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縉顯然也察覺到青瑤的舉動,頓時有些不滿。
又見柳若嫄扭過臉去,他臉色隨即陰沉下來,變得有些古怪,抑郁地蹙緊眉頭。
隨后,他遮掩了一下情緒,抬眸盯了柳若嫄片刻,邁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
然后輕輕在她耳邊咳了一聲,“為什么不敢看我,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吃醋嗎?”
柳若嫄:“……”
吃你個鬼醋,誰給你那么大臉覺得我吃醋?
片刻間,耳邊傳來一陣愉悅的笑聲,震得她耳膜一顫一顫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酥麻感。
心中猛地一動,她頓時有些失神,仿佛心跳漏了半拍。
輕舞公主在旁邊看見這一幕,不嫌事大地抿嘴一笑,“三哥跟三嫂說悄悄話呢,我們這些人好像應該回避一下吧?”
云子縉煞有其事地點頭,“還是輕舞懂事,那還不趕快回避一下!”
柳若嫄當場鬧了一個大紅臉,想要用力推開他,“云子縉,你還要不要點臉,是不是吃錯藥了?”
但男人的雙手按住她肩頭死死的,她推了一下沒推開,正要跳腳發飆,眼角余光看見一抹綠色身影走過來。
“子縉,我聽說你在命人搭花樓,原來以前許諾我的事,你還記得這么清楚。”蘇曼婉的聲音宛轉脆亮,帶著些許嬌羞的味道,很是動人。
柳若嫄微微一怔,心頭仿佛被什么東西墜住,猛地往下一沉,眸底射出清冷的目光看向云子縉。
狗男人不僅沒心沒肺,還學會說謊忽悠人了!
她目光中帶著諷刺,呵呵,這花樓究竟是為誰搭建的,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蘇女醫怕是誤會了,本王搭建這座花樓,是為了陪王妃夜晚飲酒賞月,與旁人無干。”男人聲音平淡,但渾身氣場頃刻間化出一股冰寒。
他一手扶住柳若嫄肩頭,另一手順勢將用力掙扎的小女人緊摟在懷中,“本王沒有許諾過的事,蘇女醫不要妄圖強加在本王身上。”
蘇曼婉臉色一變,但隨即恢復平靜,淡淡一笑道:“最近忙著為貴妃娘娘熬藥,可能是有些疲累了,記性不太好。子縉,上次我熬的藥你用過后覺得怎么樣,那是我千辛萬苦尋的靈草,對你的身體大有裨益。”
她輕描淡寫說出這一番話,卻顯得情真意切,所有人都不出聲了,氣氛略微有些凝滯。
蘇曼婉自幼跟靜王府走得近,又曾是清貴妃內定的靜王妃,她此時刻意表現跟云子縉的親密關系,是為了向柳若嫄示威。
靜王與王妃和離已成事實,但云子縉仍對柳若嫄糾纏不清,蘇曼婉忍不住想在火中添一把柴。
輕舞公主察覺氣氛詭異,看一看蘇曼婉,又瞥一眼柳若嫄,連忙呵呵笑著打圓場:“蘇女醫辛苦了,你不僅人美心善,連說話聲音也好聽,真像是百靈鳥一般。”
蘇曼婉略低頭含羞一笑,“公主過獎了,為貴妃娘娘和靜王殿下診病熬藥,本是我分內的事,多年來已經習慣了,談不上多辛苦。”
柳若嫄只覺得辣耳朵,心里呵呵一聲,真是一朵婊里婊氣的大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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