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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 回朝述職的人們


更新時間:2024年08月01日  作者:要離刺荊軻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要離刺荊軻 | 我在現代留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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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王棣在汴京城中,受到了熱烈歡迎。

幾乎整個汴京城,似乎都向他表達了友好。

不止是王安石的親朋、故舊、門生們,紛紛邀請他過府,還派人陪他游玩。

就連那些王安石昔日的政敵,也對他敞開了懷抱。

文家、富家、韓家,甚至吳家人,都向他伸出了橄欖枝。

這可把年輕的王棣嚇壞了,一溜煙就躲到了朝集院里不出來,安心等著吏部、都堂方面的考官試,也就是所謂的身言書判。

這事情,自然傳到了趙煦耳中。

“這些老狐貍……”趙煦聽完石得一的匯報就忍不住搖頭:“真是沒一個善茬呢!”

趙煦很清楚,汴京城中的這些家伙,對于王棣未必有什么惡意。

但他們也絕沒藏什么好心!

沒有惡意,是因為不敢。

不壞好意,則是王棣太誘人了!

王安石唯一的孫子,百年后的繼承人。

不說踩他,即使只是帶著他,參加一些比較敏感的詩會、酒宴,讓他自己踩坑,然后立刻發動輿論,宣傳王安石之孫與某某相談甚歡、把酒言歡一類的事情。

就足夠了!

好在,王棣機靈,直接躲進了朝集院,閉門不出。

這應該也是有人教的。

既然有人教,就意味著有人保,趙煦于是也就不必操心這個事情了。

“宋用臣什么時候回京?”趙煦問著石得一。

“回稟大家,宋宣慶前日已到大名府,應該就在這兩日就可以回京了。”石得一答道。

自今年四月,淮南大旱以來,宋用臣就一直奔波在外。

先在淮南救災,好不容易忙完淮南,就又受命前往河北清淤。

算起來,他已忙碌了七個多月了。

當然,他的付出,自然有豐富的回報。

升官是肯定的——淮南旱災后,宋用臣以救災有功,從宣政使升為宣慶使,內侍官階從押班,升遷為副都知,本官從蔡州防御使,升為明州觀察使。

這些都是虛的。

真正重要的是,特旨許其增收養子一人,以承香火。

同時,特旨準許這養子不必入宮!

這就意味著,宋用臣將得到了和藍元震一樣的待遇(藍元震養子五人,特旨皆不必閹割)。

允許收養子,且不必入宮,不入宮就不用閹割。

換而言之,他的養子可以傳他香火,成為一個正常的家族。

這就不是養子,而是嗣子了。

既是嗣子,自然可以傳宋用臣的家名,也可以得到恩蔭。

所以,宋用臣得旨后,立刻就開始啟程回京。

他要趕在興龍節前回京。

這是因為,大宋祖宗之制,內臣收繼養子,每年有且只有一次機會,且是固定的時間——天子圣節!

只有這一天,天家才會降下恩典。

允許符合要求的內臣,收養養子,并登記在宮籍上。

同樣,也只有這一天,內侍省中培養的那些內臣,才能蒙恩參與考試,并在考試通過后入宮。

換而言之,宋用臣要是錯過了今年的興龍節,那他就只能等明年了。

很顯然,他不愿意等,他已迫不及待了。

趙煦看著石得一,在談及宋用臣時的羨慕神色,便安慰道:“都知不必氣餒。”

“今年是宋用臣收繼嗣子,明年就該輪到都知了。”

石得一一聽,內心狂喜不已,當即跪下來謝恩:“大家再造之恩,老臣感激涕零,必當結草銜環,以報隆恩!”

對這些大貂鐺來說,他們位高權重,富貴無比。

好多人都在宮外置辦著宅邸,娶了妻妾,養著歌姬、門人。

但,他們終究是不完整的。

哪怕朝廷恩典,許他們在宮中收養子,傳承自己的姓氏,就如唐代的那些前輩一樣,形成一個又一個內臣家族。

可終究,他們是內臣。

沒有子孫!

百年之后,香火將無人傳遞。

哪怕他們能收養子,可養子能不能混出頭,能不能也得到收養子的特權?

這就沒有人能知道了。

一旦斷絕傳承,那他就還是會變成孤魂野鬼。

但有嗣子就不一樣了。

嗣子可以生育子孫,傳承香火,繼承財產,繁衍生息。

最重要的是——嗣子是可以從近支親族之中挑選的。

像宋用臣這次匆匆趕回來,就是要從其族人子侄里,選一個過繼。

如今,石得一得到趙煦的承諾內心的激動與感恩,自不必多言。

因為他也還有近支親戚在!

趙煦看著感恩戴德的石得一,輕聲道:“都知忠心侍奉皇考與朕,朕自不會負都知。”

“且下去安心辦事吧!”

“諾!”

目送著石得一的身影遠去,趙煦摩挲了一下雙手,在心中嘆息一聲。

若有法子,他是不可能也不會,輕易給內臣收養繼子的機會的。

因為,唐代北衙的教訓,太深刻了!

而唐代中晚期,那些死在宦官內臣手里的皇帝、大臣,更是叫人想不提防內臣都不行。

故此,大宋嚴格限制內臣。

所以,在大宋,內臣有著天花板限制。

內臣官職不能超過節度觀察留后!

同時,嚴格限制內臣收養養子。

藍元震能有五個嗣子,是因為他有勤王保駕的功勞——當年禁中大火,是藍元震背著仁廟,登上的西華門。

同時也是因為,藍元震的養父藍繼宗,歷事四朝,勞苦功高!

除藍元震外,大宋百年,還未有其他內臣,能享受這樣的特殊待遇。

如今,趙煦準許宋用臣開這個口子。

要說沒有隱患,怎么可能?

內臣都是些什么人?

別人不知道,作為皇帝的趙煦還不清楚?

這一個個看著,確實是忠心耿耿。

然而,這些家伙沒有一個善茬。

你像石得一,執掌探事司這二十余年,猜猜看,他手中有沒有類似百官行述這樣的東西?

還有宋用臣,作為土木大師、水利專家,主持無數工程的大貂鐺,猜猜看這么多年來,他有沒有貪污受賄?

難道,舊黨的那些人對宋用臣的指控,都是胡說八道,空穴來風?

好多事情,趙煦心里面是清清楚楚的。

可問題在于,有些事情不用內臣,真的沒辦法做。

就像好多事情,趙煦不用外戚,就根本推不動。

這世界就是這樣,甘蔗沒有兩頭甜。

想要達到目的,就必須付出一些代價。

好在,對趙煦而言,環境非常好!

因為在他之前的六代趙官家,孜孜不倦的幫他將外戚、內臣、武臣都已經規訓好了。

所以,不需要擔心,在他這一代人就出現什么權傾朝野的外戚,自稱九千歲的內臣。

至于他之后?

說老實話,他管不著,也管不了。

元祐元年十二月甲午(初十)。

從河北風塵仆仆趕回的宋用臣,終于抵京。

一回來,宋用臣就到了福寧殿,拜見了趙煦,并謝天恩。

然后,又去了慶壽宮、保慈宮謝恩。

與此同時,天下州郡中,受命回朝述職的文武官員,也陸續入京。

在宋用臣入京后第二天,權發遣淮南東路轉運使趙偁抵京。

趙偁是能吏!

這一次的淮南大旱,他的能力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淮南東路,受災人口百萬以上。

但在他的調配下,一切井然有序,所有災民都得到了基本賑濟。

同時,為了恢復生產,在旱災過后,趙偁上書朝廷說:臣查知舊事,得楚、海、泗、亳、宿等五州舊年水患最甚,今雖大旱,然計明歲恐又水患,乞發運司自常、潤州收糴稻種,以備五州來春布種!

這是一個很妙的策略。

在趙煦的上上輩子,今年淮南大災過后,淮南一度是:流殍載路,老嬴轉溝壑,壯者起為盜。

但正是因為有趙偁,第二年春播后,淮南諸州就漸漸安定下來。

以至于趙煦親政后,從淮南來的士人商賈,依然在傳頌趙偁之賢。

可惜的是,在趙煦的上上輩子,趙偁在紹圣二年就已去世。

而如今,因為救災及時,同時,趙煦舍得花錢的緣故。

淮南諸州,雖然受災嚴重,但社會秩序并未生亂,災民也基本得到了救助。

在宋用臣的主持下,以工代賑,開展了各種生產自救和水利工程。

百萬規模級的難民潮沒有出現。

而趙煦對趙偁的工作,也是全力支持。

要錢給錢,要人給人。

總數超過十五萬石的稻種,也在常州、潤州、揚州準備好了,只等大運河開航,就可以運抵淮南諸州。

當然了,如此規模的自然災害,不可能沒有損傷。

雖然沒有統計,但餓死、病死和在逃難路上死去的災民,起碼也在一萬以上。

好在,趙煦早已做好了相關準備。

他動員了幾乎整個汴京的宗教界。

京畿范圍的道觀、寺廟里的牛鼻子和大和尚幾乎是傾巢出動,趕赴淮南受災州郡,舉行水陸法會,為災民與死難者祈福念經超度。

有著宗教的安撫,受災災民們的情緒,大體穩定。

與趙偁一起回京的,還有權發遣都大江淮發運副使蔡卞。

蔡卞在發運司這一年多,干的不錯。

至少,他帶著的漕司,沒有干擾趙煦的海鹽大策。

反而是,多有助益。

而蔡卞這一次回京,除了述職外,還帶回了一批貨物。

從廣西的榨糖作坊里,出產的糖霜與紅糖。

雖然不多,也就百石上下,其中糖霜不過兩百斤。

但,這批糖貨的入京,也宣告著,一條從交州到汴京的糖類貿易路線被打通。

糖,將成為一條連接中原與交州的生命線。

只要這條貿易路線穩定幾年,那么,交州八州就再也不可能從中國分離出去。

因為,沒有人能承擔,讓中國吃不到糖的罪名!

趙偁與蔡卞回京后,趙煦在紫宸殿上,親自接見了他們。

并聽取了有關淮南諸州災后恢復、漕司來年漕運等方面的報告。

在聽取完著兩人的匯報后,趙煦龍顏大悅。

當即下詔,以蔡卞為都大江淮發運大使,趙偁為淮南路轉運使。

全部去掉了權發遣的頭銜,并且轉正!

同時,趙煦還恩蔭了趙偁之子趙鼎臣為官,并命入太學讀書。

十二月丙申(十二),興龍節前一天。

知成都府許將回京,與許將一起回京的,還有受命為提舉成都府路茶馬公事兼成都府路走馬承受嚴守懃。

嚴守懃一回來自是先到保慈宮里,給向太后請安。

然后,他才來到福寧殿趙煦這里復命。

嚴守懃是三月份去的成都府路,如今,已在成都待了七八個月。

可能是成都的風土養人吧!

他胖了不少,整個人變得憨態可掬,有了許多貴氣!

故此,趙煦一見面,就打趣起來:“嚴供奉,朕聽說,供奉在成都路、梓州路園戶口中,已有‘嚴菩薩’的雅號了。”

嚴守懃頓時一個激靈,拜道:“什么‘嚴菩薩’?皆那無知愚民,信口雌黃,真菩薩,是慶壽宮、保慈宮兩位娘娘,是大家……”

趙煦呵呵一笑,道:“供奉不必如此慌張。”

“供奉在成都、梓州,所作所為,可謂是深得朕心!”

嚴守懃在成都、梓州路,固然是吃好喝好了。

還發一筆財!

但他差事也辦的很好。

梓州路、成都路的園戶的種茶積極性,在今年都增加了許多。

同時,新的制茶技術和種茶技術,也被他推廣開來。

根據許將的報告,成都的園戶們,今年普遍都在擴大生產。

這就很好了!

要求不能再多了!

嚴守懃自是個聰明人,當即拜道:“此皆陛下圣德之故也!”

趙煦嗯了一聲,也不謙虛,將嚴守懃的馬屁照單全收。

因為這是事實!

要不是趙煦給成都、梓州的園戶,打開了遼國的陳茶、次茶市場。

數十萬斤本來一錢不值,最后只能銷毀的陳茶、次茶,得以以市價銷往遼國。

這讓成都、梓州的園戶,得以回了一大血。

利潤也大大提高了!

如今的園戶的積極性,又怎會提高?他們又怎么聽嚴守懃的話?

而為了賣掉這些茶葉,趙煦可不僅僅是充當了銷售員。

還親自下場,用皇帝的特權,直接開啟了一條免稅運輸通道。

讓成都、梓州的茶葉,可以免稅直接送去宋遼邊境,交割給遼人。

這種簡單粗暴的傾銷方式,讓遼人大喜。

如今,已是要大規模采購大宋陳茶、次茶了。

而借著遼人,大宋過剩的陳茶、次茶,得以打入過去打不進的市場。

不止遼國成為了大宋茶葉市場。

草原上的阻卜、東北的渤海、女直以及未來的朝鮮,都將成為大宋茶葉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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