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空暮死不松口,咬緊孫執事的耳朵,用力扯下來一塊肉。
“嗚哇哇——”孫執事的耳朵血肉模糊,鮮血淋漓,又氣又疼哇哇大叫。
柳若嫄:“……”
她的神識在一旁看熱鬧,見了這兇猛慘烈的一幕,不禁嘖嘖暗嘆。
柳空暮不愧號稱京城小狼狗,這一口咬的夠帶勁,能活活氣死山羊胡子。
不過他的胡子已經被戰楚風拔光了,下巴光禿禿的全是血。
哈哈哈——
柳若嫄看熱鬧看得起勁,邊笑邊搖頭,山羊胡子太慘了。
不,以后他不叫山羊胡子,改叫一只耳吧。
“轟隆——”
三人纏抱在一起,摸打滾爬地從屋門口直沖出去,猛地撞斷木欄桿,掉到繡樓外面去。
院子里,蘇曼婉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一張清秀的臉龐嚴重變形,整張臉紅腫發黑,已經看不清模樣。
她身上粘了一些臭臭粉,解了體內的蛇毒,這才免于毒發身亡。
好容易從眩暈中清醒過來,她剛想起身逃走,卻又被一群毒蛇纏住。
蘇曼婉拼盡渾身力氣甩開一條條毒蛇,卻發現毒蛇好像收到指令一般,不顧一切往她身上撲。
她腦子并不笨,此時已經猜到,今晚有高手暗中使絆子,目的是為了保護柳若嫄。
她腸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用毒蛇害柳若嫄了。
現在自食其果,懊惱后悔也沒用了。
“不知道是哪位前輩出手,請放過小女子這一回,小女子定悔過自新,以后不再犯錯。”蘇曼婉抱拳朗聲說道。
不知躲在暗處的高手是什么人,但對方能驅使毒蛇攻擊她,顯然不是一般高手。
四周只有毒蛇發出的“嘶嘶”聲,還有剛摔下繡樓的三人扭打聲,除此以外,蘇曼婉聽不到別的聲響。
此時她已適應黑暗,只見不遠處的樹下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人身穿淺藍色衣袍,在黑夜中微微發著銀光。
她眸底的光芒一黯,只覺得心里被針刺一樣疼痛。
竟然是他,云子縉!
蘇曼婉腦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愣怔了片刻,她怒火沖天,拼力揮舞短劍,斬殺兩條撲上來的毒蛇。
很快,又有一群蛇圍上來。
她幾乎快要氣暈過去,心里也在滴血。
明知道云子縉對柳若嫄念念不忘,她卻忍不住想爭奪這個男人。
她實在太蠢了,這才上了云子縉的圈套,被他耍得團團轉。
最終她一無所獲,卻把自己深陷在危險當中,無論如何也脫不開身。
這個男人,竟然對她毫無憐惜之心。
“云子縉,你太狠心了!”蘇曼婉怒吼一聲,手中挽起一道劍花,猛地一個轉身,朝站在樹下的人影刺過去。
你既然待我無情,別怪我對你無義!
劍花如同毒蛇的信子,卷動著她心底全部的怒火,對準云子縉吞噬而去。
她幼年時曾有一段奇遇,得到名師指點,修習無上劍術。
她苦練了十多年,自詡劍法高強,已達化境之巔,超越了俗世中的劍師高手。
平常她行事低調,雖以女醫的身份聞名京城,卻隱藏了她的劍術。
她一心要為蘇家滿門報仇,因此把實力藏得滴水不漏。
在她跟隨清貴妃二十年中,清貴妃和靜王府的人都不知道她懂得高超劍術。
那日在簪花盛宴上,蘇曼婉只展示了一支劍舞,最終敗給了柳若嫄。
她忍辱負重,只為報仇雪恨,不想炫耀自己。
若不是她隱藏了真正的實力,柳若嫄根本不可能贏過她。
但此時,蘇曼婉已經沉不住氣,猶如瘋魔了一般,只想揮出手中的利劍,殺了云子縉。
她的短劍刺出去,站在樹下的云子縉卻巋然不動,寒眸中的冷光看向這個女人,如同看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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