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你不回皇宮,想留宿天香樓?”云子縉問道。
“不是我的主意,我陪戰楚風和柳空來的,是他們倆把我帶壞了!”云尓昭連忙推鍋。
他苦著臉,耷拉腦袋叫了一聲:“三哥,你千萬別讓父皇知道……”
同樣是皇子身份,他逛妓館就是悖逆,被皇帝知道非打斷他腿,而云子縉卻能開妓館當老板,兩人待遇差別也太大了。
“我一會兒派人送你回宮,以后不許再來,天香樓不適合你。”云子縉淡然說道。
云尓昭低頭,心里不愿意,但是不敢反駁。
他心中腹誹,三哥老是欺負我!
當哥哥的就能隨便欺負弟弟嗎,哼,這么多天不見,一見面就是欺負我!
他略帶幽怨地看著云子縉,“我已經很低調了,你怎么知道我來天香樓?人家剛來就被你攪局了,你是這里的老板,也不說請我喝酒吃飯——”
云子縉冷颼颼的眼神一瞥他,真想將這小子扔出窗子。
你還很低調了?
是誰大嗓門喊著要頭牌姑娘,就差在額頭上寫著“我是七皇子”了,還敢提低調!?
如果不是他剛巧在天香樓,云尓昭這時已經被人用迷香,當人質劫走了。
“以后在宮外遇見,你我就裝作互不相識,以免打招呼麻煩。”
云尓昭:“……”
什么嘛,打招呼還嫌麻煩,三哥你不愛我了,你是不是有新弟弟了!
“三哥——”他聲音幽怨地哀嚎一聲。
云子縉的眸光幽深,晦暗不明,“你記住了,天香樓的幕后老板,是你眼前這位紅靴郎君,不是我。”
瑞征懵圈:“……”
他不解地看向云子縉,滿腦子都是問號。
紅靴郎君是我沒錯,但幕后老板……也是我嗎?
云子縉給他一個凌厲的眼神警告,幕后老板不是你嗎?
瑞征登時一激靈,連忙說道:“對,天香樓幕后老板的確是我,我剛想起來這件事——”
云子縉收回警示的目光,兩手一拍,屋里出現兩名黑衣暗衛。
“送七皇子回宮!”他冷聲吩咐道。
云尓昭一臉悲憤表情,不情不愿地被暗衛送走。
瑞征小心翼翼問道:“主子,屬下不明白,天香樓幕后老板不是你嗎?”
為什么一轉眼就換老板了?
而且沒提前通知一聲。
“要是讓王妃知道我開機關,我還能活命嗎?”云子縉有些犯愁,心有戚戚地說道。
“哦——”瑞征恍然大悟,深以為然點頭,“好的,主子放心,這個鍋屬下替您背了!”
“戰楚風和柳空暮那邊,你讓人盯著點。”云子縉轉移話題說道。
這個天香樓都在他的神識監控之下,厥茂背地里搞得那點小動作,自然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戰楚風對柳若嫄圖謀不軌,無論厥茂怎么對付他,云子縉都壓根不關心。
最好把戰楚風閹了當太監,以后省心多了,不會再跟他搶媳婦。
但柳空暮他還得操點心,爛泥扶上墻的東西,沒出息沒長進,但畢竟是柳若嫄的親弟弟。
按名分來說,柳空暮是他親小舅子。
萬一出了什么事,柳若嫄一定會憂慮心煩。
他家的小美人,長皺紋就不好了。
“是,屬下已經派人盯著了,保證柳家三少爺全須全尾,不會傷著一根汗毛,至于戰楚風嘛,人不死就行了,誰也沒閑工夫照看他。”瑞征很會察言觀色,知道他家主子愛聽什么話。
戰楚風來逛妓館,被北滕國的人下迷香綁架。
這是他自己行為不檢點,不管丟臉面,還是丟性命,他都是活該。
云子縉開館做生意,沒義務為戰楚風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