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生物谷。
輝瑞分部的公司門口。
這里圍滿了一大堆的記者,一個個都舉著話筒朝向那門口站著的幾個西裝革領的人。
當然,這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自然也就是輝瑞的高層。
包括了副總裁麥克·康恩,以及他們的首席科學家斯卡納·斯拉維。
此時的他們滿面笑容,臉上每個因為笑容而起伏的褶皺,都仿佛寫著他們此時的心中有多么高興。
“是的!在我們的首席科學家斯卡納·斯拉維博士團隊的辛苦研究之下,我們已經成功制備出了第四代的溶栓藥物——PAI1抑制劑。”
“這種新的溶栓藥物,有著比第三代溶栓藥物更加實惠的價格以及更加強大的效果,相信我,這種新的藥物,將成為現代所有溶栓藥物中的新貴,等到其通過了FDA以及EMA的上市批準,相信我,這個新的溶栓藥物將能夠席卷全世界的醫藥市場!”
副總裁麥克·康恩滿臉激動地對著這些記者們說道。
仿佛已經能夠想象到,隨著今天這場采訪的結束后,他們的股票將能夠得到怎樣的一種漲幅。
董事會高興了,他們的總裁約翰·楊就會高興,他們的總裁高興了,那他這位副總裁也就會高興了。
畢竟,這可都代表著錢!
而下面的記者聽到了康恩的話后,也都十分配合地舉起了手中的麥克風,爭相問道:“請問這個第4代溶栓藥物比起第3代在效果上有多高的提升?”
“你們檢查出了這種新藥物的副作用嗎?”
“請問在價格上相比起前面幾代有多么實惠?和阿司匹林相比呢?”
“你們有沒有給這種新的藥物取名?”
面對著這一個個的問題,麥克·康恩臉上都是笑容,擺擺手說道:“大家先不要著急,讓我挨個挨個回答。”
“首先是第一個問題,在效果上,我們的這種新藥物不論在起作用的速度上,還是在同劑量所能夠產生的效果上,都要比起第3代溶栓藥物,比如瑞替普酶、阿替普酶等等都要快上許多。”
“根據我們的實驗數據對比,理論上至少能夠達到原來的一倍左右。”
“關于這一點,在斯卡納·斯拉維博士團隊發表在《細胞》上的論文,已經明確了這一點。”
“此外第二個問題,副作用暫時還未明了,這是需要經過臨床實驗后才能夠知道的,不過,也請大家放心,我們輝瑞公司永遠秉持著作為一家醫藥公司的良心以及道德,不會出售出任何對人體有較大副作用的有害藥物,關于這一點上,我們有著將近兩百年的良好信用,從我們的公司成立之初起,這就是我們的宗旨。”
“而針對第三個問題,哈哈哈,正如我剛才所說,我們永遠秉持著良心以及道德,能夠讓全世界任何一名貧窮的人都能夠用上我們的藥物,治愈自身的疾病,是我們一直以來的目標。”
“上帝愛著世人,但上帝不會救人,所以,這個職責就到了我們的手上。”
“因此,也請大家放心就好了,這種新藥物的價格必定能夠讓全世界滿意。”
“當然所有的問題中我最喜歡的就是接下來的這個問題,我們這種新藥物的命名。”
“我們將它命名為:PEFF,派夫,完美、效率、快速、健康。”
“這就是我們的第四代溶栓藥物!”
“咔咔咔……”
快門聲不斷地響起,底下的記者們手中都拿著他們的照相機,瘋狂地拍下了這一幕。
相信這個新聞將成為接下來生物醫學系的頭版頭條!
而這個時候,又有記者轉頭看向了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斯卡納·斯拉維,然后提問道:“斯拉維博士,請問您對這種新藥物有什么看法嗎?”
斯卡納·斯拉維此時一臉的矜持,大概是因為PEFF的研制成功,無形之中讓他的地位也得到了提高,一時間有種不是此間人的感覺。
聽到這個問題后,他方才站了出來,然后低頭沉思了片刻,隨后說道:“PEFF稱得上是我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如果你曾經在我的實驗室中,看過PEFF所發揮的作用,或許伱就會理解我的這句話。”
“PEFF,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溶栓藥物。”
記者笑了起來,接著繼續問道:“聽說羅氏、諾華、強生這幾家公司也都正在研究第四代溶栓藥物,而如今看來,您是否認為,你們已經領先了?”
聽到這個問題,斯卡納·斯拉維失笑了起來:“想要研究新溶栓藥物的公司可是很多,甚至不僅僅只有公司,還有……”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腦海中想起了那個被他叫做騙子的人。
他哼笑一聲,繼續道:“還有一些騙子科學家。”
“但我想,就目前而言——唔,應該去掉這個‘目前而言’,我們永遠都將是領先的。”
而記者捕捉到了他話中的一閃而過的詞語,立馬就問道:“您說的騙子科學家,是指……?”
“金斯利·韋爾。”斯卡納·斯拉維說道:“哦……當然,你們可能不會認識他,但你們應該認識李牧,那位數學天才,牛津大學的教授。”
“他們兩個人,就是合作者,也想要研究出一種新的溶栓藥物。”
“不過現在,我只能和他們說一聲抱歉了。”
“老板,這個斯拉維,可真是太可惡了!”
德國,金斯利·韋爾暫時居住的房子中。
將手中的報紙狠狠一拍,金斯利·韋爾的臉上充滿了氣憤。
斯卡納·斯拉維在瑞士接受的采訪,也已經在德國登報了。
結果沒想到的是,對方在接受采訪的時候,竟然還嘲諷了他。
當然嘲諷他也就算了,居然還把他老板給扯了進來。
和李牧沾上了關系后,這個新聞的熱度自然也就起來了,畢竟誰都沒有想到,李牧這位數學天才、物理天才,今天居然和生物醫學沾上了關系。
“這個家伙……”
金斯利·韋爾此時還在嘀咕著。
而坐在他對面的就是李牧。
昨天的時候金斯利·韋爾給他打電話說,實驗得到了重大的進步,所以他就直接從英國飛了過來。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剛過來之后,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思考了半晌后,他有些好奇地問道:“其實,我很想知道的是,你和那個斯卡納·斯拉維到底有怎么樣的深仇大恨,讓他連這種事情都不會忘記提一嘴你?”
“呃……這個嘛……”
聽到李牧提出了這個問題后,金斯利·韋爾就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實這個問題的話,您也可以不用了解的。”
李牧眉頭一挑:“你不說的話,我很難思考接下來該怎么做決定。”
金斯利·韋爾:“……”
“好吧,我說,我說,其實當年我和他都是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的人,然后有一次為了申請唯一空出來的實驗室,我們兩個吵了一架,差不多就這樣吧……”
李牧搖搖頭:“這種理由,你自己相信嗎?”
僅僅是為了爭實驗室,可不會釀成這種深仇大恨。
“好吧。”金斯利·韋爾只好老實地說道:“我的妻子,曾經是他的女友,只不過……你懂的,我一個不小心搶了過來。”
李牧:“……”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感情還是個曹賊?
難怪那個斯卡納·斯拉維如此記恨這個家伙。
想想當年曹賊和張繡之間的恩怨就懂了。
斯卡納·斯拉維沒有把金斯利·韋爾給突突了都算是能忍了。
“所以,安妮的母親就是……?”
“是的。”金斯利·韋爾說道:“愛麗絲,就是她的名字,當然你別看我是從那家伙手里搶過來的,但我是真心愛著愛麗絲的,但遺憾的是我們結婚后沒過幾年,愛麗絲被檢查出乳腺癌晚期,就去世了。”
他嘆了口氣,目光中流露出了悲傷。
李牧沉默了片刻,隨后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要悲傷,憂郁的日子總會過去,想想安妮吧。”
“現在,安妮的身體應該變好了吧?”
聽到這個問題,金斯利·韋爾的臉上便重新露出了笑容:“當然,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地很好了,在經過骨髓移植后的,她已經基本完全恢復了。”
“那就好。”李牧點點頭:“所以,接下來,就先思考我們的事情吧。”
“你不是說,讓我來這邊,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的嗎?”
金斯利·韋爾頓時就振作了起來:“差點就要忘了這件事情!”
“您等等,我現在就將我們的實驗報告拿給你。”
說著,金斯利·韋爾就走到了一副掛著的畫旁,然后將畫挪開,露出了里面的保險柜,接著再打開保險柜,最終,從里面取出了數份實驗報告。
“您看吧。”
李牧點了點頭,接過了報告,開始仔細地看了起來。
“命名為RSCA么。”
片刻后,他放下了手中的報告,笑著問道。
“是的,就是RSCA。”金斯利·韋爾說道。
李牧頷首,然后他便閉上了眼睛,進入了腦海計算機的模擬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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