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烈轉過目光去,不再看柳冰瑚,而另外三人則是好奇地打量這位二小姐。
柳冰瑚才女之名傳遍京城,但三人都是第一次見她,感覺很是陌生。
只見她深低著頭,嘴角緊抿,不聲不吭地站著,三人不約而同皺起眉頭。
云其禎心里煩躁,這女人戴面紗好做作,看不見臉啊,到底長什么樣——
她故意來外廳招待客人,不就是讓人看的嗎,還掖掖藏藏的,太讓人心煩了。
他打量半晌,還是沒看清柳冰瑚的臉,徹底不耐煩了,冷笑道:“二小姐低頭看什么呢,地上有寶物嗎,看得那么起勁?”
柳冰瑚渾身一抖,有些不知所措。
柳若嫄暗嘆一口氣,二小姐何苦呢?
往廳中間一站,讓幾個男人上下打量,冷傲氣勢瞬間矮了半截。
既然是才女孤傲,就應該把氣質拿捏到底,看看這場面,跟挑白菜有什么區別?
她瞄了云其禎一眼,太子那副德性她最了解,甜言蜜語的時候,一開口能甜化人。
無情無義的時候,最是嘴賤毒舌。
片刻后,柳冰瑚幽聲說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冰瑚不敢平視僭越。”
云其禎沒想到她這么說,自討了個沒趣,冷哼一聲不再說話,目光瞟向柳若嫄。
柳大小姐抱著看戲的態度,一臉風輕云淡的表情,懶洋洋倚在椅子上,面帶笑意,別有一番閑適愜意的美態。
云其禎一見她搖曳生姿,笑意盈盈,頓覺心情好轉,暗贊不愧是定云國三美之一。
多看她一眼,心頭煩躁都散了。
另一邊,云司業的態度甚是淡然,因為他對才女絲毫沒興趣。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誰不會,論起這些才學,敏王的名氣響徹寰宇內外,京城里他如果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都是雕蟲小技而已,才女無用,不值一提。
因此目光一低,自顧自喝茶。
而云子縉的心思,跟太子和敏王都大不相同,別有一番揣摩。
他雖然眼睛瞅著柳冰瑚,但完全沒在線路上,心里一直滯留在歡天喜地的興奮中。
不停地思考著,原來討老婆歡喜這么幸福啊,太有成就感了哈。
想到這里,頓時喜上眉梢,扎耳撓腮。
瑞征斜眼瞥他家王爺,不禁皺眉,主子平時都是霸氣冷漠臉,一身高深莫測神秘感,怎么一到王妃面前,就變成二傻子了?
那個冷靜睿智,深思熟慮,精明腹黑,寡情淡漠的王爺呢,落在家里了嗎,今天沒帶出來嗎?
今早我說別停藥、別停藥,偏不聽,看看嘛,這都成什么樣子了,不忍目睹啊,王爺高嶺之花的形象要崩塌!
二傻子王爺絲毫不知瑞征腹誹他,心里還在琢磨著。
那個,白衣服……還從來沒見她穿白衣服呢。
她如果穿一身白色,定是美若仙子。
她總喜歡穿紅衣裳。
只要她高興,把紅的白的穿一起也好看。
不知道她喜歡羅紗,還是喜歡絲緞呢?
女人衣服做工繁瑣,一匹布料肯定不夠用。
一匹不夠就十匹,十匹不夠就一百匹,一百匹不夠就一千匹。
本王要給她多多送布料,多多做衣服,女人嘛,閑時換著穿唄,有空穿著玩唄。
不想穿了就當被蓋,不想當被就當蚊帳,不想當蚊帳就做窗簾!
反正本王是首富,本王有錢,本王高興給老婆做衣服,做被子,做蚊帳,做窗簾。
他仔細看一眼柳冰瑚身上的白紗,越發覺得,夏天快到了,這一身紗料做蚊帳頂合適的,又白凈又透氣。
心里有了計劃,回王府后,把全京城最好的裁縫都招來,排隊輪流給王妃做衣服、做被子、做蚊帳、做窗簾……
讓她天天穿,讓她天天換!
本王就是有錢,本王就是要討老婆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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