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人見柳若嫄戴鐲子笑瞇了眼,心里都想,這女人是財迷。
財迷是軟肋,最容易拿捏了。
柳若嫄心想,就讓你們覺得我是財迷,容易拿捏。
滿屋人又想,這女人精明得很,說不定故意裝作財迷,引人上鉤呢。
柳若嫄又想,或許你們懷疑我故意裝財迷,引你們上鉤,那就將計就計吧。
虛中有實,實中帶虛,就讓你們猜不出真假。
滿屋人:“……”
云其禎忽地一笑,鷹眼微瞇,說道:“我這有件東西,嫄妹一定喜歡,母后讓我親自送來給你。”
他拿出一條珍珠項鏈,珠子圓潤,瑩白飽滿,竟是皇后那日送給梅郡主的那條項鏈。
梅郡主被罰留在宮中抄經,皇后聽說敏王幫柳若嫄修手鐲,因此特意將這條項鏈轉送柳大小姐,存心讓敏王難堪。
“嫄妹這般花容月貌,配上這條珍珠項鏈才最美。”云其禎柔聲說道。
柳若嫄連聲道謝,跟別人的東西,又轉手給她?
哈,珍珠項鏈,也就那么回事吧,不覺得有多好。
云其禎見她表情淡淡的,并沒有多高興,于是又拿出一個錦盒,關心道:“我見嫄妹手上有傷,這是百年雪參,內服外涂,三日就能讓傷處痊愈,不留疤痕。”
柳若嫄一看那圓滾滾白胖胖的雪參,頓時眼睛發亮,百年雪參還差不多,能療傷不說,還有助于她練內力。
連忙謝了太子,讓初衣把雪參收起來,晚上燉湯喝。
“這是大哥應該做的,只要嫄妹喜歡,大哥會盡力滿足你的心愿。”云其禎花言巧語道。
坐在一旁的云司業面不改色,看上去十分淡定,卻在袖中緊握雙拳,耳朵里聽見的都是太子如何拉攏柳若嫄。
太子送項鏈又送補藥,是故意當面打他臉啊。
心緒波動難平,這一回跟太子交鋒,他明顯落了下風。
云子縉更是坐立不安,他聽見太子叨叨逼逼,說什么東西沒聽清楚,耳朵里嗚嚕嗚嚕的,全都是“嫄妹”。
“我嗚嚕嗚嚕,嫄妹嗚嚕嗚嚕,嗚嚕嗚嚕嗚嚕嗚嚕嗚嚕。”
“嫄妹嗚嚕嗚嚕,嗚嚕嗚嚕嗚嚕嗚嚕最美。”
“我嗚嚕嫄妹嗚嚕嗚嚕,嗚嚕嗚嚕嗚嚕,嗚嚕嗚嚕,嗚嚕嗚嚕嗚嚕嗚嚕,嗚嚕嗚嚕。”
云子縉黑著臉:“……”
嫄表妹、若嫄、嫄妹……都被你們叫遍了,我該叫什么?
一直等在門外的瑞征聽見屋內動靜,急得直跺腳,主人你今天來干嘛的,喝茶的嗎,望風的嗎,看熱鬧的嗎,吃干醋的嗎?
你是男主,不快點行動起來,風頭都讓人搶光了!
還想什么呢?
云子縉終于沉不住氣,用力咳嗽一下,說道:“來人,把本王的東西拿上來。”
瑞征在門外一聽,頓時激靈起來,等了這一上午,激動人心的時刻終于來了!
他朗聲招呼手下侍衛:“東西都抬進去,輕手輕腳的,別碰壞了。”
滿屋人瞪大眼睛,都無比好奇,靜王讓人抬什么東西來?
只見從外面抬進來三個紅漆大箱子,在廳內中間穩穩放下,瑞征邁著四方步上前,抬手掀開一個箱蓋,頓時華光耀眼,閃亮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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