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呀！”“沖啊！”
騎兵們大喊著，一路追一路殺，根本不作停留。
后面的火銃手翻身下馬，向山上攻，燧發槍的搶手在下面掩護。
北元的軍隊已經潰散了，根本組織不起來，他們的將領被一箭射到腿上，又被后面的馬蹄子踩了幾下，再也不動彈。
“繼續前進。”湯和的眼睛亮亮的，打開缺口了，只要從這里進去，就能直接打下來陽和。
敵軍此時在其他的山上呆著呢！目前為止并不知道此處被打開。
隊伍過了山，直奔陽和，陽和的城墻才一丈二高。
守在城里的隊伍不足一千，其實整個這里的人也就一萬。
之前的斷頭山上，元兵布置了三千人，用這三千人就能居高臨下收拾五千明軍。
只是他們被引出去，在一連串的打擊下徹底潰敗。
“喊話，投降不殺。”湯和看著面前的城墻撇撇嘴，這么高能擋住誰？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士兵們喊著話。
燧發槍手和火銃手則裝填好彈藥，來到城墻下面一箭多的地方向上瞄。
他們就瞄一段一百步的寬度，其他的位置不管。
后面十個騎兵準備好，每個人面前有一個包。
“放箭！”湯和一聲令下，其他的騎兵從遠處開始沖，到一定距離后，借助慣性，手上的箭嗖嗖嗖飛向城頭。
城頭上的弓手和火銃手立即反擊，不過射程沒有利用慣性的騎兵遠。
他們一冒頭，下面的燧發槍手與火銃手緊跟著開火，一輪就把上面的一段位置的人打得死得死、縮的縮。
后面的燧發槍繼續開火，啪啪聲音不停，子彈打在城墻上也噗噗作響。
十騎帶包的人策馬沖上去，到城墻下，翻下馬把包裹一放，點燃導火索，再催著馬快跑，在馬跑的時候人翻身上去。
眼見著他們跑到自己的位置，負責火力壓制的燧發槍手也轉身玩命跑。
城墻上的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怎么打一打，過來扔點東西就跑了？
他們納悶中，導火索終究燃燒到盡頭，火雷汞先被點燃，緊跟著……
‘轟隆隆隆……’地面在顫抖，城墻上和城里的人感覺一瞬間天地晃動，腳下站不穩，耳朵更是嗡嗡嗡嗡……
緊接著塵土飛揚，磚石四射。
過了幾十息，塵土依舊在天上飄著，不過已經能夠看到一些情況。
剛才的那一處放東西的城墻，整個坍塌掉三十多步，留下一個由泥土和磚石堆起來一點的大缺口。
守城的將領雙手的食指正在按耳朵，嘴一張一張的，同時灰頭土臉。
他的左邊額頭上有一道口子，血滲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淌。
“城破了！”“城破了！”“城破了！”
大明的軍隊站在遠出喊，士兵們邊喊邊跟旁邊的人拍巴掌，這次配合太完美了。
騎兵射箭引對方冒頭，燧發槍與火銃火力壓制，爆破手上前放炸藥。
一個人沒傷，更不用說死了，城墻就被炸開一段三十來步的缺口。
以后遇到這樣的小城，一下一個，根本不是問題。
“大城同樣沒問題，拿旋風炮往里丟，一片扔過去，城墻里面和上面就沒有活人了。”
章存道一臉喜悅，感受著新武器的威力，這東西之前拿來炸石頭的，修運河。
“往后咱大明將士的命值錢了，不可魯莽強攻，旋風炮只要能夠投到的地方，不管是山，還是城，咱都能輕松拿下。”
湯和的耳朵其實也在嗡嗡，剛才他已經捂著耳朵閉上嘴了，結果聲音大，依舊傳進來。
當然，往回跑的燧發槍手與火銃手拿著武器，沒辦法捂耳朵，就只能張大嘴，正好背對那邊。
這是訓練的時候專門學的，說是聲音也攻擊人，尤其是耳朵。
要么捂耳朵閉嘴，要么背對聲音的方向不捂耳朵張嘴，叫什么平衡。
如此遠的距離，都被震得難受，那東西要是在近處炸，能直接把人震七竅流血，五臟六腑皆受損。
章存道也張張嘴：“剛才上面的一片人都沒了，旁邊的人也未起來，要沖鋒嗎？”
湯和搖頭：“等，等他們的將領甘畢投降，他估計被震迷糊了，目前應該聽不到動靜。
若是等一會兒他還不投降，就再炸一處地方，咱們沒少帶。
沖進去就是短兵相接，騎兵在里面騰挪不開，下馬作戰不劃算。”
正如湯和所說，對方的將領甘畢此刻對著人大喊，別人也朝他喊，然后雙方一同露出無奈的神色。
他站在城墻上看遠處的明軍，滿臉焦急，他四下里看看，把自己的衣服解開，把里面白色的絹衣脫下。
再拿過旁邊的一桿槍，把衣服系在上面，朝著對面的明軍揮舞，舉白旗了，不打了，這仗沒法打。
他旁邊的士兵，見將領舉白旗，紛紛松口氣，不打就好，這打下去只能死，敵人太厲害了，不值得。
關鍵在于不能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那什么東西？轟隆一下子，城墻塌一片。
自己等人到現在還聽不到別人說話的聲音，而且想吐。
‘哇’有人想著就吐上了。
其他本來忍著的，見帶旁邊的人吐，便哇哇跟著吐。
甘畢也吐上了，手拄著槍桿，不讓其倒下，怕對方誤會。
“看，投降了，沒有聲音，說明他們耳朵還嗡嗡的呢！”湯和露出笑容。
“如此神器，出自我大明，真乃得天之幸。”
章存道回頭看看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臉上也是開心的模樣。
誰敢相信這次出征打陽和，一個人沒死，只有二十幾個人受傷，其中兩個斷頭山守軍扔幾塊石頭砸到頭，流了不少血，卻沒事。
另外的屬于爬山石頭崴到腳的，那山真不好上，一不小心就踩到某塊石頭的旁邊，然后石頭一翻，腳不受力就扭到了。
往后打仗就應該這么打，有燧發槍，為什么要跟別人拼刀？
“回去我等要寫出來題本，燧發槍太好用了，盾牌不夠厚，直接打穿、打碎。”
章存道又想到之前看到的元兵盾牌，根本防不住燧發槍子彈的攻擊。
這點之前就知道，用盾牌來擋燧發槍的子彈，結果需要厚盾才可以。
今天用實戰證明了這一點，還得多裝備燧發槍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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