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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藏龍臥虎的譯制片廠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01日  作者:如意鍵盤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如意鍵盤 | 年代:從魔都譯制片廠開始 


江山此時要做的,便是由《東方都市報》來提前主辦這場“新星音樂會”。

不但可以給文娛生活極度單調的人民獻上一些才藝,也可以幫自己家報社增加一些發行量。

當然,在這個缺銀少兩的改開初期,最重要的還得是商業創收。

但這場音樂會的誕生對文藝界而言,可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就像當初《燕京晚報》登在頭版的文章一樣,這場《新星音樂會》真的做到了“推出新人、推薦新歌”。

當時中央、總政、海政、東方歌舞團的新人,正愁沒平臺幫著宣傳。

在接到了《燕京晚班》的邀請后,紛紛獻人獻歌。

其中,海政歌舞團為新秀蘇小明連夜趕作的歌曲,正是日后紅遍全中國的《軍港之夜》。

而這場音樂會最大的幕后功臣,就是日后的音樂教母谷健芬。

她的那首《年輕的朋友來相會》,也由此與人民見上了面。

但這場在演出后掀起三丈浪的《新星音樂會》,在開演之前卻沒被多少媒體看好過。

很多專家在潑冷水的同時均表示:雖然聽著新鮮,卻沒有多大實際意義。

原本就沒幾家到場的媒體,還在演出開場之前被有關單位叫了回去。

等到最后開演時,只有中央電視臺和中國唱片社兩家單位留在了現場。

央視因為錄播了這場音樂會的實況,被大批群眾寫信一贊再贊。

而當時已舉步艱難的中唱社,更是靠著立在舞臺上的一支收音麥克風,一舉扭虧為盈。

廠里灌制的黑膠和小薄膜《新星演出會》唱片,在短短兩個月就突破了百萬銷售大關。

之后,更是加班加點忙活了一年,才交付了之后500萬張的訂單。

“您不用操心門票的銷售問題,“江山決心已定:“這場音樂會將由我們報社來承辦,到時候您就等著錄制一場好節目就成。”

“這……不大好吧,總不能為了我們電視臺的一臺節目,讓你回去央求報社吧。”

年底了,浦江電視臺的預算也見底了。

但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干,就白得了一臺節目的話,古錚錚還真是做不出來。

“有福一塊享,有虧一塊吃,”古錚錚堅持道:

“無論這臺晚會最后是賠是賺,我們浦江臺都會和你們報社一塊擔著。

當然了,相信以你的腦子,也不會讓這兩家單位吃虧的。”

江山笑著點了點頭。

要不是時代擋了道,他自己個就把晚會給辦嘍,哪還用得著費這勁。

不過這會,借這場音樂會攢些積分,倒也等同于一筆未兌現的財富。

“那是當然,您什么時候見我做過虧本的買賣。”

江山的目光,緩緩看向了舞臺。

既然如此,干脆就借著這場晚會,實現自己的幾個小目標吧!

這一會,坐在鋼琴前的李青惠老師,正在做一對一的輔導。

那副溫文爾雅的架勢,一看就是打小沁出來的。

或許是注意到了江山的目光,古錚錚也朝著鋼琴的方向看了過去。

“我說老胡啊,”古錚錚早就想問了:“伱說你一家譯制單位,怎么能請到李青惠這樣的音樂人才?”

“我這的人才還少嗎?”胡嘯不服氣道:“別看我這是一家譯制片廠,可需要完成的音樂剪輯工作,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

“怎么?”江山好奇的看著李青惠:“李老師很牛嗎?”

“你知道她是誰嗎?”胡嘯壓低了聲音。

“誰?”

“聽過《小燕子穿花衣》這首歌嗎?”

“不會吧?”

江山的手指頭,顫抖的指向李青惠:“你可別告訴我,這歌就是她……寫的?”

“是她愛人寫的?”

逮著機會逗一逗小江的胡嘯,笑得老開心了:“不過她也不是一般人,早年間,她和她愛人一塊編寫過不少影視插曲,《三毛流浪記》看過吧?”

“那也是他們夫婦的作品?”

“不光如此,”胡嘯笑著看向了正在為陳佩絲伴奏的李青惠:

“《三毛流浪記》中的小主角三毛,就是她的兒子。”

“嚯!”

江山和古錚錚同時驚了一聲。

早知道譯制廠里藏龍臥虎,卻沒曾想連一位普通的音樂編輯,都有如此大的來頭。

“她愛人剛到浦江的時候,在當時的昆侖電影公司找了份編曲的工作,”

坐在臺下的三位,一邊瞧著臺上的熱鬧,一邊聊著臺后的故事。

“由于工作的關系,他們的小兒子龍龍常會去片場溜達,”胡嘯的話還在繼續:

“當時啊,昆侖公司的導演正在四處尋找小三毛的扮演者,可跑了好些地方都沒有找到合適的。

失望而歸時,卻在片場看見了正和兩孩子打成一團的龍龍。

大腦袋小身子、再加上一雙溜圓的大眼睛,導演立刻像發現寶貝一樣沖了過去……”

三毛,你就是我要找的三毛。

一時間,所有孩子都暫時忘了恩怨,就看見一個大人興沖沖的抱走了兩眼迷茫的龍龍。

這個渾身是泥的孩子,就是日后跟著宋清齡全國募演的“三毛”王龍基。

也正是因為這部《三毛流浪記》,咱們國家才開啟了一系列關愛流浪兒童的募捐活動。

而這一結果,正合了當初創作《三毛流浪記》的著名漫畫大師張樂平的初衷。

“原來電影里的三毛,就是她的兒子呀。”

這一會,陳佩絲的煙癮犯了。

在江山身邊坐下后,熟練的從江山的衣兜里摸出了一盒煙。

舒坦的呼出一串薄煙后,很自然的裝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這孩子,”胡嘯早注意到了:“看著煙癮比我還要大!”

“沒辦法,”陳佩絲解釋道:“在鄉下插隊的那會,我們都靠這玩意寄托思鄉之情。”

“可不是嘛,”江山又將香煙給摸了回去:“全靠這玩意撐著了!”

“別在苦主面前叫苦了,”胡嘯道:“真正苦的時候,你倆都還沒生呢!”

“那是,”江山承認:“就拿這三毛流浪記來說吧,它背后的故事,才真叫一個人間悲劇!”

“哦?”

剛落座的陳佩絲問道:“我聽說《三毛流浪記》的電影拍得很不容易,這里面都發生了什么?”

說完,幾位都看向了胡嘯。

胡嘯明顯一愣:“都看我干嘛?我還想打聽呢!”

“亥!”陳佩絲失望的轉移了視線。

“我倒聽說過一些,”

這時候,江山開口了:“從創建劇本開始,《三毛流浪記》就可謂是一波三折。”

“是嘛?”

“因為,《三毛流浪記》的三位編劇里,有兩位是地下——黨員,一旦暴露身份,便要緊急撤離。

日后拍攝時,也經歷了國民政府的多次阻擾。因為這部影片里反映的社會現狀,正是當時政府在極力遮掩的事實……”

1947年,冬夜。

畫家張樂平冒著風雪,走進了浦江的一條弄堂。

剛進弄堂口,就看見了三張凍得通紅的小臉。

走近一看,原來是三個十歲左右的流浪兒。

三個披著麻袋、赤著腳的小家伙,緊緊的圍著一只烤紅薯的爐子取暖。

其中兩個孩子被凍的直跳腳,而另一個則趴在雪地上使勁吹著爐底的火苗。

寒風呼嘯、大雪紛飛。

貧窮的畫家呆呆的看著三個孩子。

一聲嘆息后,本身也寄人籬下的張樂平,只能默默的離開了。

躺在朋友家的沙發上,一夜未眠的張樂平在第二天一早便出了門。

再次路過那條弄堂時,震驚的發現昨晚見到了其中兩個孩子,已經凍死在了爐子的跟前。

早已熄滅的爐膛里,依然放著兩孩子的兩雙小手。

當場忍不住痛哭的張樂平,被這幕深深刺激到了。

他當即決定加入吶喊的行列。

身為畫家的他,回去后便換上了一身破衣爛衫,走上街頭和流浪兒童混在了一起。

和他們交朋友,聽他們講身世。

哪里是舊上海最臟亂差的地方,哪里便有他們的身影。

不久后的《大公報》上,便出現了一組組以流浪兒童為原型的《三毛流浪記》漫畫連載。

這組以幽默方式,揭露社會丑陋的漫畫,立刻吸引了大批讀者的目光。

一時間,流浪兒童的悲催遭遇成了全社會關注的話題。

雪片般的讀者來信,紛紛寄向了《大公報》。

隨信寄來的,還有大量的衣物、食品、玩家、醫藥……

而宋慶鈴與張樂平聯合舉辦的“三毛樂園”漫畫展,也為這些流浪兒童征集了數目可觀的募捐。

1948年,浦江昆侖影業決定將《三毛流浪記》搬上大銀幕。

拍攝期間,不斷收到恐嚇電話和信件的劇組,卻拍得精心敬業。

“《三毛流浪記》這部電影,”

江山興奮的說道:“其實就是一場眾星捧月的電影。”

其他三位正聽著憂傷的時候,卻發現了江山笑了起來。

古錚錚:“眾星捧月,這話怎么說?”

“這電影里不是有一場收養三毛家庭的豪門宴請嘛,劇組在當時不但布置了富麗堂皇的場面,

還請來了一幫大明星為宴會助陣,上海灘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來跑龍套了。

自備服裝、自備飾品,怎么炫富怎么穿。宗旨就一個,一定要展現出當時社會的貧富差距。

根據當時的新聞報導,這些明星全都是免費來給小三毛助陣的。

其目的,就是要讓全社會都來關注流浪兒童的問題。”

“我想起來了,”胡嘯道:“這場戲里好像還有孫道臨和吳茵。”

古錚錚點了點頭:“我也想起來了,難怪在宴會上哪哪都是熟面孔,原來都是在響應號召啊!”

“全明星陣容,”陳佩絲在腦海里醞釀了一番:“這樣拍出來的電影,群眾能不愛看嘛!”

胡嘯笑了:“可不,所謂專業的看門道,業余的看熱鬧,人民群眾可不就圖個熱鬧嘛!”

古錚錚心頭一動:“更別說是……明星們的熱鬧了!”

在他的目光帶領下,臺下的幾位緩緩看向了舞臺。

江山第一個做出了反應。

啪啪啪~拍拍手后,跳上了舞臺:“各位年輕的朋友們,讓我們在李老師的琴聲中,再次高歌一曲吧!”

一聲口號喊出后,甭管自己是多大歲數,都精神抖擻的挺起了胸膛。

一段輕快的前奏響起后,熟悉的旋律再次唱響了舞臺……

這一次,別提有多動聽了。

臺下跟著哼哼的二位領導,面帶微笑、眼含星光。

一邊樂呵的拍著大腿,一邊慈祥的看著江山。

都感覺有這小子在身邊待著,自家單位的改革之路必將是一條無比絲滑的星光大道。

日本,東京電視臺。

三位端著咖啡的工作人員,正站在窗口看飛雪。

“看來一時半會是停不了的了。”

“真不能再下了,不然車都沒法開了。”

“行了,我們還有一堆廣告沒看完呢!”

說話間,三個人分別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今天,是電視臺驗收計生公益廣告的日子。

在收到的20多支競標作品中,他們要挑選出一支符合標準的廣告。

“都是些無趣的公益廣告,看得我都犯困了。”

“公益廣告不都是這樣嘛。”

“可我們當初就是因為播放了一部失敗的廣告,才會發出征集邀請的。”

“是的,但照現在看來,這些送來的計生廣告還是挺呆板的。”

“算了,再接著往下看看吧。”

隨著機器的操作聲,三盒送選的錄像帶,分別被放進了三臺錄像機里。

戴著耳機的三位審片,抱著手臂看著屏幕里的廣告。

“我這個還是不行,又長又枯燥,就是一部科教片嘛。”

“我這個也不行,從頭到尾都在喊口號。”

“我這個……”最后一位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算了,不說了。”

三盤帶子退出后,又重新塞進了三盤。

“不行。”退帶。

“無聊。”退帶。

就在二位工作人員眉頭緊皺,心煩意亂的時候。

另一位卻漸漸直起了身板,屏幕里接連出現的畫面,死死抓住了他的目光。

短短60秒的廣告雖然看得褲襠連連吃緊,但他仍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再次回放。

“你們快過來看看我這個,”

男同事目不偏移的招了招手:“絕對比你們見過的任何一部廣告都要精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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