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柳若嫄露出笑顏,信心滿滿道:“只要皇上不嫌棄只剩一個丞相,我就能讓孟慶奪這輩子上不了朝。”
多簡單的事。
明著干不過右丞相,暗里使絆子她很擅長。
畢竟以前當過太子首席密探,都是悶頭干大事的。
皇帝微微一愣,隨即哈哈笑道:“朕不嫌棄,朝中只剩一個丞相挺好,朕就不用再費心區分左右了,那兩個老家伙,一個左一個右,總讓朕分不清楚。哈哈——”
他太煩左右丞相了,要不是老祖宗設的官職,他兩個都不想要好嗎!?
那兩個老家伙左右夾擊他,這皇帝當的——
太特么壓抑了!
“那是,我也分不清楚誰左誰右,太難了,剩一個就明明白白了。”柳若嫄點頭,深以為然地說道。
一說到左右丞相,兩人都忍不住吐槽,原本生疏的關系瞬間拉近了不少。
柳若嫄覺得這皇帝老兒的人不錯,沒什么大架子,還挺接地氣的。
皇帝覺得柳大小姐性子爽利,不做作,不裝淑女,怪不得靜王死纏著她不放手,那么舍不得他的靜王妃。
可惜靜王不是他親兒子,不然有這么一個兒媳婦還真省心。
吐槽完左右丞相,柳若嫄又開始說正事,“皇上,你這次召京城名媛閨秀進宮,名義上是陪伴鸞公主,但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我好歹是御令衛,皇上有什么秘密旨意,提前跟我通個氣唄,不然我揣摩不透圣意,辦錯事就尷尬了。”
皇帝聽她這樣問,用鼻子“嗯”了一聲,然后深嘆口氣,面帶憂慮說道:“朕總覺得,宸安國這次送鸞公主來和親,沒安什么好心。和親只是幌子,背地里預謀了一個什么樣的局,朕至今還一無所知。”
“皇上懷疑什么?”柳若嫄蹙眉問道。
“鸞公主一來定云國,京城中就匯集了各路修煉者,北滕國使臣也在這個時候來訪,月仙島的丹師執事紛紛現身。還有,攝政王身邊出現了一個神秘人,為他出謀劃策,不知道這些人之間有什么關聯,或者暗中謀劃什么大事。不過,這只是朕的直覺,沒有任何證據。“
柳若嫄挑眉,抿嘴不言。
敏王暗中聯合了宸安國鸞女和北滕國厥茂。
太子請來月仙島孫執事,進宮煉丹。
顏葉隱藏他大總管身份,待在攝政王身邊,當一個幕僚門客。
后宮里出現三個女修。
這一樁樁一件件,確實都很可疑。
這時站在一旁的崇烈突然開口道:“還有一件事情稟報皇上,屬下查到修煉者在京城搶奪月仙島白玉,殺了不少丐幫的人,宮里也有人打聽白玉的事情,不知道是什么緣故。“
“月仙島白玉?”皇帝眉頭皺緊,十分不解,“月仙島的東西不是很稀有嗎,怎么京城中有很多?”
柳若嫄:“……”
看來她那一箱白玉惹禍了。
有點心虛怎么辦?
“咳咳,白玉的事,都是我的錯。”她面露尷尬,干笑著解釋道:“當初靜王送我一箱月仙島白玉,后來我跟他和離了,拿他的東西覺得心煩,那時候正好有一群丐幫弟子想鬧分裂,我就把白玉給他們,當遣散費了,沒想到,那些白玉成了他們的催命符……”
眼見皇帝和崇烈的臉色變幻多端,她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后幾個字,幾乎細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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