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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雙向奔赴的紅色情書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11日  作者:如意鍵盤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如意鍵盤 |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 
正文卷

正文卷

俗話說,林子越大鳥越大。

放在百年馬路華山路這,就是馬路越長景越洋。

全長共4000多米的華山路,跨越了靜安、長寧、徐匯三個區。

原是舊上海名流、洋人聚居地的華山路,在如今串起了數不清的花園洋房、知名高校、新里弄……

無論春來秋往,梧桐蓋頂的華山路,一直都是歷史韻味與現代潮流融合最好的地界。

1980年5月,上戲在本市、長春、蘭州、西安、青島、長沙六地同時招生。

共設表演、舞美設計、舞美化妝三大本科專業。

這一會,坐落于華山路630號的上戲,迎來了一年中最熱鬧的日子。

與前兩年相比,今年的報考學生明顯開始多了。

與華山路一水的西洋建筑一樣,上戲的校院也是德式、法式、俄式各色洋樓隨處可見。

其間,一棟青磚為主、紅磚鑲邊的三層教學樓前,來自周邊各市的考生正在排著隊,等待檢閱。

與后世藝考生的靚麗風景線相比,這個年代的考生相貌還是足夠形式豐富的。

不過,倒也有格外吸睛的代表。

例如正穿著一件白色襯衣、水藍色牛仔褲的江川同學。

雖然,前些天已經逛過了這座極富歷史遺留氣息的校園。

但她這會,還是會忍不住四處眺望。

落在老同志胡嘯的眼中,這位一題還未解答的女生,已經被這座校園給迷住了。

“怎么樣,我的母校還不錯吧?”

瞧著江川的眉眼,73屆的大師姐潘紅,讀出了幾分江山的影子。

“真漂亮,”江川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愛:“就算是為了這座學校,我一會也一定要努力表現。”

“千萬不要太努力,”

古錚錚這會和胡嘯站在一塊:“自然發揮才能展現最好的效果。”

“哎,我記住了古叔叔。”

不遠處,

院長蘇堃與舞美系的陳紹周,正一路討論著導演專修班的師資配置。

路過初試考場的時候,兩個人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

“老陳,你往那看,”

蘇院長指著一個方向:“那個女同志是不是潘紅?”

“蘇院,”陳紹周正看著呢:“你先別忙著看女同志了,先瞧瞧她身邊的兩位男同志吧。”

“嗯?”

蘇院瞧見了:“他倆怎么會在這呀?”

下一秒,趕緊向遠處招了招手。

這一招,便招來了兩位老熟人。

“我說老胡,你倆今年也想報考我們學校?”蘇院和胡嘯太熟了。

“就你這學校?”胡嘯:“還有什么我不會的,還用的著來參加學習?”

“就是,”古錚錚:“我倆來你這當教書先生都富裕。”

說起來,他倆還真來做過客座教師。

“其實吧,”為了下一代,胡嘯難得軟和了一下:“我倆是給蘇院輸送人才來了。”

“什么人才?哪一個是你倆輸送的。”

說話的檔口,蘇院和陳老師已經踮起了腳。

他倆高低得瞧瞧,能讓譯制廠廠長和電視臺臺長,聯手送考的學生究竟長啥樣!

“瞧見沒?”胡嘯:“和潘紅說話那個姑娘就是。”

“怎么樣,”古錚錚:“外形條件還不錯吧?”

四位老同志一塊翹首以看。

“噢,“

頭回見面的印象還不錯,蘇院算是記下這姑娘了:“明眸皓齒的看著倒是不錯。”

陳老師:“個頭也不錯,和潘紅站在一塊也沒被壓下去。”

“對了,”蘇院好奇道:“這姑娘究竟是誰?怎么把你們幾個一塊驚動了。”

“驚動什么,”胡嘯不以為然道:“她哥哥是我們單位的一位職工,平時太忙了走不開,于是我便替他來了。”

“沒錯,”古錚錚:“我們單位最近確實很忙,按說我這個做領導的,也該抽時間照顧一下職工家屬了。”

“儂港灑?”蘇院糊涂了:“你們兩個什么時候成一個單位的了?”

就在這邊聊得起勁的時候。

不遠處在一串人名報完后,一束馬尾辮的江川同學,已經跟著幾位考生一塊進場了……

同一片天空下,和周潔、董智芝找自己一樣。

江山也在浦江舞劇院撲了個空。

走出了舞劇院的大門后,點上一支煙的江山又回頭朝里面看了一眼。

忽然感覺沒見著人,興許也不是壞事。

不然,倆姑娘要是問起來,還真不知道該擺什么造型。

畢竟,這次和之前只要熱鬧就成的“新星音樂會”不同。

人這回可是沖著全國舞蹈比賽去的。

說起來《上春山》之所以能夠一鳴驚人,一是因為音樂討巧。

再一個,整體串燒式的歌舞表演也讓這個年代的人民,瞧了個耳目一新。

在彩排《上春山》期間,江山說起來是個舞美策劃、動作編導。

但其實不過是給了個上輩子所見所聞的造型設計圖,完了再照著回憶扭了幾下。

關鍵的細節,還得依靠浦江歌舞團自己去填空……

沒曾想到最后,還真就把《上春山》給招來了。

更沒想到的是,自己趕鴨子上架的一次壯舉,竟又讓浦江舞劇院給瞧上了。

說起來,之前拍攝《紫禁城奇妙夜》的時候,舞劇院對江山可不薄。

二話沒說,就將自己的兩員大將,一塊撥給了江山。

在燕京拍攝期間,隨時起跳的周潔和董智芝,對江導的命令也是一點不含糊。

想到這,江山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腰身。

拼了命的回憶,上輩子自己在年會上跳過的舞蹈。

“究竟跳哪個好呢?”

邊走邊動手的江山,一點沒留意繞道而行的市民群眾。

“要不來個《芒種》?”

“說起來《麗人行》我也跳的不錯,當時還選我為領舞來著……”

江山邊走邊嘀咕。

一個不留神,被掛在半空的床單,蓋了一照面。

“嘚伐起啊小伙子。”一手拿著一晾衣桿的大媽,趕緊出聲打招呼。

直到這會,江山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走進了一條弄堂。

抬頭上看,橫在弄堂里的一根根掛滿各色衣服的晾衣桿,如萬國旗般在迎風招展。

“柏蘭花、孜孜花……”

與賣白蘭花、梔子花的阿婆擦肩而過后,江山繼續在弄堂里走著。

這一會時間已近傍晚,弄堂里隨處可見坐在一只小凳子上的婦女同志。

她們曲著腿、彎著腰。

不是在摘菜、洗米,就是守在煤爐旁邊煽風點火……

伴隨著叮叮當當穿巷而過的自行車,及放學歸來的小孩子。

整座城市的市井煙火,在這一刻已冉冉升起。

看著眼前這一幕,江山不由就想起了那一幕。

在那里,也有同樣一個人間煙火。

石庫門、弄堂、老馬路、黃包車、旗袍店、報館……

身著素雅旗袍的舊上海女人們,坐在一只小木凳上,輕搖著蒲扇、拍趕著蚊蠅……順帶望個風。

想到這,江山散漫的腳步逐漸加快。

徑直向家沖去。

為了不使乍現的靈光散去,邁進家門的江山,二話不說便直接鋪開了畫本。

日落西山,夜幕升起。

一直在埋頭作畫的江山,一點沒察覺出身后的兩位哥哥,正一左一右拿著他的畫稿。

畫稿雖多,但瞧著簡單易懂。

各式各樣的舞蹈姿勢,跳起來雖難,但畫起來卻十分簡單。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江海想起了那堆《上春山》的編舞設計圖。

“伱這是又要排舞了?”

江海夾著畫稿,給老三點了根煙:“見著那兩位女同志了?”

“沒見到人,”

一直握著筆的江山,頭都沒舍得抬一下:“她們不在劇團。”

“那你這是在畫什么?”

“我先畫著,”江山:“等見著她們的時候,就直接亮給她們看。

如果對方不滿意便可以趕緊找下家,省得耽誤了人家。”

“這話我怎么聽著這么別扭,”

江海皺著眉、瞧著畫:“不過你這畫的究竟是什么,我怎么沒瞧出是什么舞種呀?”

“你攏共才見過幾種舞?”

這一會,江河說話了:“沒瞧出來也不奇怪。”

“我見的舞蹈的確不多,”江海強調:“但好歹也見了不少年了,可這穿著旗袍跳的舞,還真是從來沒見過。”

江河仔細回憶了一下:“我也沒見過。”

“我設計的這種舞,”

江山決定先歇一會:“其實就是舊上海女性的一種真實寫照。”

“說詳細點。”

“提到穿旗袍的舊上海女性,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十里洋場、百樂門舞女。”

“我也是。”

“其實,只要仔細在舊上海的弄堂里觀察,”江山原先也沒發現另一種美:“我們還會看見一種優雅、樸素、耐看的美。”

“你的意思是說,”江河試想了一下:“勞動人民才是最美的人?”

“嗯,”江山重重點頭、豈敢說不是:“在我眼里,這種恰似人間煙火的美,才是最娉婷多姿的美。”

“藝術來源于生活,”江海瞧著畫稿上搖曳著蒲扇的曼妙舞姿:“我好像明白點了。”

最關鍵的是,這些舊上海的市井弄巷之間,還隱藏著多件隨時準備犧牲自己的“旗袍”。

“大哥,”江山忽然很想寫一篇報導:“我記得孫道臨曾經主演過一部電影,描寫諜戰情節的那個……”

“《永不消逝的電波》?”

“對對,就是永不消逝的電波,”江山:“你知道這部電影的人物原型是誰嗎?”

“你讓我好好想想,”江海還真研究過:“我記得好像是……對了,是一位名叫李白的同志。”

“沒錯,就是他,”江山道:

“為了掩護在家發送電報的李白,當初李白同志的愛人,就天天坐在弄堂里,升爐子摘菜……”

說完,江山還擺出了幾個姿勢,下一秒,江海也擺了一個:“穿旗袍得并著腿,哎……就是這樣。”

2024年5月27日當晚,黃浦江畔的東方明珠塔,于19:49與20:24兩個時段。

紅燈大閃分別發送了“我愛你”“永遠”兩組摩斯密碼。

這一別具創意的“表白”,既是送給上海解放75周年的一份“紅色情書”,也是與一部電影的聯動。

1958年,一部由真實事件改編的電影《永不消逝的電波》誕生了。

應克農同志的建議,八一制片廠以犧牲在上海解放前夕的烈士李白為原型。

拍攝了一部,講述上海隱蔽戰線的同志在明知自己已經暴露,依然冒死堅持發送電報的諜戰電影。

和無數革命夫婦檔一樣,李白和他的妻子在舊上海一潛伏就是12年。

其真實經歷,簡直就和《潛伏》的電視劇一模一樣。

經組織安排,李白初次與“妻子”見面時,也同樣是:你瞧我書生無用、我瞧你簡單粗暴。

但他們不但不能滅燈,還必須得牽手成功。

之后同居一室時,不但也是一個床上一個床下,還同樣也會壓著嗓門吵個不停。

久而久之,這對配合越來越默契的搭檔,竟也和則成與翠平一樣,互生情愫、并向組織遞交了結婚申請。

隨著三大戰役的相繼勝利,經過了12年大小磨難的李白夫婦,知道勝利已經離他們不遠了。

就在這時,李白忽然搞到了一份極其重要的軍事情報:國民黨軍隊長江布防圖。

早在之前,軍統引進的一套米國最新偵訊系統,已經將李白的神秘電臺鎖定了大致范圍。

只要李白再次發送電報,布控在周圍的軍統立刻就可以收網抓人。

雖然這一危急情況已經被自己人告知,但一直遵循“電臺重于生命,有報必發!”的李白,還是毫不猶豫選擇了發送情報。

1948年,12月30日凌晨。

火速安排自己的妻小轉移后,李白在敵人的包圍圈中,發送了生命中的最后一份電報。

那一晚,遠在西柏坡接收電報的16歲報務員蘇采青,明顯感覺到了李白不同往日的飛快發報速度。

當“END”的標志性電碼傳遞后,本以為已經收報結束的蘇采青,又繼續聽到了一串令她一生難忘的電碼:

永別了,同志們!

四個月后,解放軍在渡江戰役中大獲全勝。

2019年,一部致敬電影《永不消逝的電波》的同名舞劇,一上映即封神。

2020年,摘自舞劇《永不消逝的電波》中一段舞蹈節選《漁光曲》,被搬上了春晚。

如今,這段5分多鐘的舞蹈,已被江山鎖定。

不僅如此,江山還冒出了一個令英雄重新被憶起、舞者大獲全勝的雙向奔赴計劃。

呼哧呼哧忙了一夜后,江山同志又翹班了。

上午九點,當夾著一沓白玉蘭的江山沖向公共廁所的時候。

浦江舞劇院的周潔和董智芝,拿著地址走進了51號小院的大門。

“請問,江山同志是住這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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