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列顛之影第八章 蘇格蘭場的常務副上帝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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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蘇格蘭場的常務副上帝


更新時間:2025年03月29日  作者:趨時  分類: 奇幻 | 史詩奇幻 | 趨時 | 大不列顛之影 


清晨的倫敦陰云密布,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霧氣,街道上彌漫著雨夜后未散的泥土氣息。

蘇格蘭場的大樓靜靜地矗立在街角,仿佛一頭沉睡的猛獸,等待著日出后重新蘇醒。

在這座建筑的深處,三樓偏廳的走廊上,萊德利·金警督手中隨意地甩著警帽,肩膀上搭著制服外套,嘴里還哼著昨晚在酒館里聽來的桃色小調。

如果叫廳長查爾斯·羅萬或者副廳長理查德·梅恩瞧見他這副模樣,他們肯定不會相信這個渾身痞氣的家伙便是那位向來嚴肅正派的倫敦警務情報局五處處長萊德利·金。

但實際上,這就是萊德利在沒有碰見上級領導時的慣常模樣。

萊德利這條滑泥鰍在蘇格蘭場混跡多年,早就學會了如何在陰謀與算計中游刃有余,一張笑臉可以在任何場合派上用場,但是在他的辦公室,在警務情報局五處的地盤上,他便是唯一的國王。

萊德利·金掏出鑰匙,熟門熟路的打開房門,一腳跨進辦公室。

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時,腳步倏然一頓,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

他的椅子上,那把被他視為“不可褻瀆的鐵王座”的椅子上,居然坐著一個人!

不,那個人不僅僅是坐著,甚至還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倚靠在妻子親手為他縫制了襯墊的椅背上。

在他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燃著的雪茄,淡藍色的煙霧裊裊升騰,在晨曦微弱的光線下,背影的輪廓都變得朦朧了。

辦公室內的空氣驟然凝滯。

萊德利的眼神一冷,眉頭一皺,心臟一緊,他的胸腔里不可抑制的騰起一團邪火。

這間辦公室向來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他萊德利·金!

這座椅子,除了他這位五處真正的國王以外,誰都沒有資格坐!

“見鬼的!”萊德利的聲音如同一聲炸雷在房間里響起,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怒火:“哪來的混賬東西!敢坐我的椅子?給我滾起來,立正站好!”

語罷,他臉色鐵青地踏前一步,卸下腰間的警官刀,用刀鞘狠狠地敲在地板上。

看他的樣子,就仿佛隨時準備上前把這個膽敢冒犯他權威的家伙揪起來狠狠教訓一頓。

然而,那道坐在椅子上的身影依舊紋絲不動,仿佛完全沒有受到萊德利怒吼的影響。

那人只是緩緩地抬起手,將手中的雪茄送至唇邊,深深吸了一口,隨后輕輕吐出一道白色的煙霧。

那股沉穩而慵懶的氣息,與辦公室內的緊張氛圍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反差,以致于竟產生了幾分滑稽的感覺。

萊德利的眉頭越皺越緊,如此被人輕視使得他的怒氣愈發膨脹。

這個該死的家伙!竟然敢在他的辦公室里如此囂張?

他驀地伸手,準備一把拽住那人的肩膀,將他從自己的椅子上揪起來。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及那人的肩膀時,對方終于有了動作。

那人緩緩地轉過身來。

一道冷峻而熟悉的臉龐映入萊德利的眼簾,深邃的眼眸如刀鋒般銳利,帶著一絲淡淡的揶揄,嘴角微微揚起,透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萊德利的呼吸陡然一滯,眼中怒火瞬間被震驚取代,渾身的動作仿佛被凍結了一般。

他愣住了,像是被一桶冷水迎頭澆下,身上所有的怒氣都在一瞬間被撲滅。

“萊德利,早。”

是他!

那個蘇格蘭場曾經最鋒芒畢露、最不可一世的男人!

倫敦警務情報局的創始人,哥廷根大學學監及國家特別代表,大不列顛及愛爾蘭聯合王國駐俄文化參贊,行走于地上的蘇格蘭場常務副上帝,亞瑟·黑斯廷斯爵士!

那個男人就這樣不慌不忙地坐在他的椅子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如同一頭剛剛回到自己領地巡視的獅子,靜靜地打量著那些還未意識到自己身份的獵物。

萊德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嘴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

然而下一秒,他臉上的表情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怒火瞬間化為恭敬,震驚瞬間被討好的笑意取代,剛才的敵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熱情洋溢的神情。

“我的上帝啊……爵士!”萊德利猛地挺直身板,用足以錄入內部培訓手冊的標準姿勢敬了個禮,他臉上的笑容燦爛得有些過分,語氣里還帶著幾分諂媚和驚喜:“您……您回來了?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好讓我準備迎接啊!”

說著,他迅速轉身,快步走到辦公室一角,打開了那個他平日里珍藏好酒的酒柜,麻利地從中取出一瓶多年前珍藏的上等威士忌,動作嫻熟得仿佛剛剛那副怒不可遏的樣子從未存在過。

“您回來,怎么能沒有酒呢?”萊德利滿臉堆笑,一邊熟練地拔開瓶塞,一邊殷勤地倒酒。

亞瑟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看樣子,你在蘇格蘭場過得比我想象得還要舒服。”

萊德利趕忙搖頭賠笑道:“哪敢啊!爵士,您知道的,咱們這些做情報工作的,就跟水里的泥鰍一樣,整天琢磨著怎么不被人撈起來燉湯。我這幾年在五處干得實在辛苦,哪能比得上您在俄國風光?”

亞瑟聽罷,微微瞇起眼睛:“風光?萊德利,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你難道沒看《泰晤士報》嗎?我現在正陷在高加索的爛泥地里出不來呢。”

萊德利立刻識趣地閉上了嘴,換上了一副殷勤的笑容。與此同時,他瞥了一眼亞瑟指間快要不見火星的雪茄,十分自然的掏出隨身攜帶的銀質火柴盒,啪地一下點燃了一根火柴,湊上前去,恭恭敬敬地為亞瑟續上。

亞瑟注視著萊德利,就像一只老虎盯著一只靈活的狐貍。

他輕輕地敲了敲扶手,緩緩說道:“最近警務情報局的工作做的怎么樣?托馬斯、查爾斯、湯姆還有托尼他們,最近都還好嗎?”

萊德利一邊思索,一邊迅速整理措辭。他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圓滑,語氣里帶著討好與尊敬。

萊德利晃了晃手里的威士忌杯:“托馬斯嘛,托馬斯·普倫基特警督,他還是老樣子,和以前一樣冷血、精準,我聽說他上周剛在索霍區,就是皮卡迪利廣場附近發現了一個法蘭西流亡者組織的地下共和主義社團,所以這幾天他和他手底下的幽靈隊正忙著盯那幫法國佬呢。您知道的,咱們這片地界向來不缺不安分的外國人。”

亞瑟笑了笑,并未回應,而是繼續聽著萊德利的匯報。

“至于查爾斯·菲爾德警督嘛……”萊德利砸吧了一下嘴:“他最近正忙著調查一個珠寶盜竊案,那伙蟊賊的作案手法干凈利落,攪得西區的紳士小姐們都被鬧得不得安寧。您也知道,查爾斯是個工作狂,他的睡前讀物都是線索記錄本。讓他碰見這種案子,廢寢忘食那都是家常便飯。”

亞瑟嘴角微微點頭道:“這倒像是他的作風。”

“湯姆還在檔案室里刨那些老檔案呢,他那個地方啊,除了紙屑和灰塵,估計沒別的東西。依我說,混混日子也就過去了,但他偏偏在檔案管理處干的起勁。”萊德利哈哈一笑:“不過您還真別說,前些日子還真讓他在一份舊檔案里找到了三年前一宗未破懸案的新線索,眼下他正興沖沖地準備翻舊賬呢。”

“托尼嘛……”萊德利臉上的笑意更甚,露出一絲戲謔的表情:“他最近倒是麻煩不小,格林威治那邊的軍士日子過得滋潤,喝多了鬧事的事兒屢見不鮮,上個月就有個喝醉了的皇家炮兵上尉把格林威治的某個警察署長揍了一頓。結果呢,托尼親自上門,二話不說直接把那位上尉拷了,扔進審訊室里關了一夜。”

亞瑟挑了挑眉:“然后呢?”

萊德利嘿嘿一笑:“然后第二天他在軍隊里的那幫兄弟就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了,不過托尼的膽子一向大得很,他就坐在辦公室里,端著茶杯慢悠悠地等著他們,還嚇唬他們說,那個炮兵上尉醉酒后說了許多對王室大不敬的話。所以按照法定程序,在民事法庭審判完他醉酒滋事的罪行后,還應當移交軍事法庭,依照《軍法條例》接受審判等等。炮兵部隊的軍官們一開始態度還挺強硬,可一聽到托尼要上報戰爭部,他們的腰桿立馬就挺不直了。最后那群軍官磨破了嘴皮,好說歹說,賠了一大筆的湯藥費,才勉強把人領走。”

他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欣慰:“托尼比以前有長進了,不再是當年的愣頭青了。”

萊德利立刻點頭附和:“那是當然,爵士。人總要成長的,您當年的教導可沒白費。”

亞瑟掃了他一眼,輕聲笑道:“可惜有些人好像還停留在原地,不愿意進步。”

萊德利心頭一緊,立刻堆起笑臉:“爵士,您這話說的可讓我心里發毛。我這些年兢兢業業,可從不敢偷懶。”

“是嗎?”亞瑟輕輕吐了一口煙圈:“那為什么大伙兒都在忙,唯獨你在這里享清閑?”

萊德利心中一緊,眼神微微閃爍:“爵士,您這話可就冤枉我了。五處的事情千頭萬緒,整日都不得閑。”

“喔?”亞瑟有意無意地拖長了語調,慢悠悠地靠在椅背上,目光透過裊裊升起的煙霧,直視著萊德利:“那可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聽說你最近負責的業務少了不少?”

“爵士,您這話是從哪聽來的?”萊德利一邊倒酒,一邊試探地說道:“蘇格蘭場里的人嘴碎得很,您可不能盡信啊!”

“我可不光是聽來的。”亞瑟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隨意:“不過……如果你不忙,那我這兒倒是有件差事,需要你幫個小忙。”

萊德利手中的酒瓶微微一顫,隨即迅速恢復平穩:“爵士,您說笑了,咱們的交情,還需要說‘幫忙’這種話嗎?但我這人天生愚鈍,凡事您如果能說清楚最好。您看,五處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能幫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亞瑟像是在隨意調侃道:“萊德利,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謹慎了?”

萊德利笑容不改:“爵士,人在屋檐下,總得學會低頭。您這些年不在,所以您可能不知道,蘇格蘭場可不是當年的蘇格蘭場了。”

“哼!”

亞瑟猛地一拍桌子,嚇得萊德利渾身一激靈。

“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從我離開之后,羅萬便開始整頓蘇格蘭場,削弱我的影響力,這點我當然清楚!”亞瑟的手指輕輕敲擊著酒杯:“但是,你覺得,他削得干凈嗎?”

亞瑟也不看他,而是背過身望著窗外的綿綿細雨,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前天剛回倫敦,昨天下午便去了倫敦1號拜見了威靈頓公爵。”

萊德利故作鎮定地笑道:“爵士,您的身份尊貴,既為蘇格蘭場立過功,又為大不列顛流過血,大人物們對您禮遇有加也是應該的。”

“是啊,公爵閣下待我甚厚。”亞瑟輕輕吐了口煙霧,隨意地說道:“順便我還見了幾位老朋友,比如羅伯特·皮爾爵士,他還給我帶來了國王陛下的口信兒。”

萊德利握著酒杯的手頓時微微一緊。

國王陛下?

如果只是威靈頓公爵,他或許還能裝作沒聽見,可國王陛下這四個字一出口,事情的性質便完全不同了。

亞瑟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萊德利,仕途進步是件好事,你應該抓住機會。”

萊德利心中瞬間翻涌起無數念頭。

他本以為亞瑟只是短暫回倫敦,但現在看來,對方弄不好已經徹底脫離駐俄文化參贊的職務,正式回歸倫敦。

更重要的是,他的背后站著國王和托利黨的權貴們。

而這一切變化,再聯系到格雷內閣很快就要垮臺的傳聞……

亞瑟·黑斯廷斯這老小子……

不,是亞瑟·黑斯廷斯爵士他老人家難不成要重新掌控蘇格蘭場?

萊德利的心臟猛地一跳。

他已經被羅萬推到中立派的位置,如果此時站錯隊,后果不堪設想。

萊德利思前想后,厚著臉皮改口道:“爵士,不論發生什么情況,我也不管其他人,像是托馬斯、查爾斯他們是怎么想的,總而言之,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您只要有要求,我,萊德利·金,不,是整個五處,我們都一定全力以赴。”

萊德利開始積極主動,亞瑟反倒不慌不忙起來了:“你不必太緊張,這次的事,對你而言,沒什么風險。”

“爵士,請吩咐。”

亞瑟緩緩放下酒杯,語氣不疾不徐:“我要你幫我查幾個人。”

萊德利的神情微變,心中警鈴大作。

“查人?爵士,能否透露是哪方面的事?”

亞瑟輕輕笑了笑:“幾個無關緊要的名字,涉及的都是些再簡單不過的普通背景調查。”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第一個人,是肯特公爵夫人的私人秘書,約翰·康羅伊上校。”

萊德利的眉頭瞬間皺起,這個名字絕非“無關緊要”。

但亞瑟并未給他遲疑的機會,繼續說道:“第二個人,是肯辛頓宮的總管阿瑟·威爾考克爵士。”

萊德利心頭猛地一沉。

亞瑟玩味的打量這位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東區滑泥鰍:“別露出這種表情,萊德利,你不是一直想拓展你的情報網嗎?”

萊德利勉強笑道:“爵士,我得承認,這些名字聽起來不太像是‘普通’的背景調查。”

亞瑟看著萊德利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萊德利,你的表情讓我覺得好像我在讓你去綁架維多利亞公主似的。”

萊德利一臉便秘似的模樣:“爵士,您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可我倒覺得挺有趣的。”亞瑟伸手彈了彈雪茄上的煙灰,悠然道:“你知道的,萊德利,我向來不會做無謂的事。如果我讓你查人,那必然是有意義的。而且,既然連國王陛下都對這件事有興趣……”

萊德利心頭一顫,忍不住在心里暗罵。

這老狐貍!又拿國王陛下來壓他!

如果真是國王陛下的命令,那直接讓內務部向蘇格蘭場傳達就是了,為什么非得兜這么大的圈子呢?

萊德利不能理解,他覺得這里面八成有詐!

可話說回來,萊德利又覺得亞瑟實在是沒必要干出假傳圣旨這種蠢事,況且就算是假傳圣旨,也不應該拿來辦這種無厘頭的事情。

冒這么大的風險就為了搞到兩個人的背景調查?

這不是開玩笑嘛?

萊德利沉默了幾秒,隨機咳嗽了一聲道:“爵士,我當然愿意為您效勞,只不過……肯辛頓宮畢竟是王室領地,康羅伊上校和阿瑟·威爾考克爵士都不是尋常人物,他們的背景調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亞瑟看到他在節骨眼上居然打起了退堂鼓,只是冷哼一聲站起身道:“罷了,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就算了。萊德利,你派人去把羅萬喊來,你拍不了板,那就讓他這個廳長來!”

萊德利一聽亞瑟居然打算直接喊羅萬,剛剛的猶豫心理頓時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他連忙擺手道:“爵士,您誤會了,我不是不愿意,只是……這事兒牽涉到王室,我得謹慎行事。”

“謹慎是好事。”亞瑟不耐煩地敲打著椅子扶手:“但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現在推脫不做,等到事情塵埃落定,你才會真正陷入麻煩?”

萊德利頓時心頭一凜,他瞬間就明白了亞瑟的意思。

如果亞瑟將來真的被王室和托利黨扶持重新回歸,那現在拒絕他,未來可能會比現在更難堪。

想到這里,萊德利立刻換上一副笑臉,爽快地說道:“爵士,您這話說得對。五處的宗旨之一便是‘情報為王’,無論是誰,只要涉及大不列顛的安危,我們都有責任調查清楚。”

“那么……”萊德利斟酌著措辭,小心翼翼地問道:“爵士,您想從他們那里得到什么?”

亞瑟敲了敲雪茄盒,淡然說道:“康羅伊上校的財務情況、社會關系以及他在王室事務中的影響力。此外,看看他在軍中的舊同僚有沒有可以接觸的,多和他們攀攀交情,給我多弄點意外收獲我也不介意。”

萊德利點點頭:“這不難,我可以拜托托馬斯讓他手底下的幽靈隊幫忙查一查。”

亞瑟聽到萊德利打算拖別人下水,接著補了一句:“不!這件事要么你親自干,要么你就給我滾蛋!我找你的初衷就是因為不想把事態擴大,如果你到處傳播我在調查康羅伊的消息,那我為什么不在一開始就聯系羅萬呢!”

萊德利額前冒汗道:“明白了,爵士。”

亞瑟又補充道:“至于阿瑟·威爾考克爵士,我需要知道他和肯特公爵夫人的具體關系,特別是他在肯辛頓宮的角色是否超出了他名義上的職權。”

萊德利皺眉:“您懷疑他另有所圖?”

亞瑟笑了一聲道:“萊德利,所有在權力中心活動的人,都不可能沒有野心。你是如此,我是如此,康羅伊和阿瑟·威爾考克自然也是如此。”

“好吧,爵士,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萊德利低頭斟酌了片刻,最后下定決心,鄭重其事道:“我會派人去查。但您也知道,王室的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燒身。所以……如果到時候真有什么麻煩……”

亞瑟輕輕地笑了:“放心,萊德利,如果有麻煩,我會去處理的。別忘了,到底誰才是咱們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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