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撤——”柳若嫄翻身上馬,帶領御令衛騎馬離開軍營。
御令衛本來不服氣,但他們以柳若嫄馬首是瞻,暫時忍下怒氣,跟著她一起離開。
望著遠處的一隊人馬身影,孟克麟瞇起雙眼,若有所思。
御令衛不會這么輕易放棄救人,柳若嫄也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有別的打算,說不定留了后手。
他吩咐手下道:“立即把抓來的人轉移,切記不要走漏風聲!”
人質留在軍營不安全,必須轉移到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
他心里有了一番謀算,又派人去右丞相府稟報,讓孟家人小心提防柳若嫄和御令衛。
事情安排妥當,孟克麟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不禁洋洋得意。
一個小女子想跟他斗,還嫌太嫩了點。
軍營附近的一片密林里。
“吁——”柳若嫄勒住馬韁繩,馬蹄停住,她打了一個轉身,看向軍營的方向。
她的美眸中射出一道銳利的鋒芒。
“嫄表妹,需不需要留下幾個人,在這里繼續打探消息?”崇烈策馬來到她身邊,沉聲問道。
密林的隱蔽性很好,即便在這里設下埋伏,軍營那邊也不見得能察覺到。
“孟克麟老奸巨猾,就算他要采取什么行動,也一定會避人耳目,我們不必在這兒留人。”柳若嫄淡聲說道。
孟克麟極有可能把阿偃他們轉移到別的地方,但對方人多勢眾,就算抓個現行,也不見得能把人救回來。
硬搶不是辦法。
但是——
柳若嫄微微蹙起眉頭,她費這么大麻煩把御令衛搬出來,絕不能白白浪費資源。
這次不僅要成功救人,還要重創孟家軍,順便給右丞相府添點堵。
一箭多雕,才是她的行事風格。
“柳大小姐,咱們就這么回去了?”一名御令衛忿忿不平道:“看看禁軍的囂張態度,真以為他們老子天下第一,太讓人生氣了!”
“就是,咱們不能白來一趟啊,好歹跟他們打一架,搜一搜軍營也行。”
“御令衛是奉皇命來軍營的,孟克麟也不能攔著咱們。”
“本來是他們先挑釁的,惹了咱們的人,想耍賴不承認還能行?”
“咱們要是就這么回去了,可就給禁軍落下話柄,說御令衛忌憚禁軍……”
“柳大小姐如果擔心的話,你留在這兒,我們去跟孟克麟叫板,他不放人我們就不走。”
一群人七嘴八舌,都不贊成兩手空空離開。
雖然柳若嫄的手下被抓,跟他們沒多大關系,但御令衛是出了名的護短。
不管是誰,碰了他們的逆鱗就不行。
孟家軍不可一世,御令衛也不見得怕他們。
就算要避免正面沖突,也好歹拿點戰利品回去吧。
這關系到御令衛的顏面問題。
柳若嫄一抬手,所有人都閉上嘴,聽她的指示。
“把他們逼得太狠,容易狗急跳墻。”她幽聲說道:“大家放心,孟家軍沒幾天可蹦跶了,我會讓孟慶奪和孟克麟親自登門道歉!”
說著,她從空間中取出幾枚小陣旗,抬手一揮,埋進密林的隱蔽處,定住了準確方位。
今晚她要用遁地術再來一趟軍營,有陣旗指引方位,就不會迷路遁錯方向。
能救人最好,救不了人也要狠狠教訓孟克麟。
敢對她出言不遜,敢輕視御令衛,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柳若嫄對惡人一向睚眥必報,沒有什么寬容大度的胸懷。
眾人面面相覷,看不懂她在布置什么陣法。
但柳若嫄在皇宮聲名鵲起,被傳得神乎其神,御令衛對她有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敬。
沒人質疑她的決定。
柳大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說行就行,不行也行;她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走吧,跟我去一趟柳府!”柳若嫄布置完陣旗,見眾人沒有異議,抬手甩動馬韁繩,飛奔而去。
一眾御令衛緊隨著她身后,一起疾馳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