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禎一直覺得,柳若嫄跟靜歌有千絲萬縷的牽連。
當初他順從皇后的心意,害死了靜歌,所以柳若嫄要給皇后下毒,一舉報復他們母子兩人?
“呵呵——”柳若嫄干笑兩聲,眸底顯出一抹嘲弄,“我只想問一句,你們長腦子了嗎?誣賴我在玉鐲上投毒,要毒害皇后,這么荒唐愚蠢的故事也能編出來?”
“證據確鑿,你休想狡辯!”孟芊巧厲聲喝道。
“皇后的貼身宮女在哪兒,我有話要問她。只要問完了問題,各位就知道是誰在撒謊了。”柳若嫄不慌不忙提出要求。
云其禎一聽,立即把皇后身邊的宮女叫來。
孟芊巧冷哼道:“看你還能耍什么花招,今天一定讓你死得明明白白!”
柳若嫄懶得理她這個腦殘,轉眸看向宮女。
“我問你,皇后的玉鐲一直放哪里?是誰放的?”
“放在……放在娘娘的首飾盒里,是我放的,今早才拿給娘娘戴上。”宮女目光閃躲,低聲回答。
“既然是你放的玉鐲,你的手碰到玉鐲了嗎?”
“那是肯定了,不碰玉鐲怎么拿給娘娘啊——”宮女撇嘴說道。
這個柳大小姐,居然問這么蠢的問題,傳聞果然沒錯,她就是個蠢笨如豬的女人。
“既然你碰過皇后的鐲子,你怎么沒中毒?”柳若嫄眸光一片清冷,盯著宮女的臉質問道。
宮女噎住:“……”
她頓時慌了,胡亂解釋道:“因為,因為我洗手了,把毒物洗掉了!”
眾人:“……”
洗手能把劇毒洗掉的話,皇后就不會戴一下鐲子,立即被毒啞了。
云其禎臉色難看,抿緊嘴不哼聲。
這宮女肯定說謊了。
這樣看起來,皇后中毒的背后隱藏了別的事情,比他想象中更復雜。
“如果我在玉鐲中投毒,已經過去幾天,只要碰玉鐲的宮女侍從,早就中毒了,根本輪不到皇后中招。”柳若嫄嘴角抿出一個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是我們用皇后娘娘中毒的事陷害你?”孟芊巧怒不可遏。
“沒錯,你們就是陷害我。”
“進宮的名媛閨秀有這么多人,為什么別人都沒事,偏偏就陷害你?”
“因為我長得好看,聰明伶俐,溫婉大方,遭小人嫉妒,你們見我是定云國第一名媛就眼紅,所以陷害我。”柳若嫄抿嘴一笑,大言不慚,自吹自擂道。
眾人:“……”
從沒見過這么自戀的女人!
只聽柳若嫄又道:“怪不得皇后中毒了,你們還能聚在這兒扯皮閑聊,八成是心里有數,聯手演一場栽贓陷害的戲碼,就為了引我入局。”
她剛才進屋,已經發現孟太醫鬼鬼祟祟,眼神飄忽不定。
還有一旁的煥公公,目光一直往她身上瞟,陰鷙中透著報復的狠意,但臉上卻看不出焦急神色。
皇后中毒昏迷了,煥公公作為首席大太監,居然一點不擔憂焦慮?
非常可疑。
柳若嫄心里有了數,皇后中毒,是這幫人演的一場好戲。
皇后自己就是謀劃者,目的是為了用玉鐲陷害她,然后置她于死地。
最后把云子縉一塊牽扯出來,連帶著靜王府,統統成為她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棋子。
只是皇后做夢也想不到,她真的中毒了。
給她下毒的就是靜王。
既然皇后想裝,就讓她一裝到底,這輩子再也不能說話。
偷雞不成蝕把米,有苦水也得往她自己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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