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夏季洱雪
在洞察人心上,古美門從來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
只要對方露出一絲絲破綻,他一定會像蛇一樣緊緊地咬住,給與其致命一擊。
當然前提是,對方一定要露出破綻。
“果然,這個世界上,最不好對付的還是女人啊。”
古美門不禁感嘆道。
上次那個西谷美帆的案子也是,這個也是。
女人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會表演的生物了。
頓了頓。
“好了,閑話不多說了,我不關心你到底怎么樣。”
古美門向越水七槻伸出了一只手。
“剩下的酬金,五百萬。”
他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來。
然而,越水七槻看了他一眼,卻攤了攤手。
“什么意思?”古美門皺了皺眉。
“很簡單的意思,沒錢。”越水七槻說道。
“沒錢!你居然說你沒錢!”
一聽這話,古美門頓時瞪大雙眼,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腳來。
“喂,搞清楚,這件事是誰在幫你?是誰把你從牢里拉出來的?是我!事到如今,你還想賴賬不成?”
越水七槻搖頭:“不是我想賴賬,我是真沒錢。”
“別扯淡了,伱上次不是還拿了一千萬過來的嗎?”
“上次是上次啊。”
越水七槻眨了眨眼,看起來特別無辜。
“后來,因為要創辦偵探甲子園的活動,我就把剩下的五百萬都花光了,所以就沒錢嘍。”
“靠!”
古美門差點就要沖過去,一把揪住越水七槻的衣領。
“沒錢,就去風俗店賣啊!去站街拉客呀!去給人當小三啊!總之,今天不給錢別想跑!”
越水七槻看了看他,又扭頭看向一旁的小哀。
“你哥平時一直都這樣嗎?”
“是的,他一直都這樣。”小哀點了點頭,“這家伙就是一個沒救了的守財奴。”
“好吧。”
越水七槻又將臉轉向古美門。
只見,她深吸了口氣,伸出一只手,攏了攏腦后的發絲,秀氣的鵝蛋臉畫風一轉,在這一刻露出嫵媚的姿態,粉唇微微輕動。
“律師哥哥,其實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只要你不讓人家還錢,人家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哦”
“滾,別來這套!”
然而,面對女孩如此姿態,古美門卻好像看都沒看到一樣。
他看著眼前極盡誘惑之色的少女,露出鄙夷的神情。
“你這個變性人,妖精臉,想誘惑男人之前先去整個容好嗎?至少得變得和高嶺愛花一個等級再說吧!”
越水七槻誘惑的動作頓時一滯。
“高嶺愛花?那是誰?他女朋友嗎?”
她神情疑惑再次看向小哀。
“是一款游戲機上的戀愛冒險游戲,里面的女主人公。”
小哀嘆了口氣,“你別介意,他這個人就這樣。”
越水七槻抽搐了一下嘴角。
良久,她看著古美門長嘆了口氣。
“你這個家伙,簡直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也是最難對付的男人類型了。”
“你們女人才是,要是以為遇到什么事,只要脫一脫褲子就能解決,那男人全部都去變性好了。”
古美門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那怎么辦,我沒錢,你總不能真的硬要拉我去賣吧?”
越水七槻攤了攤手。
古美門皺眉,沉思了片刻。
“你可以去告那個小鬼,來獲得賠償金。”他說道,“那個叫柯南的小鬼,在法庭上不是把偷錄你的聲音錄音放出來了嗎?你可以用這個來告他。”
“可那個不應該是你當時故意騙他,用來給他心理壓力的嘛?”
小哀在旁邊說道。
“我記得沒錯的話,在法庭上出示證據,這個行為是符合法律流程的,他不能算是違法。”
“誰說他不違法了?出示證據是一碼事,侵犯隱私權又是一碼事,在法律上是兩碼事,不要混淆概念。”
古美門如此說道。
“嚴格來說,法庭也是公共場合,旁聽席上那么多記者呢,柯南未經允許偷錄他人聲音,并且在公共場合播放,有傳播作用,民法上是侵犯了隱私權的。”
“那照你這么說,所有證人在法庭上出示錄音證據,全部都是違法的,都是侵犯他人隱私權的不成?”
“不不不,這要看受到侵害的程度。”
說到這里,古美門露出了一個經典的,看起來很詭異的微笑。
他轉頭看向一旁不明所以,完全聽不懂法律知識的越水七槻。
“越水小姐,這里需要你的協助——如果你愿意犧牲一點點,有關于女孩子家的清白的話。”
“無所謂。”
越水七槻聳了聳肩。
“什么女孩子家的清白,這種東西在我高中畢業后,早就丟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古美門挑了挑眉:“你還真是當今女性某一面的典型啊。”
“彼此彼此。”
接下來,古美門和越水七槻商議了一陣有關于民事訴訟的事。
至于之后即將成為被告的柯南……
誰去管他啊。
法律已經足夠寬松,足夠給未成年人一定權益了。
在這之下,如果還要給這些熊孩子網開一面,那法律的存在簡直就是笑話了。
天色漸漸地黑了。
高樓大廈,一片片燈光亮起。
東京都內,萬家燈火點燃,霓虹燈閃爍,如白晝一般通明,如白天一般熱鬧。
柯南低著腦袋,神色恍惚,孤零零地走在街道上。
遠處的另一條街道,毛利蘭正在焦急地尋找他,尋找這個晚歸不回的孩子。
柯南置若罔聞。
他的世界是安靜的,城市的喧鬧和他無關,五顏六色的紅塵和他無關,親朋好友的焦急與他無關。
什么都和他無關。
他的腦海里,只有白天和古美門對線時,古美門那些如同敲鐘一般的話語,在不斷回想著。
“我真的錯了嗎?”
他不斷地重復。
他如同死尸一般行走著。
不知不覺,他莫名地來到了一座電話亭。
掏出一枚硬幣,塞了進去。
這個行為是柯南下意識的,他下意識地想找人傾訴,想找人訴說著心中的苦悶。
但當他拿起電話,想要撥打號碼時,卻突然驚覺。
他要打給誰?
他能打給誰?
服部平次?
兩人算是談得來,但他是大阪人,本來就沒見過幾次面。
而且,他現在恐怕也沒有余裕,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他的家人不會輕易繞過他,現在一定也在狠狠教訓他。
工藤優作?工藤有希子?
他的父母常年在國外,異地相處,父母與子女之間有隔閡,打給他們能說些什么?
以工藤的聲音打給毛利蘭?
她不會懂自己的心情。
思來想去,柯南竟是發覺。
他這樣的人,竟然沒有任何可以打電話傾訴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