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貴妃帶人離開之后,皇后正要就寢睡覺,聽見外面一陣喧嚷聲。
“怎么回事?”侍奉皇后就寢的宮女走出去,問門口的太監道。
“皇上派侍衛來巡查,說要抓兩個宮女,一個叫荷花,一個叫梅花……”
“煥公公已經去回話了,這點小事,皇后娘娘不用操心。”
“荷花和梅花……以前好像在咱們寢宮這邊見過,但最近幾天不見人影。”
“不知道的別瞎說,咱們這邊沒有這兩個宮女……”
門外幾個太監低聲議論著,眼神往寢宮里望著,目光都有些閃爍。
屋內的皇后聽著這些話,不由得有些心慌。
那三個女修假扮宮女,一直藏在她的寢宮密室里。
最近她身體不好,疏忽了她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難道被皇上發現了?
屋外喧鬧了一陣,沒一會兒,巡邏搜查的侍衛離開,整個寢宮很快安靜下來,恢復了正常。
皇后躺在床上睡不著,心煩意亂。
煥公公進來,挪步到皇后床邊,抬手摸她的臉,“別擔心,他們查不到人。”
皇后微微一怔,目光變得柔和下來,“孫執事受的傷怎么樣了?什么時候能煉成子母丹?”
孫執事昨夜受了重傷,被人抬回來時渾身焦黑。
說是半夜修煉,不小心被雷劈了。
最近宮中怪事太多,有人失蹤,有人得笑病,還有人遭雷劈。
不知道觸了什么霉運。
簡直聞所未聞。
皇后的雙手伸在被子外面,干枯蠟黃,瘦得好像一雙雞爪子。
她目光盯著手腕上的一對白玉鐲,凝視了半晌,眼眸中閃出一抹狠辣的算計。
“靜王跟本宮作對,就該想到有什么后果,只要本宮把柳若嫄拿捏住,不怕靜王不向本宮低頭。”她幽幽說道。
煥公公陰鷙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光芒,“皇后想到什么法子了?”
他跟皇后一樣,對靜王和柳若嫄恨之入骨。
那天在花園亭中,靜王讓他跪地不起,王八翻身,害得他顏面盡失,遭人嘲笑,他恨不得能活活撕了靜王。
皇后看著煥公公冰冷陰狠的眼神,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明早上叫孟太醫過來,給本宮開一點暈厥的藥。”
“暈厥?”煥公公有些不解。
皇后抬起手腕,在他眼前晃一下,扯一扯嘴角笑道:“有了這對鐲子,本宮能讓柳若嫄死無葬身之地!”
芳華殿,繡樓。
月色昏暗,涼風習習,夜晚染著濃濃的秋意。
柳若嫄回到住處,心事重重。
今晚在御書房,她抓到了女修梨花,雖然十分順利地把皇帝身邊的潛在危險解除了,但也差點暴露自己修煉者的實力。
梨花被崇烈鎖上手銬腳鐐,送進天牢關押起來。
還有兩個女修,荷花和梅花,在后宮也藏不住,早晚會被抓到。
看起來,皇帝對女修恨之入骨,避如蛇蝎,絕不會容許后宮出現這樣的禍害。
柳若嫄一陣頭疼,真犯愁啊。
她已經修煉成功了,完完全全是黃階女修了,退不回去怎么辦?
女修的身份實在太敏感,以后她在宮中盡量減少使用靈力。
掩藏了修煉者的身份,就只能扮成一個武藝高強的女俠了。
梨花被送進天牢,最后一定落得處斬的下場,這讓柳若嫄感到一陣心悸。
不過她可以偷偷煉一些丹藥藏在身上,有備無患。
還有破空符這類東西,也要多存一些。
破空符需要月仙島白玉煉制,柳若嫄深嘆一口氣,早知道這樣,那一箱白玉就不該給丐幫弟子。
她心疼啊,太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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