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大門口,兩尊石獅子威嚴氣派。
美眷走上石階去敲門,很快有家丁模樣的人來開門,大量柳若嫄和美眷,“請問,是來治病的柳大小姐嗎?”
美眷點點頭。
“快請進!”家丁喜出望外,連忙將兩人請進府去。
兩人進了侯府,一路上亭臺樓閣,水榭回廊,池中的溫泉冒著一縷縷熱氣,養著白鶴一類的動物,雖然是冬日,但風景美輪美奐,異常誘人。
柳若嫄邊走邊看,連連感嘆,戰侯府的人還真會享受!
會客廳內,身穿黑衣的家丁站了兩排,一派肅然之氣。
“兩位,請稍等一下,我們侯爺馬上就來。”家丁說完,匆匆離開去稟告戰侯爺。
柳若嫄和美眷對視一眼,平靜自若的坐到椅子上。
這時管家從門外進來,恭敬地對身后三個青年男子說道:“三位公子,我們二公子在病床上,不太適合見客,我去請侯爺來。”
三個青年并排走進來。
一個身形最高的男子身穿青色錦袍,肩寬窄腰,顯得器宇軒昂。
他左邊的男人一身黑衣,膀大腰圓,粗眉闊鼻,長得十分粗壯豪爽。
右邊的男子年紀略輕,身穿一襲白色錦袍,披著白裘斗篷,手拿折扇,笑容可掬,看打扮是十足的富貴公子。
三人一進來,目光都聚到柳若嫄和美眷身上。
兩人雖然戴著面紗,但依然能判斷出是兩個姿容不俗的美人。
管家:“???”
他不知道客廳已經坐著兩位客人,而且還是兩個姑娘!
“三位公子對不起,是在下疏忽了,還請三位去旁邊的廳房休息。”管家尷尬地說道。
他不認識這兩個姑娘,不曉得什么來頭。
但是他知道這三位公子不能得罪,他們的爹可都是將軍!
“無妨,來者都是客,我們跟這兩位小姐也算有緣,就一起待在這客廳里吧。”白衣青年搖著扇子,笑呵呵地打量柳若嫄和美眷。
他眉眼俊秀,紅唇白齒,笑起來眸中含情,顯得風流倜儻,一副矜貴公子的模樣。
但美眷覺得反感,不帶好臉色地瞅著他。
哪來這么一個浪蕩小子?
有點膩歪!
管家暗暗抹了一把汗,陪笑道:“那請幾位貴客暫且歇息,侯爺很快就來。”
說罷,管家轉身離開。
這時身穿青色錦袍的男子察覺柳若嫄和美眷態度冷淡,連忙拱手道:“在下朱默禮,家父是鎮遠將軍,這位我是義弟熊沐,威武將軍長子……”
旁邊的白衣青年打斷他,主動介紹自己,“我叫黃迎,是安定將軍的兒子。”
柳若嫄和美眷看著他們,一起點頭,“知道了。”
三個男人:“……”
他們很好奇,這兩個姑娘是什么來歷。
看打扮不像富貴人家的小姐。
但是看這氣質,還有這一副大佬般的坐姿,定然出身不俗!
三人被好奇心搞得心癢難耐,但柳若嫄和美眷卻十分淡定,好像他們不存在一樣。
三人覺得頗受打擊,他們長這么大,從未被人這么嫌棄過!
等了半炷香的工夫,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貴人前來侯府,有失遠迎。”
一個中年男子身穿黑色貂裘,緩緩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剛才接見他們的管家。
“侯爺好——”
“世伯好!”
三人起身行禮,戰侯爺朝他們微微點頭,“三位公子別來無恙,小兒暄河多虧有你們幾位好兄弟,不然都無法活著回京……”
戰侯爺客氣地跟他們聊了幾句,這才轉頭看向柳若嫄,“你是柳大小姐?”
他探尋的目光落在柳若嫄身上,眉頭微微擰起來。
雖說他事先知道柳若嫄年紀不大,但此時親眼看見,還是覺得有些驚訝。
沒想到她會如此年輕。
這副嬌柔軟糯的打扮,根本還是一團孩子氣的小丫頭!
“戰侯爺,我是御令衛的人,這次能請我們副統領來府上診病,全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
美眷見戰侯爺的目光中帶著審視和疑慮,不由得提醒他道:“請問病人在哪里?還望盡早診治,不要耽誤了病情。”
旁邊三男子:“……”
她們是御令衛?
是來為二公子診病的?
戰侯爺緩緩收回目光,又在美眷臉上打量一番,仍是沉默不語。
“戰侯爺,如果對我有懷疑的話,那這病不治也罷,我們就此告辭。”柳若嫄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她來戰侯府,純粹是看在云司業的面子上。
不然的話,就憑戰侯爺這個態度,她早就轉頭走了。
戰侯爺凜然的目光落在柳若嫄身上,渾濁暗沉的眸子閃過一道異樣的暗芒。
小姑娘年紀實在太小了,他怎么能確信她會醫術呢!
“侯爺,不好了,不好了!”這時從外面跑來一個丫鬟,慌張失措地叫道:“二公子的毒又發了!”
戰侯爺臉色頓時大變,當機立斷說道:“快,帶柳大小姐過去看看。”
眾人擁著柳若嫄和美眷出了客廳,一路往后院病人的臥室去。
三個男人走在最后,臉上的詫異表情還沒消失。
“剛才侯爺叫柳大小姐……”
“沒錯,她是御令衛副統領。”
“是京城第一名媛美人,柳若嫄!”
三人剛從邊關回京,沒趕上太上皇的生辰宴,不知道柳若嫄懂醫術的事。
但他們在邊關聽說過柳大小姐的各種事跡,也知道她以前是靜王妃。
沒想到今天來侯府探望朋友,竟然碰上了名滿天下的第一美人!
真是意外驚喜!
三人對視一眼,連忙跟上眾人,想看看靜王妃到底有多大本事。
這時一個青年男子剛好從外面回來,路過客廳時,見一群人簇擁著兩個女子往后院去。
男人微微一怔,問旁邊的家丁,“府中來什么重要客人了嗎?”
“二公子的三位好友來了,還有兩個姑娘,是來給二公子治病的。”家丁恭敬的回答道。
兩個姑娘?
男人挑了挑眉頭,“原來是給暄河治病的。”
他把手上的馬鞭扔給家丁,也跟著眾人去了后院。
剛踏進屋子外間,就看見兩個戴著面紗的女子,正在用銅盆里的溫水洗手。
“是你們!”男人的聲音陡然拔高,快步朝她們走去,“你們怎么來我家了?”
柳若嫄和美眷對視一眼,眸光中閃過一抹詫異,覺得十分無語。
來一趟侯府,竟然碰上這個賤男人!
簡直是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