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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挑中的會計嘴里嘟囔幾句,禿頂男立即出聲呵斥,兩人說了幾句后,前者服軟,當即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禿頂男這才轉過來笑著對主事的安東尼道:“先生,他馬上就收拾好了,干完活之前他會二十四小時跟著那位老板的,請稍等一會兒就能走。”
說完,也給比爾一個笑臉。
雖然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干啥的,但比爾猜測這些人應該服務于黑灰產業,所以態度相當不錯。
被挑中的人名字音為付晨,給同伴交接完自己的工作后,又從另一個門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就拎著個包裹,臉上寫滿了為生活所迫的無奈二字。
三人又從來的甬道離開,還是安東尼先開車,雖然他很想讓這個會計開車,但暫時不清楚此人的人品,不敢把方向盤交出來。
付晨坐在后排,比爾也被表哥安排去后面坐著,這也是以防萬一。
付晨一路上唉聲嘆氣,時不時還嘀咕兩句,等到車行駛的路程越長,嘴里的怨氣也越大。
“我的老母親呦,這是個啥事啊!”
比爾一直裝著不懂華語,等身邊的付晨負能量溢出來,影響到了自己后,他不得不想辦法制止。
“鬼佬給你送錢,你還有什么怨言?”法拉利先生用拗口的華語說道。
長時間不說華語,這具身體之前也沒說過,這讓比爾的話聽起來口音非常大。
但足以讓人震驚,付晨跟見了真鬼一樣差點放聲尖叫,胸口鼓起又縮回,好一會兒才變得正常。
在這個過程中,安東尼從后視鏡看了眼,發現沒啥大事,只是會計被嚇到了,于是開口問道:“你說的啥,讓他反應這么劇烈?”
“一句華語,外文老師教的,嚇唬這些華裔是足夠了。”
比爾隨口胡扯。
付晨可不敢反駁,想到自己先前說了很多句不友好的話,臉色立即變得不好起來。
這可是意大利裔幫派,得罪他們落不了好。
于是自此之后,付晨開始規規矩矩縮在車門邊,一句話都不敢亂說,生怕旁邊的人聽懂了。
返程后半截,又是換人開,比爾在駕駛位上,余下兩人坐在后排。
“對了,表哥,你能幫我約一下你的老板嗎,明天或者后天周日都行。我有事找他。”
開了一會兒車后,比爾開始謀劃搞錢大業。
第一步自然是先找找安東尼身后的合伙人,目下似乎也只有這人有實力搞到大量現錢。
之后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如果這位老板要什么抵押的話,比爾決定把大舅的房子壓上,或者可以壓上比爾未來的橄欖球職業生涯的經紀權,總之一句話,先搞到合法的錢。
“找他干啥?你不會是看我前途有望,也想混幫派吧!”
表弟莫名其妙的話讓安東尼有了一絲危機感。
“我想和他談一樁生意,等他接手那座錢莊,越快越好。”比爾回道。
其實也不用硬等這位老板執掌賭場,只要他能拿出洗白的現錢即可,幾萬美元都在比爾的接受范圍內。
雖然他也想賺得越多越好,可目前這個情況,有的賺就行。
“錢莊?生意?你是想干啥?”安東尼越來越摸不著頭腦。
他覺得自從輟學兩年的表弟重回校園后,他就看不懂了。
跟換了個人似的。
“就是做生意啊,你不是老說你們卡莫拉是生意人嗎?我要和你們老板做一樁大大的生意,告訴他,這次能讓他賺個一兩萬美刀,比賣粉輕松多了。”
比爾越說越起勁兒,說服別人的前提是說服自己,他現在覺得只要能拿到錢,從白銀期貨上搞一倍的錢這事就算成了。
“一兩萬刀的生意……”安東尼質疑,“那你為什么不先找我呢?是覺得我做不了嗎?你有那個消息渠道干賺錢的事……”
比爾強硬打斷了表哥的話,“你去和你老板約個時間就行了,風險和回報我會與他說清楚的。”
安東尼用意大利語嘀咕兩句后答應了,“今晚我就和他說,如果我回家睡覺的話,明天早上你就能知道結果了。”
兩人商定了這事,在這個過程中,坐在后排的付晨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回到家附近已經十一點多了,安東尼把比爾放下車后自己開車帶著會計去了幫派駐地。
法拉利先生深吸一口氣后才慢慢往家走,雖說知道能從白銀中賺錢,可借錢的不確定性與之后操作的細節都讓他焦慮起來。
這個夜晚他注定睡不好,而表哥安東尼甚至沒有回家睡。
“進來吧,我們這就去見老板。”給看門的兩個壯漢打了招呼后,安東尼對著表弟說道。
這是星期天下午,比爾于今早終于得到安東尼的準信,得知這位合伙人想見他,看看啥能快速賺個一兩萬美刀。于是在約定好的時間,他來到這個幫派駐地。
經過兩三道室內關卡,被搜了三遍身后,他倆終于來到位于三樓的老板辦公室。
這是間恰到好處的房間,放滿書籍的書架、整潔的大辦公桌、待客的小茶幾和雙人沙發各處在合適的位置,巨大的百葉窗讓房間的采光性還算不錯,整個房間沒有比爾想象中的烏煙瘴氣,甚至連煙草的味道都沒有。
坐在辦公桌后的合伙人是位頗為壯實的中年意大利裔男性,表情嚴肅,眼神透出三分堅毅和四分執拗,以及五分的狠辣。
比爾第一眼看去,就感覺這人不好說話。
“請坐下!”揮手讓手下安東尼出去后,合伙人讓比爾坐下談生意。
“你說的生意是什么?”大佬這樣問道。
如此開門見山,倒讓比爾準備好的措辭沒有說出來,他原以為和《教父》開場時的那樣,要和大佬先回憶交情。
“你借我二十萬合法的、能在銀行流通的閑錢,四個月后,我還你本金和足夠的利息。”
比爾也就不廢話,直接說明來意。
這話讓大佬噗呲一笑,他身體向后靠,把雙腳斜搭在價值不菲的辦公桌上。
“我還以為是什么我沒見過的新興生意呢!boy,就僅僅是借錢的話,你大可不必這么讓你哥哥找我,你找他都能辦這事。雖然你要抵押的東西就多了點。”
比爾注意到大佬的皮鞋擦的锃亮,連鞋底都異常干凈。
面對大佬的推辭,他快速想出了新的理由。
“你可能沒聽清楚,我還的利息,都是干凈、合法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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