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改變,學著認真對待你。”云子縉被她說得無地自容,想挽回一下顏面。
柳若嫄的眸光略深,盯在他的臉上,“你現在算是認真嗎?高興了跑過來逗弄我一下,不高興就不見人影,對我愛理不理。像當年歡兒那樣,把你當做寶一樣守在你身邊,我想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這么做了。”
他除了長得帥點,真不覺得哪兒好。
美男遍地有,他不占絕對優勢。
云子縉抿一抿嘴,心中波瀾起伏。
他很想對她好,可是不會啊——
每次想法子接近她,努力付出感情,但不是輕描淡寫,就是用力過猛。
對女人好,真是一門很難的學問。
疏遠她一些,就說冷落她了,靠近她一些,就說死纏爛打。
為什么這么難?
“我哪里待你不好?是逼著你自盡了,還是逼你和離了?嫄兒,你可不太誠實,我明明什么也沒做,你就把一口口黑鍋砸在我身上,還說我對你一點都不好。”
他真的太冤了。
柳若嫄要是聽不出他話中的抱怨之意,這么多年對狗男人的了解就枉費了。
她扯一扯唇角,這時候也懶得跟他爭辯,淡淡說道:“對,是我自己沒事找死,也是我蠻不講理強迫你和離,都是我的錯,你自己開心就好。”
狗男人沒長進,不能溝通了。
云子縉直勾勾望著她,半晌,俊臉上突然露出笑意:“真的?你知道錯了?”
“對,我錯了。”她簡直無語。
“以后還敢不敢說我對你不好?”
“不敢。”
“那咱們之間還差什么,不如復合了吧,你搬回靜王府,還做靜王妃。”云子縉盯著她的臉,眸子不眨一下。
“咱們之間——”柳若嫄放下手中筷子,正色說道:“差了一條命,云歡兒的命。”
其實是兩條命,柳若嫄的原主上吊死了。
這一條命也得算到狗男人頭上。
云子縉:“……”
他知道,要是不做點什么大事,她這個心梗永遠過不去。
見她吃完,云子縉默默收起食盒,轉身離開。
一顆心又寒又塞。
再多待一刻,他都要自閉了。
柳若嫄淡定自若,招來兩個宮女,伺候她洗漱完畢,然后躺到床上睡覺。
夜很深,她卻睡不著了。
柳若嫄翻來覆去,回想今晚自己對云子縉說的那些話,是她內心的真話,有點殘酷。
云子縉脾氣古怪,性情傲慢冰冷,很多年前她就不止一次抱怨過。
但他并沒有改變,仍舊我行我素。
偶爾開心就逗弄她一下,把她當成一個小寵物似的,沒有一點平等態度。
或許他自己并沒有這樣的心思,但他的行為和舉動,總是讓她產生這樣的想法。
不管是不是錯覺,總之,她心里很不舒服。
當年云歡兒引火燒死自己的事,現在冷靜地回想,似乎覺得哪里不對勁。
那晚她用神識聽見云子縉和顏葉對話,好像靈玉陣是為了保護她,并不是囚禁她。
當年究竟出了什么差錯,現在已經很難回顧。
但最終造成嚴重后果,對她和其他人來說,都是巨大的傷害。
所以她暫時把那件事放一放,等查清楚緣故之后,再找他對質。
但如果一切都像她想的那樣,他確實逼迫了她,確實囚禁了她,確實惡待了她,確實害死了她……
那么,她跟他,再也不可能回頭。
不可能破鏡重圓。
永遠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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