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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大賞軍民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07日  作者:要離刺荊軻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要離刺荊軻 | 我在現代留過學 


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有了張順的例子,接下來的爭標,更加激烈,也更加的精彩。

看的岸上的觀眾直呼過癮。

便是龍舟上的文武大臣,也是贊嘆連連。

很快的,第二次爭標的勝者,便出現了。

這次是捧日軍!

趙煦見著,也很高興。

因為,捧日軍的名字非常好。

所謂捧日,左右護圣,如捧大日也!

其前身乃是后周的小底軍,而小底軍是后周太祖郭威的嫡系中的嫡系,親軍中的親軍。

在后周時,這支部隊是拱衛皇城,侍衛皇室的親從軍。

周世宗柴榮時,整頓軍制,將小底軍變成后周的騎兵精銳,更名鐵騎,并編入侍衛親軍。

從此鐵騎軍就成為了柴榮手中的王牌,扈從柴榮南征北戰,建立了赫赫戰功。

其歷任指揮使,更全是皇室近支——李重進、張永德。

因為這支精銳和后周關系太深,太祖、太宗皆想方設法的剝離鐵騎軍與后周之間的淵源。

于是不斷的對其進行改造、拆分。

太平興國年間,更鐵騎為日騎,分五指揮駐泊鄭州、雍丘等地,雍熙年間改捧日,并開始向其摻沙子。

增加捧日掘直軍(步兵長槍軍)、捧日左射軍(全員左撇子弓手)、捧日弩手軍(步軍弩兵)。

把好好的一支精銳騎兵,硬生生的給去騎兵化了。

如今,捧日軍的騎兵,只剩下兩個指揮的編制了。

而且,因為久疏陣仗,那兩個指揮的騎兵,也已經沒有什么戰斗力了。

反正,石得一說,捧日軍的騎兵,現在連馬都沒配齊。

今次爭標,捧日軍拿下了第二標。

趙煦很高興。

因為,這很可能代表著,捧日軍還有救。

至少,他們還有心氣!

這樣一支有著歷史底蘊的精銳,若果能收拾一番,振作起來,對國家來說是好事。

何況,它的軍名,乃是捧日!

在趙煦看來,這合該是自己將來巡視地方、宣慰天下的開路強軍!

“此天授也!”

便再次起身,在御龍直簇擁下,來到殿閣前,宣慰奪標健兒。

巨大的龍舟之下,清澈的湖面上,一艘小巧的虎頭船,已經停泊在水面。

系著青紅頭巾的捧日軍將校,已伏拜在船上。

“捧日軍左廂第三軍副都頭臣卿孫,恭祝官家圣躬萬福!”

趙煦正要說話,身側傳來了燕援熟悉的聲音:“官家,劉卿孫是故贈朔方節度使,壯武公之孫……”

趙煦瞇起眼睛來:“劉壯武?”

“是……”

他看向那虎頭船上,伏地而拜的都頭。

其身體正在發抖。

顯然,他的內心非常忐忑,甚至是恐懼。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出身。

劉平之孫!

昔年,三川口全軍覆沒的那個劉平。

那個并未死戰殉國,而是在力竭后為賊人所俘,最終在西夏壽終正寢的劉平。

關鍵,劉平還不是完全的武臣。

他乃是正經的進士文官,后來才改的武資。

身為文官,無論其有什么苦衷或者難言之隱。

未能殉國而死,反為敵執,這本身就是失節。

何況被俘之后,身在敵營,卻并未尋死,反而一直活著,傳說活了十余年。

這就……

實在是讓朝廷非常尷尬。

故此,劉平雖有追贈節度使、美謚。

但大宋朝廷上下,一直將之視作空氣。

同時,和劉平相關的人也全部被拉了黑名單,理論上不可能有什么升遷的機會。

譬如說,蘇軾的好友劉季孫,在趙煦的上上輩子,就一直只能在宣毅軍里做中層軍官。

趙煦面無表情的問道:“何人舉薦?”

副都頭,乃一都之貳,捧日軍又是上四軍之一的禁軍。

其一都之貳,外放州郡,可以擔任一州兵馬鈐轄/副鈐轄。

這就可以授東頭供奉官的武臣階(從八品)了。

而東頭供奉官是小使臣的頂點,與供備庫副使只有一階之隔。

對武臣來說,這就如文臣選人經過三任六考,磨勘到兩使職官一般。

與天花板,只有一層薄薄的隔膜。

越過去,就另一重天地。

故此,趙煦才要問誰舉薦的?

沒有三衙大將為保人,樞密院也好,三衙也罷,都不可能授劉家人此官。

燕援低頭答道:“奏知官家,劉卿孫舊從章相公惇南征有功,經相公辟舉,入為捧日軍副都頭!”

“南征有功?”趙煦皺起眉頭:“何功也?”

“回官家,據云是先登交趾楊賊老巢廣源州州城,并斬楊賊從弟,廣源州偽通判楊逆景云,奏為第一……”

“先登……斬將……”趙煦摩挲了一下雙手。

自古軍中奇功,先登、斬將、奪旗、陷陣。

以先登為第一!

蓋先登,既考驗勇氣,更考驗膽略,還考驗命數——自古先登的傷亡率是軍中第一!

先登者十之八九,皆死于陣前。

像樊噲、張遼這樣,先登如吃飯喝水一般尋常的猛將,歷代寥寥無幾。

更何況,這劉卿孫,除了先登外,還有斬將之功。

評為第一,確實是無可爭議。

“為何未入御龍第一將?”趙煦問道。

“軍中不敢……”

趙煦笑了,他本來還想問,為什么不上報,但想了想,他還是覺得不要戳破這層窗戶紙,免得大家都尷尬——這事情燕援既然知道,燕達能不知道?知樞密院事李清臣能不清楚?

何況,還涉及章惇。

趙煦可不想自找麻煩。

于是,朗聲大笑:“真我家英雄也!”

乃對燕援道:“燕卿,取我弓來!”

“諾!”

一柄精致的,鑲嵌著黃金、寶石的角弓,被燕援取來,敬呈御前。

這是趙煦開始練箭后,大內都作院所獻。

真正的御用弓!

不是那些批量制作、批量賜下的玉佩。

“且以此弓,賜我英雄!”趙煦吩咐。

“諾!”

“另外……”趙煦掃視虎頭船上的將士:“捧日軍爭標健兒,人賜交子百貫,棉布五匹!”

“唯!”

“官家萬壽!”虎頭船上的士卒們,頓時三呼萬歲,激動無比。

匍匐在船頭的劉卿孫更是興奮無比,狂呼著:“官家愛幸微臣,推恩降德,臣當百死而報!”

劉家人身受罪孽,為天下、社稷所厭。

他自幼立志洗刷恥辱,于是,當章相公南征時,毅然投軍,從行伍而起,百戰向前,親冒弓矢,先登敵城,斬將立功。

今日,更是豪賭一場,終摘下標冠,到得御前。

萬幸!

官家,確乃圣君!

既往不咎,更賜寶弓!

他鄭重的捧著,天使送來的御賜寶弓,頓時淚流滿面。

有此弓在,至少他這一支的罪孽,應當是得到了寬恕。

接下來的第三場爭標的冠軍,卻是來自神衛軍。

帶隊的都頭,名曰慕容靖。

這位卻是個衙內二代——乃父慕容青,官至供備庫使,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容青有個妹妹,嫁給了楊文廣,是楊文廣之原配發妻。

嗯,就是那位如今,被西南、荊湖地區的楊氏土司們爭相認爹(祖父)的楊文廣。

偏,趙煦還強壓著楊文廣的嫡子楊文懷,認下了這些兄弟和侄子。

一一讓他們認祖歸宗,將名字寫進族譜。

幾十年后,楊文廣最出名的標簽,將不再是大將。

而是情圣!

以一人之力,而為西南十數家土司,百萬土民之先祖。

千百年后,恐怕會出現無數有關楊文廣在南征路上談戀愛的電視劇、電影。

所以,趙煦在見到慕容靖的時候,多少有些忍俊不禁。

于是,特擢其為神衛軍第三軍軍使。

并循例賞給相關士卒交子百貫,棉布不等。

至此,金明池爭標活動,宣告結束。

日頭漸西。

金明池內,十數萬士民工商百姓,紛紛扶老攜幼,沿著開封府辟出的通道,次第前往指定出門的金明池南面諸門。

十幾萬百姓,人頭攢動,密密麻麻。

若有不慎,就可能釀成踩踏的慘劇。

所以,不止開封府鋪兵傾巢而出,來此維持秩序。

趙煦還調動了御龍第一將來此維護治安。

于是,整個金明池內,幾乎到處都是官兵。

而在這個時候,趙煦已登上金明池內的一座殿閣高臺,并命人在此升起了象征趙官家的金烏大纛——宋乃火德,自承商后,自然以金烏為尊。

望著那面被升起來,掛在高臺上的金烏大纛。

趙煦抿了抿嘴唇,他越發相信,自己是天生的太陽了。

生來就是要照耀四方,給天下萬民送溫暖的。

“吾當為亞洲牧!”于是,豪情萬丈的少年天子,帶著宰執元老、三衙大將、外戚宗室,來到這高臺上,遠眺著南面的出口。

“老鈐轄……”趙煦輕聲喚著。

劉惟簡來到他身后:“老奴在!”

“準備的如何了?”

“回稟陛下,老奴已準備妥當!”

“善!”

“賞賜吧!”他輕聲說著。

“唯!”

邵三抱著兒子,牽著妻子的手,走在人群中。

他本是淮南東路人,父輩時,家里就已是客戶了,只能靠租佃鄉中大戶的土地維生。

到了他這一代,更是連租佃大戶人家的地,都得和人搶了。

不夠勤快、照料莊稼不夠仔細的,主家根本不肯租地給你。

而邵三沒有卷過同鄉,只能在鄉里給人做工了。

比如說朝廷要修工程,發役的時候,就會在地方雇人去做工。

也譬如說,州郡要轉運財稅入京的時候,也需要雇人。

此外,運河水淺的時候,轉運司就會大雇青壯去拉纖。

但這些事情,都是有時效性的。

一年中未必能碰到幾次,而且,路上還得自備吃食。

屬于是手停口停,一旦長時間沒有找到工作,就得餓肚子了。

前年的時候,淮南大旱,對于淮南地方的百姓,猶如煉獄。

別說他這樣的人了,便是鄉中的大戶,在大旱面前,也有破產逃亡的。

好在,朝廷及時賑災,據說,當時連官家、太后也帶頭減損供奉、裁減耗用,把省下來的錢,拿來賑災。

又命人發漕糧,將滯留運河各地轉般倉中的漕糧,直接發到淮南災區。

同時,還派來禁軍,幫著大家鑿井取水求活。

一場本會造成淮南諸州,百萬黎庶死亡的大災,就這么的安撫了下去。

盡管,依舊有無數人在旱災中倒斃。

可至少,沒有出現易子而食,折骨為炊的慘劇。

但大災之后,地方凋敝,百業蕭條。

官府為了與民生息,更是直接停了工程徭役——準確的說,應該是把相關的工程徭役,都包給了禁軍和從登萊南下救災的青壯。

這就讓邵三坐蠟了。

沒有工作,就要餓死!

幸好,彼時朝廷默許了淮南無地流民入京。

而邵三彼時肚子餓的咕咕叫,便跟著同鄉,一起入京求活。

迄今,他都深感是祖宗福佑!

入京后,他先是在城外搭了個窩棚,與同鄉混居。

然后,就跟著同鄉,一起被這京中的奢遮大戶招了去抗包。

靠著在淮南長期做工,鍛煉出來的力氣與機靈。

他很快就在這京中找到了一個機會——靠著同鄉的引薦,在一個腳店內,當起了酒博士(小二)。

因為為人機靈、口才好、會說話,把常去腳店買酒的客人,都哄的開心,愿意經常到他所在腳店賣酒、吃肉。

所以,得了主家的賞識——貸給他百貫,許他在城外的安節坊,開了個腳店。

于是,生活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腳店的生活,雖然苦悶,利潤也很少——賣酒的利潤,是要和主店分的。

而且是主家七他三。

此外,還有著各種限制和約束。

可日子,卻還是比在淮南的時候,好的太多了。

尤其是最近這一年,隨著安節坊內紡織作坊的興起。

腳店的生意,開始蒸蒸日上。

如今,一個月已能分得十余貫的利潤。

比起在老家朝不保夕的日子,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于是,在去年年中,經主家的管家孫乾做媒,娶了孫乾的外甥女王氏為妻。

王氏雖是寡婦,還比他大了三歲,還帶了個一歲多的男娃子。

可模樣生的好,性格也好,更難得的是勤快、會持家。

自成親以來,腳店的許多事情,妻子就都接了過去。

譬如說洗碗啊、洗下水啊,還有做各種熟菜。

所以,雖是寡婦,邵三卻愛極了妻子。

今日更是帶著愛妻,來這金明池里看爭標。

果然是不凡!

真真精彩至極!

難怪在家鄉的時候,父老都言:天上玉京,地上汴京!

回味著今日所看的爭標盛況,邵三迄今都是異彩連連。

特別是,當他想起奪標的勝者,得到的官家重賞的時候,猶自激動不已。

那可是人給交子百貫,棉布數匹的厚賞啊!

比他的腳店一年分潤下來的利潤還多!

不止如此,人家還按月能拿到朝廷的軍餉、祿米,四季有衣賜、鞋賜,逢年過節,更是有賞賜!

想想都讓人眼紅啊!

這樣想著,前方傳來了嘈雜聲。

“發生了什么?”邵三緊張起來。

很快的,他就聽到了前方軍士們的聲音:“官家推恩,天子降德,賜汴京父老今日入園觀禮者人綀布一匹!”

“什么?”邵三驚了。

人賜綀布一匹?!

當今官家,恩德竟如此深厚的嗎?

雖然說,如今市面上綀布的價格大跌。

去年這個時候,一匹綀布還能賣五百余文,如今已只要三百文不到。

可三百文也是錢啊!

何況……

邵三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孩子。

這孩子就是妻子帶過來的繼子了。

雖是他人的種,但因為年紀小,還不知事,所以平日喊他阿父喊的非常親熱。

邵三也視若己出,愛護不已。

當然——等他有了自己的兒子,可能對這個孩子就不會上心了。

可不管怎樣,今天都能領三匹綀布回去。

市價接近九百文,他賣上一天的酒,利潤也就這么多了。

三匹綀布,可以做衣裳,也可以釘鞋子、做帽子、當蚊帳。

這樣想著,他的心頭頓時火熱起來。

同時,一個隱憂也在他心頭升起——今天這么多人,官家準備好這么多的綀布了嗎?

萬一不夠,輪到我的時候,領不到怎么辦?

這么一想,他便抱著孩子,拉著妻子就要向前插隊。

結果……

一雙大手,從斜刺里伸出來,直接抓住他的肩膀,牢牢的鉗住。

“呔!汝這蠢材!”

“官家推恩降德,須得次第有序,不得擅越!”

“不然!”

“不止無有賞賜,恐怕還得吃一頓鞭子!”

邵三扭頭,看向那抓住自己的人。

他身穿皮甲,戴著一頂笠帽,腰間系著一把樸刀,腳上穿著靴子,皮膚黝黑,但身材健壯,如同鐵塔。

顯然,這是個軍士,而且是禁軍中的精銳!

邵三頓時冷汗淋漓,連忙賠笑著:“諾!小人知道了!”

他可太清楚,丘八們的脾氣了。

過去在家鄉,做工的時候,遇到的宣毅軍,對他們這些雇工,那可是一言不合就拿著鞭子抽。

對方嗯了一聲,不再說話,一雙虎目看向其他人。

邵三頓時低下頭,再不敢有什么動作。

因為這年頭,丘八們打殺平民,不需要理由。

像是當初淮南大旱,禁軍南下賑災,遇到搶掠民財、哄搶府庫、劫掠婦孺的人,直接抽刀就殺。

殺的急眼了,連圍觀的災民也一起殺了,然后割了人家的頭,硬說是賊匪。

類似的事情,在淮南各州,發生了許多。

到后來,那位官家欽使到了后,這樣的事情才慢慢消停。

他可不敢得罪官兵!

“官家萬壽,天子萬年!”

“天子圣恩,永懷不忘!”

“陛下恩典,如天之高……”

邵三墊著腳,向前看去。

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但,前面不斷傳來的謝恩聲,還是讓他頗為激動。

特別是隨著人群向前走,但賞賜的綀布,卻仿佛無窮無盡一般,根本發不完。

這讓他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隊伍緩緩向前。

很快的,邵三已經能見到出口的大門。

同時他也看到了,在大門兩側,持著刀槍的官兵們身后是一輛又一輛,滿載著綀布的馬車、牛車。

有著官吏,站在門口。

出去的百姓,過一個就給一匹。

而得了賜布的人,都是面朝著北方的某個殿閣,高聲謝恩。

邵三循著這些人的視線,向著他們所拜的方向看去。

卻見金明池中,一處殿閣上,金烏大纛垂下,高臺上,華蓋如云,朱紫衣袍數之不盡。

而在人群,隱約可以看到,穿著褚黃色衣袍的少年天子身影,正在向著人群揮手致意。

“圣天子也!”

邵三忽地想起了,當年淮南遭災的時候。

彼時,鄉中一片混亂與絕望。

盜匪已經開始出現。

甚至有人來聯絡他這樣的鄉中‘無賴’。

只說是朝廷奸佞當道,天降旱災,眾人沒有活路,只能拼死一博,豎起大旗,博一場富貴。

那時候他也心動了。

畢竟,百年來國家凡有災情,起初都是沒人管的。

非得地方上的好漢們豎起義旗,殺幾個貪官污吏,甚至破幾個縣城、州城,朝廷才會重視起來。

才會開始賑災。

而起義的好漢,只要朝廷來使的時候恭順一些,多半也能撈到一個官身。

誰知,他還沒有來得及下定決心。

朝廷的禁軍,就已經開到了淮南災區。

敢作亂的,一刀砍了。

然后,運河上的漕船、滯留的漕糧,也都從四面八方運進了災區。

緊接著,朝廷派來的使者,帶來了圣旨,詔免淮南諸州徭役、賦稅。

后來官府更是默許了流民入京,這才使他這樣的鄉中無產無業的庶民,有了入京的機會,才有今天。

后來,邵三才從京中人嘴里以及汴京新報上知道,這都是當今天子力排眾議做的決定。

后來,天子還說服了京中道觀、寺廟的道士、高僧南下為災民祈福,做了好幾場水陸法會呢!

于是,邵三抱著懷中的孩子,拉著妻子,對著殿閣高臺上的天子身影,遙遙一拜:“官家天恩,俺永生永世恐怕都還不完呢!”

“待俺回家,定在家中,日夜為官家祈福禱告!”

在他想來,這大抵是他唯一能報答和酬謝的方法了。

殿閣高臺上,趙煦看著那一個個出口處的景象。

十幾萬匹綀布,數千匹絹布、棉布,正在被有條不紊的發放。

每放一次,都有謝恩聲傳來。

這讓趙煦有些飄飄然。

當然了,趙煦也知道,若他今天只賞了百姓,卻不賞禁軍。

丘八們恐怕會不滿。

雖不至于鬧事,但也不利于穩定。

左右,如今綀布滯銷,但每天都有著新的綀布被生產出來。

劉惟簡每個月都會用本月市價的七成將這些新生產出來的綀布,全部吃下。

以此鼓勵生產,鼓勵工商。

這種國家采購,是最能推動工業發展的辦法之一。

效果也確實很強。

汴京的紡織業,每天都在擴大。

生產產品和種類,也迅速的從單一的幾個品種,走向全面開花。

兩浙路的廉價蠶絲、兩廣的苧麻、荊湖地區的蠶絲、苧麻、葛麻……

這些過去,長期滯銷的原料,現在源源不斷的被人運進京中。

現在,大宋的商品,缺的不再是工人、技術。

而是市場!

遼國那邊的市場,還未徹底開放。

大宋本身的市場,則須得考慮影響和沖擊,不敢過快的打開。

只能先在開封府,然后慢慢的打開京西、京東、河南的市場。

這么多布,堆積在府庫。

若不想辦法賣出去,是很虧的。

好在,大宋朝還有個被人長期忽視的市場——禁軍和廂軍!

這樣想著,趙煦就對身后的宰執們說道:“今日大喜,朕當與軍民同慶!”

“既已賞父老,則吾健兒不可不賞!”

“制詔,以飛龍榜將出,國家得人之名義,大賜在京禁軍并開封府鋪兵,人給綀布一匹!”

“另,御龍第一將,朕之親軍也!”

“詔賜御龍第一將,人給絹一匹,茶半斤!”

“此外,沿邊各路蕃漢軍士,戍邊實苦,當嘉勉之,皆賜綀布一匹,以慰其勞!”

“諾!”

“官家萬壽!”

三衙將官們,立刻歡天喜地的匍匐謝恩。

他們都很清楚,官家既賞了軍士,那他們的賞賜就更不會少!

果然!

趙煦回身,看向在場的宰執元老、三衙大將、宗室外戚。

“諸位髃臣、宗親、勛將,皆朕股肱,旬日來輔佐朕治理朝政,勞苦功高,朕自當推恩賞功!”

“且依舊年南郊故事,循例次第轉官、加爵、各進食邑!”

文彥博憑什么食邑兩萬七千多戶?

“至于在京大小官吏,亦如故事……”

“開封府公考吏員,人賜絹布一匹,綀布兩匹,交子五貫!”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趙煦的眼睛,若有若無的在耶律琚身上瞥過。

然后落到了田懷榮身上。

這樣撒幣,光靠一個耶律公子,大抵是難以報效了。

還得拉上嵬名公子和梁公子才行!

趙煦記得,今年以來,呂惠卿、向宗良、高公紀、包順等人都曾上奏,現在梁乙逋富的流油!

因為,他不止在橫山里面大抓特抓青壯,還把手伸向了河西甚至西域。

據說,已經有黨項騎兵,在西域那邊開抓了。

這一點,甚至得到了青唐城的阿里骨的證明——青唐吐蕃在西域是有據點的。

梁公子如此奢遮,趙煦相信,他應該也會贊助自己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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