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嫄覺得揍他們一頓太輕了,對付無恥狂徒、臉大皮厚的混蛋,她沒必要心慈手軟。
她也不是那么圣母的人。
用藥七天,足以讓他們懷疑人生。
她要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云尓昭不知道細節,聽到她這么說,連連點頭,“嫄姐姐你放心吧,我親自給他們抹藥,一天三次,連抹七天!”
這任務也不難嘛。
堅持七天,他就能拿到三顆青沫丹。
既能救了好朋友,又有青沫丹的獎勵,簡直太劃算了。
柳若嫄清冷的眸光飄向床上躺的兩人,透出一股難以形容的徹骨冰寒,讓兩人渾身不舒服。
他們心里隱約預感,抹藥不是什么好事。
“你們要是覺得疼,就咬牙忍著點,千萬不能放棄,否則就功虧一簣了。
我都是為你們好,像你們受這種嚴重的傷,渾身又臭又殘,早就成廢物了,誰愿意理你們?
只有我不嫌棄你們,頂著別人說三道四的壓力,親自來太醫院探望,還無償提供療傷藥。
你們要是不領情,不對我感激涕零,就是卑劣小人,我對你們就太失望了!”
柳若嫄一臉誠懇,把戰楚風的原話意思還回去。
如果他們兩人拒絕用藥,就是對不起她,就是傷她的心,就是沒道德!
她第一次婊里婊氣說話,口感異常順滑。
這招以毒攻毒,專門對付不要臉的臭男人。
總體感覺還不錯。
怪不得綠茶白蓮都喜歡玩道德綁架,這確實挺爽的。
云尓昭腦里想著青沫丹,眉開眼笑說道:“嫄姐姐,他們一定會明白你的好意,絕不辜負你。這七天有我盯著他們,一天涂藥三次,時辰這一塊拿捏得死死的,不會出任何差錯!”
戰楚風和柳空暮:“……”
越聽越覺得抹藥不是好事,讓他們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放棄行嗎?
可以不抹藥嗎?
見兩人露出驚悚又警惕的眼神,柳若嫄十分滿意,“你們慢慢抹藥吧,我先走了。七皇子,七天后去找我拿青沫丹。”
說著,起身離開。
“嫄嫄——”
“大姐姐!”
戰楚風和柳空暮同時喊了一聲,想讓她再留一會兒。
她給的是什么藥粉?
抹在身上疼不疼?有效果嗎?
她能透露一下嗎?
但柳若嫄沒回頭,徑直走出去,離開了太醫院。
“放心吧,嫄姐姐!”云尓昭歡天喜地的,在她身后高喊一聲,“嫄姐姐慢走——”
太醫院。
云子縉一身冷冽寒意,站在屋檐下。
瑞征跟在旁邊,小心翼翼打量他主子的臉色。
“等戰楚風的傷好一些,安排他去宸安國和親!”男人的語氣中透著壓抑的暴戾之氣。
他方才聽見柳若嫄跟他們的對話,戰楚風的行徑簡直毀人三觀,不能容忍。
半夜去女人房里偷香竊玉?
無恥至極!
要不是顧及柳府和戰家是世交,柳空暮又是柳若嫄的親弟弟,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兩個混賬東西!
“主子,安排戰楚風跟宸安國的哪位公主和親?”瑞征躊躇問道。
宸安國的公主有好幾位,無論跟誰和親,戰楚風都是駙馬。
豈不是太便宜那小子了?
“把他送去飛凰公主府上!”云子縉眸光犀利,語氣冰冷。
瑞征瞪大眼睛,渾身打了個哆嗦,“好吧……”
一想到關于飛凰公主的那些傳聞,他替戰楚風默哀。
性格暴虐,豢養男寵,囂張跋扈,殺人如麻……
落在飛凰公主手里,戰楚風這輩子算是完了。
不僅翻不了身,想做人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