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交大學，數學學院，會議室。
不同于國院的那個會議室，此時這個學院的會議室，商量的是針對李牧單獨制定培養計劃的事情。
“這樣的數學天才，如果我們錯過了機會，是我們數學學院的損失啊！”
林堯情緒有些激動。
給李牧制定個人培養計劃，是當初他、吳孟源，還有財務部主任陳國棟共同商定下來的。
但是現在，就他這邊出現了問題。
數學學院的院長龐明搖頭道：“林教授，我知道你的意思，這確實是一個人才，哦不，天才，但問題是，他是物理學院的。”
會議室中的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就是啊。”
讓他們數學學院調動資源去培養一個物理學院的學生？
吃力不討好。
他們可不愿意干。
畢竟人家的母院始終都是物理學院。
林堯解釋道：“我已經給他申請過了數學的第二學歷，從本學期起，他就也是我們數學學院的人了啊。”
龐明搖搖頭：“第二學歷是什么情況，我們都很清楚，這個就是咱們學校自己頒發的，教育部那里又不承認，到時候學信網上面都查不到。到時候我們花了大把錢，把你說的這個叫李牧的學生給培養了起來，結果外面的人一查，只知道他是物理學院的，不知道和我們數學學院有啥關系。”
“說不定到時候人家心中還得想一下，誒，這個數學天才，怎么是滬交大學物理學院的，不是數學學院的？這個數學學院不太行啊。”
“林教授，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對院長的話表示認可。
林堯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學院會這么想，他其實之前就有預料，但是他尋思自己好好勸說一下，說不定就可以了。
結果沒想到，這一勸就是一個多月，還是沒有成。
當初可是還跟吳孟源他們說定了這件事情，結果照現在這種情況來看的話，吳孟源那老小子怕是要樂壞了。
指不定還要在李牧那里說他們數學學院的壞話呢。
而龐明心中其實也對林堯的提議有些無奈，哪有培養別家人的道理？
雖然這個叫李牧的年輕人也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但不是自己的人，就始終不是自己的人。
要不是林堯本身的學術能力很強，算是他們數學學院能夠拿出來當門面的人物，不然的話他才不會花費一個多月的耐心來和林堯談這件事情。
但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敲響，然后一個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這個人是他們學院的助理，平常挺穩重的一個人，今天怎么變得這么莽撞？
龐明皺著眉頭，說道：“魯強，這么急干嘛？”
魯強見到會議室中坐著的領導們，便趕忙說道：“各位領導，就在剛剛網上爆出了消息，我們交大有個學生證明了阿達馬猜想！”
會議室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他們學校有個人，證明了阿達馬猜想？
有數個人立馬想起了阿達馬猜想，其中就包括了龐明和林堯。
龐明能夠成為院長，其學術水平自然不低，他也知道阿達馬猜想的來歷。
他頓時站了起來，再次問道：“你確定？千真萬確？”
魯強連連點頭，說道：“非常確定！論文都已經在《數學年刊》上見刊了，就是今天才刊登的那一期，而且已經上了微博熱搜，估計要不了多久咱們全校就都要知道了！現在網上討論的熱度特別高，都說咱們交大出了一個人才！”
“什么？！都已經在《數學年刊》上面見刊了？！”這下在場的這些教授們都坐不住了。
居然是在《數學年刊》上面發表的，哪怕是他們這些教授，都沒有幾個在這種頂刊上發表過文章的啊！
而且以《數學年刊》的咖位，能夠刊登這樣的文章，就代表著《數學年刊》及其背后的數學大牛們，已經認可了這篇論文的成果。
想到這里，龐明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啊！好啊！做得好，這樣的學生，一定要獎勵，要表揚！”
顯然，他已經將這個學生默認為他們數學學院的學生了。
畢竟阿達馬猜想是個純數學問題嘛！
這不明顯只有他們數學學院的學生才有這種可能？
然后他便笑呵呵地拍了拍旁邊的林堯肩膀，說道：“林教授啊，聽到沒，這才是咱們數院要大力培養的孩子，而不是去培養人家一個物院的學生，你說是不是？”
林堯此時沒有話說了，心中更是十分的驚奇。
今年是怎么了？
數學天才一個接一個的悄然冒出來。
天公真的降人才了？
就連他自己也被帶進去了，以為魯強說的這個學生，就是他們數學學院。
誰讓魯強那激動的樣子，不得不讓他們下意識地往這方面去想。
而龐明這時候就笑呵呵地問向魯強：“小魯，這個學生是咱們學院哪個班級的學生啊？在讀大幾？”
這時候，魯強頓時就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呃……院長，這個學生今年十九歲，應該在讀大一或者是大二，不過問題是……他不是我們數學學院的學生，他是物院的。”
聽到前半句，龐明的笑容更甚，只是到最后，他就愣住了，而愣住的還有會議室中的其他人。
不是他們數院的？
是特么的……物院的？
怎么又是物院的？
而這時候的林堯猛然反應了過來，特么的十九歲，普天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當即問道：“那個人是不是叫李牧？”
魯強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李牧！那篇論文的作者就是LiMu。”
林堯扶額，這下確定了，就是李牧那小子！
而龐明也呆住了。
激動了半天，結果到最后，還是那個叫李牧的小子？
這……
他看向了一旁的林堯，林堯也同樣看向了他。
大眼瞪大眼，分外尷尬。
沒等林堯說話，免得自己尷尬，龐明先一步出擊：“林堯，你怎么不早點說這件事情！”
林堯大喊冤枉：“我就從來都不知道他發過些啥論文啊！”
除了最開始的兩篇，之后要不是他偶爾上投稿系統搜一搜李牧的名字，不然的話他都不知道李牧又偷偷干了些什么大事情。
龐明無語，“你不是和他關系好么？他發論文不和你說？”
林堯攤手：“人家現在已經完全能夠獨立發表論文了，自然就不用來麻煩我了。”
龐明沒話說了，畢竟也是這個道理。
林堯見到龐明的表情，便趁熱打鐵：“那……龐院長，李牧雖然不是咱們數院的，但……”
龐明打斷了林堯：“誰說他不是我們數院的，他以后就是我們數院的！就算物院院長來了也留不住，我說的！”
林堯、周圍的其他教授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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