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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03日  作者:要離刺荊軻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要離刺荊軻 | 我在現代留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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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三年四月辛巳(初五)。

金明池中,百花綻放,蝴蝶飛舞,錦鱗游泳,亭樓閣榭,盡是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之景。

成千上萬的士紳貴戚、工商百姓的歡呼聲,如海嘯般,響動金明池內外,聲聞數十里。

這是因為,當今天子,那位傳說中的仁如漢文,寬若仁廟,英類太宗,果似唐太宗的君王,出現在了金明池中的水心殿閣臺上。

數以萬計的士紳、百姓、工商,都得以瞻仰天顏,目見圣容。

大宋立國,百五十余年以來。

百姓能瞻仰天子御容,得見天顏的機會,少之又少。

且基本都在開國的時候。

上一次,汴京父老得以瞻仰天顏,恐怕還是真廟被立為太子,車駕從太廟入宮的時候。

熟悉國朝歷史的,甚至還會記得那次的事情的背后,還有故事:

父老得見太子,因唐末以來,天下就久未有太子,于是紛紛高呼:真社稷主也。

結果,宮中的太宗發脾氣了:百姓但知有太子,不知有朕乎?

還是寇準入宮,好說歹說,才讓太宗消氣。

而彼時,距離太宗駕崩,只有三年了。

自真廟后,汴京父老,已久未見天顏。

今日得見,自是歡喜萬分。

“官家萬福!”

“陛下萬年!”

歡呼聲,不絕于耳,響徹金明池內外。

趙煦則微笑著,向著人群揮手致意,這一刻,他的腦海中閃現了他在現代見過的一個畫面——三代將軍,站在觀禮臺上,向著人群揮手。

彼時,趙煦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他能行,我為什么不能行?

旋即,這個想法就被他掐滅。

因為,他所處的時代,已不允許唯我獨尊,威加四海的人出現。

但,如今,他重回中古。

這一夙愿,終于得償!

此刻,趙煦聽著山呼海嘯的民眾歡呼雀躍之聲,以及如海浪般的膜拜之影。

他輕聲呢喃著:“朕當為驕陽!”

“照耀萬物,德被蒼生,恩加海內,威播五大洲、四大洋!”

現代,三代將軍,三代太陽,恩加半島,所過之處,半島民眾皆熱淚盈眶,情難自禁。

而在春秋,更有趙衰、趙盾父子,人稱冬日之陽、夏日之陽!

這太陽,現代將軍做得,春秋趙氏做得。

他大宋趙煦,自也做得!

于是,他對著岸上的百姓,再次揮手,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燦爛。

趙煦身后,伴駕的宰執元老、宗室外戚、勛貴大將們、遼夏使者,見此情景,心思泛濫,各有不同。

趙煦帶著群臣,繞著水心殿的外郭平臺,巡查四方。

每到一處,必與百姓揮手,然后引來更大更猛烈的歡呼聲。

繞殿一周,趙煦才領著群臣,在護衛的御龍直簇擁下,回到水心殿,端坐到那專為趙官家特制的,觀賞爭標活動的御座上。

“諸位髃臣,都坐吧!”趙煦坐下來后,就輕聲吩咐著。

童貫當即上前一步,高聲降下德音:“大家有旨:賜諸位宰執元老、宗室宗親、勛貴大將座!”

“謝陛下!”

文臣們在左相呂公著、右相蒲宗孟的率領下,分列兩班,躬身謝恩。

武將則在殿前司都指揮使燕達、副都指揮使苗授、侍衛親軍馬步軍都虞候劉昌祚、御龍第一將都指揮使狄詠的率領下,分列四班,再拜謝恩。

宗室宗親與外戚勛貴,則在安化軍節度使、大宗正趙宗晟、滎陽郡王曹佾的率領下,分為兩班,躬身而拜。

遼使耶律琚、西夏使者田懷榮,也都行禮謝恩。

然后才各自坐到早就安排好的觀禮席位上。

這個時候,入內內侍省押班、管勾金明池公事梁從政,入殿奏請:“大家,吉時已到,乞降德音,恩允爭標!”

趙煦頷首:“可!”

于是,這當今地球上最盛大的體育運動兼娛樂活動:一年一度的金明池爭標正式開始!

端坐在御座上,趙煦可以最直觀、清晰的看到,金明池上的一切動靜。

在金明池的西端,昔年為伐南唐而建的神衛水虎軍舊營地中。

一艘又一艘的彩舟與小龍船,都已列好隊形。

數不清的爭標之士、雜耍藝人、水鬼勇士,都已在待命。

隨著一聲號令,四艘作為前導的彩舟,就已在軍士們的操作下,緩緩向前,慢慢加速。

彩舟上載著的,卻非是爭標的軍士。

而是各種各樣,做各色打扮的人,他們或戴著獅豹、神鬼面具,或拿著掉刀,舉著蠻牌,或持著一面面大旗。

有點類似現代的漫展上的cos表演。

不同的是,cos們是在舞臺上,而他們是在彩舟上。

在這四艘彩舟兩側,各有兩艘樂船,緊緊相隨。

船上載著的是,來自大內仙韶樂部的樂師們。

皆是青春貌美的樂師,各執樂器,演奏著專屬皇家的樂曲。

一時,絲竹管樂之聲,在這金明池上悠悠而奏。

跟在彩舟、樂船身后的,則是一艘結著彩棚的船舶。

船頭上,矗立著一位,站在竹竿上,穿著戲服的宮廷女藝人。

這女藝人,高高的立在船頭的竹竿。

隨著船的前進,緩緩的、抑揚頓挫的、用著某種腔調,高聲念誦著,禮部和內侍省,為今年金明池爭標而特意寫的四六駢文。

其文大抵頌元祐之美,歌祖宗之德,順便也向觀眾們簡單的介紹今日爭標活動的流程。

此藝人的角色,在大宋喚作‘參軍色’。

其地位介于現代的主持人、話劇報幕員之間。

隨著參軍色致語結束。

她就這么的踩著竹竿,回到了船中的彩棚前,然后輕輕一躍,躍入彩棚上,穩穩落地。

趙煦見著,忍不住撫掌稱贊:“善!”

“賞參軍色交子五十貫,賜棉布五匹!”

這技術、這能力,確實當賞!

童貫當即領旨。

很快的,便有著人劃著小舟,從水心殿中駛出,靠近那參軍色所在彩船,將這個天子恩賞德音降下。

彩船上頓時歡呼雀躍。

參軍色更是出彩棚,面朝水心殿,叩首謝恩。

而彩棚上下的藝人們,也都振奮起來,一個個躍躍欲試。

于是,很快的,彩棚下面的門戶,一個又一個的次第打開又關閉。

每當門戶打開,就有著一個個傀儡小人,從中鉆出,做各種姿態。

當門戶關閉,小人們在棚中傀儡戲藝人的操作下,會做出各種動作。

或拱手,或作揖,或行叉手禮。

但,這還僅僅是一個開始。

彩船上,又走出一個身穿白衣的藝人與一個著綠衣的童子。

白衣藝人,持著釣竿,來到船頭,童子拿著一根小小的槕走到船尾。

童子舉槕,輕輕劃著水面。

神奇的事情出現了——彩船居然在童子的劃動下,繞著水面,開始遼繞起來。

不止是岸上的百姓,便是坐在殿中的遼、夏使者們也都是瞠目結舌,繼而目瞪口呆。

這還不算,那在船頭垂釣的白衣藝人,也開始了表演。

他不斷提桿,一尾又一尾的活小魚,被他釣起來。

但吊詭的是——他的魚線,從未入水。

但每次提桿,都能中魚。

而且,都是小魚。

每次中魚,他都會起身,將魚鉤上的小魚取下,然后向四周展示。

是真的活魚!

魚兒,還在蹦跳。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耶律琚和田懷榮看的,眼都不敢眨,不斷的贊嘆,不斷的驚呼。

沒辦法!

他們哪里見過這等技巧?

趙煦聽著遼夏使臣們的驚呼,也是龍顏大悅:“童貫!”

“賞傀儡船上諸藝人,人交子二十貫,棉布一匹,加賞白衣藝人與童子,交子各五十貫!”

今天,他就是大宋雜耍屆的榜一大哥!

隨著天子賞格德音再次降下。

整個金明池上的氣氛,頓時變得火熱起來。

參與表演的雜耍藝人們,人人振奮,暗自摩拳擦掌,將自己的狀態提到最高,以便贏得天子賞,甚至爭下一個天子賜名的恩典。

是的!

對他們這些,雜耍藝人而言,贏得恩賞,固然重要。

但博得龍顏大悅,賜下一個可以傳諸子孫的‘名字’,才是他們畢生的追求。

因為有名字,就等于可以世世代代,子子孫孫給趙官家表演。

如那張藝多、渾身眼、宋壽香、尹士安等,多則傳承百年,少則十余年,皆子孫相替,世代相襲,在這京中享譽內外,是富貴人家嫁娶喪葬,必不可缺的受邀藝人。

他們無論生活水平還是家訾,都不輸京中一般豪富。

他們就是雜耍屆的李師師、徐婆昔。

而李師師、徐婆昔們是屬于瓦子的財產,但天子所賜的藝名,卻是可以自己子孫傳襲的。

于是,接下來的表演,越發精彩。

看的人是目不暇接,連連驚呼,心曠神怡。

便是趙煦,也看的津津有味。

即使,他在現代已經看過了很多大宋這個時代沒有的雜耍藝術。

可,大宋的雜耍藝人,卻有著哪怕現代藝人,也沒有的創造力和高超的技術。

一艘又一艘的彩船、畫船,相繼駛出。

表演著,一場又一場,叫人驚呼、贊嘆甚至是拍案叫絕的戲法。

有人在畫船之間,踩著竹竿,跳到一個秋千上,然后蕩到對面的畫船上,穩穩的落地——關鍵,他還依舊踩著竹竿!

亦有人在船上提著蹴鞠,彼此傳接踢顛,如在平地。

若單論傳接技術和顛球技術,現代國足怕是連他們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最精彩的,莫過于開封府左右巡檢院派出來的表演藝人。

他們在船上,架起秋千,然后,一個又一個藝人,排著隊跳上秋千。

當秋千蕩到最高點的時候,藝人從秋千上躍出,在半空中翻著筋斗,以近乎近現代跳水運動員的入水姿態,落入水中。

最絕的是,所有藝人,都是一個入水,另一個已經坐上了秋千,彼此銜接,沒有任何阻滯。

整個表演過程,無比絲滑!

而且,在表演的時候,船還在勻速的向前行駛!

真真無愧天下第一的名頭!

趙煦更是忍不住的鼓掌稱贊:“開封府水秋千之名,朕早有耳聞,今日見著,果真神奇!”

“賞!”

“人賜交子百貫、棉布十匹!”

于是,金明池中的表演,更加的精彩。

當來到最后的合演的時候,先前出場的所有彩船、畫船,皆集中來到金明池內的寬闊水域。

然后,次第展開。

一時百船戲樂,各鳴鑼鼓,樂旗招展,各展所長。

諸般藝人,絕技迭出,精彩紛呈。

引得岸上百姓,驚呼不絕,水心殿中,更是贊譽連連。

但,趙煦知道,這還只是開場。

僅僅只是民間或者半官方的藝人的表演而已。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來自大宋官方,有著編制,父子祖孫皆以此謀生的專業職業隊的表演!

果不其然。

隨著鼓響,二十艘龍舟,從北側駛出。

每艘龍舟上,皆有著數十名穿著緋衣的軍士。

其上各設鑼鼓旗幟,船頭皆立一軍校,舞動軍旗,招引指揮。

隨著他們的出場,元祐三年的爭標正式開始!

“大家,此虎翼軍也!”童貫的聲音,在身側傳來。

趙煦嗯了一聲,坐直了身子,開始欣賞,來自這中古時代的職業表演。

不得不說,這大宋在京禁軍,除了打仗不行外,其他行業,真可謂是行行皆精!

眼前金明池上的虎翼軍船隊,就充分的向他證明了這一點。

就見著龍舟上的軍士們敲著鑼鼓,劃著船槳,奮力向前。

在他們身后,十余艘虎頭船,踏浪前行。

船頭上皆立一錦衣人,船上的水手,皆穿青短衣,戴著長頂頭巾,劃槳的動作,整齊如一,甚至是踩著鼓點在劃槳。

于是,速度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龍舟。

于是,在這金明池上,龍舟與虎頭船,齊頭并進,緋衣軍士與青衣藝人,彼此相交,次第相替,隊形整齊,錯落有致。

于是,在觀眾眼中,虎頭船與龍舟,就如同兩隊舞女,在演繹著同一首舞蹈一般。

相映相輝,整齊有序,散落分明。

趙煦見著,也是一邊撫掌稱贊,一邊在心中苦笑:“若爾輩將鉆研這些雜技、戲法的心思,放到鍛煉武藝、操練軍陣上……何至一觸即潰,一哄而散……”

只是……

趙煦忽然想起了一個事情——在京禁軍,并非是忽然就糜爛成靖康時的樣子的。

他低下頭去:“也對!”

“冰凍三尺,非是一日之寒!”

“確實是,朕的祖宗們先對不住爾輩,才有的后來爾輩的擺爛!”

當年元昊叛宋,大宋禁軍出征。

三川口、好水川、定川寨,禁軍三連敗。

汴京城家家縞素,禁軍戶戶服孝。

彼時,戰死沙場,死戰不退者,不計其數。

尤其是劉平所率的禁軍,在三川口陷入重圍,力戰不退,但友軍卻坐視劉平被圍,不予施救。

最終,全軍覆沒,劉平被俘,死于西夏。

但事后,朝廷卻聽信了坐視劉平覆滅的小人黃德用之言,以為劉平率軍投降,于是,派兵包圍劉平家宅,子孫盡入獄。

后來,雖然平反,但卻大傷軍心!

因為,朝廷只平反了劉平,卻未厚賞跟著劉平戰死的大部分禁軍士卒!

更不要說,在京禁軍當年出征的時候,很多士兵都發現自己的弓弦腐朽、弩機扣不動、甲葉擋不住黨項人的輕弓的穿透,刀劍被人一斬就碎……

盡管如此,但他們在戰場上,卻很少膽怯、潰散。

像劉平這樣,陷入重圍后,與賊戰數日,斬首無數,即使彈盡糧絕,依舊與賊廝殺的不在少數。

譬如,當年的禁軍大將王珪,在好水川,揮舞著一對鐵锏,砸碎了一百多個黨項腦袋,戰到最后,連鐵锏都砸折了。

幾乎只差一點,就被他沖破了西夏重圍,救出了被圍的任福。

奈何,他終究只是凡人。

無法逆天,最終是因為眼窩中箭,渾身被傷數十創,再不能戰,只能引軍而退,當夜死于軍中。

還有劉平麾下悍將郭遵,在三川口,幾乎是和趙子龍一樣,在西夏陣中七進七出,最終力竭而死。

那么如此英勇的禁軍,得到的是什么呢?

戰敗后,朝廷撫恤的只有中上層的大將、軍官,底層士兵的撫恤和賞賜,經常未能及時,好多家庭一夜之間,失去了壯勞力,沒了收入。

為了養活家人,婦人只能去做半掩門,女兒們‘被自愿’典與他人當干女兒,兒子沿街乞討的,不在少數。

趙煦能理解當時的仁廟和朝廷的想法——死了這么多人,若都撫恤、厚賞的話,國家財政肯定吃不消!

所以,慢賞、慢撫,甚至找借口不賞、不撫成了他們的選擇。

他們甚至可能就是希望,讓戰死的禁軍遺孀和子女,被自然淘汰。

這樣,朝廷也就省錢了!

殊不知,這嚴重打擊了禁軍的士氣。

使之徹底向著整活方向淪喪,最終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叫俺聽話可以,賣命不行!

畢竟,老實人雖然好欺負,但老實人又不傻!

就像現代,某位法官一句‘不是你撞的,你為什么要扶’以后,誰還敢扶老人?

同樣的,禁軍士兵們,在見到了父祖、前輩們,為國死戰,卻落得凄慘下場后。

傻子才會繼續給趙官家賣命!

畢竟,趙官家一個月才給他們幾貫錢啊!

值當嗎?

于是,后來靖康時,幾千禁軍被十幾個金兵一沖就潰散的事情,也就合情合理了。

這叫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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