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朋友,以后也不可能成朋友,天色已晚,我府上不方便留客,你回去吧。”柳若嫄直接攆他走。
“你讓我把話說完。”文千染急聲說道。
他收斂笑容,神情變得認真嚴肅,“重建綺陌紅樓是太上皇的旨意,你如果參與進來,恢復京城情報網,就立了大功一件。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想一想楊府和你弟弟……”
柳若嫄一陣反感,“文千染,你的手伸得太長了,楊府和我弟弟的事不用你操心。”
“是不想讓我操心,還是你根本不在乎楊府?”文千染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凝視著柳若嫄。
“你什么意思?”柳若嫄挑眉看他,眸光中帶著一絲警惕和防備。
她搞不清楚文千染到底想干什么,但直覺不是好事情。
文千染笑得意味深長,“我對情報網的事不了解,聽說柳大小姐身邊有兩個侍女以前是綺陌紅樓的人,叫屏香和彩寧……”
他話沒說完,被柳若嫄不客氣地打斷,冷聲說道:“屏香和彩寧是我的好姐妹,她們早就跟綺陌紅樓沒有關系了!”
原來這家伙打她姐妹的主意,想得倒美!
她們離開了綺陌紅樓,就是自由的人,徹底跟過去斬斷一切聯系。
任何人都不能再把她們拉回過去!
“以前綺陌紅樓曾經有六大才女,靜歌、令儀、屏香、離彤、絳華、彩寧,個個才能出眾,尤其是靜歌,不僅擅長刺探情報,而且容顏風華絕代,是定云國三大美人之一。”
文千染定定地看著柳若嫄,眼波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微微嘆氣道:“遺憾的是,我無緣得見花魁的真容,靜歌被太子云其禎凌遲處死,一代花魁香消玉殞,可悲可嘆。”
柳若嫄的心臟猛地跳動一下,但面上不動聲色,淡定地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很顯然,文千染在試探她!
她瞇了瞇眸子,暗自用神識打量他。
文千染的丹田內息空如云霧,仿佛廣闊無垠,又似縹緲無痕。
絕非普通凡人,但也探不出是修煉者。
這是什么情況?
柳若嫄不由得愣怔住了。
文千染似乎無知無覺,平靜地說道:“靜歌死后,綺陌紅樓被摧毀,令儀、絳華、離彤都失蹤無影,只剩下屏香和彩寧在你府上,如果她們肯重出江湖,助我一臂之力……”
“你不要妄想了!”柳若嫄當即打斷他,冷聲說道:“你要是敢拉她們下水,我對你絕不客氣。不管你是太上皇身邊的紅人,還是霍家的上門女婿,我都不會放過你!”
說罷,她大聲叫道:“來人,送客!”
文千染怔了怔,目光盯著柳若嫄清冷又疏離的面容,欲言又止。
片刻,他緩緩垂下眸子,語氣溫柔又沉斂,“是我操之過急了,還望你見諒,今日就此告辭,改天再來拜訪。”
文千染離開之后,柳若嫄越想越不對勁,心里壓制不住地煩躁。
她連忙把屏香和彩寧叫過來,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然后跟她們商量下一步該怎么辦?
屏香和彩寧沒想到文千染打她們的主意,都覺得十分意外,心情變得有些沉重。
“咱們好好想一想法子,千萬別著急,越急越亂。”柳若嫄沉思說道。
如果文千染是個普通人,或許可以用修煉者的方法威脅他。
但她剛才神識試探文千染,發現他絕不普通,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
屏香和彩寧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擔憂和顧慮。
“大小姐,如果我們不答應文千染,會不會給你惹上麻煩?”屏香沉聲問道。
彩寧咬了咬嘴唇,眸光變得堅定,下定決心一般說道:“要不我們就答應他吧,反正綺陌紅樓的事我們很熟悉,無非幫他重新情報網,也不是多困難的事……”
“不行,你們不能答應!”柳若嫄當即否決道,“綺陌紅樓已經是過去的事,跟你們再無半點瓜葛,我絕不會允許文千染逼你們走回舊路。”
“那該怎么辦?文千染是太上皇指派的人,如果他拿了圣旨,我們不能不答應,否則就會連累大小姐和楊府。”彩寧急聲說道,眼圈里微微泛紅。
她也不想重回期末紅樓,但是文千染官大壓人一頭,她不能為了自己拖累大小姐。
“先別急,文千染盯上你們,無非是想恢復京城的情報網,如何我們能找到替代方法,你們就能擺脫文千染。”柳若嫄腦子里有了一個方案。
雖然實行起來有點難度,但也不是完全不行。
她剛想到一個辦法,文千染想找綺陌紅樓的舊人幫他。
如果實在解決不了這件事,柳若嫄就讓丹柱帶人去月仙島,想辦法把令儀、絳華和離彤搶回來。
這三人交給文千染,一樣能解決問題。
總之,屏香和彩寧絕對不會再回綺陌紅樓!
柳若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安撫屏香和彩寧道:“明天我叫丹柱派人來保護你們,你們不要心急,綺陌紅樓重建還得過一陣子,把令儀她們帶回來,一定趕得上。”
“大小姐,你上次說令儀她們被清太妃救走了,能把她們找回來嗎?”彩寧還是有點擔心。
“這件事我來安排,最近你們少出門,等我收拾完御令衛那邊的爛攤子,咱們再從長計議。”
柳若嫄打算雙管齊下,而當務之急是奪回御令衛的大權。
只要把姚莫趕出去,讓她奪得御令衛統領之位,文千染就不敢跟她正面對抗。
姚莫的背后是攝政王和姚府,只有把這伙人一起扳倒,事情才徹底有轉機。
否則他們在背后搗亂,御令衛和朝中都不能消停!
“有什么事需要我們做的,大小姐盡管吩咐,或者派我們去找令儀她們?”屏香知道柳若嫄極力維護她們,心里十分感動,也不想退縮躲在后面。
“這件事我來安排,你們不要插手。”柳若嫄不想讓她們沾上一點跟重建綺陌紅樓有關的事。
念夫人那邊實在搞不定的話,就請云子縉親自出馬。
雖然他們母子關系不太和睦,但云子縉好歹能說上幾句話。
為了令儀那三個女人,還不至于讓他們母子撕破臉,徹底反目成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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