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跟令儀早就在一起了,只將我蒙在鼓里,對嗎?”柳若嫄淡聲冷笑道。
云其禎完全驚呆了,越看她越像靜歌,不知該怎樣開口。
柳若嫄好像忽然頓悟一般,發出一陣凄涼的笑聲,“我早就該想到,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從不讓我近身,是因為你心里有令儀。那時所有危險的事都由我去做,你讓令儀待在你身邊,把她保護得好好的,不讓她受一點委屈和傷害……”
她越說情緒越激動,表情越透出感傷,“直到綺陌紅樓遭人懷疑了,我失去利用價值了,你就想一腳將我踢開!不,只是一腳踢開怎么夠呢,你想讓我去死,因為我知道你那么多事情,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只要我死了,一切罪條都可以推在我身上,再趁機毀掉綺陌紅樓,那么令儀就徹底安全了!”
“不是的——”云其禎腦子亂了,情不自禁想為自己辯解。
他連靜歌都看不上,怎會喜歡令儀那個賤人?
柳若嫄目光犀利,臉上露出一副視他如蛇蝎的表情。
“不是什么?你還想花言巧語欺騙我?當真以為我重活一世還會那么傻?你讓我當替死鬼,不就是為了跟令儀雙宿雙飛嗎?呵,還封她儀美人,你那么喜歡她,怎么不封她為太子妃呢?對了,她出身低賤不配做太子妃,那也可以封側妃嘛,莫不是你得到她之后,就棄之如履了?呵呵,你果然是殘酷無情的人!”
云其禎眉頭皺緊能夾死一只蒼蠅,感覺莫名其妙。
此刻聽她說的這一番話,完全是云里霧里。
不得不說,女人的想象力真可怕。
他跟令儀雙宿雙飛?
那是什么鬼?
他給令儀封了個儀美人,無非因為她在床上盡心盡力,使出渾身解數伺候他。
怎么到了這個女人嘴里,就成為了兩情相悅,深情款款呢?
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云其禎不知道的是,女人一旦遭受欺騙,就容易胡思亂想。
尤其是此刻的柳若嫄,她不止受過一次情傷。
喝過酒之后,所有沉淀在心底的痛苦,全都傾倒了出來。
執念太深,過往的一切如夢似幻,已經分不清是真是假。
站在旁邊的云子縉心都快碎了,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她,但柳若嫄往后退了兩步,瞪起眼睛看著他。
此時云其禎和云子縉并排站在她面前,兩人的表情中充滿驚愕、不安、懊惱、心疼……
她抬手指一指兩人,露出一個悲涼的笑,“你們兩個真是好兄弟,一個欺騙我的感情,讓我萬箭穿心,死無葬身之地,一個娶了我卻殘忍地囚禁我,讓我傷心絕望,引火焚身。呵呵,多么可笑,我還真是愚蠢,被狗男人弄死一次不長記性,又被另一個狗男人害死,蠢到連我自己都想掐死自己!”
兩個狗男人目瞪口呆:“……”
“可是云子縉、云其禎,從今往后我不想再蠢下去了,你們不用再絞盡腦汁給我設圈套,也不用再費盡心思誆騙我,不用一遍一遍地弄死我,我不想跟你們糾纏了,我離你們遠遠的總行了吧!”
柳若嫄酒意上頭,越說越激動。
說到最后,只覺得滿心委屈,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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