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見白澤已脫身,便不想再與白廷軒和白廷修糾纏,畢竟殺死他們就如捏死一只螞蟻般容易。
白澤看著逃跑的金成,雖然覺得可惜但也沒有辦法,這筆賬總有算清的時候,隨后他轉過身,看向偷襲他的二人,眼中滿是冰冷。
白廷軒看到白澤的眼神嚇了一跳,再次相見,白澤不但沒有毒發被妖化,而且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與他實力上的差距,仿佛只要眼前的人想要殺他,隨時都可以取他性命,更何況還有一只將他們玩弄于手掌之中的小獸,實在是他得罪不起的,要想保命只能暫時低頭。
“弟弟,這一切都是三夫人和白夢琪做的,你娘也是她們害死的,我是被他們利用的……”
白廷軒想要替自己開脫罪名,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二夫人和白夢琪身上。
“大哥,你怕他做什么,我們這么多人呢,洪長老還有其它幾位長老一會就過來了,到時候恐怕他連求饒的機會都……”
白廷修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澤直接一劍就下去了。
“啊,救命啊……”白廷修看著自己掉落一地的頭發嚇得兩腿直發抖,隨后發瘋般的逃跑了。
“蠢貨!”白廷軒不禁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然后再次看向冷漠無情的白澤跪求道:“弟弟,你饒過我吧,你想要我怎么樣盡管說,只要你不殺我怎么都行。”
“怎么都行?”白澤嘲諷的笑笑,笑的有些陰森嚇人,這要是被幽偌看到還以為認錯了人,他心中積壓了多大仇恨才能讓自己整張臉都扭曲變形。
白廷軒突然后悔自己所說的話,想想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白澤又怎么會輕易放過他呢?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哪怕只是拖延下時間,等到長老們趕來他就得救了:“嗯,怎么都行。”
白澤早就看出了白廷軒是在拖延時間,他之所以還沒有動手就是在等有人來救他。
“弟……白澤,我并沒有害過你,可不可以放我離開。”白廷溫低著頭,早已害怕的不知所措。他在白家排行老四,是白西揚的第四個兒子,也是白廷軒的親弟弟。
白澤聽見聲音這才想起這個不起眼的人是誰,平日里膽小如鼠,幸好有白廷軒照顧才不至于被欺負的很慘,也正如白廷溫所說,他確實沒有害過他們母子,甚至還曾經給過他們母子吃的,只是被發現后挨了一頓打,從此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走吧。”白澤漸漸冷靜下來,那些害過他們人他從沒有忘記過,但是對他好的人也一一會記得,雖然只是一飯之恩,可誰都有無能為力的時候,或許白廷溫本就不是什么惡人,因為生在這個家庭,所以想要做個好人很難。
白廷溫聽到白澤的話看了白廷軒一眼,想要為他求情,可是感覺到白澤的冷意只好作罷:“哥,你保重。”
白廷軒氣的牙癢癢,虧他平日里對這個弟弟還不錯,這個時候竟然拋棄他自己離開。
“你也可以走。”
聽到白澤突然肯放過自己,白廷軒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你……你真的愿意放我離開?”
“當然,”白澤笑笑,笑的人畜無害,仿佛剛剛的人并不是他。
“謝謝,謝謝……”
就在白廷軒起身準備要離開的時候,白澤卻是再次開口了:“你真的就這么離開了?不留下點什么東西?”
“東西,你想要什么東西?”白廷軒被白澤突如其來的話給整懵了,他看向自己,身上最值錢的也就是掛在腰間的這塊玉佩了,趕緊伸手扯了下來,笑著說道:“這塊玉佩行嗎?這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
“恐怕不是吧?”白澤好笑的看著他。
白廷軒被白澤一直盯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看的很不自在,剛剛放松的心情再次變得緊張不安起來:“那你說要什么?”
“當然是要你的命。”白澤看著白廷軒瞬間嚇的慘白的臉笑的更開心了:“跟你開個玩笑的,我剛剛說了要放你走的。”
白廷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他覺得白澤就是在玩自己,終于忍受不下去了,算算時間洪正他們也該到了,于是直接變了一副嘴臉:“白澤,以為你今天能出的去白府嗎?”
“出不出的去你說了不算,但我知道你是不能走著離開這里了。”白澤話落手中利劍直接飛了出去。
白廳軒瞬間發出一聲慘叫,一條腿直接飛了出去,而且正好落在剛剛趕來的白西揚一群人面前。
他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著,白西揚趕緊命下人將他抬了下去。
“大膽逆子,你竟敢害你的哥哥們。”白西揚看到這一幕眼底都是冰冷的殺意。
白澤笑笑,對于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親爹并沒有一絲好感,他的娘親之所以會死多半都是他的原因,倘若這個人不是那么冷血,對他們尚有親情存在,那么這些人就不敢為所欲為了:“哥哥?誰是我的哥哥?他們害死我娘的時候,毒害我的時候可曾年念及過我是他們的弟弟?”
白澤只想說我們的仇恨才剛剛開始!
“你娘背著我跟別人廝混,而你又害的你四姨娘小產這些懲罰對于你們來說都還算輕的。”白西揚聽到這話不但沒有絲毫醒悟或是后悔,反而覺得這一切本來就是他們咎由自取。
“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我和我娘也就算了,竟然還讓人在我們身上用那種下三濫的毒術你簡直就不是人。”白澤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殺光這里所有的人,但是他不能就這樣讓他們死了,他要讓他們在折磨和痛苦中慢慢走向死亡,這些人曾經給他的全部還給他們,也讓他們好好體驗一次。
夜晚的風勐烈的刮了起來,這讓白澤的心徹底涼透了,直到白貍竄進了他的懷中,他才有了一絲暖意,才讓他想起自己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白澤,他現在身邊有朋友,有哥哥、有姐姐,還有愿意把母愛分給他的人,想到幽琴那雙溫柔的眼,白澤整顆心都暖了。
“你胡說些什么,什么毒?”白西揚念及親情只是讓人將懲罰他們一下并趕出家門,卻從來不曾讓人對他用過什么毒。
“你作為一家之主都不知道你府中的這些人做過什么事情嗎?”白澤嘲諷的笑笑:“那你就更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了,但我也絕不會讓你們死的那么痛快。”