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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號,周三晚上。
圣何塞市區的一家餐廳中,比爾和女友奧莉維婭正等著客人到來。
“為什么要來這么偏僻的地方?”抱著自己胳膊摩挲的奧莉維婭好奇問道。
天氣已經轉涼,白天溫度保持在攝氏度十七八度,夜晚則下降到八九度。民眾的著裝已經從夏天的短袖、短褲、裙子等變為風衣、西裝、薄毛衣這樣的厚衣服。
奧莉維婭新近談了個校園明星男友,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高昂許多。為了盡可能拴住比爾的心,她在這種天氣都穿的是漂亮的碎花裙子,冷的她抱緊了身子。
“因為索菲婭住在這兒附近,而且我也算名人,去學校周邊和人吃飯總會有人追上來打招呼,你也不想和我說笑的時候突然被一大群男生圍住吧!”
法拉利先生已經有提防無良記者和狗仔偷拍的意識,最近和奧莉維婭的約會地點都是偏僻的旅店,以防信息被泄露。
“呃……其實我就喜歡那種氛圍,和校園明星談戀愛的好處不就是跟著出風頭嗎?讓那些普通學生看到我倆走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我甚至想在那些羨慕嫉妒我的女生面前和你接吻呢!”
奧莉維婭猶豫了一會兒后,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比爾還真沒想到這茬,他拉過新女友的手,“嗯,我會找時間滿足你的這個虛榮心,比如比賽時在球場和你互動,接吻什么的也行,但平時你得和我一樣低調。我是名人,隱私是很重要的,你明白嗎?”
奧莉維婭點頭如小雞啄食,她覺得男友謹慎地有些過分。
比爾拉著她的手摸了會兒后,示意她將身子前傾。兩人所處的位置在餐廳拐角處,三面被圍,只有奧莉維婭身后的區域才能經過人,且座位的靠背很高,將餐桌圍成了一個小小的獨立空間。于是毫不客氣的比爾摁著新女友的腦袋到自己嘴邊,開始互啃。
兩分鐘后,“索菲婭還沒來,這里暫時沒人,你蹲到桌子底下去。”
比爾半命令半商量,讓奧莉維婭按自己說的行動。
“你太壞了,還好我帶了牙刷,不然待會兒都不知道怎么吃飯。”
嘴上抱怨一番,她行動起來還挺利落。
“說實話,西海岸的風氣和紐約那邊真不一樣,那邊的女孩兒過于保守。”
比爾調整位置的同時,和女友隨口閑聊。
白人最先大規模殖民的東北部風氣是全美最保守的,西海岸就開放許多。階層方面,底層無所顧忌,玩的很花,富人的玩法更是出乎中產和底層民眾的想象;只有夾在中間的中產家庭,既放不開,也玩不起,整體趨于保守。
從種裔角度講,信奉天主教的愛爾蘭裔、意大利裔比較保守,非洲裔普遍玩的花。雖然奧莉維婭是意大利裔,但在男女之事上還挺放的開,起碼比爾和她數場大戰下來,沒有做不了的動作。
穿著制服的女侍者來過一次,得知顧客暫無意點單后又顧自走開。在奧莉維婭因為干嘔暫停了兩次后,索菲婭總算到來。
“這里!”一邊招呼好友往這個拐角走,比爾一邊讓奧莉維婭趕緊坐回沙發上。
“怎么突然想請我共進晚餐?難道是為了感謝我促成了你倆的好事?”
索菲婭大大方方坐到了這一對兒的對面沙發上,已經整理好儀容的奧莉維婭沖客人一笑,“我去趟衛生間,比爾你替我點單,隨便吃點什么都行。”
她拿著自己的小包離開。
“主要商量個事。”奧莉維婭走開后,比爾能說的話就變多了,“你現在是大三對吧,聽說你明年七月就準備畢業,也沒繼續深造的想法?”
索菲婭點點頭,“是這樣的,我修的是電影和媒體研究,準備以后從事這個行業,高學歷沒多大用。”
她出身舊金山附近的一個中產意裔家庭,去南邊洛杉磯混影視圈子也算不錯的選擇。
“巧了,我正好需要一個經紀人,負責宣發我的形象。比如我做件好事,你找記者和媒體把這事報道出來;再比如聯系一些爭取平權的公益組織,讓我出場亮相。總之,球場上的事我解決,球場之外的事你幫我解決。”
雖然NCAA明令大學生運動員不得簽署自己的經紀人,但因為這點就不在大學期間運作自己形象的球員可真太傻太純潔了。
比爾打近端鋒的時間已經有了半個賽季,與他關系較好的葉夫根尼教練暗示他可以開始定期制造曝光,來增加知名度和正面形象,這對于提高選秀順位、吸引中立球迷有很大的幫助。
法拉利先生考慮之后決定接觸接觸索菲婭,看看她有沒有意愿做這事。
“我?我行嗎?”索菲婭詫異地看著比爾,“據我所知,喬·蒙塔納的經紀團隊來自大公司,他們甚至能為他挑選合適的廣告,比如那個schick剃須刀廣告。聽說橄欖球星的第二職業非常重要,因為你們退役早,第二職業會影響后半生的生活質量。我應該做不到幫你聯系廣告的程度。”
法拉利先生的設想,是讓索菲婭幫著經營大學的這一年多半和職業生涯前期,等于一個過渡經紀人,但這話可不能說出來。
“我這輩子不可能有喬·蒙塔納的高度了,他是四分衛,獲得的關注遠超其他位置的球星。你只需要幫我聯系平權組織,讓我得到出場亮相的機會,另外,定期讓我在地方電視中刷個臉就行,廣告什么的,現在還不到考慮的時候。”
索菲婭的社交能力相當不錯,做這些事綽綽有余。
“我還是覺得我會耽誤你的事業,起碼我沒有什么人脈,沒法幫你開辟球場之外的職業。”
她仍舊以能力不足推辭。
比爾聽出來她還是有想法的,就算按百分之十的比例抽成,一個橄欖球星的經紀人也能拿到五六萬美元的年薪,去年全國收入中位數才是八千五百三十二美元,收入平均數才是一萬一千九百零九美元,五六萬的年薪已經相當之高。
“人脈,你也有啊!”比爾繼續鼓勵她,“那個尼古拉斯·科波拉,你總和他算朋友吧?他叔叔可是大導演,那些大公司的資深經紀人才可能與科波拉導演結識,而你已經間接做到了這一點。”
爛片王尼古拉斯·凱奇曾在叔叔家住了一年多,和叔叔的關系非常親密。他為了追求演技,又在初中時跑來舊金山上戲劇學院,很多本地意大利裔因此與他相識。
“大導演科波拉的那個與我同名的女兒也與我認識,如果你休賽季需要,找她幫忙弄個客串角色也不算難事。”索菲婭盤算著自己的人脈資源,忽然發現也不是很差,“那要不我試試,如果我做的不好,你再找大公司的經紀團隊。”
比爾一拍手,“這就對了,我讓你做的事肯定在你能力范圍之內,不會讓你跑去摘月亮下來。”
經紀人這種重要位置還得是自己人,這個索菲婭做事挺靠譜,觀念又很潮流,算是不錯的過渡人選。
商議完正事后,比爾招手讓女侍者過來點單,由于法拉利先生一直表現得很有錢,索菲婭也沒客氣,點了自己想吃的菜。比爾給自己和女友點完單,開始吩咐具體任務。
“你這幾周就幫我找找圣克拉拉縣的那些傳統白人社區,沒有公共交通的那種,高端一點,我準備買套房子,平時做事也方便一點。”
公共交通便利的地區意味著低收入群體會逐步增多。
“我現在就已經上崗了嗎?”索菲婭很驚訝。
刷完牙的奧莉維婭拿著小包回到了座位,“什么上崗?你們在聊什么?”
“沒什么,以后我們就有固定的約會地點了。”摟著細腰的比爾給她解釋。
十二月十八日,周六下午。
斯坦福大學橄欖球場仍舊是人山人海,目測入座了六萬多人,這場比賽雖然沒有紅白隊與金熊隊那場受舊金山民眾關注,但吸引了不少散布在全國的球迷,以及客隊圣母大學校隊的死忠粉。
“災難啊,為什么我們會排到這種頂級強隊,這可是NFL頂級四分衛喬·蒙塔納的母校。”
開場前,球員通道中,外接手之一的凱文·莫恩哀嘆不已。
與大多數Div-1大學強隊不同,圣母大學校隊沒有加入任何一個聯盟,它是五支獨立球隊之一。
根據NCAA的統計,圣母大學橄欖球校隊的累計勝場全國第三,僅次于密歇根大學校隊和阿拉巴馬大學校隊,累計勝率更是全國第二,與密歇根大學校隊只差了百分之零點零零三。
如此強悍的實力,自然贏得了相應的地位。像斯坦福大學的紅白隊、UCLA的棕熊隊、德州農機大學的長角牛隊、俄亥俄州立大學的七葉樹隊、UCB的金熊隊、阿拉巴馬大學的紅潮隊等都需要在各自聯盟中拿到第一后才能被對應的碗賽邀請,而圣母大學校隊只需要打滿賽季所需的十二場,一般就能被空缺的碗賽邀請參戰。
“誰讓我們在上個賽季表現那么出色,按NCAAF的規定,上個賽季越強,排到的對手也越強。”比爾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一點安慰,“照樣打球就行,雖然這場比賽轉播的媒體多了點,但沒人會因為實力指責我們,如果我們受到批評,那也是我們打球不努力。”
圣母大學校隊和阿拉巴馬大學的紅潮隊、德州農機大學的長角牛隊一樣,粉絲遍布全國,三大電視網下轄的很多地方電視臺都會轉播圣母大學的比賽。
約翰·維爾特大聲喝道:“比爾說的對,只要我們拿出百分百的態度認真打球,沒有解說員會因為實力不足而貶低我們。”
振臂大呼,引著隊友跟著吶喊兩句后,隊長低聲對周圍的進攻線隊友囑咐:“跑球進攻應該行不通,這場我們以傳球進攻為主,比爾、凱文、羅杰斯,你們盡可能往前沖,接到球后相互傳球,保證足夠的推進碼數。”
被點到的幾人記下了隊長的話,作為四分衛,約翰也挺擅長遠距離的傳球,尤其是指哪打哪的子彈球。
得到指令后,全隊球員都帶上頭盔,氣勢洶洶的沖進已經嗨翻天的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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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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