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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除奸行動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25日  作者:如意鍵盤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如意鍵盤 |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 


1980年5月,在我國第一枚東風即將上天的時候。

大忙幫不上的江山同志,決定幫個小忙。

哈爾濱醫科大學,醫學系。

看著站在教學樓前正在拍畢業照的師哥師姐,坐在操場上的沃危漢也開始憧憬自己明年的畢業典禮了。

“好羨慕他們呀,”沃危漢對身邊的同學說道:“我聽說這一屆畢業生的分配單位都很不錯,也不知道明年是個什么情況?”

“估計都差不了,”同為大三的同學對沃危漢笑道:“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像你這么好的成績,估計直接就給實習單位留下了。”

已經年過30的沃危漢,嘴角一翹:“如果是太一般的單位,我還不稀罕留下呢!”

“你不準備服從分配?”

“不是不服從,”沃危漢編排了一下順序:“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再考一個研究生。”

此時尚在念大三的沃危漢同學,不但想繼續深造,還在惦記著公費出國留學的機會。

如果他不是與江山有緣,一切都將按照上一世的進程去發展:

哈醫大本科——中科院碩士——中科院研究員——公費出國讀博——畢業后拋棄了培養他的中科院研究所——留在國外走上了漢奸的崗位——回國利誘導彈技術專家郭萬菌——竊取東風——完。

“研究生?你……”

就在一旁的同學準備再多問兩句的時候,不遠處的輔導員沖著這邊招了招手。

“沃危漢,系主任讓你去一趟。”

“系主任?”沃危漢趕緊站了起來:“知道是什么事嗎?”

“好像是你的實習單位落實了。”

一聽這話,沃危漢雙拳一握:“太好了!”

就他這專業課第一的優秀成績,早就該有醫院來搶了。

“浦江市統一火柴廠?”

系主任的辦公桌前,一位年近50的老師以為自己聽岔了:“我沒聽錯吧老陸?”

“一點沒錯,”陸主任自己也在苦笑:“沃危漢同學的實習單位就是在浦江。”

“不是,”作為一位班主任,宋老師必須得為自己的學生負責:

“能去浦江雖然很好,但怎么會是一家火柴廠呢?沃危漢的成績在我們班就沒掉下過前5名。”

“他就是第一名也沒用,”陸主任敲了敲桌子:

“除了浦江的二輕局,國家機械部、旅游局都在向學校要他。

三道金牌啊,沃危漢同學是肯定得服從了。“

頭回聽說這種情況的宋老師,驚的睜大了眼睛。

“這么多政府機關都來要他?”聽著倒挺激動人心的,但班主任很快就意識到一個問題:“可沒一個是專業對口的呀?”

“跨行業管理在咱們這很奇怪嗎?”

“不是,”宋老師就奇了怪了:“這仨部門分配的崗位難道都一樣?”

沒說話的陸主任,點了點頭。

“都是火柴廠?”

“這下知道問題有多不簡單了吧?”

班主任:“我就納了悶了……”

“關于這個問題我也仔細打聽過,”系主任還是很負責的:

“他們給沃危漢同學的崗位其實是火柴廠的一個研發室,一個專門研究開發新產品的科室,說起來倒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班主任:“……”

“而且,”陸主任道:“這家火柴廠是浦江市的出口定點單位,比一般的火柴廠效益都好,進去后拿的工資絕不會低于哈爾濱一院的。”

班主任:“可……”

就在這時,沃危漢同學興沖沖的跑了過來:“報告。”

“進來吧,”陸主任一瞧是他,慈祥的笑了:“恭喜你呀沃危漢,你是咱們系第一個被用人單位點名要走的同學。”

“真的嗎主任?”

天之驕子沃危漢,一直都認為自己是最棒的:“是哪家醫院?”

陸主任笑著搖了搖頭:“不是醫院。”

“不是醫院,”沃危漢的眼一亮:“難道是科研所?”

“差不多吧,”陸主任宣讀了通知:“組織上把伱安排到了浦江市的統一火柴廠。”

“什么廠?”笑得一臉燦爛的沃危漢,瞬間就僵住了:“火……火柴廠?”

“根據通知內容,”穩如泰山的陸主任,表情逐漸嚴肅:

“你要在一周內前往統一火柴廠的研發室報道,同時,你的戶口也會一塊轉過去。”

“也就是說,”班主任忽然意識到了一個關鍵點:“我們班的沃危漢就要變成浦江人了。”

“對,沒錯。”

“這可是個好消息啊。”

陸主任:“我早說過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崗位。”

“可是,”

這一會的沃危漢,眼瞧著就要失控了:“我明明讀得是醫學系,怎么……怎么會被分配去火柴廠呢?”

就算是浦江的火柴廠也不行,他的理想可不是當工人老大哥。

“沃危漢,”

陸主任立馬嚴厲的教育道:“你要搞搞清楚,組織上的一切安排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再說,你是去火柴廠搞新產品研發的,不是下車間。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在為祖國四化做貢獻。

怎么?你難道不愿意為四化出一份力?”

一聽這話,沃危漢趕緊擺了擺手:“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原來是去火柴廠搞研發呀,陸老師您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沃危漢可不是沖動的年輕學生,30多歲的人當然清楚不服從分配的后果。

退一步想想,一畢業就能去浦江工作倒也不錯。

只要自己肯努力,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調去浦江本地的大醫院了……

此時的沃危漢還不知道,為了得到他這個人才。

從不向組織提要求的江山,不但點名把他調到了浦江。

還準備在火柴廠給他安排一個永遠都走不掉的保密崗位。

總之,輕工局的許沐春對江山這項與時俱進、科研辦廠的建議,給與了百分之二百的支持。

紐約,大都會博物館。

當黃永鈺和王世襄被亞洲館的負責人方聞請走后,扛著機器的江山繼續連同組員完成了“明軒”展廳的拍攝工作。

接著,趁著今天有拍攝許可在手,馬不停蹄的一行人又趕緊在展館中拉開了架勢。

《藥師經變圖》、《照夜白圖》、《五代越窯龍紋盤》、《西周青銅柉禁》、《戰國絞絲龍形玉佩》……

《翠竹雙雀圖·宋徽宗》、《麥田里的絲柏樹·梵高》、《睡蓮·莫奈》、《圣母圣子與圣徒·拉斐爾》……

忙忙碌碌了一下午,直到傍晚返回酒店的時候,江山才撈著空向黃永鈺打聽了起來。

“永鈺叔,下午那位方主任究竟領你們去哪了?”

“終于沉不住氣了,”咬著煙斗的黃永鈺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不稀得聽呢。”

“剛剛不是當著外人嘛,”江山笑道:“這會趁著沒外人,您快跟我說說。”

聽到這,陪著一塊進屋的余思歸,特滿意的笑了起來。

華爾道夫的客房里,在外面待了半天的黃永鈺、王世襄,這一會舒舒服服的坐在了沙發上。

“真要說起來這事還真不能當著外人說,”黃永鈺瞧了眼王世襄:“我說得沒錯吧?”

“嗯,”王世襄點了點頭:“小江,你聽說過王季遷這個人嗎?”

“王季遷?”江山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王季遷是誰?

收藏界一直有句老話:一入王門,價翻幾翻。

這個“王”其實有倆,一個是后來居上的王世襄,另一個便是遷居米國的王季遷。

如果說,張伯駒成就了故博中國字畫的地位。

那王季遷則是憑一己之力了,提高了大都會中國字畫的世界地位。

在遷居國外之前,家大業大的王季遷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比得了的。

電視劇《橘子紅了》里的宅院,就是借用了王家的一處老宅。

“我就這么跟你說吧,”黃永鈺道:“他和徐邦達當年拜的是同一位鑒畫老師,其眼力一點不在徐半尺之下。”

“是嘛,”關于這點,江山倒是聽過一些:“但這和你們有什么關系,難道方主任請你們幫忙鑒定的畫是王季遷的?”

“他自己不就是鑒畫大師嘛,”余思歸聽不懂了:“怎么還用你們幫忙。”

“呵,”王世襄和黃永鈺一塊笑了:“因為他這次遇上的不是一般人!”

江山:“什么意思?”

“王季遷這個人呀,”黃永鈺笑道:“你別看他有錢,那日子過得還不如我瀟灑。”

“哦?”

“不但出了名的摳門,”王世襄接著道:“還出了名的會算計。”

“連張大千那樣的人,”黃永鈺:“都沒算過他。”

一聽到這,江山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他不會是買了張大千的畫了?”

“瞧瞧,”黃永鈺指著江山對王世襄笑道:“連小江都知道的事,人家一玩收藏的能不懷疑嘛。”

“剛才在博物館時,方主任不也說過嘛,”王世襄道:“哪怕是過了幾十年,張大千作偽的陰影還在影響著美術研究者的判斷。”

“究竟是什么事呀?”余思歸急了:“您快跟我們說說。”

“很多年前,張大千在徐悲鴻那借走了一幅畫,這幅畫是五代大畫家董源的《溪岸圖》,”王世襄緩緩說道:

“俗話說好借好還再借不難,但這話在張大千這根本沒用。

過了好久,徐悲鴻也沒見張大千回去還畫。

就在他以為張大千會黑不提白不提賴下這畫的時候,張大千的弟弟帶著幾幅畫上門來了。

原來給自己找了無數個借口的張大千,想用另幾幅畫換下董源的《溪岸圖》。”

余思歸:“徐悲鴻同意了?”

“不同意能怎么著,張大千能回頭找補就算不錯了,”王世襄:

“誰知道過了很多年,有人又把這套把戲用在了張大千的身上。”

聰明的余思歸,試著猜了一句:“這人不會就是那位王季遷吧?”

“就是他,”

王世襄笑得眼都彎了:“有一段時間張大千走南闖北的辦畫展,這幅《溪岸圖》便跟著他到處走。

這個時候,住在紐約的王季遷邀請他去紐約辦畫展,并同時承諾自己會全程接待……”

在見到《溪岸圖》后,王季遷就和當初的張大千一個表情,當即暗下決心要得到此畫。

等到張大千畫展結束準備回國時,王季遷掏出了一個小本子跟張大千算總賬。

“當時張大千就不樂意了”王世襄學著對方的語調:“不是說好了由你來接待嘛,怎么還讓我掏錢?”

黃永鈺接著學:“我當時說的是全程接待,又沒說全程付費。”

這一會的江山和余思歸,坐在一旁笑著瞧熱鬧。

“張大千是什么人,他哪肯吃虧,”王世襄接著道:“這個時候,原本就不是為收錢的王季遷,便提出了以畫換畫。”

江山:“《溪岸圖》?”

“可不就是它嘛,”黃永鈺:“張大千一聽堅決不同意。

于是,王季遷就開始向張大千掏心窩了。

他告訴對方,之所以想換他的《溪岸圖》,是準備把畫捐給中國政府,用來換取他兒子的出國簽證。”

黃永鈺補充說明道:“王季遷當年有四個兒女,之后出國時只帶了其中兩個。”

江山和余思歸一塊點了點頭。

“張大千見此便同意了對方以畫換畫的要求,”王世襄:“不過王季遷之后不但沒把這畫捐回國,如今還準備賣給大都會了。”

余思歸這會終于聽懂了:“怎么?方主任難道懷疑這幅畫是假的?”

江山:“他請你倆幫忙看得就是《溪岸圖》?”

“其實在這之前,”王世襄道出了方聞的轉述:“就已經有多位專家對《溪岸圖》提出了懷疑。”

“這里面日本、米國的都有,”黃永鈺:“包括咱們國家的一些收藏家,都不大看好這幅畫。”

“那你倆看后是怎么說的?”江山:“感覺是真的嗎?”

黃永鈺、王世襄同時搖了搖頭。

王世襄:“我倆什么話都沒說。”

“我反正是瞧不出真假,”黃永鈺有話直說:“不過就算能瞧出來,我也懶得管。”

王世襄呵呵一笑:“反正又不是咱們故博收畫,管它是真是假呢!”

“可惜了,”江山遺憾的笑道:“沒瞧見《溪岸圖》的真面目。”

不過盡管這會沒瞧見畫,但江山卻知道關于這畫的真假一直到幾十年后都在爭個不休。

為此,大都會博物館還專門開過一場《溪岸圖》的研討會。

相比國內,國外的多位專家一致認為,不但這幅畫是假的,連張大千向徐悲鴻換畫的事都是假的。

究其原因,只是徐悲鴻為了報答當年自己與前妻蔣碧薇離婚時,張大千在經濟上的暗助。

之所以外界會有這樣的聲音,不僅是因為《溪岸圖》上的諸多疑點。

另一個原因則是,當年在外界一片質疑的時候,謝稚柳、張大千兩位好友,一起站出來支持了徐悲鴻對于《八十七神仙卷》為吳道子所畫的結論。

事到如今,江山也深刻體會到了馬未都同志“盡量不碰字畫收藏”的觀點。

該說不說,這TM的確不是自己能拎得清的。

相比之下,還是除奸行動爽快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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