛,平時就坐在村口的柳樹下,那里有石磨,誰想磨什么,他過去便推。
其他村子的人都不敢過來打架,給憨憨一根扁擔,別人就不活了。
好在那個河太大了,不需要爭水,否則下游的村子得渴死,要么被憨憨打死。
真到了一定程度,憨憨能夠抱起一尺粗的木頭掄,懟人一下,這人就像被車撞了飛起來,掛到便骨斷筋折。
不長時間,睡一小覺的孩子們起來,洗把臉,去抓青蛙。
大豆和高粱田是沒有的,只有河邊,還有水田才有。
孩子們手拿兩股叉,看到青蛙就扎,然后用麻繩穿好,繼續扎。
這種孩子的行為在朱聞天那個時代的孩子教育中是不能有的,太殘忍了,青蛙是益蟲。
但很少人去抨擊釣魚,尤其是下小鉤的,想釣一拃長的魚,就是十多厘米,到二十厘米的魚。
結果一釣都是那種兩三厘米長的魚,怎么摘鉤?不摘鉤,直接捏著一扔就完事了。
是的,有一部分釣魚人就這么玩的,兩三厘米的魚被扔一地,只能死,不可能活下來。
青蛙也是如此,至少孩子們抓青蛙是為了吃,不會扎完后折磨死扔掉。
為了吃去殺沒問題,為了娛樂而去殘害,就不對了。
朱聞天最開始用結繩釣的方式釣魚,是正義的,如果現在他用鉤釣魚,把魚嘴穿個窟窿又放了,就是不正義的。
他應該把這條魚拿過來吃了,不然為什么要釣?生活沒有壓力,閑的無聊?
所以人對生命的敬畏是分層次的,人對人的觀感也分層次,至少在大明,就不存在外來求學子弟的垃圾筐,不允許本地學子扔垃圾的事情。
不然的話,出現如此情況,教喻保證被抄家,朱元璋是打天下的皇帝,一個站著的皇帝,怎么可能讓自己本國的國民對夷人跪著?
是亡國之君嗎?還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