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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我是一只小小鳥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吃酒不吃菜  分類: 都市 | 娛樂明星 | 吃酒不吃菜 | 工科生的華娛 
玄幻奇幻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回到小院,黑馬幾個精神小伙已經休息,院里漆黑一片。

王旭牽著迷迷糊糊的女孩,隨便弄了濕毛巾,給王霏擦了擦,便摟著女孩沉沉睡去。

今天沒有安排,幾個小女孩被放了兩天假,應該是明天再來取磁帶。王旭摟著女孩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大覺。

王旭的身體內有神異冬暖夏涼,這讓王霏頗為留戀,睡著了也抱著不撒手。這大熱天的,一動不動都會弄一身汗,偏偏抱著王旭卻恍若抱著一個空調般,舒適無比。

王旭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特性,反正對自己沒影響,愿意抱就抱吧,他也覺得舒服啊。

兩人睡得昏天黑地的,直到下午,報警的腸胃終于喚醒了沉睡中的二人。

“我餓了”

“我也餓了”

“那還等什么”

兩碗炸醬面,終于讓兩個餓的前心貼后背的情侶恢復了活力,彼此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嗶嗶嗶”

就在王旭還在尋找聲音的來源的時候,王霏已經從隨身的小包里取出一個黑色小方塊。

尋呼機啊,這東西真是有年頭沒見過了,王旭看著女孩正在擺弄的那個小東西思緒萬千。

居然忘了這個東西,照說前身的記憶中是有這個東西的,甚至連他的地址簿里還記了不少人的尋呼號,但他就是沒注意到。

這就是燈下黑,王旭不止一次懷念手機的便捷。但現在的手機還叫大哥大。這東西現在是個高大上的東西,一部好幾萬,一般都是社會大哥用作裝杯使用。

不僅貴,還沉,一個差不多兩斤重。模擬信號用起來更是各種問題多多,用來打架比打電話更好使。

王旭稍作考量便斷了在這個時代用移動電話的打算。偏偏他就忘了,現在還有一種通訊工具叫做尋呼。

這應該是第一個把人帶入996時代的玩意吧,自從有了這個東西,老板要想找到你就再也不是難題了,找地方回傳呼也開始正式成為了為很多打工人的噩夢。

王旭越想越樂,隨時能找到你的時代其實早已經不知不覺的到來了。偏偏人們還趨之若鶩,帶個BP機是被多少人艷羨的精英標配。

“公司的人找我,怎么都找到帝都了,我得找個地方回個電話了。”王霏秀眉微蹙,滿臉不悅的說道。

“那就去昆侖飯店吧,還能再洗個澡”,王旭建議

“好,那就走吧。希望不是什么壞事”,王霏明顯心情不快,現在的她正戀奸情熱,哪希望公司來打擾。

“你和公司簽的合同還有幾年?”,王旭還是第一次打聽王霏的工作。

“還有好幾年呢。今年本來要做一張新專輯,但因為去年那張成績不好,公司就放棄了。

又不是我不想做,還要罰我錢。

我是打著去美國學習的名號跑的,嘻嘻。”

“你今年不是出過一張專輯嗎”

“公司弄得,出了張精選集,圈錢的。公司還打算再弄張精選集,沒勁”,王霏顯然對這種精選集興致缺缺。

“香江公司就那樣,確實沒勁”,王旭贊同

“我想把名字改回來,公司不讓。”

“我也覺得王靖雯很土,以后會有機會的。回頭換個公司就是了,最好先找個靠譜的經紀人。”

香江公司說起來高大上,其實也就那么回事,說到底是為了賺錢。至少給王霏改的那個藝名王靖雯,王旭就感覺土的掉渣,一股子濃濃的三流言情小說味道。

這個時代王霏的合同還在新益寶,后臺是寶麗金,那是一家中小型的唱片公司,王靖雯就是她們最大的腕兒了,屬于那種逮著一只羊可勁薅的典型。

現在的王旭還幫不上什么忙,要說抄幾首歌不是難事,但唱片絕不僅僅是幾首歌的事情。制作,發行,宣傳,打榜,香江已經有套路了,但內地還嫩的很,專業人士都沒幾個。

正聊著,一輛面的出現在視野中,不錯,空車。王霏帶上墨鏡,招手,面的嘎的一聲停在兩人面前。話說這面的真的是個好東西,王旭依稀記得有一首歌還唱過這東西。

“自從有了十塊錢的小面的,不管多晚多遠也能回家去”

“昆侖飯店”

“走著”

就在王旭兩人趕赴昆侖飯店的時候,一個小姑娘也正焦急的往外交人員餐廳趕著。是的,就是那個勇敢的在王小京面前給自己找機會的小姑娘。

當趕到外交人員餐廳的時候,今天的宴會已經快要開始了。一進包廂,里面已經滿滿當當的坐三大桌。

啤酒,白酒,各種硬菜早已擺滿了桌子,觥籌交錯,人聲鼎沸。

一看有人進入包間,所有人都停下筷子,眼睛向剛進屋的小姑娘看去。

小姑娘個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出頭,黑體恤,黑短裙,高跟涼鞋。長發,圓臉,還帶著點嬰兒肥,故作成熟的裝扮掩飾不住的青澀面容。

深青色的眼影,艷麗的紅唇,慘白的粉底都透著一種廉價感。要是晚上在酒吧歌舞廳之類的地方還好,畢竟昏暗的燈光自帶模糊功能。

可惜現在是白天,真的給人一種站街女的既視感。

小姑娘站在門口,打量著眼前突然安靜的包廂。超大的包廂,三桌人,還有個小舞臺,舞臺上有各種樂器,場面有些大,她突然有些慌。

三大桌子人,得有二十多個。大部分是男人,長發的,光頭的,滿臉橫肉的,叼著煙的,拎著酒瓶的,各種奇形怪狀,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所有人都在看向自己,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我找王小京,他讓我來唱歌的”,再是走南闖北,也抵不過她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在這樣的場合下,她的聲音都有點抖。

看出來小姑娘的緊張,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人站了起來,走到小姑娘的身邊。

“王小京說過了,我叫李梅,你先來坐我旁邊,等會兒上臺去唱。”

說著,李梅領著小姑娘走向最里面王小京那桌,安排坐在自己的身邊,她的另一邊是個男人滿臉橫肉,讓小姑娘感覺眼熟,卻一時叫不出名字。

“不錯,還真敢來啊,先吃兩口,別客氣”王小京眼里帶著點欣賞,他想試試這個女孩的膽量,現在看來還行。

“你就是多余,我就說敢一個人闖馬克西姆的不至于不敢進來”,老崔擠得起王小京來從不手軟,他們倆的關系早已超過了一般的合作。

“得,得,你能個。我給小姑娘倒一杯,當個賠罪啊”,王小京也不介意,拿過杯子給小姑娘倒上一杯啤酒。

“你也不問問小姑娘喝酒不”李梅伸手攔了一下,沒攔住,也就算了。那個年代,真沒什么未成年人的概念,讓你上酒桌就是認為你成人了,倒酒實屬平常。

“能喝,能喝”,小姑娘站起來,彎腰致謝,明顯不是不懂規矩的。

“能喝就喝兩杯,這里從不勸女孩酒,自己控制就好。”王小京倒了酒,也就算完了,轉頭繼續和其他人聊了起來。

李梅則負起了照顧小姑娘的責任,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羅琦,今年十七”

“哪里人”

“江右省的”

“自己來帝都的?”

“嗯”

“膽子真大”

就在李梅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羅琦瞎聊的時候,王小京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舉著酒杯站了起來。

“各位,各位”

包廂里的人都是王小京叫來的,這會兒也沒喝起來呢,聽到王小京招呼,立刻都給面子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那個年代帝都的飯局就是這樣,特別是所謂大酒局,從開始到結束能折騰好幾個小時,有時候人都能換兩撥。

這和所謂的時間觀念、種族優劣毫無關系。完全是因為那會兒的通訊方式不方便,交通方式都不方便,互相約好了,能不能及時趕到根本沒人知道。

領導有事,單位有事,媳婦有事,那會兒飯局晚到的必用三件套。晚到了十分鐘二十分鐘根本不算事,晚到個把小時兩個鐘頭的都稀松平常。

“歡迎各位啊,都是玩搖滾的朋友,好久沒一起聚聚了,今天找個由頭大家湊一起熱鬧熱鬧。

主要是最近又有許多樂隊來帝都闖蕩,今天就有幸請來了一支。讓我們歡迎這些遠來的兄弟,給大家介紹一下,來自益州的黑馬樂隊”

王小京交代飯局原因,介紹賓客,黑馬樂隊成員紛紛起立點頭致敬,這也算是個儀式吧。

就像過去討生活拜碼頭,現在雖然沒那么暴力了,但是這種習慣在各種圈子里都有。

去一個地方闖蕩,認識地頭蛇,結交人脈,不僅僅可以保平安,更多的還是擴寬路子。這不,經過左拐右繞的介紹,黑馬搭上了王小京的線,成功找到廟門。

王小京雖然沒定什么教父之類的名號,但在京城搖滾圈子里實在名氣不小。這位爺雖然不是真的玩音樂的,應該算是音樂商人。

但從小也是在音樂圈子里長大,耳濡目染之下鑒賞能力不弱,后來發掘老崔,利用自己的人脈資源,讓老崔成功破圈,走出地下。

他后來甚至搞出了一個女子十二樂坊,轟動RB,第一次讓民樂成功破圈。

黑馬樂隊遇到他同樣是一個莫大的機遇,前世便是如此,現在應該也不例外。

宴會的主桌是王小京和老崔以及他們的一些好友,比如李梅的老公臧朔,再加上幾個大場子的老板。

而今天黑馬樂隊被安排在第二桌,這一桌幾個帝都本地玩地下搖滾的部分成員,第三桌則是安排的不玩音樂但是和搖滾圈子密不可分的一群人,他們是小場子的老板,器材商什么的。

說起來,這幫子人才是金主,但在音樂圈的聚會時,他們又變成了邊緣。商人很勢利,也很實際。

當你就是個來討生活的流浪樂手時,你得求著他們給機會。但當你是名滿天下的著名音樂人時,就反過來了。

搖滾圈子的聚會,怎么能少了音樂,王小京說的讓羅琦唱歌也是這個環節。這個飯店可以說是王小京的主場,王小京家里是外交領域的。

這讓他從小就能接觸到海外的世界,也從小就接受了西方音樂,從古典到現代,從爵士到搖滾,他作為一個聆聽者,很在行。

而在這個封閉了幾十年的華夏,這幫子有機會在封閉年代就接觸海外的人,在開放后可以說如魚得水,他們就成為了華夏時尚的領頭羊,成了影響風氣的那群人。

酒過三旬,黑馬樂隊抄起家伙事,走上小舞臺,開始演奏一些暖場音樂。這早就商量好的安排,來拜碼頭,你得先亮亮行。

黑馬沒慫,一曲凱利金的回家讓薩克斯先秀了一把,隨后就是一段爵士,一段搖滾。節奏從舒緩到奔放,讓氣氛從酒桌上逐漸過渡到音樂上。

“講究啊,看來沒少給人宴會演奏”老崔贊了句,他是交響樂隊出來的,對玩音樂的人很是提攜。

“沒錯,底子真不錯,樂器玩的有模有樣,不是野路子的”臧朔接口說到,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嗯,都是科班的,益州音樂學院出來的,家里也都有點底子”,王小京解釋道,這些他的朋友都有給他介紹過。

“難得啊,算是有夢想的那一批了。”老崔直接肯定,益州音樂學院在西南可不是什么無名之輩,甚至可以說鼎鼎大名,在全華夏都是數得上的頂尖音樂學府。

在這個還沒有擴招,學校包分配的年代,益州音樂學院畢業的學生,基本上都能有個不錯的去處,最次也是個縣城中學的音樂老師。

愿意離開舒適的環境,出來闖蕩,沒點兒追求是不可能的。

“小姑娘,你去唱吧”,王小京突然轉頭向正埋頭干飯的羅琦抬了下下巴道,這是好多帝都人的習慣,特別是部委大院出來的孩子。

他們覺得這樣打招呼特別派,后來逐漸被各路頑主帶到全帝都,最終成為帝都小孩的標配。

羅琦到現在腦袋里都還有點蒙,她是叛逆,但更是迷茫。父母離婚,老爸要么消失,要么就是打她,媽媽日夜忙碌以期獲得微薄的收入養家。

于是,她學壞了,成為逃學,曠課,抽煙,喝酒,紋身的壞女孩。但說到底她還只有16歲。她只知道通過叛逆表達不滿,卻不知道未來到底是什么。

在她最迷茫的日子里,音樂成了她唯一的愛好,因為這個愛好最便宜,甚至不需要花費任何的金錢。

她只需要坐在音像店的門口安靜的聆聽就好,直到有一天,他聽到了趙傳的《》。

她哭了,哭的稀里嘩啦,大雨滂沱。她突然就懂了,理解了那首歌,也開始第一次正視自己。

她逃離了讓她墮落的環境,外出打工,進了歌舞團打雜,成為一個可以自食其力的人,她開始給媽媽寄錢,讓母親不再那么辛苦。

直到有一次,她勇敢的站出來,再一位歌唱演員因病缺席某次演出的時候,毛遂自薦上臺演唱,唱的就是《》。

她成功了,金屬般的嗓音,讓她獲得了歌舞團領導的青睞,正式成為了一名歌手。這一次的勇敢,讓她第一次對未來有了一些憧憬。

今天她依舊打算唱這一首歌,這是她又一次面對重大的機會,就好像在歌舞團的那一次一樣,甚至更為重要。

“唱什么歌”,周迪接到給小姑娘伴奏的指示沒覺得有什么意外,一個飯局不可能只是為介紹自己樂隊。

看著走路有些直愣愣的小姑娘,周迪意外的覺得有點同情,這不會打彎的腿是緊張的吧。

“,你們會嗎”,羅琦說話依舊有些愣愣的,其實她平時說話也不是這樣,

“把嗎字去了,什么Key”,周迪撇撇嘴,這小姑娘說話真沖,算了,小姑娘嘛。

“FCDEF的那個F”,周迪蒙了,作為一只伴奏了快兩年的樂隊,這首歌不說伴奏過少說也有一二十次了,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要Fkey的。

這歌本來就高,升三個音,這是自信啊,還是發瘋啊,男女生平時說話大約能差八度,這主要集中在中低音域。

但是唱歌,特別是男高音和女高音的真聲部分是差不多的,頂尖的男歌手和女歌手在最高音上沒有大分別,差個一度,一度半頂天了。

這一下子提高三度,周迪怎么就有點不信呢。除非用假聲,但她選的這個歌真能用假聲唱?

“嗯,對,就是那個F”,小姑娘表情嚴肅認真,板著小臉確認道。

看著小姑娘一臉認真,確定神情,周迪點點頭,“行吧,需要先定音嗎,看你有點緊張”

小姑娘點點頭,平時她很自信不用,但今天,她有點緊張。

于是周迪給小姑娘彈了一段旋律,就用她要的F調,直到小姑娘點點頭表示準備好了。

“噠噠噠”鼓槌清脆敲擊聲,初次合作,鼓手給出了明確的開始標志。

吉他,鍵盤,鼓,一樣樣切入,前奏開始。音樂響起,羅琦突然就不緊張了,這是她最熟悉的領域。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怎么樣也飛不高”

酒店的包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安靜了下來,黑馬用了三首曲子都沒做到的事情,小姑娘只唱了一句就辦到了。

所有人停下手上的動作,這嗓音,厚,純,潤。

這起調是不是太高了,后邊咋辦?

但小姑娘很快就用實力告訴大家,高?不存在的。

“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飽滿的情緒,圓潤厚重的中音,驟然高亢,帶著明亮的金屬色彩的高音,簡直飚出了天際,仿佛突然間變成了一把利劍,撕裂天空,扯碎白云,斬破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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