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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看人民日報的眼色行事


更新時間:2024年04月02日  作者:如意鍵盤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如意鍵盤 |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 
第340章

第340章

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到了古錚錚這都沒出三日,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

“新星音樂會”演出的兩天后,站在他面前匯報工作的張路同志,一直就沒撈著空張嘴。

坐在辦公桌前的古臺長,正被一輪輪電話問候著。

“我的天了,”

放下手中的聽筒后,古錚錚趕緊端起水杯灌了幾大口:“好家伙,在這么干下去,我就快成接線員了。”

“可不,我都聽不下去了,”

眨眼的功夫,張路已經為領導新續上了一杯水:“要不,我幫您把這條線移到外屋去?”

“啀,”古錚錚磕了磕手里的香煙:“都是各個藝術團體的領導干部,相互關心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是是是,”張路遞上了一份機位走向單:“這是今晚的攝像機走位路線,和重點關照對象,您看看還有什么需要添加的地方。”

攢攢功德還成,其它的還遠沒到時候。

這會兒,都在期盼著自家演職人員在電視機里的出色表現。

究其原因,主要是為了浦江交響樂團。

音樂會上的所有節目流程,都和前兩場一樣。

順帶著,也讓古錚錚成了眾領導拉家常、攀交情的共同對象。

“四位攝像師傅也是這么說得,”張路又學到了一招:“頭晚拍完,第二天白天總結經驗后、晚上再拍時,明顯比頭一場穩當多了。”

“江山肩上那臺機器,您看見了沒?”張路提醒到:“咱們臺是不是也可以……”

“好的古臺。”

至于報酬可千萬別提,大家都已經是朋友了,為廖總擔一次風險又何妨!

對于這一現象的出現,坐在面包車里江山深感欣慰:“瞧,搞活市場經濟還是離不了群眾基礎。”

所以,江山才會借一花獻二佛,干脆連“太平洋”都一塊拉來得了。

張路之前也聽出來了,電話里的各單位領導,已經聽說了“新星音樂會”大獲成功的消息。

江山一高興,立馬為對方支了兩支音樂會的收音話筒。

這一世,相信浦江萬體館的這場音樂會,更能助他們扭虧為盈。

除了……列陣于舞臺兩旁的兩支伴奏樂團。

并一再告知:這場“新星音樂會”如果灌成磁帶后,將比《薔薇處處開》還要大賺。

“叫、必須叫,”古錚錚指了指桌上的電話:“這音樂會的剪輯工作非常重要,我之前向那么多單位團體發出了邀請,人家頂著壓力配合我們、我們。所以……”

高價賣出的、高價轉手的,高價收購的有條不紊、各司其職。

“是,”張路早就在饞那臺肩扛式攝像機了:“古臺,今晚就是最后一場演出了,明天您能把江山一塊叫來剪片子嗎?我這兩天看得眼都快花了。”

一時間,徐匯萬體館的大門前,出現了多股民間售票組織。

連續兩個晚上成功演出的“新星音樂會”,不但引來了浦江媒體的關注,還引來了票販子的蹲守。

給廖明祖感動的呀,暗下決定絕不會辜負與江山的一片革命友誼。

“等江山來臺里后,你先讓他來我這一趟,有些人和歌的鏡頭一定要重點落實一下。”

“這事我早打聽過了,”古錚錚簽好字、擱下筆:“等音樂會在臺里播出后,你就給我把這事辦了,創收為得是什么,不就為了添置設備嘛。”

其實,除了“太平洋”影音,國家唱片社也在音樂會現場豎起了三支收音話筒。

與其它節目的固定表演形式不同,這兩支樂團的表演是三天三個樣。

畢竟,這可是一家國字頭的唱片公司。

“是啊,這段時間的我,深刻體會到了強大的群眾力量。”

相比上一世立在燕京體育館的那場“新星音樂會”,他們如今不但在舞臺上立了一支話筒。

不過,僅僅只是依靠上輩子音樂會上的那支收音話筒,國家唱片社就賣出了二百萬張的“新星音樂會”唱片。

在《薔薇處處開》的磁帶銷售一空后,廖明祖立刻趕回了浦江。

“哎呀,原來我還真沒在意這些,”古錚錚邊看邊動筆:“現在再看,江山這個建議還真是很有必要啊。”

這一會,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同志,正是容光煥發的廣東“太平洋”影音總經理廖明祖。

還接受了江山的建議,在浦江交響樂團和浦江民族樂團前方都安置了一支話筒。

“江山不是說了嘛,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當自己家,”古錚錚笑道:“可惜咱們臺的機器只能旋轉不能走動,不然四臺機器一起動,還有什么拿不下的。”

但身為音樂會副總導演的江山同志,卻不敢與他們簽什么對賭協議。

“您說。”

今晚,是為期三天“新星音樂會”的最后一場演出。

見到江山后,直接就從浦江的磁帶銷售款里“提”了四萬塊人民幣,支付給“春風度”。

這支交響樂團在一口答應為現場伴奏的同時,還另外與古錚錚商量的一件事。

能否讓他們在萬體館演奏一次《梁祝》。

在后世,《梁祝》協奏曲早已成了上交的保留曲目。

但在之前的一段時間里,別說禁演的《梁祝》,就連演奏《梁祝》的鋼琴和小提琴都封存了起來。

相比其它連續解散的交響樂團,浦江交響樂團已經算走了小運了。

直到鋼琴協奏曲《黃河》再次奏響之后了,浦江交響樂團也開始接到了的代表國家出國演出的任務。

1978年6月,浦江《文匯報》上的一個角落,宣布了一條消息:今晚八點,廣播電臺將播放小提琴協奏曲《梁祝》。

當晚,成千上萬的浦江聽眾都守在了收音機的旁邊。

到了第二天,樂器商店里44元一把的小提琴,終于又有群眾前來購買了。

所以,應浦江交響樂團的這一要求,“新星音樂會”特意為他們安排了三場不同的節目單。

第一天、中西兩支樂團《梁祝》大合奏。

第二天、由《梁祝》協奏曲創作者之一的何占豪同志,親自指揮樂團演奏了《梁祝》。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江山將自己的攝像機鏡頭對準了位于樂團前方的一架鋼琴。

鋼琴前坐著的一位身著紫衣的女同志,巫漪麗。

她既是浦江交響樂團的一級鋼琴演奏家,也是《梁祝》鋼琴伴奏的譜曲者。

在之后的很多年,一些重要的大型活動中,常常能見到巫漪麗同志彈奏鋼琴的精彩演出。

例如:港珠澳大橋上,70架鋼琴共同奏響《我愛你中國》。

此時此刻,當巫漪麗的雙手按響琴鍵的那一刻,江山的鏡頭便一刻未離的照單全收。

直到全場掌聲響起的時候,他才順勢溜了一圈觀眾席。

今天,是“新星音樂會”的收官之日。

與第一天一樣,全體演職人員照樣激動的不行。

在五星紅旗與塑料花束,齊齊耀武揚威之時,萬體館的全體觀眾毫不吝嗇的起身為大家鼓掌。

兩家樂團一開心,歡快的音樂便此起彼伏。

終于盼到解放之日的江山,把正在學著首長模樣小幅度鼓掌的古臺長,拉上了舞臺。

另一邊,陳佩絲和劉小慶這倆會來事的,也把江海和谷建芬一塊拽上來舞臺。

在一聲聲互道祝賀的歡聲笑語中,舞臺上的全體幕后策劃人員,共同面向全體觀眾鞠躬謝幕。

在發現了余思歸手中的攝像機后,又在江山的帶頭下,將一張張笑臉齊齊湊上前去。

擠得那叫一個熱鬧!

直到坐上向著和平飯店前進的面包車上時,江山依然戀戀不舍的看著陳佩絲手里的塑料花束。

“得虧是結束了,但凡多演一天,這些個塑料花都挺不到最后。”

“可不是嘛,”

說話間,陳佩絲又搖了兩下,嘩啦啦的又甩掉了幾朵塑料花:“你說他們使那么大勁干嘛,全都給搖禿了。”

“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是怎么回事,”攤在座位上的劉小慶,拿起了一朵甩過來的花:“怎么還順了幾把花出來?”

“就是,”潘紅也累得夠嗆:“我們女人都沒想到的事,他倆全給干了。”

“就你們幾個,”江山坦言:“沒一個是過日子的人。”

“一點沒錯,”陳佩絲的摳,伴隨一生不變:“找對象絕不能找她們這樣的。”

“說得好像誰要和他們處對象似的。”

“說得好像他們愿意,我們就能愿意似的。”

“說得好像……”

由東方都市報社、浦江電視臺聯合組辦的“新星音樂會”,圓滿落下了帷幕。

古錚錚一個高興,宣布全體幕后人員休假一日。

卻沒曾想,江山一天都不準備休息。

由于《潛伏》的廣播劇已經制作完成,剛參加完音樂會的《潛伏》配音小組,便接到了江山的團建通知。

通知他們于音樂會結束的第二天晚上,齊聚和平飯店的9樓中餐廳,出席《潛伏》廣播劇的殺青宴。

自此,廠長胡嘯又學會了兩樣形式主義。

不過這一會,趁著還艷陽高照的時候,胡嘯在邱岳峰的陪同下,敲響了和平飯店的一扇房門。

門一打開,江山那張笑臉跟著就出現了:“老大、邱老師,你們還真準時。”

胡嘯和邱岳峰,一前一后打量著走進了客房。

“還是一套飯,”胡嘯:“還是你小子會享受……”

話剛說完,腳步就頓住了。

不僅是他,連夾著一臺錄像機的邱岳峰也停下了腳步。

“老大,”江山再次介紹道:“這位是黃永鈺教授、王世……”

“不用介紹了,”胡嘯已經笑著和大家招呼上了:“我們在音樂會上都已經聊過天了。”

黃永鈺握著胡嘯的手,笑道:“我們這幾位老同志愛湊熱鬧,聽江山說有電影看,就一起跑過來了。”

“來得正好,”胡嘯道:“一會看完電影后,也幫我出出主意。”

都用不著邱岳峰動手,陳佩絲已經將錄像機、電視機接在了一塊。

“到底是和平飯店的套房,”邱岳峰忍不住感慨道:“居然還給配了臺彩色電視機。”

“哪的呀,”陳佩絲:“這臺彩電是豪華英式套房里的。”

邱岳峰:“給伱和江山搬來了?”

“我倆可沒這本事,”陳佩絲邊塞錄像帶,邊解釋:“劉小慶她們去借的。”

“噢,”胡嘯點了點頭:“咱們國家在某些方面,還是很照顧女同志的。”

邱岳峰:“她們人呢?”

“上電影廠去了,”江山目不斜視的看著電視:“說是在臨走前,要去看望一位導演。”

“那位導演啊?”

話音落地,卻無人響應。

這一會的客廳里,都在安安靜靜的瞧著電視。

屏幕里,一大片浩瀚的山脈,隨著鏡頭在云海里忽隱忽現。

接著,當一條河流出現的時候,一行英文字母跟著就出現在了屏幕上:THECASSANDRACROSSING.

這一會別說是精通英語王世襄、朱家晉,就連深感奇怪的江山同志也都沒發一言。

屏幕里高空俯攝的鏡頭,一推再推。

山脈、河流、城市、樓宇……

推至最后一鏡時,一座醫院出現在了屏幕上。

還沒等電視機前的各位,感嘆完醫院的現代化。

屏幕里的幾位醫生,便掏出了無聲手槍直接開干……

冰棒冰棒的緊張音樂,自此就一直沒停過。

看著開頭即高潮的影片,江山默默的接過了胡嘯遞過來的一支香煙。

之后壓著聲問道:“您說得就是這部影片?這片子不都已經配好音了嘛。”

“先看,”胡嘯指了指電視:“看完再說。”

由于影片的內容過于緊張,以至于兩個小時結束之后,屋里的幾位紛紛端起了茶杯壓壓驚。

“江山,”胡嘯彈了彈手里的煙灰:“你感覺這部影片該叫個什么樣的片名。”

這會兒,同樣也在彈煙灰的江山,卻奇怪道:“我記得這片子在我們錄《潛伏》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完成配音了,怎么到現在才開始取片名?”

“片名早起好了,”胡嘯緩緩說道:“小江你在廠里待得時日太少,不了解送片審核的過程。”

邱岳峰:“在將影片初審時,廠里就已經遞交了片名,一般情況下,都是一主一備兩個選項。”

“與此同時,也要同時遞上一份說明材料,”胡嘯接著道:“說明片名的選擇原因,以及主次片名的差異。”

1978年后,電影的審核部門工序最多,四道關卡層層有理有權。

相對于其它國內拍攝的影片,譯制片在引進之前就已經經歷了兩道審核關卡。

“那您給這片子起了個什么名?”

江山問出這話的同時,幾位老同志也一塊看向了胡嘯。

剛剛才瞧明白的電影內容,這會一提到取名,知識的火苗噌得一下就躥了起來。

“你聽好了,”胡嘯緩緩說道:“《卡桑德拉大橋》、《飛躍卡桑德拉》、《驚天大瘟疫》、《火車大災難》。”

王世襄和江山一塊:“這么多?”

胡嘯苦笑了一下:“《THECASSANDRACROSSING》這部影片別說是在審核部門,之前在廠里的譯制組也爭得夠嗆,各說各的理,乍一聽還都挺有道理的。”

“其實每個單位遇到這事都差不多,”江山笑道:“之前只要是報紙上新出現的外國人名,也都是百花齊放,各唱各的。”

胡嘯笑了:“現在不敢了吧?”

“那是,一切都得看《人民日報》的眼色行事,”江山忽然笑著問道:“不過部分地區還沒有跟進,你們知道香江那邊都是怎么喊撒切爾的嗎?”

陳佩絲好奇道:“怎么喊?”

江山:“戴卓爾。”

“聽著還挺像。”

江山再問:“那你猜猜施漢諾說得又是誰?”

“嘶,”陳佩絲使勁搜羅了一遍他接觸過的國外領導:“這人是誰啊!”

胡嘯和江山一塊:“西哈怒克親王。”

“嘿,差得沒邊了。”

“其實不止是香江,”這一會,王世襄的興趣也上來了:“臺彎那邊也一樣,我們這邊說莫扎特,他們那邊說……”

朱家晉:“莫差爾特。”

“還有,JohannSebastianBach,”王世襄在說了一句純正的德語后:“咱們這譯成了巴赫,而對岸則是……”

朱家晉:“巴哈。”

“JeanValjean,”一句法語后,王世襄繼續顯擺:“《悲慘世界》的主人公,咱們這翻成了冉阿讓,對岸則叫他為……”

朱家晉決定將配合進行到底:“尚萬強。”

見此情景,胡嘯稍稍低頭看了眼包里的另一盒錄像帶。

一會看完后,一塊幫我出出主意。

沒想到之前隨口客氣的一句話,竟大有可能成為現實。

原來這個屋里的幾位教授,不但會考古,聊起翻譯來也一點不輸旁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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